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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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宇是她的初戀，她的第一次心動是對他，她的第一個親吻給了他，她第一次為了溜出門約會向舅舅撒謊，也是為了他…

他有着一切她嚮往的耀眼特質，彷彿—個夢中的白馬王子，總是逗她笑、逗她開心，在她原本貧乏的生命裏締造了歡樂。

但是她忍不住要想，帶給她歡笑的是行宇，伴她走過哀傷的，又是誰？

她知道有個男人，總把情藏在心裏，也不太愛笑，但是他在她哭泣的時候，提供了安的懷抱，在她寒冷的時候，替她加上温暖的外套。他不懂得逗她笑，可是他愛她。

“對不起，行宇，我愛的是你大哥。”她知道這對行宇是一項打擊，但是她不能瞞着他。

果然，行宇臉變了。

“我就知道他會搶走所有我的東西！連我的女人都不放過！”一股惱怒油然而生，清妍凜聲道:“他從小到大待你如何，你自己應該比誰都清楚。”行宇臉上閃過慚愧，沉默了良久。

“我先走了。清妍決定讓他自己想清楚。

“等等！”行宇叫住她。

“我大哥…他愛你嗎？”她怔了下，但是肯定地點頭。

雖然她沒聽他親口説過，可是在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之後，如果她不相信他愛她，她還能相信什麼？

頓時，清妍發現心頭上壓着的重量消失了，她不想再緊抓苦關定涯過去犯下的一個錯誤不放。

他對她的情、他對她的好，足以掩蓋過那件事。

包重要的是，她愛他，如果她不能原諒他，誰還能？

何況，那並非全是他的錯，她也難辭其咎，還有君菱，還有行宇，還有其他…仔細想想，那晚在別墅的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扮演了輕重不一的角，她有什麼資格去責怪任何人呢？

清妍出了大廈走在街上，腳步輕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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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涯拿出鑰匙磁卡，開了門，卻發現玄關上多了一雙女鞋。

他認得那雙鞋。

一顆心提了起來，他不敢抱太大期望，怕希望落空時會更難受。

“你回來了。”悉的温柔嗓音響起，他抬眸，口忽地一窒。

她穿着圍裙，眉眼含笑，看起來就像一個等待心愛丈夫回家的子。

“清妍，你…”他張口，卻不知道該説什麼。

清妍來到他面前，接下他的文件包，笑地説:“跟我説對不起。”他怔愣。

“跟我説對不起。”她重複。

“對不起。”他乖乖順從。

“好，我原諒你。”她伸手拍拍他的臉頰。

“現在去梳洗—下，快開飯了。”必定涯終於清狀況，在她轉身前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擁住，像是永遠都不想放手。

他現在擁在懷中的，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