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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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婧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還是有點呆的男人,問:“你知道這些事?”只見阿俊遲疑了一下,才像是理解華婧的問話,點點頭並理所當然地道:“對!這是很普通的事,不是嗎?”華婧直覺地跟着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很普通的一件事…等等,我的意思是,這是誰教你的?我不記得我教過你有關這方面的知識呀!”她實是想不通,除了自己外,還有誰會教予阿俊這類的知識,更想不通阿俊平時幾乎可以説是不曾離開她的視力範圍之內,除了解手、沐浴之外,總不可能有人利用這些個短短的時間教到阿俊有關這婚嫁的事吧?若真的是如此,那麼…他懂得她之前説的話羅?
華婧一張臉很像是被火燒過一般那樣地紅;她偷偷地注意了一下阿俊臉上的神情。
“這不需要教!”阿俊起,理直氣壯地道。
“不需要教?”她有些愕然了。阿俊不是什麼都不懂嗎?怎麼這種事,不需有人教他,他便懂了?
“我以前住在有很多樹的地方。”阿俊眼中的神情,像是飄到好遠的地方去了。
這還是阿俊第一次對她提起過往的事哩!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在這該專心聽的時候,為阿俊補充一下詞句。
“很多樹的地方是森林。”阿俊咧嘴出笑容,點點頭地道:“那時我看過了許多動物,為了生下一代,而…而…”他皺着眉不知該怎麼去形容,那時自己所見到的情形,而比手劃腳了起來。
華婧很好心地幫他接上“那是配!”阿俊邊是點頭,邊想着由華婧那邊所學來的一些詞句,道:“通常都是一公一母配,然後…”他在腹部之前,畫了一個大圓“之後就生下小小的下一代。”
“懷孕!”華婧又幫他接上。
“那叫懷孕呀?”阿俊像是隨時隨地都在學習一般,馬上便問。
“對呀!那個…”華婧學着阿俊在腹部之前,畫了個大圓“就叫懷孕,着大肚子的婦人又叫孕婦…你是因為這樣,才知道這方面的知識?”阿俊有些憨呆地回問。
“這不是普通的事嗎?我在那個…森林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得到呀!”
“每天?”華婧開始覺得她又要被打敗了“野獸跟人類是不一樣的,人類會…配的因素跟野獸的配是不一樣的。”她紅着一張臉,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去解釋人類與野獸之間的差異才對。
就在華婧正在傷腦筋該要如何解釋的時候,阿俊卻關心地看着華婧,問:“你生病了?”突然被阿俊這麼一問,華婧眨着閃爍着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睛“什麼?我沒有生病呀!你怎麼這麼問?”阿俊的大手輕輕撫上了華婧的臉“你的臉自剛剛就一下紅,一下白,看起來好像生病。真的沒生病?”他一直就很想這樣地摸摸看,看她的臉是不是跟自己的一樣;如今,手掌底下所傳來的覺,證明他的猜測果然沒錯,華婧的臉比他自個兒的來得好摸得多了,不像他的臉摸起來的,下巴更沒有那種只要沒有用刀子刮便會留有一硬硬的鬍子渣。
她如此地對着他聲明。
“我沒生病。”
“那就好。”他的手仍不捨得離開華婧細緻的臉頰。
經過了好一會兒,華婧才忍不住半抱怨地問:“你要摸多久呀?我的臉又不是上好的絲錦。”可是阿俊依然不願就這麼地收回自個兒的手,反而問道:“為什麼你的臉不會長鬍子?是不是所有的女的都如此?”他的一大拇指,不知是本能還是特意地,就是悄悄地滑上了華婧的朱上,並不斷地來回磨着。
阿俊只覺得他的體內有一種很奇異的覺在擴散蕩漾着,一直擴散…擴散…。他到相當的惑,自他有記憶以來,體內就不曾出現過這樣的覺,為何在他的拇指觸上了她的後,就有這莫名的覺萌生?
而且…而且他好想要用自己的嘴好好品嚐一下,可是華婧的並不是食物呀!他怎麼會突然生出有這樣的覺呢?阿俊真的是越來越到惑、不解了。
華婧理所當然地道:“我又不是男的,當然不會長鬍子,要是我會長鬍子,且依然是女的,我爹真不知會怎麼想,大概是會想哭吧!一個姑娘家長鬍子,肯定會賴他一輩子。”説着,她也忍不住在腦海中幻想起那情景,而好笑地“嗤嗤!”笑了起來。
“所有的女的,都不會長鬍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看過。”
“女的皮膚,都像你這樣好摸嗎?”
“那可就要看年齡了,比較老的皮膚會因年紀關係慢慢的變幹、變皺,剛出生的小娃…不管是男是女的,都很好摸!不過,我沒摸過小娃兒的皮膚就是了,我爹説,我剛出生滿月不久,那皮膚才好摸得很吶!比那上好的絲錦都還來得細緻。”華婧瞄了瞄阿俊,完全摸不着他此時的心思,又為什麼會突然對女人家的皮膚興趣;不過,他也摸得太久了吧!華婧用兩手指頭,將阿俊的大掌拎離自個兒的臉頰後,才正地道:“不要再摸了,要摸就摸你自己的。”她的心底此時在乎的,可只有阿俊是不是真的理解婚嫁二字的意思。
“咱們回到原來的話題,你知道嗎?男娶女嫁,不止是為了生育下一代,還為了在後半生有另外一個伴侶,所以,這世間大多的夫婦,都會相伴地共渡一生。
不過,大部份的男人與女人,都是經由媒妁之言、爹孃屬意,而締結婚姻的;所以這些人,在成婚之前幾乎都不曾見過自己的另一半,而他們彼此的情,全都是在成婚之後才慢慢培養的。好的話,就鶼鰜情深、白首偕老,一輩子做頸鴛鴦;不好的話,就可能釵分帶斷,再不然就是一輩子同牀異夢,見面如見仇敵一般。
女人跟你們男人有一個最大的差異是,你們男人不管愛不愛與你們締結婚姻的女人,都可以三四妾,女人卻只能靜靜地看着你們做壞,不得吭聲,而且,就只有你們男人可以寫了休書把子休掉,而不能是女人把丈夫休掉,讓男人做個‘下堂夫’。”華婧是越説越是不滿現實世界裏的男女關係,不過,除非她是尼姑或是一輩子不嫁人,不然她就永遠跳不出這個傳統的設限;同時,她也不懂,這世間讓男人有這樣的觀念,還深蒂固的罪首,為什麼居然還有一大半是受害最多、最深,她們女人自己?
阿俊有些不解,又有些不安地看着華婧,沉沉地問:“婧,也要這樣嫁人嗎?”她想要的反應來了。
華婧偏着頭笑了笑,有些高興地道:“對呀!除非我爹想要我讓人笑,不然…不出兩年,他一定會幫我找個對象給嫁了。大部份的姑娘家,在我這年紀便已為人婦為人母了,要不是我爹就只有我這麼個女兒,打心底疼愛我,又要不是我是華山派掌門的掌上明珠,他早為了夫家所給的聘禮,便早早把我給嫁了。”她故意出一臉難過傷心的神情,才又説:“不過就算能晚兩年才嫁又怎樣?我還不是有可能得嫁個不曾見過的男人,説不定…嫁個不巧,還會去嫁到個麻子臉的或是瘸腿的,也不一定吶!想到,自己的後半輩子可能就是那樣的男人的專屬物;要跟那樣的人共同分享一張牀,我就想哭…”嘖!她爹才不能做這種事吶!爹重視她比重視華山派的鎮山之寶還重視哪!又怎麼可能會把她給嫁給那種身殘或是麻子臉的。她那麼説,不過是故意要讓阿俊知道,現在她人或許是在他身邊,可這樣並不可能會維持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