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罰惡揚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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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罰惡揚善(上)(鞠躬謝“葉非秋”愛親投出的。很可能是本月的最後一張粉紅票,過了十二點,就是新的一月了,一心厚顏,向親們求幾張保底粉紅票,請親們多多支持,一心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渴望…)隨着時間的慢慢積累和沉澱,江府已經漸漸有了豪門大賈的範兒,下人僕役們的工作效率那不是一般的高。因此,這邊小小和馮氏母女還沒説上一會兒話呢,那邊翠巧便進來通報道:“夫人">,馬車已經備好,秦統領率領十名侍衞,也已經刺史府外面等候着了…”小小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對馮氏母女道:“那咱們這便出發吧,綵衣,來,今跟師孃一塊兒走”説着伸出一隻手臂,示意馮綵衣挽着自己。
馮綵衣呆了呆,然後就是滿眼的欣喜。回頭看看她孃親馮氏。見她甚是高興的點了點頭,便蹦蹦跳跳的上前來挽住了小小的手臂。
到了刺史府門外,便見着等候在那裏的江府馬車。小小出行的這輛馬車,是仿造長孫皇后微服出巡的那輛馬車打造的,擁有堅固的車體,裏面又非常寬敞舒適。馮綵衣從未見過如此舒適的寬大舒適的馬車,當下掀開馬車的簾子便第一個爬了上去,隨後又聽見她在裏面一聲驚呼:“哇,好可愛的小dd…”小小還在馬車外面不曾上去,聽見她在裏面的呼聲,回頭帶着疑惑的眼神,向翠巧投去詢問的一瞥,翠巧見狀連忙答道:“夫人">,大少爺聽説夫人">要出去,吵着鬧着要跟來。奴婢拗不過,只好讓他一起來了…”小小哭笑不得,隨意的揮了揮手:“罷了罷了,讓他跟着去吧,還好丫丫和蛋蛋年紀尚幼,等這兩個小傢伙長到虎頭這麼大,本夫人">便哪裏都去不得了…”一邊的馮氏此時也掀開簾子,看到了裏面正襟危坐,虎頭虎腦的江浩宇,瞧着他那粉粉、胖乎乎的小臉蛋,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連忙放下簾子,向小小問道:“夫人">,這便是令公子">麼?真是好惹人喜愛的一個少年郎啊…”為人父母的。哪個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子女。小小當然也不例外,聞言心中高興,嘴上卻謙遜的説道:“待你和他處上半,若是依然覺得他惹人喜愛,再説這話也不遲…走吧走吧,上車…”馮氏展顏一笑:“夫人">過謙了…”然後在站到一旁,和翠巧一起扶着小小先上了馬車,最後才自己進入車廂。
待翠巧也上來,眾人都依次坐好之後,翠巧拿起一個小木槌,在車廂內壁上敲打了三下。前面的馬車車伕一聲吆喝,甩了一個響亮的鞭花,馬車便緩緩行駛起來。馬車的後面,秦和十名皇家侍衞則緊緊跟隨…
刺史府所在的錢塘縣,州城面積佔地廣闊,方圓二三十里,都是繁華的州城城區。城中商賈雲集,各種客棧貨棧鱗次櫛比,相比長安西市也不遑多讓。大街之上人密集,馬車行進的速度。本就比步行快不了多少。
翠巧將馬車兩邊的窗簾都挽了起來,小小和馮氏坐一邊;翠巧和馮綵衣坐在另外一邊,她們倆人中間還夾着虎頭的小腦袋,好奇的透過窗户四處張望。
一路走,馮氏便一路跟小小講解一路上見到的那些建築和鋪子,主要是經營的何種營生。要買什麼物件,到哪條街哪條坊最好等等…。
這一路下來,小小細心的發現一個問題:無可否認,杭州城的繁華,的確比京師長安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有一個行當,卻是在京師幾乎看不到的,那就是賭場!光是方才經過的這不足三里路,小小便見到了大大小小七家賭場。而且一家勝似一家,一家比一家的規模宏大…
小小對賭博,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看見那些在賭場門口進進出出的人,臉上掛着或狂喜或失落或懊悔的表情,小小的好心情蕩然無存。要知道,她之所以會來到這個世界,便是拜那賭場所賜…
又繼續向前走了一截,便來到她們此行的目的地。一條名叫女兒坊的街道,顧名思義,這女兒坊,便是大多經營女用品的街道,和後世的女人街是一個概念。但是這種集中經營的理念,在唐朝,似乎還是僅此一間別無分號。
在街口找了個地方將馬車停下來,秦也帶着所有侍衞下了馬,將馬和馬車集中到一個地方,留下一名侍衞看管。其餘人便遠遠的跟着小小和馮氏。一起向那女人坊而去。
還未到坊門口,小小便又見着了一家賭場。然而,這次引她的,並不是這賭場本身,而是賭場門口一堆圍在一起的人羣,當中傳來一陣陣男人的怒罵聲和女人的哭泣聲還有哀求聲。這場景讓小小覺得似曾相識,一種悉而又疼痛的覺浸入骨髓,這種覺,也讓她身不由己的朝那圍成一堆的人羣靠攏過去。身後跟着的秦等侍衞,見她朝人多的地方而去,立馬全神戒備,警惕起來…
擠進擁擠的人羣,首先映入小小眼簾的,便是一個姿容秀麗的女子,臉上滿是紅撲撲的巴掌印,額前幾縷頭髮散亂下來搭在臉上。紅腫的面頰上面滿是淚痕,此時,她一邊用力的掙扎,一邊泣血哀求:“夫君,求你了,不要啊…妾身即便是做牛做馬,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的縫補衣裳,也一定可以掙錢為夫君還上這些賭債。求夫君不要將妾身賣給這賭場啊…”就這幾句話,小小一下子便明白過來。定然是這女子的夫君在賭場欠下了高昂的賭債,最後無力償還,便要將子賣給這賭場抵債。而方才在馬車上,馮氏已經為她説明過,這些被賣到賭場的女子,最終的結果只有一條,便是被賭場安排到青樓為ji,除了能夠一次得到一筆不菲的賣身銀子之外,以後每個月,還能從這些女子接客的收入中。取相當大的一部分作為利錢…
回想着自己的前世,一種同病相憐的覺在小小心中升起。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小小知道,在這個時代,青樓ji院這種東西,是合法的存在。然而,賭場這樣的行當,無論是在哪朝哪代,都是違法的,因為賭博的本質是“爭先”和“唯勝是圖”與儒家士林傳統“重義賤利”的價值觀念完全相反。
尤其是在她自己如今身處的唐朝,《大唐律》明文規定:發現賭者“杖一百”並沒收家籍“浮財”如在京城設賭被抓獲處以極刑,民間設賭抓獲則處以充軍。所以,在京師小小從未見到過絲毫與賭博有關的場所,而今在這杭州城,卻見滿大街都是大張旗鼓的賭場,前任杭州刺史的所作所為,由此可見一斑…
官場上的事情,小小不願意去心,相信夫君定然也會很快發現如此嚴重違背大唐律的存在,並且一定會加以治理。小小關心的是眼前之事,聽見那女子説給人縫補衣服,小小下意識的向她的手望去,果然見到這女子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面,都包着厚厚的布條,右手無名指上面,還帶着一枚抵針,很有可能是這名女子正在勞作的時候,便被她那禽獸不如的夫君給強行拖到了此處…
聽着那女子的哀求,她的夫君絲毫不為所動,依舊蠻橫的拽着女子的頭髮向賭場內而去,嘴裏還一直不停的罵罵咧咧。賭場門口,四名五大三的漢子冷眼旁觀。因為此時還沒有進入他們賭場的大門,他們還不能來幫忙,否則就成強搶民女了。只待那名欠債的賭鬼將他子拖進賭場的大門。這四民漢子便會一擁而上,強行將這名女子拖走。瞧着地上那女子的容顏姿都頗為不錯,四名漢子的眼中,已經隱隱出yin的目光…
“住手…”就在圍觀的人羣竊竊私語,卻無一人敢於上前阻止的時候,小小終於忍受不住,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暴怒情緒尖聲叫道!
她的話音一落,竊竊私語的人羣一下子安靜下來,賭場門口原本負手而立的四名漢子,也將負在前的手放了下來,然後左右互,捏得關節骨頭一陣咯咯作響,警告威脅的意味十足。那個還在拖着自家子向賭場裏走的禽獸也停了下來,茫然的望着小小。唯獨那名女子,像是找到了救星,發瘋般的掙了她那禽獸丈夫的控制,手腳並用的爬到小小面前:“夫人">救我,求夫人">救我…”一旁的馮氏見小小的面很不好看,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擔心,這家賭場她也聽人説過,其幕後的大東主,便是杭州前任刺史歐陽自輝的表兄。今若是刺史夫人">硬要開罪了這家賭場,即便是刺史大人,恐怕也難以囫圇過去。因為杭州人都知道,前任刺史歐陽自輝,可是如今江南道都護府長史陳文遠的舅。這樣想着,馮氏便湊到小小耳邊輕聲説道:“夫人">,這家賭場來頭很大,刺史大人才剛剛履新,基未穩,此時恐怕…不宜豎此強敵…”小小聞言,心中的狂怒一下子冷靜了許多,詫異的回頭看了馮氏一眼,嘉許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馮氏,方才在刺史府表現平平,此時卻能如此冷靜。看來事不關己,關心則亂的法則,還真是適用於每一個人。不錯,若是由着小小自己的子來,她今便是一把火將這賭場化為灰燼,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她必須要顧及夫君的政治前途。如今夫君剛剛履新杭州,本沒有絲毫基可言,若是貿然一下撕破臉皮,今後夫君在杭州為官,恐怕會寸步難行…
想到這些,小小的臉一下子平和了許多,回頭將秦叫了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説了幾句。秦也甚是詫異的看了看小小,原本以為今弟妹要大開殺戒呢,他甚至已經命人回去搬救兵了。沒想到弟妹卻冷靜了下來,要息事寧人。不過能不打,當然還是不打的好,以和為貴嘛…
當下,秦上前幾步,對那四名漢子説道:“勞駕叫你們管事的出來,我家夫人">有事相商…”那幾名漢子原本還大咧咧的不想動,秦瞧在眼裏,回身做了一個手勢,他帶出來的八名皇家侍衞便一起分開人羣,擠到了最前面,齊刷刷的出刀,殺氣騰騰的瞪着四人。然後,秦才回過頭來,輕聲説道:“我家夫人">討厭見着血光刀兵,故而才好言相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果然還是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好使。四名漢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朝秦拱了拱手:“請稍侯!”然後便飛快的跑進賭場去了。
場中,小小好整以暇的站立着一言不發,翠巧則已經取了乾淨的巾,一邊為那名女子擦拭臉上的淚水和手上被打傷的地方,一邊好言寬着她。那個賭鬼則進退兩難,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很快,一個穿着青絲馬甲的中年男子,滿面笑容的走了出來,掃視了一番門口圍着的民眾,團團拱手一揖:“鄙人馬良,敢問是何人要見在下啊?”秦衝他一招手,然後轉身走到小小面前:“夫人">,此人便是這家賭場的管事了…”小小點點頭,也不拐彎抹角,指了指那為命運悲慘的女子,直截了當的説道:“馬管事,這女子本夫人">相中了,想要將其買回去做貼身丫鬟。聽説她夫君意將她賣給賭場抵債,敢問馬管事,其夫欠了你這賭場多少錢財,本夫人">替他還了…”那姓馬的管事見小小氣度雍容華貴,帶着的侍衞,也無一不是人中英,個個神態彪悍。心中立馬就判斷,這女子定然是大有來頭的。當下連忙欠身笑道:“夫人">言重了,這女子如今還是自由身,鄙人哪裏有權決定其去留。夫人">若是看上了這女子,不妨問問她的夫君,還有她本人的意思…”這人不愧是個商,三言兩語,就連消帶打,將賭場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並且絕口不提賭場之事,而是把小小往強行買賣人口這個方向…
不過他猾,小小卻也不是吃素的,聞言輕輕一笑:“馬管事倒是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若非其夫欠了貴場的債,何至於要將其賣至賭場青樓?本夫人">別無他意,實是中意此女,馬管事便請開價吧!”那姓馬的一陣猶豫,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是轉頭面向女子的禽獸丈夫:“王青雲,你走好運遇貴人了,還不快告訴這位夫人">,你欠缺多少銀兩?”他始終不願意讓賭場直接跟小小發生糾葛,因此才讓那欠債的賭鬼自己説出來。因為他本就不清楚,小小究竟是什麼來頭…
那名叫王青雲的賭鬼,聽了馬管事的話,眼前一亮,然後伸出兩個手指頭,張開血盆大口叫道:“兩…不,三百貫…”兩字出口,他又趕緊伸出一個手指頭,嘴裏也改口説成三百,坐地起價的意圖路人皆知!
小小見着此人,便如同是見到了前世那個殺千刀的範傑,他們的嘴臉是如此的相似。當下,心中的怒火全部轉移到了這個名叫王青雲的賭鬼身上。只見小小臉上掛着嘲諷和冷酷的笑意,轉身對那馬管事説道:“馬管事,是這麼多麼?”一邊説,小小一邊向身後的翠巧伸手示意。翠巧會意,從隨身的百寶囊中出三張飛票,遞給那個馬管事,小小這才繼續説道:“兩清了吧馬管事?”馬管事心中快要笑開了花,實際上,這個賭鬼王青雲,只欠了他的賭場一百二十貫。沒想到這賭鬼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張口就是三百貫。而眼前這貴婦竟然連查證都不用查證,如此乾脆利落的就直接將錢給了他。當下連忙點頭,笑呵呵的接過飛票:“兩清了兩清了,夫人">…可要到裏面品茗歇息一番?”這種藏污納垢之地,小小自然不會進去,當下搖了搖頭:“多謝馬管事的好意,本夫人">心領了,不過本夫人">還有事情需要料理,便不再叨擾了…”那馬管事要的就是她這句話,錢拿到手了,他還在這裏摻和什麼,當下便試探着説道:“既然如此,那鄙人…便先告辭了?”小小點了點頭,隨後又冷笑着問了一句:“馬管事,既然兩清了,那這欠銀的借據,是否可以一併給本夫人">?”姓馬的原本還打着再敲一筆的主意,聽見小小如此一説,連忙笑呵呵的從懷中掏出一張字據:“是極是極,鄙人心了,還望夫人">莫怪…”小小笑笑:“如今,這女子和他的夫君,都和貴賭場沒有任何瓜葛了,可對?”那馬掌櫃不知小小為何會有此一問,於是便老老實實的搖頭答道:“夫人">英明,是沒有任何瓜葛了…”小小凌然一笑:“很好!”然後轉頭對秦説道:“秦侍衞,將此人抓起來,關進刺史府大牢,嚴任何人探望,每隔一,予小半碗稀粥…”小小的話音一落,人羣當中便一片譁然:這位貴婦人,莫非就是新任的刺史夫人">?
正急急忙忙往賭場裏面走的馬良,則是險些一個踉蹌,頓時便覺得貼身放在口的那三張飛票,滾燙得如同燒紅的烙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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