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收購機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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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温暖把高訪約了出來。
朱臨路不甘心親手把股份賣給淺宇,只好由她這個中間人來進行。
“這是代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不過我不想賣現。”
“我以股權置換的方式折成淺宇的等值股份給你?”
“好。”等以後朱臨路有了孩子,可以當滿月禮物送去。
高訪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她“還有這個,你幫忙給朱臨路。”温暖看了眼上面的金額,微驚“怎麼回事?”
“這筆款項是當初代中劃給益眾的賠款,後來益眾又把它轉給了淺宇,南弦覺得應該把它還回朱臨路手裏。”温暖明白過來,佔南弦認為是和朱臨路兩人聯手搞垮代中,那麼怎也不應該到最後只有淺宇一方獲利,所以過程中他也為朱臨路小小地從代中敲了一筆,説白了那原本也是朱臨路應得的。
秘密辦理完全部手續已是八月六,之後電視和財經雜誌爆出轟烈報道,由於佔南弦出差未歸,接受媒體採訪的是高訪,他坦言會把代中幾個仍有核心價值的部門併入淺宇,至於其他子公司將會被拆解出售。
鬧得沸沸騰騰的兩大巨頭併購案,在佔南弦大婚前夕終於以淺宇成功收購而劃上句點。
看到這個新聞時,温暖正在幫温柔打包行李,原本她還以為自己會先一步離開,沒想到温柔突然説走就走。
“朱臨路現在在做什麼?好久沒見他了。”温柔問。
“他另有事業,估計以後會長在澳門。”
“你跟他一起去嗎?”
“不會,我打算去旅行一段時間,然後回英國定居。”做了二十多年姐妹,小時候她被鄰居小男生欺負,温柔會去幫她打回來,過馬路時温柔一定會牽着她的手,叫她不要亂蹦亂跳,忽然之間別離就在眼前,雖然通便利,但也從此山長水遠,即使再見也不知何年何月。
晚上温暖返回住所,不意在樓下見到高訪口中應該還在出差的佔南弦。
她意外“怎麼不打我電話?”他不答,隨着她進電梯,才道“去哪了?”
“温柔家。”
“她什麼時候走?”
“明天的飛機。”她開門進屋。
“你呢?”她回頭看他。
他一彎“你什麼時候走?”她沒想彰瞞他這項事實,但被他這樣公然挑破不在她的預料之內,好一會她才道“我還以為你應該在澳門。”他的
弧更彎“我只不過是順道去探望一下朱臨路的女友而已。”
“哦?那你本來是去幹嗎?”她微笑,每天送一枚鑽戒原來只是順道,她還是第一次聽聞這麼新奇的説法。
“我本來是去香港和一家美國公司簽約。”她隨意坐下,無比認同地點頭“從香港搭乘直升機到澳門只需十五分鐘,確實很順道。”
“其實我認為你更應該問的是,我去香港籤什麼約。”他頭枕着她的腿在沙發上躺下。
“請問佔總裁,你去香港籤什麼約?”她從善如。
他合上眼“我買下了一家世界頂級的藥廠。”她笑“淺宇什麼時候連醫藥業也…”忽然想到什麼,視線從他密合的長睫收起,停在自己心臟的位置,她當場説不出話來。
st-t輕度改變,無藥可治,終此一生她都有一顆傷了的心。
腔內洶湧着一些什麼,想叫他別再和她玩這些既縱又擒的把戲,又想問他不是過兩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何必再這樣大費周章,明明想問的,可是所有的話都如鯁在喉,一句也説不出來。
“你什麼時候走?恩?”他問。
“別我。”她喃聲道。
“你?怎麼會,我只是想知道,你要不要等到喝過我的喜酒才走?”他
邊的笑容淺淡如常,彷彿在和她談論的是天氣問題。
受傷的覺在那一瞬湧上心口,如果她原本還有些什麼話想和他説,此刻也已全部咽回肚裏化成了灰,扶着他的肩頸把他輕輕移開,她起身“我渴了,你喝茶還是果汁?”他側過身來,以手支頭仰看着她,眸光有點柔又有點涼“過來。”她站在原地不動。
“到我身邊來。”她怔了怔,她不就站在他身前一尺之處?他只需抬抬手即可以碰觸到她,垂首與他相視,為什麼她會覺得…他弧度完美的邊藴涵有某種隱約的含義?
他的眸中浮上一絲失去耐的脅迫“來。”那神
仿似多年以前,她不肯乖乖就範吃早餐時他總會這樣警告地看着她。
她彎身,對上他的眼,展顏一笑“我偏不。”説完快速避開他驟抓過來的手,轉身便走。
看着她倔強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他臉上薄笑再次化為引人的淺莞。
廚房裏她一口一口飲着冰水。
從十三歲愛他愛到現在,他到底還想她怎麼樣呢?為什麼不明白告訴她怎樣才可以令他滿意?他明明知道,只要做得到她一定會為他而做,為什麼偏要這樣縱着她的情緒,好玩嗎?
煮了一壺咖啡端出去,看見他仍然半躺在沙發裏,正側身看着電視。
新聞簡要説涉及收受賄賂的原大華老總楊文中棄保潛逃,警方已頒佈通緝令,然後薄一心的經紀人公開承認,外界關於薄一心已連續幾天收到恐嚇信的傳言是確有其事,警方懷疑是反對她結婚的狂熱影所為。
温暖看了眼佔南弦“有人恐嚇你們?”
“恩。”
“很嚴重嗎?”
“連續一個禮拜,每天神不知鬼不覺寄來一封信,內容都是説如果她結婚就殺了她。”温暖只覺骨悚然“真的是影
嗎?她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他淺笑“她得罪的人不多,也就你和温柔。”温暖氣結,還沒來得及説話他已接着道“不過我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她握着杯子的手一顫“你的意思是…那其實衝你來的?”他勾了勾
“以一心要結婚為由進行恐嚇,豈非是個很好的掩人耳目的藉口?”最起碼,警方的視線就已經被成功轉移了。
温暖忍不住擔憂“如果真這樣,那你結婚當天不是很危險?”他的眸光異樣清亮“你是不是…想叫我不要結婚?”她窒了一窒,輕輕別開頭“我一直都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睫底閃過百千種顏,他問“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低着頭,不説話。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介意你嫁給朱臨路,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不打算讓你好過,你別指望我還會再放過你。”悶意在口凝集,她咬了咬
,
口而出“如果你再這樣,我…我就去和臨路生小孩!”當年她慣用的毫無威懾力的賭氣説話,在這刻完全出乎意料,惹來他懶懶一笑“這種事不勞你為他
心,關於他的小孩,我已經找人幫他生了。”她驚跳而起“你對他做了什麼?”他
邊的笑帶着淺淺勾魂的誘魅“想知道?到我身邊來。”那句他一再重複的説話帶給她心頭極異樣的
覺,彷彿他給了她一把重要的鑰匙,然而她卻不知用來開啓什麼,猶豫一下,她終於還是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她的柔順讓他滿意,舒緩了神,撐起身子,薄
有一下沒一下地含
她的耳墜,直至眼底的凝脂膚
飛起粉霞,他才從嘴裏一字字吐出温熱誘人的氣息“寶貝,想不想讓遊戲結束?”拂在耳邊的呼
暖麻入心,她受不了地把頭一側。
“不想?那好。”靈舌輕巧滑落到她前鎖骨“正好我也不想。”她不由得推開他,身子挪離兩尺遠,眼內隱着戒慎。
他輕柔道“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就是這樣,一次次離開我。”説完他淺笑,那笑意象一泓深沉無底的湖水,表面漾着漣漪,內裏百尺卻是紋絲未動“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到我身邊來。”他緩慢起身,俯首凝視她“相信我,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彎身在她驚愕微張的櫻上印下一吻,他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