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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聽對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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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得對方一唱一和,説話這等難堪,便是泥人也有土,何況是她那兇橫狂傲的情,不由怒火上攻,頓忘利害,切齒大罵道:“無知小狗畜生,我不殺你們,誓不為人!”田瑤哈哈笑道:“你也不到糞缸裏照照你那怪相,本來像個人麼?

實對你説,這姓孫的,我師父還有一事和他商量,豈能容你這殘廢動他一頭髮?念你無知,我也不曾説出來歷,按我本門規條,還可容忍。

曉事的趁早滾開,兔我弟兄看了你噁心生氣。否則,連你那好的一手一腳也保全不住了。”於湘竹被氣得全力相拼,將手連指,那照在眾人四周的鐘形白光突然急閃如電,往中心擠壓上來。

另外又有三條彎月牙形的翠虹和大蓬粉紅的飛針,齊朝二童和孫南身前到。田瑤首先搶在孫南面前,右肩一搖,先是一柄其紅如血的飛叉飛起,將翠虹敵住。

另一個將間寶囊一指,立有一團血的火球飛向空中,晃眼暴長十餘丈,化為一幢紅光,將鐘形白光阻擋,不令下壓。

同時囊內又飛出一股血紅的光氣,着那蓬飛針只一裹,颼的一聲,至寶坤靈針全數被入囊內,無影無蹤。飛叉到了空中又連閃幾閃,由一柄化成了三柄,將那三彎翠虹分頭敵住,尚還不分上下。

屍毗老人早已料定此事必然鬧大,自己立意一拼,必樹不少強敵。惟恐愛徒又有閃失,除將魔教中幾件至寶其帶來外,又運用玄功,自己的元神暗中跟來,施展魔教中阿修羅附形大法,無異老人親臨戰場。

於湘竹也非經轉輪三相後的小寒山二女可比。經此一來,田氏兄弟不似在大咎山頂與小寒山二女鬥法時那樣不堪一擊。

於湘竹此時已看出對方來歷,未始不知厲害。無如騎虎難下,就此退走,不特丟人不起,又將至寶坤靈針失去,師父餘媧素來好勝,回山也無法代。

把心一橫,咬牙切齒厲聲罵道:“無知小狗!當我不知你們來歷麼?你們無非是屍毗老魔鬼的門下。這類魔外道也敢在你仙姑面前猖狂,今有你沒我!”田瑤哈哈笑道:“你這殘廢丫頭!我弟兄本意是將姓孫的帶走,不想傷你,所以未説名姓來歷。你既敢犯我師門戒條,且教你嚐嚐魔外道的厲害。”話未説完,於湘竹已先發功,身形一閃,人便不見,空中三道翠虹忽全隱去。孫南還心疑敵人口説大話,冷不防乘機遁走。田琪忙喊:“這殘廢鬧鬼,弟弟留意!先保住姓孫的,待我來對付她。”田瑤回答:“無妨。她那現世寶已被我制住,收不回去了。我先給她一點厲害。”説時遲,那時快,就這兩三句話的工夫,那罩在眾人頭上的鐘形白光,早被田瑤所發血光幢撐緊,隨同大小,幾乎合成一體。

白光電也似急連閃了許多次,看神情於湘竹是想收回,因被血光撐滿,不能如願,正在相持。田瑤將間寶囊一指,又飛出一枝血火箭,朝上去。箭光到處,只聽叭的一聲極清脆的爆音,當空鐘形白光立被震破。

同時緊抵白光內層的血光突然暴脹,又是震天價一聲巨響,白光全被炸成粉碎。血光比電還快,反兜上去,將殘碎白光全數裹住,和飛針一樣收入囊內。

緊跟着微微一暗,當地立被一片青灰的光氣罩住。孫南覺着四外沉冥,一片渾茫,二童近在身前竟看不見,上下四外均有一股絕大壓力猛襲上來。所幸防身寶光未撤,否則就這一下也甚難當。

心方一驚,猛瞥見一個與於湘竹同一形象的尺許小人突然出現,周身毫光四,燦若銀電,耀眼花,雙手指上各出五股極強烈銀光,凌空飛舞。

四外青氣越發濃厚,沉重非常。雖仗法寶、飛劍防禦,未受什害,但被上下緊,一毫行動不得。隨即有兩股血焰金光朝上斜,將那十股銀光連於湘竹的元神一齊擋住,二童卻不見形影。

這等鬥法,孫南連見也未見過,料是厲害。心念一動,以為近來法力進,師父法寶威力頗大,意乘機下手,相助應敵,便把開府下山所賜法寶發將出去,同時又把太乙神雷由防身寶光內往外亂打。

數十百丈光雷火滿空爆炸,霹靂連聲之中,外面青氣竟被擊散了好些,只是打不到敵人身上,稍一挨近,便似有什東西阻住,枉自震得山搖地動,無奈其何。

青氣少散,二童也身影可見,每人頭上均有千百層金碧光華,由頭頂蓮花瓣上出,反捲而下,護住全身。

另由花心蓮房中出二三十股血焰金光,到了空中合而為一,向上斜,與對方相持,也似難於行動神氣。孫南所發寶光飛到空中,見於湘竹怒目相視,咬牙切齒,似在咒罵。於湘竹只將手一揮,便有一道銀光手而起,將孫南法寶敵住。

神雷一停,青氣立時由淡而濃,二童身形又復隱而不見。隱聞二童喝罵之聲,雙方相隔不過丈許遠近,聽去卻似中隔了極厚一層牆壁,聽不甚真。

青氣隨滅隨生,變化無窮,倏地眼前人影一閃,又一個於湘竹飛臨頭上,戟指怒喝道:“小畜生,速急跪下降服,由我擒回海外處治,還可免卻戮神之誅。否則,我一揚手,形神皆滅了。”孫南百忙中看出敵人化身為二,口氣如此兇惡,情知不妙,心一着急,不等她説完,便把太乙神雷連珠般往上打去。於湘竹一時驕敵,不知孫南情急拼命,全力施為,神雷威力比前較大。

驟出不意,雖仗玄功奧妙,又有混元真氣護身,不曾受傷,但護身真氣也被擊散了一些,不大怒,厲聲喝道:“無知小畜生!竟敢與我對抗,且先將你除去,再殺屍毗老魔鬼兩個孽徒便了。”説時雙手一揚,和先前一樣,也是十來股銀光,由雙手指上發出,朝孫南當頭下。才一接觸,孫南防身寶光雖未衝破,卻覺力大異常,周身更奇熱如焚,方料不好。

忽聽空中有人接口道:“賤婢雖然無禮,徒兒無須殺她,仍照前定,將她仗以行兇的幾件法寶全數留下,稍微懲處,放其逃生,教她師徒去往神劍峯尋我便了。”跟着,便聽二童答道:“弟子遵命。只是太便宜了她。弟子早在空中伏有十八粒修羅雷珠,她那五行真氣已經發完,連殘魂也保不住了。”話未聽完,孫南猛覺一大片極濃厚的血雲往上飛去。略為閃動,當時身外一輕,適才奇熱與那無限壓力全部消失。同時眼前一暗,只聽到於湘竹的怒吼咒罵之聲。

隨即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一種極大力量攝向空中,那麼強烈的護身寶光,照不出分毫景物,身外依舊黑暗異常,什麼也看不見了,也聽不見別的聲音,只覺天風浩浩,又勁又急,但又吹不到身上。

試縱遁光,卻飛衝不出去。斷定人被對方法力所制,任飛何方,均難身,莫如聽其自然。忽然眼前一亮,腳踏實地,孫南已落在極廣大平崖之上,盡頭處乃是一座極高大莊嚴的宮殿。

二童行動神速已極,到了孫南身前。未容孫南開口,田瑤先説道:“靈嶠宮馮吾道友與師妹有一段因果,成婚消孽,彼此都好。不料馮道友執意不從,師妹又復情痴太甚,拼死犯,豁出身受金刀解體,魔火焚身之厄,以身殉為脅。

家師為保全愛女,未下絕情,當時放過,嗣後運用大修羅法設壇推算,總是算他不出,分明有人暗用大清仙法,顛倒陰陽,越想越覺欺人太甚。

為此,命我兄弟將靈嶠宮弟子相繼請來,峨眉弟子竟牽涉其中。也不怎麼為難,因見玄門真傳,證上乘仙業,需運慧劍斬斷情絲,未成連理,藐視天

故請在我魔宮住上些時,能以道力戰勝情魔,立即放走,從此甘拜下風。否則,只好同在家師門下,同參我阿修羅魔法。此次請來男女四人,內中兩人均是令師前生子女。請隨愚弟兄同行吧。

孫南聽出必是靈雲、金蟬二人。猛又想起自己和靈雲同在師門兩世。初入師門,和靈雲年紀都輕,兩小無猜,常在後山一同練劍。

因自己骨功力兩都不夠,平自慚形愧,中經不少患難,直到兵解轉世,滿腹情愫始終未吐,近今更難得相見。此時卻要經歷情劫,心頭不忐忑不安,倍覺張皇,已先入魔。

田瑤説完,左手往後一揚,先是一片暗黃的光影微微一閃。再手掐靈訣,向前一指,田琪背上便現出“似真是幻,似幻是真,以水濟水,以神寧神”十六個血也似紅的字跡,一閃即隱。

孫南側顧田瑤,正朝自己微笑努嘴。當時雖未省悟,料非惡意,便點頭示謝。卻因見對方無故欺人,未免有氣,反正難於身,樂得痛快幾句。慨然説道:“小弟道淺力薄,見聞孤陋,但知令師必然是位前輩仙人。

我想雙方素無仇怨,令師成道多年,量如山海,必考驗後輩功力,未必會與後生小輩為難。

小弟固是不才,下山時節,便曾由火宅嚴關勉強衝過,定力還有幾分。令師乃前輩尊仙,對此未學後輩,自不肯以法力加以危害。萬一不如所料,被困的人竟能勉強應付,排除萬難,豈非不值?”話未説完,導入了那正在為難朱文的屍毗老人耳內。老人聽得話中有話,其傷在尊嚴,比法寶之加於體更甚,是因無從發作,耿耿於懷,不似傷口的能平復無痕。

老人遙空哈哈笑道:“無知孺子,均善賣口舌。你道我勝之不武,不勝為笑麼?只要你有本事逃出我的魔宮,老夫甘拜下風。非但不再為難,並還助你四人,從此隨心所,任多厲害的妖仇敵,也難傷你們分毫。

如今就便使老夫看看你們的玄門上乘道法?”聲才入孫南之耳,一道寬約數丈,其長無際的黃光,早如黃虹經天,由東北方遙空雲影中斜過來,飛落在三人面前。

猶如金河倒掛,懸向當空,光中現出前在嵩山所見懸光飛降的老人。這一對面,只見老人身材高大,相貌奇古,頭挽道髻,生得白髮紅顏,修眉秀目,獅鼻虎口,廣額豐頤。

頷下一部銀鬚,長達三尺,。身穿一件火一般紅的道袍,白襪朱履,繫黃帶。手白如玉,指爪長約二三寸,執一柄三尺來長的白玉拂塵,塵尾又又長,作金碧光隱隱。

形態甚是威嚴,直與畫上仙神相似。孫南見了這等勢派,也不由有點氣餒。便躬身答道:“弟子學道年淺,莫測高深,如言法力,何異以卵敵石。只望老前輩不要過分,使未學後進不致貽羞師門,就足盛情了。”老人笑道:“你和齊靈雲這一對,都是這等口吻,善於詞令。不似朱文賤婢狂妄無知,上來便仗霹靂子向我行兇,如不念其不知底細,豈能容她活命?你們這一對,實是天生佳偶,正好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