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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脱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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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沉的,還沒有開朗,幾天來的陰雨霏霏,使得地面上泥濘遍地,走在上面,泥漿濺得四

風,冷得剌人骨髓。呼嘯而過,颳得人耳朵通紅,臉上發痛…

這處,一輛馬車,由兩匹駿馬拖拉着飛快的奔馳而來,車輪輾過泥濘的黃土路,濺得泥漿出老遠,輪後曾下兩道深深的車轍…

車上兩個大漢,安穩的坐在上面,腿上蓋着一條厚厚的毯子,身上穿着一件棉襖,上面已是髒得變成灰黑了,滿是土灰和着泥漿。

這時坐在左邊的那個大漢,用手把頭上戴的風帽拉下一點,對着另一個説道:“老張!

現在可該到了吧!這半個月來,可把我給憋死了,一直在趕路!趕路!連吃飯都不曾舒服的吃過一餐好的,又碰上這種鬼天氣,老是陰雨連綿,風又冷得要命,真是他媽的難受!”坐在右邊那個被叫做老張的大漢説過:“好了!好了—發什麼牢騷呢!馬上就到堡裏了,你還亂説話!誰叫你我投錯胎,註定要替人奔跑賣命。你沒聽過‘有福之人人服侍,無福之人服侍人’這句話?我們既然如此,誰也別怨。等會一回堡裏,把事情待清楚後,我們去喝他幾盅,解解酒饞…”左邊坐的説道:“那是當然的啦!這幾天沒吃酒,把我肚裏的酒蟲都快給餓死了!嘴裏都淡出個鳥來,真要大喝一頓。喂?老張!我們堡主這次請這麼多客來,是幹什麼的,我到現在都有點不清楚…”

“你連這個都不清楚啊!那是咱們少堡主自少林學藝,現在已經藝滿歸來,要出江湖了,是以堡主特地為他舉行一次宴會,要把少堡主介紹給天下的英雄,使他以後行走江湖時,有個照應…”

“嗯!怪不得最近堡主喜氣洋洋的,好像有什麼喜事樣,不過,老張!我還聽説堡主要在這次宴席上,為少堡主選個好媳婦,這你有沒有聽説過?”那老張不耐煩的説道:“你管他娶媳婦不娶媳婦,反正輪不到你就是了,我們還不趕路,盡説些閒話幹什麼。”另一個壯漢一聽,拿起馬鞭,狠狠的向那馬背上去,想把這股怨氣也掉…

那馬受痛,酒開了四蹄,跑得更快了,帶起一片片的泥漿,拋向車後…

一會兒已經走到一條青石的大道上,蹄聲得得,車聲轔轔,飛快的將道旁兩側的巨松,拋在背後。

這時遠遠可以看見一列高大的麻石圍牆,氣勢雄偉的聳立在一道寬擱的河旁。

牆內隱約可見到連綿的屋宇,重疊的樓閣,巍峨輝煌,氣象萬千…

馬聲嘯嘯中,這馬車已經奔上了一道吊橋上,慢慢的馳進了堡門。

車上的兩個大漢,早就把蓋在腿上的毯子,給拿了起來,放在車墊後,這時同站在堡門口的兩個堡丁,打着招呼,神抖擻的,坐在車上進了堡內。

馬車經過一個廣大的細沙鋪着的大廣場,馳進了一條碎石路,向着堡後,慢慢的馳去。

車上那個被叫做老張的,這時將手中繮繩一拉緊,馬車停了下來,他跳下了車,對另一個壯漢説道:“老王!你把車子駛到馬房去,讓他們照料吧!我現在去向餘總管報告,我們在房裏見面。”説完他一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喊道:“記住要準備酒…”那個老王點頭答應後,也將馬車緩緩的駛走。

僅一會兒車子就駛進了堡後的馬房,老王從車上跳了下來,抱起那條毯,對着走向前來的一個少年説道:“小李,把這馬給牽進馬房去!給它加料,好好的刷一刷…”説完,他獨自走了。

那個少年就將馬給卸了下來,牽着走向馬房,他看着馬兒鼻中直冒白氣,憐恤的説道:“馬兒,跑了很長的路罷,等會我給你加點豆餅,讓你吃個飽再好好的替你洗個澡,你就舒服了。”説着他還用手摸了摸馬背,輕輕的梳了梳那美麗的鬣,馬兒也低嘶一聲…

一會兒,馬已經舒舒服服的被關在馬廊了。

少年提了個空桶,放回原處後,也洗了洗手,回到那馬房旁的一間矮房裏。

他一走進房裏,便拿起一條巾,把手擦乾,將身上的衣服下,只留下一條單槍,就着臉盆裏的冷水,將上身擦了擦,又將衣服穿好…他摸着自己結實的膛,壯的肌,驕傲的笑了笑,想道:“這是一年多以前的那個瘦弱的小孩嗎?説來我真一該那個老前輩,他使我的生命得以延續,但他卻死了…”他心中一陣黯然,那個老人的影子,又浮上腦際,而那幕情景也明顯的出現在眼前——他正是李劍銘——這個離家出走的孤子。

那天他正要趕路到洛寧城去,那知道在路上被一個叫化子給連絆兩跤,但他為了心急於找尋父親,所以也不加理會,並且還看那老叫化可憐,把他僅有的一條毯子,也給送出去,但是他方走幾步,又摔了一跤,這一跤就把他給摔昏過去了…

好久,好久——他覺得自己悠悠忽忽的,不知道身在何處,但突然一股力量衝進了他的血中,使他猛地墜落在地上…

他張開了眼睛方一看,覺得自己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四周暗暗的,只有壁上掛着一盞油燈,那微弱的光芒,使他可以看出這兒的一切。

首先他看到的是一座神像,而他自己是睡在這神像的背後,是以他看不到大門。

他的目光一移,看到的是那躺在地上的老叫化,到這時,他方始恍然,他悟道:“哦,原來我是昏倒在路上,被這老叫化給抱到這廟裏來的…但是,他為什麼睡在那兒沒有聲息呢?大概天黑了,他睡着了吧!不過,我還沒吃東西呢。”於是,他坐了起來,想從包袱裏找出那剩下的乾糧,但他發覺包袱已經不見了。

這時他方在找包袱,但聽見那老叫化在低聲的説道:“啊!你沒有死!你竟活過來啦!

你現在要找什麼東西…”這聲音微弱而又緩慢,竟是説得很困難的,但語氣中卻充滿了喜悦。

李劍銘彷彿覺得有點不對似的,所以他靠近那老叫化,輕輕的問道:“老丈,您是否有些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剛才我還得謝謝您把我給抱到這廟裏!否則…啊!老丈,你是否要叫我把您扶起來,您有什麼話要説,您對我説好了,我叫李劍銘…”他把那老叫化給扶了起來,靠在壁上,這時。看出那老叫化身上有一大片血跡,鬍子上也沾上了血,已經幹了,把鬍子都給粘在一起,他驚道:“老丈,您怎麼啦!”那老叫化擺了擺手,制止他説下去,問他道:“你以前是否練有內功?你父親是誰?”李劍銘答道:“內功?什麼叫內功,我不知道,我也沒練過內功;至於我父親,他老人家叫做李英傑。”老叫化道:“李英傑?這名字我好像聽過…現在記不起了。但我卻奇怪你沒有練內功,體內卻有一種潛力…”説到這裏,他突然咳嗽數聲,雙手按住口,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李劍銘忙問有什麼事,但老叫化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個瓶子,自裏面倒出兩顆丸藥,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