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情絲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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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心裏一驚,立時止住步子,注眼一看見到面前站立的是一個身着灰衫的少年,面目平庸,毫無出奇之處,滿身都是土裏土氣的樣子。
那較高的蒙面漢,看了下那個矮一點的,説道:“嘿嘿!這個雛兒,真是吃了熊心豹膽。
竟敢惹上我們兄弟的頭上來。”他側着頭斜視了李劍銘一眼,冷笑一聲道:“你這土小子敢情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不看一看老子…”他話未説完,只聽“拍”的一聲響,瞼上已捱了一個重重的耳括子。
這下耳光直打得他耳聾眼花,金星直冒,怔了好一會兒方始定下神來,這才發現肩上扛的人,已經到了對方手裏。
那站在一旁的矮個子,這時怒吼—聲,躍了過來,揚起雙拳,一奔下頷,一奔右脅,直往李劍銘身上打來。
李劍銘側身一讓,駢雙指,飛快地往來拳敲去,只聽‘呵喲’一聲,那人抱着右拳,一股就坐倒屋上。
他雙指一劃“嗤”的一聲,將那個長形布袋劃開,只見裏面是一張滿布紅霞的桃花笑臉,臉上充滿了甜柔和的表情,尤其是那一排長長的睫,看來更是惹人遐思。
他看到了這個睡了的女人的瞼頰,心裏不由一震,忖道:“怎麼她會受到暗算…”這念頭還未想完,他便覺得後腦風響,冷森森的刀鋒,已將劈至頸上。
他毫不作勢地,腳下輕飄飄的移前三尺,一個飛快的轉身,已面對那背後偷襲的漢子。
他低叱一聲,兩指一挾,已將一把單刀給奪了過來,他雙目倏張,怒道:“是誰唆使你們夤夜劫盜良家女子?”説着,他毫不在意的兩指一夾,只聽‘格登’一聲,那把單刀,已經一斷為二。
那站在面前的瘦高蒙面漢,此時輕聲驚叫一聲,眼中出驚悸之…
李劍銘低哼一下,右手一揚,一溜白光直出去,已將那想偷偷逃跑的矮個子腿上麻給打中“噗通”一響,已扒倒瓦上,不能動彈。
那站在面前的漢子,此時嚇得腿雙直是抖動,剛才那股威風已經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
李劍銘提起手中半截單刀,振臂一揚,擲了出去…
只聽“噗’”一聲,面前的瘦高漢子,已經雙膝跪倒屋上,那飛出的半截單刀,擦過他的面頰,將他面上蒙着的布巾給割斷,落了下來。
李劍銘一看是個面目猥瑣,鼠目鷹鼻的中年漢子,此時他正在連連叩頭道:“爺台饒命,爺台饒命!”李劍銘冷哼一聲説道:“你且説是誰叫你用香,偷劫這個女子的?”那漢子惶然道:“小的叫白花蛇,是洛陽大豪錢太爺的門下,他老人家為了討好‘虎面佛爺’,所以命小的兄弟倆在洛陽找青樓的姑娘…
“昨天‘虎面佛爺’説已經厭倦了吃那些剩飯殘菜,要找個新鮮的姑娘,所以錢大爺命小的到悦來客棧把這位姑娘給劫了出來。他已經患病卧在牀上,故此沒有用悶香…”他方説到這兒,見到面前這灰衫青年張開着的眼睛,自裏面出一股懾人心絃的神光,他心裏一寒,顫聲道:“少俠饒命…”李劍銘此時憤怒填膺,肺好像要爆裂一樣,他恨聲道:“好賊子!”怒聲中,他袖袍一揮,白花蛇一個身子,平飛出三丈“叭噠”聲響裏,已經跌死在街道上,夜裏的寧靜,被一聲慘叫給擊破…
李劍銘腳下輕移,已經蹴上伏倒屋上的另一漢子背心“命門”他右足一勾,將那已失去了生命的屍體,同樣的踢下街上。
他低頭看了看緊閉着眼睛的劉雪紅,只見她吐氣如蘭,呼甚是急促,一股温馨的芝蘭香氣,直撲入鼻裏,他畏懼地將頭側了開去…
躊躇着一會,他仍然呆立在屋頂上,不知要怎樣才好,他心裏起伏不定,伸手摸了摸劉雪紅的額頭,只覺着手熾熱,他忖道:“她已經病了這麼重,非要請郎中給她醫一醫才可,否則太危險了…”現在我還是送她回悦來客棧…啊!但是我卻不知道她住在那間房…
罷了,我還是把她帶回我的房裏,明天找個大夫…想到這裏,他便起步飛身躍回自己住的那家平安客棧。
一路上,他將包袱緊緊的包好,免得讓冷風吹上劉雪紅的身上,他看到在懷裏的劉雪紅輕聲出,端的是奧妙詭異…
他收回右手後,自言自語道:“老道的這招,的確詭絕無比,誰也會為那已劈出的劍影所惑住,就這樣他的生命已經算是快完了,因為劍尖已經刺穿他的咽喉。”這招正是華山六合劍法中的絕招“海市蜃樓”當元真道人施出這招絕學,以李劍銘這等功夫的人,也差點喪命於無常,可見它的威力了。
李劍銘遇險後,以他的絕頂智慧,把這記絕招,硬生生的記了下來。
經過數天的演練,已經能夠完全的瞭解其中真髓,至此,他也不為這招絕招而驚異。
然而到他大鬧華山時,華山派的弟子,將更為他曉得這招,而驚詫莫名。
且説李劍銘此時走到牆角,將盆裏污水倒去,然後將熱水壺提起,倒了水,舒服的洗了個臉。
他雙臂向後一伸,伸了一個懶後,把桌上的茶杯倒滿。
正當此時,店小二帶着一個大夫進來,對他説道:“公子,大夫替您請來了,還有什麼吩咐沒有?”李劍銘掏出一兩碎銀,給小二道:“你去跟我煮一鍋小米稀飯,買點醬菜來,餘下的都賞你喝酒。”店小二諾諾連聲,歡天喜地的走了。
李劍銘拱手對那大夫道:“敝人舍妹不慣,染上疾病,有煩先生施展回聖手,能使舍抹早康復——”説到這裏,牀上嬌聲嚶嚀了一下,李劍銘頓時兩頰飛紅,幸而那大夫是個老花眼,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