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心結情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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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緊抱在懷,輕緩地摩撫着她的後背,靜默良久。
半響,瓣微蹭在她耳際“温柔説…你曾有孩子?”他問出心頭那絲懸了許久的微微不安。
“沒有,她只是想刺你。”明知那話當不得真,但也還是從她口中確認了,他才算真正放下一顆心。
“對了,佔媽媽怎麼會認識遲碧卡?”她問。
“爸爸去世後我怕她一個人在家會胡思亂想,就讓她開了一個才藝館教花,碧卡是她班上的學生,後來她把碧卡介紹進了淺宇。”他説着,執起她的手,轉着她指間造型象一彎弦月的戒指,眸內閃過柔和星芒“我從沒在任何場合聽到過你承認自己是朱臨路的女朋友。”
“臨路帶我出席你訂婚宴那天故意誤導記者的。”當時她沒有否認,事後朱臨路也沒有澄清,由是外間一直以為她是他的固定女友“有天他陪我上街,我無意中看到這個戒指,他説哪有女人給自己買戒指的,所以幫我付了錢。”他將她的手牽高,咬她的手指,她強忍,到最後實在忍不住,逸出輕微痛呼。無名指通紅一片,已留下觸目的凹陷牙印,邊上滲出細線一樣的血絲。
她微弱解釋“我之所以結婚…”
“又是為了温柔?”他淡勾角。
報紙上鋪天蓋地全是她和朱臨路在異國的月旅程。
她垂首,如果她的幸福是温柔唯一肯放手的理由,那麼她願意以此去讓唯一的姐姐放下她遠走高飛“我已經拖累她陪着我活在往事裏太久。”眸淡黯,他輕哂“我在你心裏,永遠也排不到第一?”她眼眶一紅,搖了搖頭“有件事你一直錯了。”
“什麼?”
“在我生命中你比任何人都親,是我心頭最血脈相連的那部分,所以我才會犧牲你。”因為,那如同犧牲的是她自己,雙臂環抱他的頸項,她伏在他的肩窩“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必須恨你,你明白嗎?原諒你就意味着原諒我自己,可是我害死了爸爸,我有什麼資格得到幸福?”她的説話因哽咽而變得模糊不清“對不起,南弦,對不起…請你相信我,這個世界上…不會,真的不會…還有人比我愛你更多…”瞳內迅速閃過一絲震動,他倏然將她拉起緊緊壓在軟榻上,薄懸在她上一線之隔“再多説一些。”細顫嗓音似出再承受不起的微懼,又似帶着亟誘哄更多的焦慮,他全身每一寸肌理都凝聚着高熱,蓄成強大氣場,彷彿再多一些觸動的火點就會劇烈爆發。
“臨路給你寄了一封信?他故意氣你的,我和他沒有。”
“這個我知道。”他煩躁不安地擠進她腿間,強健體魄壓出她胃內微薄的空氣,淡冷隱去的魅然眸浸沉着凌亂和迫切“別的,寶貝,我想聽剛才那些,多説一點。”心口有一個角落漫起愛憐的酸意,她淚輕吻他白襯衣內的膛。
“你的心,是我去到地盡頭也想回來的地方。”他心滿意足地合上驟然星光璀璨四的眼,彷彿那絕妙覺美好到他捨不得一次回味完畢,狂疾地扯開她的衣物他迫不及待地對準她,然後以極端折磨人的緩慢一點點擴張研進。
薄輕輕覆上她沾淚的柔軟粉,他吻她,那樣輕,那樣細緻,無比耐心地安撫她酸楚的情緒,逐漸誘引出她幾不可察的羞澀回應,舌纏綿中他暖熱雙掌撫刷過她全身肌膚,極度動情而無限憐愛地輕柔逗引,將她惹得不由自主地失魂微囈。
他抬起上身,這動作直接導致密合處的驟然深入。
她的身子在難以覺察的咿唔中動了動,被他握十指扣於枕邊的雙手無措地抓緊了他手背,她睜不開眸子的亂難耐在那刻將他孤獨半世的心柔化成水,再度上她情不自微咬的,撬開她的貝齒與她深深纏吻,他開始輕憐愛般來回送入。
慢慢地,當她變得柔滑,他逐漸加註力度和速度。
無比舒暢的快意迅速堆積,他在勉力控制的息中抬首,映着她美麗容顏的暗眸狂熱而專注,一絲不漏地收入她所有動人表情,下越來越強勁,彷彿每次蜿蜒出都為凝聚他無法出口的鬱結,每次貫穿撞擊都為傾注他守侯了幾乎一生的愛念,萬般刻意地,要讓她全身內外乃至每一寸靈魂,都被他以**蝕骨持久烙印。
迴旋,緊揪,快速,盪,柔婉,她美妙得如同被他帶上了天堂。
無邊絞裹而來的壓力讓他的飽滿裂飆穿臨界,狂中她柔致脊被他的掌心掬起,令她緊緊抵磨他死仙的快活,細微而尖鋭的一抹冰涼劃破她肌膚上的連綿熾熱,電光火石間她腦裏躍出他無名指上的信物,貼在他發線的邊再牽不出哪怕一絲微笑。
雙手卻自有意識,如同曾經那樣,輕輕把他舒緩的身軀環抱在懷裏。
匍匐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有些純真的東西已經冰封,密藏在萬年冰川的黑暗底下從此不再顯,唯一隻想無止盡地汲索,以彌補他心口在多年前的缺落,即使此刻兩軀頸纏深入糾結至無法拆解,然而時光逝,只怕…她已不再是他心愛到想娶的人。
不知第幾回酣暢結束後,已是月上中天。
佔南弦下牀覓食,她蜷在牀上癱軟如泥,兩頰的嫣紅蔓延至睜不開的眼睫和滲過汗意的鬢邊,體力和神俱透支到近乎虛。
不知何時傭人已在會客廳擺好點心,佔南弦端進卧房。
“起來吃些東西。”
“不要。”渴睡中的她直接拒絕,軟慵嘟囔令他莞爾。
他抱她起來,掛上他頸的皓腕不到十秒已無力下垂,扶緊她不盈一握的肢,借出膛讓她柔的揹着力,調整她的坐姿使她在他懷內倚得更為舒適,所有動作練得自然而然,之後他端起杯子。
就着他的手,她小口地飲下牛,然後被他咬去半塊的藍莓甜點也遞到了她邊。
在多年以前,週末的時候,他總就是這樣坐在她牀沿,陪她吃早餐。
枕着他肩窩的腦袋側滑向他的臂彎,她回眸,閃起他久違的晶淘亮光“我也餵你好不好?”邊勾起一抹拭目以待的笑,他把手中糕點遞向她。
她沒取,卻是俯首咬了一口,忽然將他推倒,滿的嘴往他的直印下去。
他慌忙躲閃,可是一手牛一手點心,不管怎樣擺頭側腦,本招架不住她的追身緊纏,下巴和耳都已失守,眼看菱就要不保,情急生智他斜身往下躺去,一側住她前惹眼晃盪的蕊,於齒間惱意輕噬,警告她別再輕舉妄動。
被驟然反制的她在笑顏下輕呼出聲,拿過他手中杯子將牛飲盡淨,這樣置他不理的肆意惹來了前微痛,她不得不停下所有動作,嫣笑中嬌聲投降“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他忽然把點心入她空着的左手將她反壓在牀,雙手鉗着她纖凝雪的肢,直起上身倨傲地微笑“寶貝,你今夜的熱情真是讓我驚訝,很遺憾剛才沒被你喂成,不如我來好好喂一餵你?”
“不要!”她急聲叫停,趕忙把雙手裏的東西放到旁邊,然而還來不及回身已被一記撞入震得發出悶哼“哎…”他將她全身最柔軟的那處餵了個徹底漲滿,惹事生非的她以一敗塗地而告終。
愈漸烈,快致的息不久便變成呻,他全身緊繃的那一剎貼着她白玉耳墜的薄張了張,幾乎衝口而出的説話不知為何頓在最後關頭,咬了咬,他猛地噬齧她白晰的頸子,在她驚痛的緊縮中驟然長灌,一注到底。
這夜他們沒有離開過房間,耗去半生歲月的波折似乎讓兩人都心生微微恐懼,怕這美景良辰會不會只是曇花一現,由此格外纏綿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