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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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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沈夫人所住的正屋都是人來人往的,今天不知怎麼回事,門口卻一個人都沒有。

羅夫人和羅騫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説話的聲音。羅夫人正要跨進門去,被羅騫拉了一下,下意識地頓了頓腳步。

這一頓,她便聽清楚了裏面傳來的清脆聲音:“…你們也看到岑姑娘和蘇公子了,那穿着打扮,那行事風格,跟小地方的人簡直是天淵之別。到了京城,這樣出的人不知凡幾,咱們完全沒必要早早把事情定下來,到時候看到好的,後悔都來不及。”羅夫人聽得出,這是沈家大姑娘沈玉芳的聲音。

“可是…”沈夫人説話了,似乎有些猶豫“可我跟你爹都已跟你表姨和表姨夫透過話了,現在忽然反悔,不好吧?”

“不好?有什麼不好?”沈玉芳的聲音拔高了幾分,似乎很生氣“是女兒的終身大事重要,還是娘您的面子重要?為了面子,您連女兒都不要了?我在你心裏,算什麼?”説到後面,聲音裏帶了哭腔。

饒是羅夫人剛才聽到沈玉芳那番話隱隱有了猜測,如果被證實,身體還是震了一震。不過隨即胳膊上傳來羅騫手掌温暖的力道,她轉頭看了兒子一眼,心裏稍松,站在那裏繼續往下聽。

“夫人,芳姐兒説的有道理。”沈立文的聲音低沉而雄渾“騫哥兒雖然出,但你也看見了,表姐夫在處理家事上。卻是有些糊塗。那姓章的姨娘雖然被送回了老家。但那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她畢竟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還有出息。要是宇哥兒考了進士,或是宸哥兒考了舉人,表姐夫必然還會再接她回來。

咱芳姐兒沒什麼心機,即便有表姐和騫哥兒護着,也不免要吃虧。我看,不如先到京城去看看再説。要是沒有合適的,再回頭跟表姐談這事不遲。反正騫哥兒秋天就要考舉人了,這段時間也不宜談婚嫁。他的婚事。總要等到秋闈之後再説。”

“到京城看看也好。”沈立文這樣一説,沈夫人也改口了“只是這事,我都不知道怎麼跟表姐張口才好。畢竟咱們都説到那個份上,就差送禮下聘了。”沈立文沉默半晌,似乎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

倒是沈玉芳道:“您就拿前兒個這事來説,説章姨娘和羅宇太歹毒,手段太狠,你不放心把我嫁到這裏來,還想再考慮考慮。反正這也是事實。誰叫她家出事來着?就算這事被表哥擺平了,她家情況也太複雜。表哥的手段也太厲害了,叫人害怕。”

“説起來還真是,騫哥兒小小年紀,手段卻如此狠辣,咱芳姐兒豈不是樣樣都要受他拿捏?到時候就是受了委曲,怕是也不敢跟我們説。”沈立文繼續道。

“是啊,娘。我現在看到表哥,就腿腳發軟。”沈玉芳附和道。

沈夫人嘆了口氣。

作為母親,她其實是想把女兒嫁進羅家的。年輕未出閣時她也曾在京城裏住過一段時,京城裏那些勳貴權臣人家是什麼樣的,她比眼前這父女倆更清楚。章姨娘和羅宇這手段與那種家庭的一比,真正是小兒科,連台面都上不去。羅騫的反擊雖狠辣了些,在她看來倒是好事,只有這樣的人,才護得住她女兒,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讓女兒吃虧。

但眼前這兩人,一個被京城的繁華和蘇公子的風采住了雙眼,看不清事實;另一個則是官心竅,覺得羅維韜不能給他一絲助力,反而要他扶持,把女兒許給京城的權貴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她要是再阻攔,除了讓人生厭,起不到什麼用處。

“好吧,一會兒我去跟表姐説。”她道。

而門外的羅夫人早已氣得渾身發抖了。

本來換作別人,即便聽了這話,也會忍氣退出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到明好好把沈家送走,也算得留了親戚情份,不至於撕破臉面。

但羅夫人的脾氣本就又直又硬,不懂得通圓。饒是有羅騫在耳邊不停相勸,她仍一把將羅騫推開,直接進了屋裏,高聲道:“不必説了。你們要到京城裏去攀高枝,儘管去好了,至於什麼沒有合適的人再回頭的話,趁早打住,我家騫哥兒多的是人要嫁給他,輪不到你們跟買大白菜一般東挑西揀!”屋裏説話的沈家三口頓時懵了。沈夫人站起來弱弱地叫了一聲:“表姐…”

“別叫我表姐,我沒你這樣的表妹。”羅夫人一揮手“要嫌棄我家就趕緊走,別貴足踏賤地,掉了你們的身份。”説着,她轉身就走。

“這、這…”沈夫人看向羅騫“騫哥兒…”卻不想羅騫一語不發,跟着羅夫人就出去了,只留下沈家三人呆呆地愣在那裏。

沈立文三十多歲做到五品官,骨子裏是極傲氣的。如今見羅夫人如此不給面子,頓時氣極,對沈夫人道:“趕緊去收拾東西,馬上走。”

“相公,我表姐的子你也知道…”沈夫人還想再勸,沈立文一揮手:“不要再説!”一看父親堅決要走,沈玉芳慌了,忙道:“爹,宣平候老夫人她們十天後去京城,咱們等着她們一塊走吧。”一聽這話,沈立文猶豫了。

他呆在臨江遲遲不動身,就是想跟宣平候老夫人一塊進京。不管怎麼説,同行幾,總會落得一些情份,到了京城也有藉口跟宣平候府常來常往。宣平候是皇上看重的人,宣平候老夫人跟太后是姐妹,有他們照應,即便是吏部尚書都得給他幾分面子,更不用説吏部的其他同僚了。

“先收拾東西。”他揮手道。

沈玉芳見父親仍一意孤行,只得滿臉不高興地回房收拾東西。

沈夫人跟沈立文成親多年,卻是清楚丈夫的態度已有了轉變。與意氣之爭相比,他更看重與宣平候府處好關係。現在忙着收拾東西,不過是作個姿態,好找個台階下罷了。

她轉頭吩咐下人:“去跟沈忠説一聲,讓他親自去衙門跟羅大人告個別,就説我們要走了,跟他言語一聲。他衙門裏事忙着,就不必回來給我們送行了。”那下人看了沈立文一眼,見他沒有説話,答應一聲去了。

沈立文滿意地看了子一眼,十分慶幸自己的子不像羅夫人那樣脾氣壞還沒腦子。

羅夫人脾氣是壞,卻不像沈立文説的那樣沒腦子。被兒子扶着回到正院,她就已後悔了,對羅騫道:“你表姨夫是吏部官員,不會對你以後的仕途有影響吧?早知道我忍一忍就好了。唉,我這臭脾氣呀,真是!”羅夫人是什麼脾,羅騫太清楚了。那絕對是寧折不彎,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主兒,做了什麼説了什麼,是絕不會認錯的,否則也不會把夫關係鬧得這樣僵。

可現在她卻在為自己的做法後悔,只因為他這個兒子。

羅騫心裏動,決定給母親透個底:“娘,你放心,表姨夫他們是不會走的。”看到兒子一副篤定的樣子,羅夫人一愣,奇怪地問道:“為什麼?”羅騫卻只一笑:“你看着吧。”羅夫人還想再問,就聽見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門簾一響,羅維韜大步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表妹夫為何要走?”羅維韜這話本來是問羅夫人的。然而看到羅騫也在屋裏,他指着他道:“你説。”羅騫不偏不倚地把今天的事説了一遍。

“什麼?武安候去世,宣平候老夫人進京去了?”羅維韜聽到這話吃了一驚,倒把沈立文和羅夫人這事放在了一邊。

“正是。老夫人走得急,又囑咐我們不要宣揚,所以我們也沒敢往衙門裏給您送信。”羅維韜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老夫人來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走的時候自然也不願意聲張。只是這武安候怎麼就忽然去世了?武安候世子還在臨江城吧?”

“蘇公子得知消息,已提先一步騎馬回京城去了,沒跟宣平候老夫人她們一塊走。”羅維韜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轉過臉看向羅夫人時,臉已沉了下來,咬牙切齒地道:“你乾的好事!”

“什麼我乾的好事?難道我聽到有人糟踐我兒子,我還忍氣聲不成?”羅夫人一句話衝了回去。

眼看着羅維韜眉一豎,就要跟羅夫人吵起來,羅騫忙攔着他道:“爹,爹,此時不是吵架的時候。現在表姨夫他們正收拾東西要走呢,你去攔一攔,道聲歉,沒準他們就不走了。”

“哼,你娘都説出這樣的話來了,誰還會留在這裏受氣?人家可是五品京官,又不是平頭百姓,誰會受你孃的氣!”羅維韜氣哼哼地道。

“您只要別把宣平候老夫人已上京的話説出來,他們保準不走。”羅維韜畢竟是做官的,腦子比羅夫人好使幾倍。一愣之間,隨即就明白了羅騫的意思。

他斜乜了羅夫人一眼,冷冷道:“你跟我去道個歉。”羅夫人一扭:“我不去!”(…)ps:汗,子過糊塗了,昨天lg買了一大束玫瑰回來,才知道是情*人節。祝大家都幸福哦~謝謝曼舞o桃花打賞的香囊,謝謝珠妤的巧克力、獨行御風的平安符。話説,情*人兩個字被和諧掉了,大家打賞了好幾天的巧克力了,我都沒注意情人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