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鰜鰈情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平時羅一郎也愛喝點小酒,但是今天卻沒有心情,於是他婉拒了,和司徒雲一同走回卧室,將蕃薯幹隨手一扔,躺在牀上道:“那個叫孫寒山的老頭真是無聊的很,抓住個老母豬當貂蟬,我們幫他説了兩句好話,他就拿一包便宜的蕃薯幹來打發我們,還説什麼只記恩不記仇,你説,天下有不記仇的人嗎?他會不會在蕃薯幹裏下了瀉藥,想報復我們趕他走,不讓他做生意的事?”司徒雲卻搖搖頭道:“我看那個老先生不是壞人,他能那樣長期照顧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太,可見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而且,我總覺得他有些神神秘秘的,你想想看,我們下山的時候,走的速度並不慢,以他那樣的年紀,怎麼會突然趕到我們前面去的?”羅一郎想也不想便道:“那裏是他住的地方,當然比誰都悉,一定是有什麼小路可以抄到我們前面,本不稀奇。”司徒雲道:“或許吧,但是如果他要害我們,為什麼又説那包蕃薯幹每天只能吃一片,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呢?”羅一郎笑道:“他是怕我們吃了太多瀉藥,要送去醫院,那他麻煩就大了。”司徒雲搖搖頭:“不會的,難道他不怕我們再去找他算帳?”羅一郎道:“難説,搞不好下次我們再去,他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反正他那麼窮,也沒什麼家當,搬起家來方便得很。”司徒雲道:“總之,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樣,我覺得他有些奇怪的門道。”羅一郎懶懶地道:“別想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不到三分鐘,羅一郎已經開始打起鼾來,司徒雲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他起身,從塑膠布裏拿出一片蕃薯幹來,用鼻子聞了聞,竟然有一股濃重的中藥味道,司徒雲猶豫了片刻,緩緩將蕃薯幹進嘴裏,卻是入口香甜,不知不覺,便把整整一片吃光了。
吃完之後,司徒雲摸摸肚子,沒覺到什麼異樣,便躺回牀上,不久,也沉沉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半夜,司徒雲忽然覺得腹痛如絞、全身發熱,想要爬起來,卻竟然沒有一絲力氣。一直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疼痛才漸漸退去,但是司徒雲已經是汗浹背,牀墊和被子都濕了一大片。
司徒雲一恢復力氣,立刻深呼幾下,爬了起來,他打開包着蕃薯乾的塑膠包,湊近鼻子聞了又聞,過了許久,才又將塑膠包包好,放在一邊。
第二天一早,司徒雲就將前一天晚上自己吃了蕃薯片之後的狀況告訴羅一郎。
羅一郎笑道:“早就告訴你是瀉藥了吧,你就偏不信。”司徒雲道:“我又沒有拉肚子。”羅一郎道:“有膽量你就再多吃一片啊,昨天是藥量不夠,等藥量夠了,包準你瀉得唉爸叫母。”司徒雲道:“其實,昨天肚子痛過之後,我不但沒有再覺得不舒服,甚至覺得小腹裏暖洋洋的,直到現在,還到全身充滿力氣,比平常神還好。”羅一郎大笑道:“是嗎?那説不定老頭給你的是什麼仙丹,等到他説的二十一片全吃完,你就可以成仙成佛了。”司徒雲道:“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我還要試試。”羅一郎道:“要試你去試,出了問題可別怪我。”司徒雲道:“是我自己要吃的,當然不會怪你,但那如果真是什麼好東西,我希望你也和我一起吃。”羅一郎卻道:“算了吧,就算吃了會變成蝙蝠俠我也沒興趣。”一天匆匆過去了,當天晚上,司徒雲又吃了一片蕃薯幹才上牀睡覺。果然睡到半夜,腹中又開始絞痛起來,但是這次疼痛的程度和時間都比前一天來得輕和短。
七天過去了,司徒雲再吃蕃薯幹不但不再覺得腹痛,而且神和體力都比以前好了許多。二十一天過去,司徒雲終於吃完了老先生指定的份量。
幾天之後的傍晚,他們巡視過自己負責的街道之後,司徒雲特別將羅一郎拉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公園裏,站在一株大樹底下。
司徒雲道:“我終於知道那些蕃薯幹是什麼東西了。”羅一郎撓撓腦袋,道:“嗯,看來不是瀉藥。”司徒雲道:“當然不是瀉藥,你看!”説着,司徒雲便掄起拳頭,按照劉鐵量所教鋼裂拳的招式,一拳打向身旁的大樹。
只聽見“嘩啦”一聲,大樹攔折斷,倒在一旁。
羅一郎瞪大了眼睛,上前撫摸着大樹被擊斷的斷面,半天才道:“這棵樹比劉鐵量打斷的那棵還一倍,你不是先在這樹上動了手腳吧?”司徒雲道:“我才沒有那麼無聊。這幾個禮拜我吃了那些蕃薯幹之後,就覺得力氣一天比一天大,而且小腹裏總是有一股暖蠢蠢動,所以昨天我就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試了一下,結果就和那棵樹一樣。”羅一郎張大嘴巴,半天説不出話來,許久才道:“難道那個老頭真的有些門道?好吧,今天晚上我也開始吃那些蕃薯片,看看究竟會怎樣。”當天晚上,羅一郎吃下蕃薯片睡着之後,到了半夜,果然腹部開始絞痛,身上也開始發高熱,但是有了司徒雲告訴他的經驗,羅一郎便一點也不驚慌,只是努力強忍着。半個小時過去後,所有的不舒服便都自然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小腹中一股輕輕的暖,以及覺上充沛的體力。
羅一郎深深了幾口氣,張開眼睛,卻赫然發現牀頭站了一個女人,他定睛一看,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美美。
美美身穿一件半透明的絲質長睡袍,玲瓏的曲線在夜中若隱若現,羅一郎看了,不覺得喉嚨發乾,她的長髮像雲一樣飄散在肩頭,美麗而深邃的眼睛閃閃發亮,看見羅一郎醒來,她立刻將纖細白的食指放在嘴中間,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羅一郎點點頭,表示明白,美美便將身體靠近羅一郎,又伸手輕輕在羅一郎臉上和髮間撫了一陣,然後低頭在羅一郎耳邊小聲説道:“跟我來。”説完,美美立刻轉身出門,步子輕得就像一隻貓。
羅一郎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隨手披上一件長衫,靜靜跟了過去。
美美穿過大廳和中庭,一直將羅一郎領到後院自己和梁源洋的卧房門口,才轉身對羅一郎道:“瘋狗今晚不在,我想你陪我。”説完,美美便打開房門,拉着羅一郎的手走了進去,關上門,然後迫不及待地將羅一郎壓在牀上,立刻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熱吻。
在美美的百般挑逗之下,羅一郎的呼也漸漸急促起來,雙手開始在美美柔若無骨的身軀上游走,美美“嚶嚀”一聲,趁勢掉羅一郎披着的長衫,開始用舌尖着羅一郎壯碩的膛。
過了沒有多久,倆人的呼愈來愈急促,羅一郎的情慾已經被挑逗到最高點。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卻出現了腳步聲,美美一聽,就知道那是她悉的梁源洋的腳步聲,她沒想到梁源洋會回來,愣了一愣,隨即瞪大眼睛,推開羅一郎,並且用力在羅一郎臉上颳了響亮的一巴掌,立刻大叫道:“救命啊!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敢非禮我?”梁源洋在門外聽見美美的叫聲,立刻推開門衝了進來。美美看見梁源洋,立刻跑過去依偎在梁源洋身旁,全身顫抖地指着羅一郎道:“他…他…”話沒説完,便嗚咽着哭了起來。而羅一郎這時候,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抓起衣服呆呆站在一旁。
後院的大廂房中,只有兩間住了人,除了梁源洋和美美住的這間外,隔壁則是劉鐵量的房間,練武的人一向警醒,這時,劉鐵量也從房間走了出來,站在梁源洋身後。而其他人則住在前院的宿舍中,因此無法聽見後院的聲音。
梁源洋像是喝了些酒,看見眼前的情景,立刻對羅一郎狠狠地道:“我拿你當兄弟,你卻對不起我,你説,你怎麼給我一個代。”羅一郎原本還想辯白,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説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於是他拎着長衫,低頭就走。
劉鐵量卻道:“道上最忌諱的就是勾引大嫂,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想這麼輕鬆就走?”説着,便擋在羅一郎的去路上。羅一郎看見劉鐵量高大的身軀,心中又害怕,一時之間,竟然手足無措。
就在這個時候,劉鐵量背後的門外,卻響起了司徒雲説話的聲音:“我親眼看見是大嫂到我們房間裏去叫黑狼來的,你們不要冤枉他。”美美聽見司徒雲説的話,身上抖得更厲害,卻仍然堅持道:“今天晚上我本就沒有到前院去過,是他,是羅一郎半夜闖進來想強暴我。”説着,美美又泣起來。
女人的眼淚,原是最厲害的武器,梁源洋看見美美哭得傷心,哪裏還會相信司徒雲的話?於是他對劉鐵量使了一個眼道:“給我廢了他一條腿,然後叫他給我滾。”劉鐵量點點頭,對羅一郎説道:“你也聽見大哥説的話了,你認命吧。”話剛説完,劉鐵量便掄起一雙巨拳,迅速向羅一郎欺近。
司徒雲見了,大叫一聲:“快走!”這句話提醒了羅一郎,立刻閃身向一旁逃去,但是劉鐵量哪裏肯放他走,腳法一變,又向羅一郎逃走的方向了過去,羅一郎的身手差劉鐵量太遠,眼看就要被擊中。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斜刺裏閃過來一個人影,對準劉鐵量的拳頭硬碰硬地揮出一拳,劉鐵量一驚之下,也使出全力擊出一拳。
那個人影正是司徒雲,他憑着身體中最近得來的奇異力量,用鋼裂拳的手法攻擊劉鐵量,而劉鐵量使的也是鋼裂拳的正宗拳術。
“砰”的一聲,劉鐵量倒退五六步,背部撞在衣櫥上,將衣櫥撞歪了半邊,而司徒雲卻已經拉着羅一郎衝出門外。
梁源洋看見這種情形,才想到從身上拿出手槍追了出去,但是羅一郎和司徒雲卻已經跑遠了。
於是梁源洋衝到前院,大聲叫醒了正在睡中的其他兄弟,宣佈道:“羅一郎和司徒雲是白沙幫派來卧底的細,他們剛剛偷走我們重要的資料跑了,你們立刻給我去追,追到了先把他們打成殘廢再帶來見我。”白沙幫一向是赤道幫的宿仇,赤道幫的一眾兄弟聽大哥説羅一郎和司徒雲是白沙幫的卧底,立刻紛紛破口大罵起來,各自抄起武器追了出去。
羅一郎和司徒雲來不及去取任何行李,只穿着單薄的衣衫在寒冷的冬夜裏狂奔,他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在赤道幫立足,而赤道幫在這個城市的勢力又非常龐大,於是便連夜搭車南下,到了中部的一個小城市,暫時住在一間廉價的小旅館裏。
一連幾天,羅一郎和司徒雲都十分緊張,除了到便利商店去買些充飢的食物之外,倆人幾乎足不出户。
幾天過去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切看似都已經風平靜,羅一郎的心情也不再那麼惶恐。更重要的是,倆人都已經對速食再也無法忍受,於是當天晚上,他們便一起去到夜市,吃起了羊爐。
“我從來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羅一郎嘴裏滿了羊。
“再吃三天速食,我恐怕連這個鍋子都要啃掉了。”司徒雲嘴裏也滿了羊。
“老闆,再來一盤炒螺。”羅一郎一邊吃一邊道。
“再加一盤燙青菜和兩個滷蛋。”司徒雲補充。
“來,喝點酒暖暖身子,乾杯。”羅一郎舉起一杯竹葉青。
“乾杯。”司徒雲一仰頭,將酒送進喉嚨。
就這樣吃了一個多鐘頭,倆人才捧着飽脹的肚子,滿意地走向旅館。
但是就在他們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有七八個壯漢圍了上來。
“你就是司徒雲?”其中一個像是頭目一樣的人指着司徒雲問道。
司徒雲不知道對方的來路,但是卻可以肯定對方不是赤道幫的人,於是他道:“是又怎麼樣?”那頭目又問:“就是你一拳打斷了神拳九仞劉鐵量的胳臂?”司徒雲詫異道:“什麼?劉鐵量的胳臂斷了?”那頭目道:“嗯!那個劉鐵量也算是個狠角,但是被你一拳打倒之後,從此就算是個廢人了。”司徒雲瞪大了眼睛:“我…我只是一時情急,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那頭目揚起嘴角笑了笑道:“不用緊張,我們不是來為劉鐵量報仇的。”司徒雲問道:“那…那你們找我做什麼?”那頭目道:“我們老大很欣賞你,希望你能為我們效力。”司徒雲不明白:“你們老大?”那頭目道:“是的,我們是白沙幫。”司徒雲“哦”了一聲道:“白沙幫和赤道幫是老仇人了,你們知道我們被赤道幫趕出來,所以想收我們?”那頭目道:“沒錯,反正你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如果不加入我們,你們勢單力薄,總有一天會被赤道幫毀了。”司徒雲和羅一郎對望一眼,羅一郎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司徒雲卻道:“不!我們絕對不會再加入任何幫派。”司徒雲這麼一説,羅一郎立刻大叫道:“你有沒有搞錯?你知道你在説些什麼嗎?”司徒雲不作聲,但是神態卻極為堅決。那頭目也不去理會羅一郎,嘆了一聲道:“你不同意,我們也不強求,這樣吧,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考慮清楚了,隨時通知我。”説着,那頭目拿出一張名片,給司徒雲,司徒雲看了一眼,見那名片上大致是一個什麼夜總會的經理之類的頭銜,便將名片收了起來,道:“麻煩你回去的時候替我謝謝你們幫主,謝謝他看得起我們。”那頭目不再説話,一招手,其餘大漢便跟着他一陣風似地走了。羅一郎也不再説話,一路生着悶氣隨司徒雲回到旅館。
到了房間門口,倆人一推門,還沒有開燈,他們便發現不對勁,黑暗中竟然有一個人在沙發上坐着。羅一郎和司徒雲立刻擺出了防衞的姿態,順手把燈打開。
“是你!”羅一郎不自覺叫了出來。
羅一郎和司徒雲都沒有想到,坐在沙發上的人竟然是那個賣烤蕃薯的老頭孫寒山。
“兩位小哥,請進來再説。”孫寒山還是不改客氣的口吻。
司徒雲關上門,和羅一郎一起走到孫寒山面前,房間裏只有兩張半舊的單人沙發,孫寒山坐着一張,羅一郎坐了另一張,於是司徒雲便坐在牀上。
羅一郎開口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裏?”孫寒山笑道:“這種小鎖,還難不倒我老人家。而且你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也已經全都知道了。”司徒雲道:“原來老先生您真的是深藏不。”孫寒山仍舊是笑容滿面:“好説,好説,我上次讓你們吃的蕃薯片,味道還不錯吧?”司徒雲笑道:“好吃極了,沒想到蕃薯片還可以補身壯體,我吃完了以後,力氣變得好大,但是黑狼卻只吃了一片,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剩下的蕃薯片都留在赤道幫分舵,沒來得及拿出來。”孫寒山道:“可惜,可惜,不瞞你們説,那蕃薯片是我用四十九種珍貴藥材醃製成的,其中有兩三味藥,還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從北極的冰原和喜馬拉雅山的絕壁上採來,普通藥店裏是絕對買不到的。”羅一郎和司徒雲聽得都瞪大了眼睛,覺得老先生説得太玄,但是親身領會過其中的妙用,又不能不信。
孫寒山繼續道:“那些藥材對我們練武的人來説是非常好的珍品,可以化瘀去結、滋陰補氣,單吃一片效力不足,過一兩天就會散去,要連續吃二十一片,才算是一個療程,吃完之後,據各人體質不同,等於練三到五年的氣功。而且這種藥材可以連服三次,總共可以增加大約十到十五年的功力,但是每次服藥之間,必須學會一些調習吐納的法門,將內力導入正軌,否則積聚太多,反而會傷了身體。”司徒雲問道:“我們剛開始吃的時候,會有腹部絞痛,全身發熱的情況,算不算正常?”孫寒山道:“那是因為你們又煙,又吃檳榔,生活起居也不太規律,造成體內有許多瘀結和不自覺的病灶,腹部絞痛的時候,就是在替你們化解。至於發熱,則是藥力在你們經脈中發揮作用,通活脈,積聚內力。”司徒雲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羅一郎口道:“這些情節我只在電影和古代的武俠小説裏看到過,難道現在還有這種事情。”孫寒山笑道:“古代的發明到了現代,經過無數人費盡心思研究開發,只有更進步的道理。就以弓箭這樣東西來説,現代的箭可以在小型風中做實驗改良,風阻比以往小了許多,速度也就變得更快;箭尾的穩定翼可以用電腦設計,就變得更穩更準;至於弓,用上了新的合金和碳纖維材料,就變得更輕、更有彈了。因此現代弓箭的能就大大超過了古代的弓箭。”羅一郎不服氣地道:“現在都有槍有炮了,還要弓箭做什麼?”孫寒山道:“槍和炮也是古代發明的延伸,事實上我就知道有人正在將武學與現代科技結合,希望產生出前所未有的驚人威力。”司徒雲問道:“那麼,您一定也在做相關的研究囉?”孫寒山道:“你們也去我家看過了,我是一個真正的大窮人,每天為了三餐都要不停奔波,哪裏還有錢做研究?”司徒雲不解道:“我想,以您的身手,應該不致於這麼潦倒才對。”孫寒山道:“我雖然有一些武藝,但是絕對不偷不搶,不做犯法的事情,我靠自己的勞力吃飯,就算窮一點,但是我窮得心安理得。”羅一郎笑道:“你真是一個君子,要是我會那些飛檐走壁的武功,就算不當專偷有錢人的飛賊,也要當個採花大盜。”孫寒山一聽,不皺起了眉頭,司徒雲連忙道:“老先生您別介意,他只是嘴上説説,其實黑狼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絕對不會去做那些事情。”孫寒山道:“嗯,我就是看你們兩個人心地還不壞,所以才想傳你們功夫,而且你們出身黑道,在還沒有犯下大錯之前回頭,就更有意義了。”司徒雲欣喜道:“您的意思,是願意收我們做徒弟?”孫寒山緩緩點了點頭:“但是不知道你們自己的意願怎麼樣?”司徒雲忙道:“那太好了,師父在上,請受徒弟司徒雲三拜。”説着,司徒雲便跪下去“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之後,見羅一郎還愣在那裏,連忙拉着他道:“還不趕快拜師,這種機會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遇到的。”羅一郎卻喃喃道:“又不可以當採花大盜,又要當窮人,那還有什麼意思,我沒興趣。”司徒雲勸他道:“當採花大盜是要坐牢的,學會了武功以後,我們走正路一樣可以發財,不一定要當窮人。”孫寒山道:“沒錯,武藝也是一技之長,有了一技之長還怕沒飯吃嗎?你們只要不違反正道,大可以盡情發揮,走出自己的路,不一定要像我一樣窮一輩子的。”羅一郎聽了,心中經過一陣盤算,才道:“好吧,我就跟你學功夫吧,反正也沒什麼壞處。”説完,羅一郎便也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學着司徒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弟羅一郎三拜。”羅一郎拜完,孫寒山才笑呵呵地道:“很好,很好,我平生沒有收過徒弟,今天你們兩個就是我的開門弟子。”頓了一下,孫寒山又道:“我的武功源出武當,你們雖然沒有親自上武當山參拜掌門師祖,但是以後也要以武當弟子自居,行俠仗義,不可以辱沒了先人的教訓。”孫寒山又將武當派的派規簡單説了一遍,叮囑倆人遵守,然後才帶着倆人離去,一路搭車北上,回到孫寒山居住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