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行端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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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可可和喬伊在她心裏簡直如同親姐姐一般重要，加上兩週前可可在陽台上所説的那些讓人隱約到風險的憂傷話語，讓我也覺得不能再對此事繼續置之不理了。

“老婆你放心，我這就去給可可打個電話，這週末無論如何也要和她見上一面，也好讓你放心。”話雖如此。

但是幾分鐘後當我們接通電話，可可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表示自己很忙，不用牽掛，然後便迅速掛斷了通話，這樣的表態總讓人到疑點重重，卻又暫時無從抓手，還不如可可直言自己遇到了什麼麻煩來得痛快，後者至少可以讓我立刻決定要採取什麼行動。

而前者卻會讓我繼續對她的反常到困惑。

“不對，可可姐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以我對她的瞭解，以她的果斷，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很少會耽誤兩週的時間去處理。

這足以證明她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而且可可姐向來重情重義，但凡她真的沒事，以她對你的喜愛，早就應該回來看看咱們了。”當我把和可可溝通的結果告知小晶，平裏天真無的她立刻變得無比嚴肅認真。

而她對可可的推論其實不無道理，已知這回她是被喬伊邀請幫忙，那麼涉足的領域無外乎還是賣身或賣笑罷了，突如其來的迴避與冷漠，的確有可能是可可正經受着這個本就不太平的圈子所給予的麻煩。

‘為了不影響我和小晶的正常生活，所以故意躲着我們嗎…可可，你可別再為了姐妹仗義去犧牲自己了啊…’仔細思索之後我便做出了決定，哪怕喬伊和可可現在真的平安無事，哪怕可可會怪罪我們不顧此前的勸告還是參與了她們那個圈子的事情，我和小晶這週末也必須行動起來了。

至少，要確認她們的現狀是否平安才行。姐妹bar始終沒有開門營業，喬伊和可可的電話雖通但每次通話都被簡略地搪過去。

甚至小晶此前在姐妹bar門口蹲點過幾次也均無功而返，這讓我們意識到，能夠尋找到突破口的唯一辦法，就是必須聯繫一下節以前至少還和喬伊親密無間的山子，從他口中打聽一些有關喬伊的線索。

出於起碼的禮貌，我們先是給山子的手機發了信息要求見面，在等候了一天依然無果後，我又撥通了他的電話。

但無論打過去幾個都無人接聽。意識到山子這傢伙很有可能因為自己的負心，故意躲着我們，我不得不在小晶的指導下，編輯了一條措辭很嚴重的短信發了過去。

“山子，喬伊已經失蹤了兩週，我們很擔心她的安全。一夫百恩，只有你或許才知道她現在有可能在做什麼，如果不想出人命的話儘快回覆我，否則我就向公安機關報案，第一個就讓警察來調查你！”嚴厲的短信果然收到了奇效，很快我便收到了山子的回信。微信裏只有短短几個字:週六上午找個地方見面吧。因為回信之時已經是週五下午，因此我便立刻和他約好了在某個我們都去過的星巴克見面，而第二天一早，我和小晶便急不可耐地從家裏出發。

當我們到達星巴克之時，發現山子已經坐在裏面等待着我們，他臉上的表情頗為緊張，估計此前我對他的恐嚇已經起到了作用。

“馬…馬先生，小晶，你們不能怪我，我能怎麼辦呢？我今年才24歲，家裏還有不少負擔，我總不能一輩子困在酒吧裏當個酒保吧。我沒什麼大本事，至少可以趁年輕再賣賣身體，所以我真的沒法和喬伊走到最後！”當我們落座，小晶用很敵視的眼神注視着山子之時，山子立刻很緊張地為自己辯白，其實他所言所講也不無道理，要怪就只能怪造化人，他和喬伊同牀異夢，‮子婊‬無情戲子無義，而‮子婊‬之所以無情，是因為有情的代價往往太過昂貴了吧。

“我今天來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我只想向你打聽一下，你和喬姐相好這麼久，總能給我們提供一點線索吧，我和小晶只是不想讓她陷入危險，想必你也不想讓你們的分手演變成會終生悔恨的結果吧。”既然今天的重點是希望山子能透一些有用的線索，我便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讓他明白我和小晶的立場，免得節外生枝或盲目魯莽嚇跑了對方。

在我提問後，山子抿着嘴仔細思索了一下，或許他正在思量我們的真意，也或許他的確在思考喬伊的下落，好在我們沒等太久，山子就説出了事後證明很有意義的信息，一個此後和我們的命運息息相關的大人物。

“是顧天穎，一定是顧天穎，喬伊和我分手之後一定會去投靠她。”

“顧天穎是誰？小晶你知道這人嗎？”因為擔心山子糊我們，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後，我第一時間反問身邊的小晶。

“只知道她是一個大金主，一家大企業的女老總，丈夫是當今高官。她似乎和喬姐認識多年，過去貌似對喬姐有恩，但自從我來了姐妹bar，她們的聯繫貌似不太多了。”小晶的回答側面印證了山子至少沒有瞎編亂造。

而且她所知的內容應當不如山子更多。

“有些事你們不一定清楚，但我每天在喬伊身邊可是很清楚的。顧天穎今年以來一直在勸喬伊幫她去做事，但是喬伊也始終沒有同意。”

“為什麼不同意呢？這不是個大金主麼？”

“反正我和喬伊也分了，也沒必要幫她保密了，這麼説吧，顧天穎的公司這麼多年以來表面上做的是手機生意，其實私底下是很有黑道背景的人物，更是很多工作者的大保護傘。顧天穎一直很看重喬伊在外圍、小姐圈裏的人脈，想挖她過去做些事情，喬伊其實心動的。

可是礙於想和我過子的執着才始終拒絕。對對，我們分手那天自然也吵了一架，喬伊當時就説自己有信心可以立刻找到賺錢的門路，估計她當時就傾向於一旦我們分手，就無牽無掛地去找顧天穎吧。”山子的回答很有價值，聽起來他的推論也合情合理，不過我卻依然覺得此事還是有一些疑點。

“等等，我有點不明白，就算喬伊真的去幫顧天穎做事了，估計也不至於兩週以來玩失蹤吧？如果説她就那麼巧，剛去便和顧天穎一起栽了，我們也不會還能撥通她的手機呀。”

“哎呀，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顧天穎本人是個很強的雙戀，甚至有很濃烈的sm癖。説來慚愧，在我還和喬伊沒確立關係之前，我們甚至一起參加過她舉辦的葷party…

所以喬伊一旦答應了顧天穎，她的身份就絕不僅僅是顧天穎的手下，甚至要當她手下的高級娼婦甚至奴也説不準。”作為一個在正常世界生活了三十年的普通人，我曾經以為只有情小説中才有的情節，竟然真的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多少還是讓我到有些混亂的，只是當時的我簡直山炮到可笑，其實這個世界的骯髒遠比情網站上展現的那些要腐朽。

不過是我這種窮絲眼窩子太淺罷了，即便聽起來天馬行空，但考慮到喬伊從來也未曾徹底離那個圈子，山子的推論便有了很強的合理。

甚至能準確地解釋喬伊和可可這段時間的反常，讓人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説你曾經和喬姐一起參加過顧天穎的party？那你知道到哪裏可以找到她嗎？”沒等我繼續發問，和我一樣覺得山子所言有理的小晶替我説出了我想問的問題。

“這個我就不好説了，我此前只去過兩次，倒是都在同一處京郊的別墅裏。

可是顧天穎這類人必然狡兔三窟，也沒人敢去她們公司找麻煩，所以能否找到她我的確沒什麼把握。”

“那能否麻煩你找一下顧天穎？畢竟她還算認識你。”

“哈哈哈，你覺得她會記得我這種無名小卒？”沒想到小晶的第二個問題卻引發了山子的荒唐大笑，直到見我對他怒目而視這才收斂了下來“馬先生、小晶，該説的我可都説完了。

不是我不幫忙，一來我現在和喬伊已經分手，二來喬伊又沒有什麼安全問題，這些事情可能你們看着很嚴重，對我們這些風月之人來講也算不得什麼。所以我也就能幫你們到這裏了。”

“你這個混蛋，居然對自己前女友毫無廉恥…”眼見山子如此薄情寡義，率真的小晶少有地出離了憤怒，但她話沒説完，卻被我攔了下來。

“你説的有道理，而且最好你也別過度牽扯其中，免得喬姐再對你恢復愛意，反而當斷不斷了，不過臨走之前還是要麻煩你幫我個小忙，我希望你把顧天穎的地址告訴我。”

“喂喂，馬先生，你真的打算去找嗎？顧天穎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而且她那裏規矩森嚴，一般人想進去可是很難，如果你把她惹了…”

“讓你給就給，哪那麼多廢話，我行的端做的正，我就不信堂堂帝都還能憑空把我這個大活人怎麼樣！”我的一聲怒喝終於換來了山子的妥協，他聽話地將一個位於京郊的詳細地址發給了我，我和小晶也沒打算繼續麻煩他。而是再度警告山子，若是信息有誤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老公…真替喬姐到難過啊，山子和她好了一年多，如今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她。”山子走後，小晶不無憂傷地對我説道。

“人各有命，不可強求啊。從另一個方面來看，喬姐沒和山子走到一起，也沒準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