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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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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夜襲(親們,原本是想在這一章就讓小夫倆團聚的。但是一心發現如果那樣的話實在太牽強了,所以有了這麼一章過渡章節。親們諒解下,下一章就可以團聚了…)第一個沒有夫君相伴暖被窩的夜,小小睡得萬分不踏實。身旁虎頭均勻的呼聲灌入耳際,小小的心思一直朝長安城外飛啊飛,也不知道夫君現在行軍到何處了?

此處是梁州城東面一個地勢開闊的天然屯兵場,從京師出發的朝廷平叛大軍,一之內行軍一百二十餘里,已經出了京兆府的管轄範圍,進入梁州城地面。由於離梁州府府城還有六十餘里,其中還有一段近十里的陡峭山路。故而,統兵大將齊善行,象徵的跟江志軒商量了一番之後,便決定大軍就地宿營!

十多名江府的私人護衞,動作迅速的為江志軒扎着帳篷。小順閒來無事,也跑去幫忙了,只有江志軒悠然自得,饒有興趣的這裏走走,那裏看看,體驗着人生難得的軍旅生活。

另外五十名皇家侍衞,圍繞着江志軒的軍帳。又搭建起了十個規模較小的帳篷,把江志軒的主帳圍得嚴嚴實實。在他們這一個小團體外面,神武軍四萬大軍的軍帳延綿數里,又把他們的帳篷層層保護起來。江志軒的安全問題,似乎可以用穩若泰山來形容!

帳篷搭好了,四名皇家侍衞守衞在江志軒軍帳的門口,另外還有十五人分成三組,圍着江志軒的大帳來回遊弋巡邏。其餘侍衞和護衞,則各自歇息去了。

梁州和京兆府界,是處於大唐絕對控制之下的安全區,所以,大軍絲毫不用擔心敵軍夜襲。因此,入夜之後,不少營地都升起了熊熊的篝火,軍士們一方面藉此驅逐人的寒氣,一方面將隨身攜帶的乾糧和乾等已經凍得硬邦邦的食品,放到火上燒烤,再隨地抓上幾把雪放進小鍋裏煮沸,撒上一些炒麪粉,一鍋熱騰騰的麪糊糊就做成了。就着考得滾燙的乾大快朵頤,在這冰天雪地的營時刻,怎一個愜意了得?

江志軒自然不需要親自動手做這些,身為監軍,他有專門的御用廚子伺候着。在軍士們就着麪糊糊啃着乾的時候,他也坐在温暖的大帳當中準備開吃,一條烤得金燦燦的羊腿,還在吱吱冒油;一碟芥蘭花瘦柳;一碟白菜大亂燉;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的菜。江志軒看了看。這麼多菜,撐死他也吃不完,於是便讓小順將江府的私人護衞和皇家侍衞隊的幾名伍長都叫了進來。不求吃飽,但求每人都能嚐個鮮,畢竟行軍打仗,是難得吃到如此新鮮美味的蔬菜的…

因為白天的時候一直在行軍,因此中午所有人都是邊走邊隨意的胡亂吃了點乾糧就完事。所以,這一頓晚飯,算得上是平叛大軍的第一餐晚飯。江志軒的一眾護衞和侍衞們,雖然嘴上不説,臉上也沒有什麼表示。可是一個個都在心裏暗暗留意着他的一舉一動,若是他一個人美滋滋的帳篷裏面獨自享用美食,對大家不管不顧。雖説大家都不能説什麼,但是心裏定然會有所計較。這樣一個監軍,哪裏值得他們賣命?

而現在,監軍大人卻並沒有如此,而是把本就不多的七八個菜餚,和他們這二十多條如狼似虎的大漢一起分享。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就不同了,監軍畢竟不同於統兵將領,一個文弱書生,哪裏能真的和他們這些人同吃同住?能夠有這份心。已經足以説明監軍大人心中,有他們這些兵卒了…

其樂融融的用完一頓晚飯,江志軒便已經將行軍打仗需要注意的事情,瞭解了個七七八八。廚子跟小順一起把碗碟撤下去,小順又急急忙忙為江志軒鋪好了卧榻,然後自己也到帳篷的另一邊歇息了。他們住的這個大帳,比普通軍士們的好多了。寬敞又厚實,中間用一道簾子隔起來,夜間小順就歇在簾子的另一邊,若是江志軒有什麼需要,小順可以隨時聽到老爺的呼喊。

夜漸漸深了下去,江志軒卻沒有絲毫睡意。躺在牀頭,心中慨萬千。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軍旅生活,説不動那是假的。不知在不久的將來,就要發生的戰鬥會是怎樣的呢?是否真的和以往朝廷宣揚的那般,天朝大軍所向披靡,敵軍叛軍一觸即潰呢?

想完了這些,江志軒又牽掛起家中的兒來。自從自己中舉之後,夫二人就聚少離多,雖説中間有過一兩年廝守的時間,可有情人之間的相守,再多也不夠啊!也不知道此時愛在做什麼?是否已經入眠?或許也和自己一般,在思念着她呢?還有虎頭,今晚沒有自己抱着哄着睡覺,是否會老老實實聽孃親的話,安安靜靜的躺下去?丫丫和蛋蛋,有沒有吵鬧?若是他們吵鬧起來,愛一個人忙得過來麼…

眼光又落在那隻奇怪的盒子上,不過此時。這隻木盒對江志軒來説,已經沒有什麼神秘可言。經過整整一個白天費盡心思絞盡腦汁的研究思索,他已經成功的將木盒打了開來。

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上書“江狀元親啓”江志軒皺眉思索了良久,終於還是把信封撕開,從中出一條白絹,細細品讀起來。這個信封,是他傍晚時分打開木盒之後,從中取出來的。

信上沒有開頭和落款,只有龍飛鳳舞的寥寥數語:“謹送寶衣一件,能避刀劍弓矢,望狀元公見信之後,即將寶衣穿上,夜片刻不離身,切記!”

“寶衣?”這是江志軒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從案頭上把盒子拿起來,打開蓋子之後,從中取出那件薄如蟬翼,隱隱泛着金的衣服。

“就這件衣服,能防得了刀劍弓矢?”江志軒表示懷疑。

“小順,小順?”小順同樣還沒睡,和衣躺在牀上正思念着家鄉,還有留在夫人">身邊的翠巧呢。他這也是第一次隨軍出遠門,而且這一離家最少要半年。心緒也甚是動。聽見老爺的呼喚,連忙掀開被子站了起來,跨了兩步之後又掀開簾子:“老爺,您有何吩咐?”

“去,把秦統領給我請來!”秦統領,就是負責保護江志軒的這一隊皇家侍衞的統領秦徵夷。和江志軒也是老人了,前次江志軒衣錦還鄉,就是他帶隊護送的。

很快,年紀輕輕的秦徵夷身着戰甲,挎着刀龍行虎步的走進了帳篷。他正在檢查侍衞們夜間的防衞工作,見小順來請。以為監軍大人有什麼吩咐,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監軍大人,有何吩咐?”秦徵夷拱手抱了抱拳,沉聲問道。

“哎呀秦兄弟,我跟你説過多少次了,你我兄弟是老人了,何必如此客氣?”説着沉了一下,這才指了指秦間挎着的刀道:“秦兄弟,我想借你寶刀一用!可否?”秦徵夷莫名其妙,以為監軍大人是擔心有人襲擊,想要拿一把武器傍身,於是拍了拍脯:“監軍大人要刀作甚?可是擔心有賊子夜襲?放心吧,咱們外面,可是駐紮着整整四萬大軍呢,沒有賊人能衝進監軍大人的大帳的…”江志軒被噎了一下,接着反應過來:“秦兄弟想哪裏去了?即便沒有那四萬大軍,只要有秦兄弟和你手下那些鋭不可當的侍衞們,志軒就絲毫不懼。志軒是需要一件利器,試一樣東西!”秦徵夷這才瞭然,可他是武將,在這種出征的時候,武器要片刻不離身。因此有些為難,四處望了望,瞧見放在案台上的那把吊着黃吊穗的寶劍,心中一動:“呵呵,大人,非是末將小氣,只是出征之時,武將兵器需得片刻不離身。大人要利器,那兒不是有一把麼?”説着指了指案台上供奉着的那把…尚方寶劍!

江志軒隨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見他指着的,正是陛下授予監軍的尚方寶劍。先是一愣,然後就樂呵呵的笑起來:“是極是極,志軒倒是短視了,哈哈,如此,便不勞秦兄弟了。秦兄弟也早些歇着吧,志軒自便即可!”秦徵夷連道不敢,隨後退了出去。

等確定秦徵夷走遠了,江志軒又對小順吩咐道:“小順,本官要歇息了,不得本官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明白麼?”江志軒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得了一件寶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的。若是這件寶衣真能夠刀槍不入,那得有多少人打它的主意,會惹來多少麻煩和是非啊?

“知道了,老爺!”隔着一道簾子,小順自然把江志軒的吩咐聽得清清楚楚,聞言連忙出聲答道。

“很好,嘿嘿,本官就來試試這寶衣是否真的如同這信上那般神奇!”江志軒心中如是想到,然後從牀榻上坐起來,也不穿鞋了,光着腳跑了兩步,到案台上拿起尚方寶劍,然後又飛快的躥回牀榻上。小心翼翼的從劍鞘中慢慢拔出寶劍,以免出聲響。然後,又將那件寶衣拿起來,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了方才他自己靠着的那個方形枕頭上:“不錯,就是這個了…”將枕頭拿起來,然後把寶衣包裹在枕頭上,江志軒需要的實驗對象便做成了。隨後,他拿起鋒利無比的尚方寶劍,把劍尖輕輕放到枕頭上,然後從上到下狠狠的一用力…

只見那和人體差不多硬度的枕頭,一下子深深的凹了下去。江志軒還不放心,又將全身的重量集中在寶劍上面,狠狠的再次壓了幾下。估摸着差不多了,這才慢慢的鬆開。等枕頭恢復到原來的形狀,江志軒連忙一把丟開尚方寶劍,拿起枕頭和那件寶衣細細觀察起來。

四周看了一圈,江志軒發現枕頭絲毫無損,心中頓時便非常驚訝:還真行?然後,又用極快的速度將寶衣拿起來,先對着案台方向的油燈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漏光的地方。江志軒就開始動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雙手捧着寶衣,一寸一寸的細細尋找着方才被劍尖所刺的地方。

結果找了兩三遍,也不曾發現何處有絲毫損傷甚至被劍刺的痕跡!這下子江志軒動了起來:還真是一件刀槍不入的寶衣啊?這是誰呢?會送給自己一件這樣萬金難求的寶貝!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江志軒是越看越欣喜:有了這樣的一件寶衣,如是真的遇上亂軍,自己無論如何都比別人多了一層生命保障。

心中這樣想着,又回憶起信上對他的要求,江志軒二話不説,連忙掉外套,拿起那件薄而輕便的寶衣,迅速穿戴到身上,然後再套上外套和襖子。等將衣服一穿上,江志軒心中頓時踏實多了。不僅如此,他甚至還生出一股無所畏懼之,竟想親自帶着軍士們和山僚蠻兵廝殺…

好不容易壓下那股驟獲至寶的喜悦,江志軒把尚方寶劍慢慢放回去。然後縮回牀榻上,慢慢得意起來。

他不知道,所有人包括統兵大將齊善行都不知道,此時,就在離外圍的神武軍營帳不足二十丈的地方,一個黑麻麻的小山坳裏,潛伏着一支一百餘人,身着唐軍神武軍軍服的小部隊。這些人,人人身材高大魁梧,顯得孔武有力,各人手中握着的兵器也不一樣!但是所有人身上都揹負着弓箭!在紛紛揚揚的大雪當中,這些人卻絲毫不覺得寒冷,無一人亂動,亦無一人説話,可見這些人,都是鋭無比的武士!然而奇怪的是,他們為何不進入營寨呢…

領頭的一人,身負一柄七石強弓,滿面虯鬚,雙目當中迸發着陰冷的眼光,帶着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和怨毒,死死的盯着前面不遠處延綿數十里的大軍營寨,看着那些營寨由剛紮營時候的熱鬧喧囂,火光沖天;到慢慢的聲息漸若,火光漸熄;再到最後的鼾聲四起,餘煙嫋嫋。若是小小在此處,見到這個滿面虯鬚的漢子,她定然會驚呼出聲來:這不就是那在長安東郊見到的那個“鬼”麼…

夜已經很深了,整個唐軍大營,除了零星來回巡弋的值夜軍士外,所有人都安靜的進入了夢鄉。趕了一天的路,所有唐軍都有些疲憊。並非他們身體素質差,而是安安穩穩的休整了一年,所有人都還不曾適應過來!

約莫到了丑時中刻,也就相當於現在的凌晨兩點左右。山坳當中的那支小部隊突然動了起來,那滿臉虯鬚的壯碩漢子。回頭對身後的武士們低聲吩咐了幾句什麼,然後,數十名武士重重的一點頭,不約而同的出捆綁在靴子上的短刀。用極快的速度,朝唐軍大營隱匿飛奔而去…

很快,這些武士就分散接近了在唐軍大營外圍巡弋的值夜軍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七八名武士同時暴起發難,猛然長身而起,有力的大手拼盡全力捂住那些巡弋軍士的嘴,手中的短刀萬分嫺的朝那些軍士的膛刺去…

每刺殺完一名唐軍軍士,便有一名那些不知道來路的武士接替那名唐軍繼續巡邏。以至於遠處的唐軍,本不能發現絲毫異樣!

左右神武軍雖説也是一支鋭軍隊,但長期駐紮在京師附近,警惕和長期在外作戰的左驍衞等邊軍自然不可同而語。很快,那支神秘的小部隊,就全員前進到離江志軒的大帳不足二十丈的地方!

眼看着前面還有六七名巡弋的唐軍夜哨,就能到達目的地。那些神秘的武士們,臉上都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那滿臉虯鬚的漢子,也顯得甚是動。就在這時候,一座唐軍帳篷內傳出一陣低低的説話聲:“嘿嘿,看你們還往哪裏跑?”然後又了無聲息。

可是這句話卻如同一聲驚雷,將正好靠近那帳篷的幾名武士嚇得魂飛魄散。愣了片刻之後,他們一致作出判斷:自己這一行人已經暴了!於是,三四名武士起帳篷的簾子,衝進去揮刀一陣砍殺。只聽見這個帳篷內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很快便又恢復了平靜。可憐那個做夢都夢見打了勝仗的唐軍軍士,就因為這樣一句夢話,就做了刀下鬼…

然而,他並沒有白死,這邊帳篷的慘叫聲,引起了不遠處一名唐軍夜哨的警覺。當他朝這邊一望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名身着軍服的人,手提着滴血的長刀,從那發出慘叫的帳篷中衝出來。

“什麼人?站住…啊!”他剛開口喊了一句,便被一直狼牙箭穿了膛,仰天栽倒在地。但是他這一聲呼喊,也同時引起了所有夜哨的注意,甚至不少帳篷中的唐軍,也被驚醒了…

與此同時,那支小部隊也徹底放棄了偷偷摸摸的行動,各自拿出兵器,高聲呼喊着朝中間江志軒的大帳,明火執仗的衝殺起來。而那名滿臉虯鬚的漢子,則趁着眾人衝殺造成的混亂,閃身躲到了連綿不斷的帳篷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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