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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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一對相擁而吻的男女,因為距離太遠,畫質有些模糊,拍到的也只有後腦勺和側臉,但是悉的人據衣服和神態,一眼就能認出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秦佰川。
據郵件裏附帶的資料顯示,這個女人是秦佰川新招的前台服務生,倆人的婚外情從兩個月前就開始了,秦佰川做得很隱秘,這個時間還是私家偵探從女方那邊入手所推算出來的。
那位前台是四個月前招進佰川食府的,而在兩個月前,她的室友發現她經常會往家帶一些包啊鞋的,還都是名牌。
為了避嫌,她聲稱是男友送的,經調查,她確實有個跑長途大巴的男友,然而薪資很低,家庭條件也一般,本買不起這些奢侈品。
林鳶看着資料,心下嘖嘖,秦佰川一邊用着婁家的錢裝修店鋪開分店,一面在外面包養情人,也是渣得可以。
秦佰川每天按時上下班,做出一副好男人的樣子,然而中午,他基本都會留在店裏午休。午休的那半個多小時,便是他二人幽會的時候。
幽會的地點是個很少會有人來的酒水儲藏室,空間很小,堆滿雜物,僅有半米見方的一塊小窗户用於通風,窗户用得還是玻璃,所以照片很不清晰。因怕被人發現,被到在這麼狹小的地方偷情,也算是難為他了。
拍攝的角度是在斜上方,佰川食府隔壁的商務酒店六層,一晚上的住宿價格就不菲,林鳶承諾調查費用全包,偵探所的人便在這紮下據地,連蹲了一個多星期,才拍到這些照片。
拿到這些照片,林鳶有想把這些照片直接匿名寄到婁家,讓秦佰川這條大尾巴狼原形畢的衝動。
然而這個念頭僅僅是一瞬間閃過,卡琳娜現在已懷胎八九月,馬上快要生產,萬一得知這件事後,情緒太過動出了什麼意外,那林鳶也間接地成了罪人。
她沒必要跟秦佰川拼個魚死網破,狗急了還跳牆,倘若真的戳穿了他的婚外情,秦佰川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打擊報復的事。她的目的也不是讓秦佰川身敗名裂,而是為了有公平易的籌碼,籌碼自然是握在手裏才有威懾力。
林鳶挑出了幾張最為清晰的照片,給秦佰川發了過去。
只過了半分鐘,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傳來,林鳶接起,笑意盈盈:“照片好看嗎?”秦佰川向來斯文自矜的語氣,終於透出了一絲氣急敗壞:“你想幹什麼?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到這些子虛烏有的照片,你以為就靠這幾張看不清是誰的照片就能威脅到我?”
“你想幹什麼,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説你和這個叫劉…”林鳶復看了眼資料,含笑着説“…劉茵茵的女人有一腿的事,要是被婁家知道,會怎樣?”
“聽説你還捨得給她花錢,各種鞋包首飾加起來,少説也有四五十萬了吧。”原以為她只是偶爾拍得這些照片,只憑這些照片,他還能狡辯,沒想到她竟然把自己查得這麼清楚了。
秦佰川心裏咚咚直跳,徹底慌亂了,深一口氣後,他的語氣也軟和下來:“林小姐,我在電話裏也説不清,我們出來見個面,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吧。”
“我和你沒有談的必要,我不想和你這種人有任何瓜葛,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侵犯到我,我也不會去查你,安安心心做你的婁家女婿不好嗎?非得出去搞三搞四,卡琳娜還懷着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秦佰川咬牙:“你想要什麼?多少錢能買下這些照片,你説吧。”
“…什麼買下照片,我又不是來訛錢的,照片你是別想要回去了。”林鳶覺得秦佰川人品不咋地,關鍵時候腦子也不太好使。
“不過,只要你安安分分不搞小動作,我不會把這些照片出去,你也得記住,若以後我店裏再出什麼亂子,知道是你在背後搞事,我一定也不會讓你好過。”説到訛,林鳶便想起來:“對了,這次我店鋪的損失還有我員工的醫藥費,一共兩萬六千塊,我把銀行賬户發你,你記得給我轉賬過來,一分都不能少。”不等他回應,林鳶照例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想到秦渣男此刻吃癟惱怒的樣子,林鳶的心情就格外好,不給他長長記,他還真以為自己好欺負哪。
哼着小曲兒給窗台上的綠植澆了澆水,又給架子上的鸚鵡加了小瓜子,五分鐘後,手機響了聲短信,收到了秦佰川的轉賬,林鳶繼而給陳姐打去問電話,通知她明天店鋪可以重新營業了。
窗外開闢荒地和建新樓的工程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預計今年年底能完工。林鳶算了下,她每年賣給雲臻的珍珠收益,光海螺珠這一項便達千萬,賣珍珠所得的收益完全能支撐住罐頭廠前期的投入。
她的計劃是三年之內,把自己的白鳥牌罐頭做成規模最大的海產品罐頭品牌,並且在a市做成第一家水產超市。
隔行如隔山,到時候秦佰川再想找她的麻煩,就算後面站着婁家,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數天過去,海鮮店恢復了正常營業。被警署所拘的那幾個混混也早被放了出來,誠然林鳶的威脅很管用,那夥人並沒再來找海鮮店的麻煩,當圍觀了店鋪被砸的客人們來買海鮮時,都會勸慨一番,連陳姐都全然以為是一次意外事件,店鋪全然恢復到原來風平靜、賓客盈門的狀態。
晚上吃過飯,林鳶纏着傅白舟陪她打電動。
一直玩到了快十一點,傅白舟催她上樓睡覺,林鳶賴在地毯上,搖着她的手不願起來:“反正你明天也不上班,陪我多玩一會唄。”傅白舟對她的撒嬌,全無應招之力,只得復又坐下,拿過手柄,隨意地問了她一句:“店鋪重新開張,秦佰川有沒有再去找你的事?”林鳶翻身坐起,趕緊拿過爆米花桶,吃了兩口爆米花緩解尷尬:“…這件事你知道啊。”傅白舟一邊按下開始鍵,一邊挑眉睨了她一眼:“海鮮市場就這麼大,有什麼風聲都傳遍了。”
“沒事了,我查到他的把柄,那傢伙不敢再招惹我了。”被傅白舟調-教了這麼長時間,林鳶打電動的水平見長,也能做到一心二用了。
她把請私家偵探查秦佰川的事簡單説了説,傅白舟先是驚訝,後來忍不住低笑出聲:“現在不但前院起風,後院着火,秦佰川也真是夠倒黴的…當然,這是他自找的。”林鳶不解:“什麼前院後院?”只聽他手裏轉動着手柄,平平淡淡的説:“我找人挨個給佰川食府的廚師遞了話,只要他們願意,都可以直接跳槽來雅闕。”林鳶暗道了一句卧槽,能進米其林三星餐廳是每個廚師的畢生夢想啊,米其林之於普通廚師,如同清華北大於莘莘學子。儘管可能薪資和佰川食府的一樣,甚至有可能不如他們商務酒店開得高,但對於一個稍微有些上進心的廚師來説,都不可能放過這個從天而降的珍貴機會。
多少廚師為了爭取三星米其林餐廳裏一個區區洗碗工的名額,都擠破了腦袋,哪怕在裏面做不長,出來後都相當於給自己渡了一層金,學到的技術和理念,是在佰川食府裏待上十年都未必能學到的。
傅白舟輕而易舉地便給那些廚師們拋去了橄欖枝,誰能不動心,這麼一來,佰川食府的後廚可不得走空了?
林鳶笑得肩膀抖動:“你這挖人牆角也夠損的,我説呢,這幾天路過佰川食府,怎麼看見他們門上貼着招廚師的廣告,別説牆角了,敢情是牆磚都被挖沒了…”傅白舟作勢嘆氣:“我幫你出氣,你還説我損,唉,這好人真不好當。”
“哪有,我開心死了…”林鳶放下手柄,摟住他脖子,吧唧親了口他的側臉,甜膩一番後,林鳶想到什麼,認真看着他眼睛道“不過從他那邊招來的人,你得好好審查審查再用,萬一招來個間諜,把你們的食譜偷了去?”傅白舟當然想到了這層,所以都是讓他們幹一些洗菜刷碗等不重要的活計,等一個觀察期後,再仔細挑選品行好技術佳的留下來。
他的餐廳和林鳶的罐頭一樣,進來都是要籤保密協議的,食譜,面臨的不僅是賠償那麼簡單了。
打完了一局電動,林鳶抬頭看了看錶:“你等我一下。”説罷起身,邁開腿兒蹬蹬跑去了隔壁屋。
傅白舟長時間打電動,覺眼睛微微有些疲累,正閉眼着眉心,忽然覺周圍變暗了一度,睜開眼,只見林鳶手捧着滿蠟燭的蛋糕朝他走過來,哼唱着生快樂歌。
傅白舟扶額…他真的忙到忘記自己的生了。
“原來拉着我打電動打到這麼晚,就是為了給我準備這個。”傅白舟一手託過蛋糕底,一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林鳶捂鼻,她承認這樣的出場很沒創意,但也是她的心意啊。
在林鳶的監督下,傅白舟吹了蠟燭,許了願,林鳶也把準備好的袖釦送給了他。
打開盒蓋,珍珠扣簡潔明瞭,沒有贅飾,硬朗暢的線條,正是他喜歡的風格。
傅白舟寶貝似地把小禮盒裝進口袋:“我以後天天帶着。”林鳶損他:“得了吧,要是炒菜時不小心掉進油鍋裏,我跟你沒完。”傅白舟雙手攬過她的,讓她坐進自己懷裏,凝望着她面容的眸子裏星光熠熠:“明天跟我回趟家吧。”
“現在不就是在你家麼,”過了兩秒,林鳶才遲鈍地反應過來,霍然抬頭“你是説…?”
“嗯,去見見我父親,在家一起吃頓飯,”傅白舟角勾起,了她的發頂“讓你嚐嚐過氣老廚神的手藝。”傅白舟坐在沙發上,而她則兩腿岔開,坐在他間,林鳶沉浸在突然要見未來公公的消息中沒緩過勁來,更沒有意識到自己正以一個羞恥的姿勢坐在他身上。
直到覺到前傳來濕濡的温暖,耳邊逐漸沉重的呼,身下的隱秘之地被一隻手探入,林鳶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直接被他按住肩膀,復又坐了回去。
窗外,月明星寥,更深重。
昏暗的客廳內,沙發上兩個身影重疊起伏,散落了一地燃盡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