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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冤家宜解不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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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冤家宜解不宜結(謝“皇家兒”親的打賞。在各種打賞和月票如此稀少的創作寒冬,親的打賞就像是雪中炭一般,深深温暖着一心那顆受傷的心…)馬車停下來之後,小小如同閒庭散步一般從車上下來。下車的那一剎那,翠巧和姚山雙雙上前扶着小小的手臂。這個微末的動作落在那羣青衣壯漢眼裏,心頭不由又有些打起鼓來。下車之時要人扶着手臂,這是朝中貴婦們一種不成文的習慣。這小娘子究竟是什麼人?

小小將這些惡僕們的面變化看在眼裏,微微一笑,也不出聲。即使再怎麼不和京師這些貴婦往來,她好歹也有幾個做了多少年貴婦的姨娘長輩,還有長孫皇后時不時的教她一些貴婦之間的‘潛規則’。對於這些規矩,以她聰明的頭腦,自然爛於心。今跟隨這些惡僕過來,她是抱着試探的態度,為免這府上的人對她無禮,便裝着無意間的出一些貴婦做派,令這些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幾名江府護衞,是從華陰的醉蕭別墅數十名護衞當中挑細選出來的。他們本就是軍中退役的軍士,渾身透着一股子剽悍勁。能夠被選上,擔任小小的貼身護衞。自然知曉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別看這位江夫人">身材嬌小,可她背後卻藴含着足以讓所有王公貴族退避三舍的能量。因此,到了地頭,抬頭看見那宅子的大門上懸掛着的“閻府”之後,他們所有人心中就已經輕鬆下來了。在這東市上的宅子,若是姓李或者乾脆掛着個某某王府之類的牌子,他們可能還會心存顧忌。閻府?抱歉,還不足以讓他們腿腳筋打擺子…

雖説心中本絲毫不怯,但是夫人">沒有發話,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不好太過囂張。只是牢牢的守護在小小的前後左右,為小小開路。

青衣惡僕的首領,跑到府門口對門口職守的家丁耳語了幾句。那名家丁便帶着同情的眼光看了小小几眼,然後飛快的向府內跑去,看樣子是去通知他們的那位什麼夫人">去了。小小也不着急,安靜的站立在門外,臉上掛着嫺靜的笑容,放佛她並不是要來面對一個未知的麻煩,而是來拜訪一位閨中密友一般。

她如此淡定,二十多名青衣惡僕也不敢再放肆,只好一個個如同木樁子一般矗立在府門口,等着他們家的那位夫人">前來發落。很快,跑進去的那名家丁出來了,看了看小小,又轉頭對那青衣惡僕的首領説道:“蕭總管,夫人">讓你把人帶進去!”小小心中一陣好笑,好麼,原來還是一家人。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便聽見那位蕭總管語氣生硬的對自己説道:“小娘子,請吧?少字我家夫人">在正廳等着你賠禮道歉呢…”小小嫣然一笑:“有勞了!”説着輕移蓮步,朝府門前行。身後的翠巧和姚山等幾名護衞,也趕緊抬步緊緊跟隨,卻聽見那蕭總管非常不友善的繼續説道:“小娘子,你一人進去便可,其他閒雜人等,還是在此處等着吧!”小小聞言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姚山等人,正待吩咐他們在此等候。卻見姚山‘嗖’的一聲拔出刀,怒氣衝衝的對那蕭總管恨聲道:“你這奴才,我們是我家夫人">的貼身護衞,豈是你可以隨便指使的?再多言一句,割下你的舌頭!”那蕭總管瞪大了眼睛:不對呀!這丫的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囂張了。回頭看看那名他以為軟弱可欺的小娘子,卻見她臉上依然掛着剛才那種嫺靜的笑容。似乎這名護衞的舉動,在她看來本沒有什麼不妥!心中已經開始咚咚的打起鼓來:不會惹到什麼了不得的人了吧?少字雖然這樣想着,但是此處可是他的大本營,身邊還有二十來名手持兇器的家丁,哪裏能就這麼服軟。於是他也拔出刀,針尖對麥芒的厲聲吼叫道:“這裏是閻府,不是你家主子的醉月樓。老子勸你最好是放聰明些守些規矩,否則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他的話還沒説完便硬生生的戛然而止,原來,姚山不知何時從身上掏出了一塊京兆府府兵統領的牌在他面前直晃悠:“狗奴才,我倒要看看你閻府是不是真的敢讓我和我家夫人">豎着進來橫着出去!”那蕭總管脖子脖子上青筋直冒,卻又半晌作不得聲。區區一個京兆府府兵統領他倒是不怎麼擔心,以他家老爺的身份地位,即便是他今把這個什麼府兵統領給揍在地上爬不起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關鍵是,眼前這個手拿牌的王八蛋,只是前頭那個小娘子的護衞。這就麻煩了,能用京兆府府兵統領來當護衞的,那得是什麼人?

小小不願見這種劍拔弩張的場面,在府門口輕輕出聲道:“姚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你們一起隨本夫人">進去吧…”這句話語氣雖輕,分量卻極重。那是本就沒有把這閻府放在眼裏啊,因此,聽了這句話,那蕭總管的臉一下子漲成了醬紫,吭哧了半晌卻放不出一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小領着丫鬟和護衞大搖大擺的進了府門。

這棟豪華的府宅,乃是當朝工部尚書閻立德的閻府。半年前,因為牽連進長孫皇后遇刺一案,閻立德被降為工部侍郎。如今半年過去了,閻立德好歹也是魏王李泰的岳父,李世民的親家。加之山僚平叛,很多地方需要工部的大力支持配合。因此,在月中的朔望大朝上。李世民正式宣佈,閻立德官復原職,仍擔任工部尚書一職!

而此時在閻府正廳當中坐着的這位年約三十出頭,打扮得頗為妖豔,姿人的貴婦,便是閻立德的正崔氏,同時,她又是魏王妃的生母。看外表,她年輕的時候恐怕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只是如今,她的眉宇間隱隱出來的一絲暴戾和薄薄的嘴,又讓人覺得她定然不是那麼好相與之人。

晌午,她本是到京師有名的興善寺燒香還願,謝菩薩神靈的保佑,讓她的夫君終於又如願以償的官復原職。回來的時候經過西市路口,卻被一羣下作的匠人們,抬着一巨大的木料撞到了自己的馬車。頓時,她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待護衞的家丁告訴他,這些匠人們,是正在為醉月樓裝修翻新的時候,她便已經心生歹計了。

她本就是一個生貪婪之人,在她夫君閻立德當上工部尚書之後。很多工部的官員抓住她貪財的本,送禮本就不送給閻立德,而是轉送給她。然後附上自己請託之事。崔氏收了人家的好處,便時常給閻立德吹枕頭風。閻立德雖説還勉強算得上一個清廉自守之人,但是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再加上她又是河東望族崔家之人,最終往往只能答應下來。

而今,得知這些下作的匠人,竟然是在為醉月樓翻新重建。她心中那股子貪念頓時一發不可收拾,醉月樓是個什麼概念,她在京師生活了半輩子,自然一清二楚。能夠把醉月樓開起來的人,絕對是有錢人。雖然她也有過片刻的猶豫。在京師重地,有錢人多半都有權。但是一想到自家夫君那顯赫的官爵,還有女兒女婿的王爺王妃身份,她便再也無所顧忌了。而且,一想到女婿,她又想起來,這醉月樓,以前不正是魏王暗地裏的產業麼?自從皇后娘娘遇刺之後,醉月樓便被查封了。前些時她的女兒回來還説過,魏王已經不可能再控制醉月樓了。將這些綜合起來,她便動了藉着被撞之事狠狠敲詐一筆的念頭…

小小移步邁進正廳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崔氏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見她進來,崔氏有片刻的愣神:怎麼是個女子?而且還這麼年輕,這麼…美貌…?相較之下不免有些自慚形穢,當即便站起身來,重重的“哼”了一聲,意圖先給小小一個下馬威,順便也找回一些心理平衡。

“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本夫人">滾出去!”哼完之後,她指着跟在小小身後的姚山和翠巧等人厲聲呵斥道,絲毫不顧及小小這個主人的受。

姚山在方才進來的一路上,已經大概想明白了此處是何人的府上,並且已經把消息告訴了小小。在面對一個三品誥命夫人">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心中發怵,不敢像對外面那些惡僕那樣,拿出那塊李如松給的牌嚇唬人。因此,聽了崔氏的呵斥,他和身後的幾名護衞便有些進退兩難。

好在小小善解人意,到人家府上來,不顧人家府上的規矩,帶着護衞和兵器進入正廳,這的確有些過了。因此,聽了崔氏的呵斥之後,她也回過頭來,對姚山等人微微一笑:“你們在外面候着吧,讓本夫人">和閻夫人">好好説説話兒…”然後轉過頭來,臉上再度掛起嫺靜淡定的笑容。對崔氏盈盈一禮:“小女子蕭小小,見過閻夫人">…”崔氏聽了她的自我介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耳:蕭小小?這名兒好像在哪兒聽過呀!不過,一時半會兒她又想不起來。當下冷嘲熱諷的一笑:“呵呵,沒想到小娘子倒是和本府的下人是本家,就衝這個,本夫人">便大度些,允你坐着説話兒吧…”小小也不生氣,竟然真的依言坐了下來。坐定之後,又輕聲細語的開口道:“聽聞手下的匠人們在搬運木料之時,不慎碰撞到夫人">的馬車,小女子特意登門謝罪,還請閻夫人">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小女子願出資一千貫,補償夫人">所受的驚嚇!”此時,一名丫鬟按照以往的成例,端着客茶走了過來,想要遞給小小。沒想到崔氏又是一陣厲聲呵斥:“誰讓你上茶了?下去!”那丫鬟被罵得莫名其妙,以往不都這樣的麼?當然,她萬萬不敢反駁,只好委委屈屈的又端着茶盞退下。等那丫鬟退下了,崔氏又冷笑着“嗤”了一聲:“一千貫?小娘子,你當本夫人">是那種街頭上的潑皮無賴,找你敲詐錢財來了麼?你可知道,你醉月樓那些腳的下作匠人,撞壞了本夫人">馬車車轅和車身,連帶着拉車的馬兒也受了驚嚇,險些發起狂來讓本夫人">命喪當場。這是一千貫便能安撫得了的嗎?”小小心中一陣好笑,即便是一千貫,本夫人">都不可能給你,就想看看你這貪得無厭的刁婦,會拿出什麼樣的法子來要挾本夫人">,以便將來醉月樓開業之後方便應對罷了!心中這樣想着,嘴裏卻依然是一副恭敬的語氣:“那以夫人">的意思,需要小女子賠償幾何呢?”崔氏聞言心中一喜,這是任由自己宰割的模樣啊。這樣想着,遲疑着伸出食指,伸到一半的時候,將心一橫,又把原本捲曲着的中指伸了出來,做成一個v字型,放到小小面前。

“兩千貫?”小小忍着心中的笑意,隨口問道!

“呸,你還當本夫人">是乞丐麼?兩萬貫!”崔氏聲俱厲的高叫道。

“噝…”小小倒了一口涼氣,真是難為她了,這竟然也開得了口,事沒有,不就是馬車被木料撞了一下而已,竟然就要兩萬貫,即便是以這個時代最豪華的馬車來算,兩萬貫也可以買上二十輛了。當然,皇家乘坐的那種鑲金裹玉的超級馬車不算!但是,若是撞了那樣的馬車,就不是賠錢的問題了…

崔氏見小小倒涼氣,心知自己的確提得有些過分了。猶豫了一下,便裝着一副好商量的模樣:“不過,本夫人">見你認錯請罪的態度倒是頗為端正,也不忍難為你,給你折個衷。這樣吧,你拿一萬貫,此事便就此揭過…”

“胡鬧,胡鬧!誤會,誤會…”就在小小準備答話的時候,一個渾厚的中年男聲在背後響起,小小回頭一看,便見一個身材魁梧,面相威嚴又不失圓滑、年約四旬開外的男子,急匆匆的步入正廳。看他身上穿的,正是三品大員才能穿着的緋紅官袍。小小立馬在心中做出了判斷:此人定然便是工部尚書閻立德了。

果然,那男子快步走進來之後,看也不看上面的崔氏。而是微微對小小拱手行了一個禮,然後顯得頗有些不自然的笑道:“誤會誤會,還請江夫人">見諒,內子…內子這是和你開玩笑呢!”小小聞言掩嘴一笑:“想必這位就是閻大人吧?少字小女子有禮了。尊夫人">的玩笑,可真是嚇得小女子心中撲撲直跳,呵呵。閻大人,小女子想要先回府歇息一陣,平復一番被尊夫人">嚇壞的心肝,可以麼?”

“可以的可以的,不過…江夫人">不喝口茶再走麼?”閻立德連聲應道。

“不了,貴府的茶,小女子怕是無福消受。”小小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然後回頭看了看一副咬牙切齒模樣的那位閻夫人">,頗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方才貴府的丫鬟端上了香茗,都被尊夫人">給呵斥下去了…”閻立德聞言,甚為懊惱的瞪了他家夫人">一眼,然後又飛快的變幻了臉,微笑着對小小説道:“這更是誤會了,丫鬟端上來的,定是接待普通客人的茶水。似江夫人">這樣的貴客,自然是要換好茶的,故而內子才將丫鬟喝退,讓她去泡好茶,呵呵,還是請江夫人">稍等片刻,飲一杯客茶,再走也不遲,可好?”小小心中猶豫起來,喝茶只是表面上的東西。實際上,雙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有些話怎麼能夠説破呢?閻立德跟夫君同在朝堂為官,而且身為工部尚書,他自然知道自家夫君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而且常在宮中走動,他對自己跟皇后娘娘的關係,肯定也有所耳聞。今發生這樣的事,他難免心中惴惴。

因此,他一定要留自己飲這一杯茶。若是自己飲了,那表示從此以後相安無事,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若是自己堅決拒絕,那則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不會就此罷休。那樣一來,閻立德定然也會有所應對,江府和閻府恐怕就算是掐上了…

想着那討厭的朱新和吳思遠,小小心中一嘆,罷了,夫君在朝堂之上的敵人已經不少了。何況今之事又的確算不上什麼大事,又是自家的工匠撞人理虧在先,不必因此再豎一強敵。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嘛!這樣想着,俏顏上便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恍然大悟似的説道:“原來如此,小女子卻是誤會閻夫人">的意思了,那這杯茶,小女子可一定要細細品嚐才是…”閻立德大喜,回頭對丫鬟急吼吼的招呼道:“還愣着幹什麼?茶,上茶,上好茶,快上好茶…”正廳上首的閻夫人">,一頭霧水的看着場中自己的夫君和這個什麼江夫人">套近乎。半晌之後才猛然想起來,恨恨的一拍自己的腦袋:難怪這名兒聽起來覺這麼耳

一邊想着,一邊也趕緊在臉上堆起真假參半的笑容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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