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特別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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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明淡淡一笑説:“喝酒。”
“還是你老兄好啊,位高權重,人脈極廣,泡的都是良家婦女,神上的、體上的,一樣不缺。”宋思明淡淡一笑説:“你大律師還不是逍遙自在,生活時尚?喝酒,喝酒。”
“何方神聖?改天讓我見見二嫂。”
“你見不着了,我和她分手了。”沈律師這下真愣了,過半天豎起大拇指説:“痴情。”再過半天又拍一巴掌宋思明的背説:“苦情。”又過半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説:“裝純情。”宋思明依舊自己喝酒。
“要不,我替你遞個話兒?好歹讓人領情啊?”宋思明搖搖頭,説:“我欠她的。
是我在還她的情。”
“看樣子,你還動了真情?”宋思明反問一句:“我看上去很無情嗎?”海萍問mark:“有個大律師來找我,替我接了蘇淳的案子。我並沒有求過他,是你幫我找來的嗎?”mark手裏拿着酒杯,衝海萍一舉,意思是,沒錯。海萍地説:“你真是太好了!我本沒想到是你,這兩天一直在懷疑是其他什麼人。”
“為什麼想不到是我?你朋友很多嗎?”海萍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怎麼認識他的?他很幫忙,我讓他告訴我收費多少,他都不肯説。看樣子與你關係很好。”
“只要説謝謝就可以了,很簡單的事情,不必得很複雜。要喝一杯嗎?”
“不了,我現在靠走路幫助睡眠,不再碰酒了,不過壞處是,現在走個十站八站,都不覺得累。我需要從這裏走到蘇州,再從蘇州走回來。”mark又笑了,再衝海萍一舉杯。
“等我喝完這杯,我就送你回去。”蘇淳在家已經等候多時,都接近夜午了。
海萍還沒回來,他有些擔心。整個案件對蘇淳來説,簡直像坐高高低低的過山車,原本以為説清楚就沒事了,沒想到給保衞科轉送到公安局。再被審的時候,自己儼然已經是一個犯人了,這種落差讓他無法承受。公安時不時透,以他的涉案金額,判個十年八年也是有可能的,為了5萬塊,自己把一生都搭進去了。
人間處處是地雷,一不小心就會踩中,和平時期也不可掉以輕心。第一次聽説還有個罪名叫“商業機密”自己在這個單位工作5年了。
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質與間諜相同,而犯罪與殺頭一樣,不是説你悔過態度好,就可以把頭接回去了。
無論你再三解釋説自己完全是無知犯的錯,也不會有人理睬。每個人似乎都饒有興趣地等着他,守候他,恭喜他走進犯罪的沼澤,然後給大家找點事做。大家重複做的事情,就是再三提醒他,你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你已經是個犯罪分子了,你已經沒人權了,你離死不遠了。
雖然大家談論你案情的時候似乎都輕飄飄的“也就十年八年吧!很快就過去了。”可沒人知道,一句話,就把你的一生給葬送了,明明是自己設計的圖紙,明明是自己的創作,居然被稱為盜竊,這世道,已經沒有天理可言了,而海萍,海萍一定恨死自己了,其實被關在看守所裏,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放出來的話,搞不好生不如死。蘇淳現在已經開始回憶滿清那十大酷刑了,近12點了,老婆還沒回來,蘇淳為爭取寬大處理,決定在樓下老實守候,努力表現。12點都過了,還沒見海萍回來。
她會去哪兒?有心給海藻打個電話,又怕太晚。正胡思亂想,海萍跟一個高大的老外一起,一路小跑着回來。老外手裏還拎着她的包,提着她的外套,兩人有説有笑。
海萍一見路燈下的蘇淳,猛地一驚,眼淚就下來了,趕快跑過去使勁摟着蘇淳不撒手,當着外人的面兒,好像馬路上拾到了寶。蘇淳的脖子都給勒疼了。
幾星期不見,海萍手勁見長啊!得小費力氣才能摘得下來。老外看着夫倆抱作一團,呵呵笑。等蘇淳好不容易出脖子,老外熱情地伸出手握住蘇淳説:“歡回家!我是mark,你太太的學生。”海萍還在一邊擦眼淚,蘇淳也點頭哈。
“好了,我的任務到今天就結束了,從明天起,她就給你看管。再見!”搖手告辭。蘇淳和海萍一進卧室的門,海萍就摟着蘇淳,又像一塊橡皮泥一樣貼在他身上。
“你瘦了,肯定吃了不少苦。他們打你了?”
“我沒給他們機會。在他們還沒動這個念頭之前我就徹底代乾淨了。”
“嚇着了?”海萍説完就在蘇淳臉上啄了啄。蘇淳明顯不適應這種親暱,居然擦了擦臉,説:“有點。”
“這些天,沒你在身邊,我睡不着。”蘇淳終於忍不住笑了,讓開海萍的擁抱,上下打量她説:“我不過被關了幾天,怎麼回來他們給我換了個新老婆?退回去!想給我扣不忠的帽子!我蘇淳可以經濟犯罪,但絕對不能體犯罪。”
“關你幾天都沒把你給關老實了,我看你怎麼還生龍活虎的?倒是苦了我,整天吃不下睡不着。可見男人是沒良心的。”海萍有點怨有點嬌。
“海萍,我怎麼覺得你有問題?你這幾天是不是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所以才這麼柔情意妄圖堵我的嘴?剛才那老外,我怎麼覺得你們倆過於親密了點?他明知道你丈夫不在家還跟你廝混到半夜?”
“你個豬頭!人家好心送我回家怕我遇到危險,還託關係走門子把你救出來,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老婆我要出軌也不必找什麼理由,等什麼藉口,我難道怕你不成?單等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才出去廝混?我要是不想要你,我抬腳就走。你還當是舊社會我怕沉塘關豬籠?對你這狼心狗肺的好,我真是瞎了眼睛。
你蹲大牢了我整天還在家懺悔反省,想你之所以進去都是我的錯,哪曉得我這裏一門心思要對你好點,你那裏一點都不我,我對你好,真不如養條狗算了,氣死我了,真不該放你出來。
明天我就去代,把你再關進去!”海萍一口氣連珠炮似的把蘇淳罵回去,言語聲高之處,還雙手叉,不時食指戳到蘇淳的腦袋上,咬牙切齒。蘇淳突然就安心了,走過去一把抱住海萍説:“對嘛!這才是我老婆嘛!
你剛才那樣,叫我心裏不踏實。心虛,心虛。”海萍在他懷裏掙扎,邊掙邊罵:“你皮輕賤,三天不罵渾身長!我居然還想要對你好點,以後不再罵你了,看來不罵不行,你還不適應!”蘇淳笑着把下巴放在海萍的肩膀上,説:“已經被改造了,回不去了,你不必對我民主,還是專政吧!專政下的人民比較有安全,有依靠。”海萍笑了。
緊緊抱住蘇淳。晚上,躺在牀上,海萍問蘇淳:“你怎麼沒想到這會觸犯法律?”蘇淳反問一句:“你想到了嗎?”
“沒有。你的事,我又不瞭解。可你當年進單位,簽過保密合同的啊!”
“那麼多年了,我本沒印象。他們不拿出來給我看,我都不記得我簽過,而且,沒人跟我説我乾的活是保密範圍啊!”
“那現在怎麼辦?你會不會被起訴?”
“聽天由命。犯了錯總要承擔,不過這個代價太大了,萬一我真進去了,你和孩子怎麼辦?”海萍趕緊跟小女人一樣靠過去,趴在蘇淳肩頭,可憐巴巴地説:“我做王寶釧,等你18年。”
“要判這麼久?不會吧?我聽説不是10年就是8年,怎麼到你這成年了?”蘇淳有點緊張。海萍本來都要哭了。
一聽又撲哧笑了,説:“你討厭!不過我看你心情不是太差,我放心多了,我一直擔心你承受不住壓力,萬一到時候判個無罪釋放,結果還給我個屍體。
我警告你呀,無論什麼結果,你都得好好活着。只要你活着,我就不那麼害怕了。”蘇淳説:“你放心,我生疲塌,耐收拾。你的關口下我都活這麼多年了,其他還有什麼我扛不住啊!”
“去死!”海萍在蘇淳身下抓了一把。蘇淳笑了。
湊過去,親了親海萍。兩個人在艱難險阻中踏上片刻歡娛之旅,不過,有個情況很糟糕…海萍和蘇淳,兩個人都很迫切。
尤其是蘇淳,熱情難擋,可賊心賊膽都有了,賊在睡覺,忙了半天都無法喚醒。蘇淳非常沮喪,翻身下來説:“嚇的。這下要命了。”海萍温柔地吻了吻蘇淳説:“累的,前一陣思想太緊張,過一段就好了。”蘇淳嘆氣説:“我是怕,過一陣,我就不在你身邊了,本來想,這次回來,把後10年的功課都做掉,這樣你就不會太寂寞。”海萍笑了説:“你在牢裏,整天琢磨什麼呢?”握着老公的手,海萍這一夜睡得特別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