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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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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好的福利呢,説好的不要放過出海機會呢,説好的珍稀海產呢?

林鳶看着那行敷衍的小字,有種深深被系統坑了的錯覺。

整整500點經驗值啊,她攢了半個月才攢夠的啊,就這麼不痛不癢地打了水漂,林鳶的心在滴血。

過了好一會,林鳶才接受第一次出海就全軍覆沒、屍骨無存的悲劇結果,只怪她自己點背,運氣欠佳。

又是匆匆一個月過去。

這期間,林鳶又購買了一塊沿岸漁場,並用500經驗值解鎖了她認為目前最實用的一個漁場功能:保鮮倉庫。

有了保鮮倉庫後,漁場出產的海鮮都暫時存放在了裏面,現在統共有四百多公斤的泥螺。

之前為了保持泥螺的新鮮,林鳶每三天就去一次海鮮市場,幾乎是泥螺一成就被她取出來賣掉,先前有一塊漁場時是賣六十斤,後來賣一百二十斤,而現在她每三天要出一百八十斤的泥螺,時間一長容易惹人懷疑。上回去,趙時茂就有些旁敲側擊地打聽她背後漁場的來歷“漁場老闆讓她處理賣剩下的泥螺”這個藉口也不好用了,哪有那麼巧的事?每三天就剩一次泥螺?而且斤數都在逐漸遞漲?

有了保鮮倉庫後,這些問題都解決了,泥螺暫時都被她囤積了起來,馬上就是泥螺上市的季節,屆時會有大批的泥螺湧進海鮮市場,她再把這些泥螺拋售出來,雖然價格會被壓低,但是不會那麼引人注目了。

隨着又一批泥螺成,林鳶的經驗值再次超過了五百,達到了620點。

是再買兩塊沿岸漁場呢,還是…

林鳶伸出指尖,懸在她眼前的那個出海圖標上,在快要觸及的時候,又猶豫着縮了回來。

三天的冷卻時間一過,破爛小木船又重新出現在了岸邊,依舊是那副搖搖墜的模樣,船身上的“創痕”似乎又多了一些。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還不信了,倒黴一回還能再倒黴兩回三回不成,不就是五百經驗值麼!

林鳶一咬牙,點了下去,小木船調轉了頭,咯吱咯吱浮萍般地飄遠了。

兩個小時後,林鳶準時站在了海灘邊。

眺望海平線,目光所及之處,盡是湛藍的海水,再無別的異。就在林鳶以為這次出海又以翻船告罄時,不遠處的海面上陡然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隨着海一波波地推近,那小黑點也逐漸顯出了本來面目,正是載貨歸來的小木船!

木船的吃水明顯比走的時候深了一節,船上鼓鼓囊囊,好似堆砌着什麼東西。

果然機會是留給堅持不懈的人,林鳶滿心喜悦。

終於木船靠岸,林鳶利落地挽起褲腳,走進淺灘,跨上船板,撥開了層層疊疊的漁網。

率先入眼的是一堆零碎的海星,林鳶頓時有些失望,海星吃是可以吃,但是可食用的地方很少,一般是入藥,價格低廉得不能更低廉,漁民們一般捕到海星都是直接丟棄的。

在她發現海星的同時,養殖分類裏的沿岸漁場拓展海產欄裏就多了一個海星樣子的圖標,表明她從此可以在漁場裏養殖海星了。

林鳶繼續在漁網中摸索尋找,眼睛漸漸亮起,她陸續發現了渾身是刺的海膽、手掌心大的扇貝、五顏六的海葵以及圓滾滾的紫石房蛤。

海葵跟海星的地位差不多,會吃的人不多,也沒什麼養殖價值,而海膽可是好東西,是林鳶的心頭,海膽黃比蟹黃鮮得多;紫石房蛤換個名字,可能大家就都知道了,即天鵝蛋,肥味鮮,也是林鳶很愛吃的一種蛤蜊。

而扇貝…林鳶望着那比手掌心還大一圈、緊閉着殼的小可愛,口水都快出來了,她的腦子當下被“蒜蓉粉絲扇貝、芝士焗扇貝、豉汁潑扇貝”各種以扇貝為基礎的料理瞬間擠滿。

潘曉琳説她是為了吃海鮮才決定做漁場的工作,果然不無道理,她真的是對海鮮毫無抵抗力啊…忽然她面前小山似的漁網動了一下,林鳶瞬間回神,覺察到不對勁了,她原以為漁網之下還是漁網,網格中會纏錮着一些小海鮮,但按剛剛漁網動的幅度,似乎她的估算不太對…

林鳶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揭開全部的漁網,看清下面遮蓋着的事物時,驚愣之下忍不住爆了口。

“卧槽,這麼大?”漁網之下的物體不僅體積龐大得嚇人,且樣貌奇特,饒是林鳶這個十足的海鮮吃貨,一時間也説不出這個醜陋巨物的名字。

林鳶摸着下巴,垂頭苦思:“這玩意叫啥來着?”***菜市場往往是上午營業,下午收攤,而海鮮市場可不分上午下午,就連晚上也燈火通明,周圍的大排檔、海鮮食府的生意到晚上才剛剛開始。

趙時茂端着滿面笑容,正同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寒暄:“秦老闆今天怎麼親自過來了?”男子看起來三十出頭,眉目周正,氣質儒雅,是現在年輕女孩們很喜歡的那種大叔款,此人正是海鮮市場周圍為數不多的幾家高檔海鮮食府之一“佰川海鮮食府”的老闆秦佰川。

工人們在麻利地裝貨,秦佰川一邊斂眉看着,一邊點了煙,道:“正好今天沒什麼事就順道過來看一眼,泥螺還是沒有貨?”趙時茂苦哈哈地撓撓腦袋:“真是沒貨了,我還能騙您不成,馬上就是泥螺季,到時候好的肯定先給您留,秦老闆您也不差這幾天不是…”

“這樣啊。”秦佰川眼角笑容不減,心裏卻在冷哼,若他是第一天跟趙時茂打道,大概會被他這敦厚老實的模樣糊過去,正是快到泥螺季了,好端端地怎麼會沒貨,怕是賣給別人了。

趙時茂心裏也是有苦説不出,以往林鳶都是三天來一次海鮮市場,規律得很,起先五六十斤的泥螺他都是直接賣給散客,後來林鳶帶來的泥螺有一百八十斤,他就直接供給了佰川食府。這陣子不知怎麼回事,林鳶突然不來了,秦老闆催得緊,在他家買過泥螺的散客只道他家泥螺個大又好吃,頻頻來問,他只能一遍遍地解釋缺貨,又能有什麼招?

趙時茂也猜到秦佰川心裏會怎麼想,買賣沒做成,反把人給得罪了,那真是得不償失啊,何況這人是秦佰川啊。趙時茂很後悔當初只是給了林鳶名片,而忘記要她的電話號碼了。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趙時茂一邊擦着腦門上的汗,一邊接起:“喂?”聽到電話那頭悉清越的聲音,趙時茂眼睛都亮了,驚喜不已:“是林小姐?”秦佰川聽他這突變的語氣,則微微眯起眼審度着他。

“好好,我正好在店裏,你等着,我這就帶夥計過去。”趙時茂傻笑着掛了電話,一臉燦爛地對秦佰川道:“真是説曹到,泥螺有貨了,這會已經到門口了,秦老闆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趙時茂等人過去的時候,林鳶正在一箱一箱地從車上往下搬泥螺,四百多公斤的泥螺被她分成了十個小箱子,整整齊齊地碼在後車廂裏。

“林小姐,這次親自開車送貨呀。”看到林鳶的背影,趙時茂立馬絡地上去幫忙搭手,以往林鳶送貨都是她自己拖着箱子到他們店門口,拖個幾趟,趙時茂一直以為林鳶有專門的開車司機,不然她送貨的時候,誰來看剩下的貨呢。

“嗯。”林鳶隨口應了聲,其實這輛貨車是她花了一百五十塊臨時租的,否則她一個人實在搞不定這些東西。

“這就是你説的那位林小姐?”秦佰川開口問,林鳶這才注意到趙時茂旁邊還站着一個西裝筆的陌生男子。

這次林鳶帶來的泥螺,比以往的都要多,趙時茂光顧着算這次能賺多少差價了,堪堪想起來替二人介紹:“對對,林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佰川食府的老闆秦先生。”

“林小姐,很榮幸認識你,相信以後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秦佰川朝她禮節地伸出手。

佰川食府是附近為數不多的幾家高檔食府之一,就坐落在海鮮市場與碼頭之間的西北角,林鳶每次來送貨,都能看到那座拔地而起、裝修奢華的高樓,所以有些印象。趙時茂除了經營在海鮮市場裏的門面,最主要的營生渠道是進貨給這些高檔食府,因此在這能碰見像秦佰川這樣的人物,林鳶也並不奇怪,她當初選擇和趙時茂合作,也正是看中這點。

空間漁場開闢的新漁場越來越廣,海鮮產量也越來越多,趙時茂這座小廟總有吃不下的一天。

林鳶微笑:“秦先生客氣了。”林鳶打量對方的時候,秦佰川也在打量她。

柔順及肩的烏髮被她用一普通的黑皮筋束了起來,姣好的的面容完全呈出來,眉眼雋秀,瓷白膚,桃粉瓣。一身方便行動的淺灰t恤加牛仔褲,像是剛從大學校園裏走出來的清純大學生,但她的眼神裏卻沒有剛入社會不諳世事的懵懂,相反有股篤定凝斂的氣質,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會是出現在海鮮市場這種地方的人。

秦佰川見過的漂亮姑娘很多,但初見就能讓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一隻手數得過來,以至於他握着林鳶手的時間不小心長了些,直到林鳶微微皺眉,從他的桎梏中走,才讓他迴轉過神。

誠然秦佰川走到哪兒都不會丟了他的紳士風度,衝林鳶坦然地笑了笑,十分自然地掩蓋過去。

林鳶沒有再管這個舉動奇怪的秦老闆,轉身對趙時茂道:“對了,趙老闆,你看看這東西你們收不收?”此時泥螺箱子都被卸下,眾人才注意到車廂的最裏面還有一件碩大的泡沫箱,足有六個泥螺箱子那般體積大小,在趙時茂的示意下,夥計們上前合力把那件大傢伙抬了出來。

打開箱蓋,箱中之物呈現在眾人面前,離它最近的趙時茂登時倒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