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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大手開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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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想着該跌了吧,該跌了吧?可看這種勢態,本沒跌的樣子,而且,我總覺得這是銷售商在製造緊張氣氛。以前還開盤,現在要搞開盤前內部銷售,就跟過去走後門買冰箱彩電一樣。

你看中一個樓盤,有錢還進不去,還得託人去説情,先進內部銷售。真是的。今天看的房子,就是海藻找人去看的內部銷售樓。

“”那你走了後門,情況有沒有好轉?

““沒有。就覺一個字:窮。不到售樓現場,不知道自己窮。人家都開車去看房,就我跟海藻是坐公車。連售樓小姐都穿polo,我還穿班尼路。

在那裏,鈔票就跟廢紙一樣,人家填的單子,錢後面都一串零啊!害怕!”

“切!滿大街都是polo,超市老太太都穿dior,現在公車上,哪個不拎lv?有幾個真的?這都刺你?你要想穿,市場上30塊一件。”

“可人家開的那車,總不是紙糊的吧?總之,來回看看,滿世界就我們窮了,傷心啊,兩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上無片瓦,不名一文,説起來還中砥柱,中產階級呢!”

“我們哪算中產階級?人家中產階級最少要税到30%的那種吧?”

“哎,在美國,能買得起房子的不都是中產階級以上的人?”

“那是美國,國情不同。中國人吧,什麼都得講個擁有。明知道只能擁有70年,那也得擁有。人家美國有錢人,臨死了,都把財產捐給社會。你什麼時候看過中國人幹這種事情?錢都要代代傳下去,傳成古董。有句歌詞講得最好: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這是中國社會寫照。”

“也對哦!大家都把錢摳給自己的後代,社會不就空了嗎?有時候也要想開點,為了後代能有口不差的安穩飯吃,好歹要吐點出來保持平衡哦!你看,最刁莫過於那個比爾?蓋茨,好名都叫他一個人佔盡了。

慈善家,退出商界,發展基金會,只給三個兒子每人留3000萬美元,其他都捐掉。一聽多好啊!好幾百億啊!多慷慨!其實,你仔細想想,世界上哪個孩子一出生,嘴巴里就叼着3000萬美金的?

這不是剝奪他孩子勞動創造快樂的權利嗎?這3000萬既保證他孩子一輩子錦衣玉食,又保證他孩子不捧着紅燒被一堆餓狼攻擊,這才是聰明之舉。

想不通這道理的,大約就是我們中國人。我們為什麼買房子,不也是想留給孩子嗎?鈔票鈔票不能留,古董財寶也沒有,不就只能留個房子保值嗎?”

“唉!這過得是什麼子啊?都説時代進步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我怎麼覺得我還過得不如我們父母輩呢?人家好歹在最窮困的時候還實現了既無內債又無外債。

我倒好,一輩子欠債,一套房子把我搞成百萬負翁了,想來想去,我們黨做的最英明的決策就是計劃生育。

以前父母都養十個八個,現在我一個養得都艱難。你再叫我負擔一個小的,我一定當場死給你看。以前三年自然災害講勒緊褲帶,等我付完首期,你就是跟我講勒緊脖子,我都拿不出一個子來。”

“你不能這樣講。這叫跟世界接軌。光羨慕人家這好那好,人傢什麼都好,為什麼人口負增長?

為什麼加拿大要從中國移民?那不也是因為負擔重嗎?這是世界課題,不要老扯中國。再説了,哪個發達國家的人不是負資產?越是有錢人,負得越多。你有能力負,就有信用。

一點不負的,在社會上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你不要搞錯了,銀行讓你負,是看得起你,是相信你的能力。你想負還得有點本事才行。”這一向忙換屆選舉,雖然是走過場,但場也是要走的。宋思明就一覺:累。每天堆在文山會海里,跟隨領導四處拜訪,真正是披星戴月。到今天晚上的慶功宴,總算是又一次”團結勝利的大會“結束了。

習慣地又從市委招待所回到後面的辦公室,心裏竟有一絲夜宴之後的空虛。總有一點點是自己放不下的,想不起來是什麼。很久沒見到那個夢遊的女孩了。

不曉得這半夜時分,她在做什麼?莫名地,宋思明就彷彿看見海藻在燈下託着腮遐想,窗外夜如水。他忍不住掏出手機,撥通海藻的電話。出乎意料,海藻接聽的時候,似有一陣放肆的笑聲和嘈雜的背景劃過。

“小郭,我是宋秘書。好久不見!”

“哎!你好!不好意思,我錢還沒攢夠。

“暈倒!這是海藻着急地跟自己解釋的第一句話。她以為自己是去催賬的。難道自己在海藻眼裏,僅僅是一個放債的嗎?

“啊!不不,我不是問你要錢的。怎麼我在你心裏就這個形象啊!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

“啊?打招呼?晚上10點半?哦!你好。

“海藻還是一副夢遊狀態,把自言自語和與人對話都混在一起。

“你不在家?我以為這個時候你都該休息了。”宋思明心裏有些失望,他勾勒的那個場景原來不過是自己內心的鏡中花。純粹的女子,在這紛雜的世界裏已經沒有了,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幻景而已。

“唉。”海藻不由地輕聲嘆了口氣“我還在上班。”

“上班?你在哪上班?”

“淮海路的錢櫃。老闆請人娛樂,讓我們作陪。”海藻的聲音掩飾不住的委屈,宋思明揪心地疼。

“哦!那你忙吧!不要太晚。再見。”宋思明掛上電話,拿起外套疾步走出辦公室,下樓。他開着車直奔淮海路。

停下車後,着深秋略有些刺骨的風,豎起風衣的領子,着煙靠在錢櫃外一個不起眼的暗角等候。那種略有些苦略有些甜的滋味,讓自己又回到十八九歲。顯然,以他的身份和年紀,已經不需要假扮純情了。

他可以招手即來,揮手即去,想要什麼甚至只需傳遞一個眼神,這樣的子是他在頭小夥年紀特別羨慕的。

可終於混到這個身份,他怎麼又開始走回頭老路?如果海藻從錢櫃走出,像只驚慌的小白兔,穿着潔白的長裙,在夜裏四下環顧,他就會從暗地悄悄尾隨,默不做聲給她披上自己的風衣。

然後鼓起勇氣,在夜的掩護下,拉着海藻的手義無返顧地走。對,就這樣。不等了,煙一支支地在微光中從長到短又從短到長。宋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然後,海藻在一大幫男男女女中魚貫而出。完全不是自己設計的那個場景。既不是長裙飄飄,也不是四下環顧,卻是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半推半就。

一個死胖子攬着海藻的肩,非常油滑地拍來拍去,不顧海藻的左躲右閃。海藻的表情已經説不上是笑還是哭了,若是笑,比哭還難看,若是哭,卻又努力壓抑着。海藻的老闆還在旁邊大聲招呼:“小李,你跟王老闆的車走,小肖,你去看看怎麼單還沒買好…”宋思明怒火中燒,有拿起酒瓶砸醒那個不停拍海藻的醉鬼的衝動,不過多年工作練成的耐心,讓他只是思想跑過去撒了一回野,舉止依舊非常冷靜,近乎平淡地突然走過去,站在海藻面前:“走,我送你回家。”然後拉起海藻,這個鏡頭才是他心裏預演過的場景,義無返顧地消失在霓虹燈的魅影裏。老闆就一轉身的功夫,再看人羣中,海藻不見了,宋思明是一把將海藻進車門的。

然後坐回駕駛位,一言不發地開了車就走。海藻倒是乖得很,一句話都沒有。既沒有抱怨,也沒有尋話頭,而是一臉疲倦地靠在車門上不做聲,又開始夢遊。

宋思明都把車開到南匯的海邊了,在路的盡頭停下來,走出去了支煙,又回到車裏,簡單問一句:“你住哪兒?”海藻説了個地址,在城市的另一頭。

整整兩個多小時,兩人除了問地址,沒多説一句話。海藻內心裏有一股説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陰天,快要下雨,不舒服,苦苦的,澀澀的,揪緊地疼。她走進屋子,看着不堪寬敞的,小的猶如蝸牛的居室,一張雙人牀就已經佔據了居室的三分之二的空間。

小貝穿着短褲光着上身正躺在牀上看報紙呢。

“老婆回來了。”小貝將報紙放在一邊,跳下牀摟住海藻,大手也開始活動,撫摸着她的秀髮和後背。

“嗯。”海藻嬌嗔一聲,下身上的外衣和牛仔褲換上了寬鬆的睡衣。海藻換睡衣服時她覺到自己大腿部的女生殖器特別難受,黏糊糊的,顯然這是之前在錢櫃那個死胖子撫摸自己下身所帶來的傑作。海藻好想好想現在就能夠在那個寬敞的、獨立式衞生間的浴盆裏泡一泡,唉!

沒有浴盆就是有淋浴衝一衝也好啊!她渴望着仔細的洗乾淨自己的女生殖器,她甚至也想把陰道深處也盥洗得乾乾淨淨。可在這還沒有人家衞生間大小的蝸居里,哪裏能夠享受到什麼獨立的衞生間啊!

海藻朦朧的眼睛彷佛是在期待着小貝的動作,順着海藻的眼睛瞧下去,她那直而高的鼻子微微的伸張着,紅潤的小嘴也在微微的輕啓,等待着小貝的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