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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謝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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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瓔笑道:“我們原為此老連歷多劫,修為不易,加保全,奉命化解此局而來,不管陳仙子如何施為都好。”由別人施為,就牽不上自己身上,那能不是都好。陳文璣也只能笑了笑,便把長袖一揚,一片形似紗囊,薄如蟬翼的青雲,立由袖口內往上飛起。

轉眼變大,遮滿全陣,巨吻箕張,囊底在下,微微鼓起。陳文璣再將手一抬,收了陣頂金霞,那團青雲便代金霞堵陣頂,發出萬條奇光。

上面血焰立似水一般往大口中灌入,勢絕迅猛。眾人隔着青雲向上仰望,只見那麼狂盛的血焰到了囊口裏面,宛如石沉大海,只見一絲紅影在囊中急轉,那雲囊仍是輕飄飄地浮懸頂上。

約有半盞茶時,陳文璣道:“此老這時已有警覺,我們一同去吧。”説罷將手一指,雲囊往側一偏,李洪隨將六合旗門收下。四人同在祥光環繞中往上空飛起。

青囊也相隨浮空暴長,上下四外的無邊血焰直似磁石引針般被青囊住,齊往大口之中湧進。雖見殘焰不住由身側飛過,因血光稀薄,力已大減,四人又有祥光護體,通無所覺。

陳文璣回首道:“休看這些殘焰無力,仍是惡毒非常。人如沾上,固是重傷中毒。如被佛法擊散,飛向中土,只要是一片絲縷,當地便能發生大疫,引起許多災害。你道毒是不毒?”李洪便問:“老怪物如此惡毒,為何還要解和,不將他除去呢?”謝琳道:“叫你不要多口,怎又説了。”就是其心不正,事事説不出理,才需要壓制別人的言論自由。李洪便不再説。所行正是往離朱宮的去路,因要收那血光,飛行較緩。

正飛行間,忽見左側遙空雲裏有大團黑煙包着大團火焰,外面又有紫煙光環繞,光焰絢爛,沸聲如,勢頗驚人。原來正是那玄陰真水和敵人的真火紫光,一層層相互包圍、相持,已被敵人引遠,離了原地。

另外還有數十道光華火焰在空中急鬥,也是勝敗未分,兩不相下。一面是火行者等一干離朱宮眾,另一面約有七八個着黑衣的,竟是西極教中人物裝束。

李洪知西極教雖巧使自己用玄陰真水去破三陽真火,又那能放得下玄陰真水,暗中跟了來相機行事,並非過份,只是不説實話,頗令人心寒。

這就是所以貧居鬧市無人識,就因多受騙了,不敢以誠待人,也就步上自絕之路,是故君子韜光隱晦,守以待時。到底是同仇敵愾,並無惡意,李洪也就無心理會了。

前後左右的血焰已被青靈囊收淨盡,天光早現。血焰漸漸聚成了一股,前半仍有數十丈細,由大而小,直達磨球島上。

陳文璣指定青靈囊靠近血焰,順着來勢緩緩往前收去。李洪這才知適聽敵人發話好似近在頭上,實則人在磨球島行法遙制。

就此而論,法力已非尋常,怪不得遠居靈嶠仙府的地仙也為此事前來。那血焰是蒼虛老人運用本身真氣發出,稍有動靜,靈元便有應,便看也看出來,怎似只管源源發來,毫無所覺?

蒼虛老人因不捨玄陰真水,只顧施展五行挪移之法,將空中水火雲團移往磨球島附近。更恐玄陰真水被西極教中長老收回,也在加力施為。

同時還須防到離朱宮眾不是西極教中的對手,以自己在場,仍為人所傷,面子上不好看。把一條心分作三四方面去用,自然不免疏忽。

青靈囊妙用無窮,而陳文璣成心不使敵人看出,所以那漫天血焰雖往囊中鑽進,仍如佈散空中一樣,毫無異狀。同時暗用法力,將最前面一段隱蔽,所以蒼虛老人絲毫不曾警覺。

相隔已然不遠,蒼虛老人才覺到真氣微微一頓,跟着離身十餘丈的血焰便即不能再進,好似一種極大的力量擋住退了回來。忽然祥光閃處,四人直到島前方始突然出現。

除先見敵人外,為首還有三個美如天仙的少女。前頭一個手指一團青雲囊。那漫天血焰只剩面前十丈遠近一股,餘者俱被雲囊收殆盡。

蒼虛老人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知道自己靈元已然受制。平時雖喜尚氣,到底千餘年苦功修煉,能有今地步不是容易,當此緊要關頭,也知不得不加慎重。本是萬分緊急的局面,生平從未向人服輸,這話如何説法?越想越不甘服,暗中咬牙切齒。

正待把心一橫,拼着身受重傷,冷不防自將血焰截斷,以全力應戰,如若鬥法不勝,到了力竭勢窮之時,再自斷一條肢體,用化血分身之法遁回山去。

那時索一不作二不休,豁出再遭一劫,把屢次想和自己結納、均被嚴拒未允的左道妖全數召集攏來,把昔年成道時恐傷生靈、不肯祭煉的幾種惡窮兇的陰魔法祭煉成功,然後再尋仇人師徒報仇恨。

陳文璣見他瞬息之間面陰晴不定,兩道長而斜垂及顴的灰白壽眉忽然往起微振,早看出他心意。

不等開口,先微笑道:“蒼虛老人,一別多年,何幸相晤?適晤小寒山忍大師門下兩位高足謝家姐妹,得忍大師以心聲傳示,説由大乘心光中看出這裏有人用毒禍生靈、最幹天忌的玄武烏煞羅喉血焰神罡。

同時又見內有寒月禪師高足李洪,因為久困六合旗門不能身,迫於不得已,竟將佛家降魔大法金剛巨靈掌施展出來。

此掌一發,赤血神罡必要擊散,一個消滅不盡,殘焰被天半罡風吹散,飛往中土和各海島上,久化成瘟疫,為害生靈,遺禍造孽,毒無窮,命謝家姐妹即時起身來此解圍。

同時我又接到家師飛書,以行此玄武烏煞羅喉血焰神罡只為一念貪嗔,又是初次施為,令我隨同和解,並附有致道友的小簡。

到時正值火焰彌空,李道友金剛巨靈掌正往上發,禍機瞬息。尚幸李道友還恐殃及海底生靈,初發極緩,經我與謝家姐妹強行制止,才得無事。

但是火焰阻路,入得卻出不得,如不衝散,卻過不來。沒奈何,只得以家師青靈囊代道友沿途收來。血焰神罡幸無損傷,敬以奉還主人,請道友收回吧。”蒼虛老人因那血焰頗關自身利害,初見敵人時便想收回。只因看出敵人法寶神妙,一個收不回來,巧成拙,不特丟人貽笑,還不免於損傷真氣,毀卻一件法寶,故顯得外強中乾,故不敢造次。

及聽陳文璣語氣緩和,並未使己十分難堪,又持有乃師手書,心便放了一半。但是千年威望,一旦敗於孺子之手,終是忿忿,但又不敢捋靈嶠宮虎鬚。

想了想,且不收回血焰,強笑答道:“其實我素不喜多事,只因少陽神君與我至,昨忽向我神火傳書,説是適接門人火行者等兩次神火告急,看出內有一個小孩與西極教敵人聯合,他自己分身不開,請我來此相機應付。

不料此子依仗父師之勢,甚是狂妄。我到時,他正用西極玄陰癸水真氣將神火包圍。如非此火乃丙火真幹陽靈蛇所化,與往三陽真火不同,滿空真火豈不全為所毀?

他父師便有如天法力,這千萬年凝鍊的天生至寶丙靈陽也是無能補償。就這樣,我仍苦口婆心幾次開導,此子偏是執不悟。等我説出姓名以後,反更狂謬無禮。同時西極敵人也相繼蠢動,乘機侵犯。我實忍無可忍,方下毒手。

本意決不寬容,等到他們為我赤血神焰煉化以後,不必乃父乃師尋我,我自尋往峨眉、武夷兩處,看妙一、寒月二人到底有何法力,如此溺愛縱容,放任子弟出來為非惹事,目無尊長?

我得道千餘年,難道還見不得一些後輩童豎麼?既令師出頭,只要此子悔罪服輸,我便應允,至於西極鼠輩,我自有法處治,不與他們相干。”口是兩塊皮,怎樣歪曲法理也成,有他的自由,無他人的空間,自然無往而不利,看誰地位嵩高矣。

李洪受屈,無從開口,不過家富所以小兒嬌,就是背後有尊親出頭。陰魔經謝山軀體,向二女嚴命,予以申斥其非。

李洪在旁早已忍耐不住,幾番想要開口,俱吃陳、謝三仙女以目示意,強行止,氣得鼓着一張嘴,怒視蒼虛老人,不住冷笑。等聽到未句,李洪剛怒喊道:“世姐莫攔,我實忍不住了。”未及上前,謝琳把手一擋,攔住李洪,不等蒼虛老人再往下説,面揹着陳文璣,空身上前,笑道:“你老是得道千年,連免三次天劫的人了,真正玄門之士似你這樣福厚神通的也沒有幾個。

至於我這小弟,今年才四歲,誠如尊言,是個小孩,常言道:“大不與小鬥,老不與少鬥”何苦為他生這麼大氣呢?此事如按情理來論,離朱宮眾見風不順,遂發警報向師求救。

神君未暇查明底細,自己又不能來,轉請你老相助。你老為何推波助瀾,使事情越鬧越大?你始而藏頭尾,一到先用法寶暗算。怎肯善罷?

至於説洪弟師父縱容門人,目無尊長,更非事實。他師父與你既無淵源,又非同道。在你以為得道千年,法力高強,威名遠震。在他正經佛道門下,專為降魔誅為務。

他年幼初出,怎知你平能知自愛,不與異派妖?一見連番使出那樣陰毒法術,自然心生誤解了。我想你老齒德俱尊,勝之不武,不勝為笑。如若強令服罪,洪弟年輕氣盛,未必肯從。

我們與他都是世朋友,不是他的尊長,適才強令他將巨靈神掌收去,心已不甘,倘再相強,豈不有違陳仙子為雙方化解美意?

與其迫令鋌而走險,萬一冒犯威嚴,轉不如聽從陳仙子的化解,暫時罷休,免傷少陽神君與峨眉齊真人的和氣,你老如不服氣,心猶芥蒂,這等新進後生也不值與之對敵。

誠如尊言,他父師一在峨眉,一在武夷,你老不是不知,事後仍可尋上門去質問。事既光明,又復安然無慮,不強得多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謝琳靈心慧舌,妙語如珠,善惡就是看被用到那一方向去。

蒼虛老人被逐層駁詰,大肆譏嘲,一句也回答不出,儘管得道千年,自來剛愎尚氣,又在怒火頭上,想到便説,益發不善言語,又急又愧。看一個賤婢竟敢離開護身佛光,獨出答話,口齒如此尖利,決無認罪服低之事。

局面,難佔上風。只憑靈嶠宮一紙來書和這三個後輩,便要強行和解,自己千年威望,就此掃地,這口惡氣怎平得下?與其被她一席話便嘲回去,轉不如暗放冷箭,教她知道厲害。

蒼虛老人想到這裏,頓起惡意。以為謝琳未有佛光、法寶護身,必是看出自己厲內在,又以魯仲連自居,輕敵驕狂,不曾戒備。於是假裝聽話,默運玄功,暗下毒手,先用冷焰搜魂之法攝取元神。可惜卻是班門斧。使力是千年道行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