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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這回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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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身後又現出同樣一個雪人也似的白影,口中似在噓氣,奇寒刺骨,皮面如割,立時打了一個冷戰。便連神雷、法寶一齊飛出。哪知並無用處,雷火寶光到處,白影一散,仍又化作那似雪非雪之物湧來。

一近身旁,便覺酷寒侵骨,難於受。尚幸所化似雲非雲之物,勢子雖疾,除頭一起蔓延較廣外,餘者都只湧到十丈左右便即停住。急得癩姑咬牙強忍,運用玄功,把全身法力法寶全使出來,終無用處。

酷寒波及其餘四人,英瓊的定珠,金、石二人的玉虎、金牌,也相次出現光華,也只是十餘丈一團祥光,在下面遊動。無奈白影此散彼起,循環不息,老在人身後左右出現。

那些白人通身上下雪也似白,更無一絲異,不言不動,口中噓氣酷寒,中人勝如刀箭。擊散以後,又化作冷雲湧來,左右前後,棋佈星羅,皆是此物,寒氣越重。只鯀珠嚴人英有千年見識,知道宜靜而不宜動,靜等陰魔前來。

陰魔也是待寒陣發動,才偵出埋伏隱秘。這是那寒光、玄玉兩個冰魄寒所主持的六合寒冰陣和戰門,再便是那丹室下面的元磁真氣。這兩處地方,一個奇寒,一個酷熱。是全宮數十層關口,最主要的兩個。

兩陣對決,調度必有亂處,亂就是機。陰魔模仿白影穿其間,爭先恐後,發揮修羅魔法要,專功灰地帶,曲解指令。

白影共識的永久居民子女,可以是前生後世所生,領養等同親生,把五人納入白影同類,在六合寒冰陣中絲毫無損。

陰魔更得人道光環,贏得白影推崇心,套出白影的來龍去脈。白影是跟隨墨龍從故鄉來的玄氣,冰封了在此煉藥的陷空老祖,竊據身,在天涔海眼上建立宮殿,藏匿寒光、玄玉兩個冰魄寒

近年二成形,入宮親炙,結陣守丹室,竟為弟子妒嫉。鄭元規竟趁陰極陽生的剎那,盜藥潛逃出宮。所盜卻只是受冰封的先師所煉,本由他所守護。經玄所加工的品全在丹室內,非他的法力所能進入。

除鯀珠嚴人英外,四人那知陰魔鬼,因全吃隔斷,便連發神雷,施展法寶,絲毫無奈白影何,反倒越現越多,滿地都是。

易靜從上圖見寶光形影,宛如鑽窗凍蠅走投無路,心知不妙,忙即傳聲問故,也不聽回應,可知五人初下時便已受制。

石生見那些白人宛如冰雪之質,還比玉白,身量均似十三四歲的幼童,猛想起先前送酒席來的兩個道童行時曾説,如言高呼:“寒光!玄玉!二位道友何在?

我們尋你來了!”輕託知己,天真的小孩就是少不更事。因聲替魂大法就是六合寒冰陣的最高機密,呼聲勾來元神劫持。

兩個冰魄寒就是看中了金蟬、石生兩具純陽軀體,只惜時運不濟,被陰魔先天真氣移轉幹坤,被移花接木,誤中副車。

五人猛覺面前冰地宛如波起伏,腳踏上去,其軟如棉,眼前倏地一亮,眾人間的所有白人忽似雪獅就火一般,自然崩塌,一齊化作那似雪非雪之物,退也似往四外散去。銀光連閃,現出兩個白衣童子,正是寒光、玄玉二人。

七人立處不遠,正有萬千團如雲絮的白影,雪山崩,往四邊退去,晃眼無蹤,同時全井上下大放光明,寒威盡斂。七人在一片水晶的空地上敍話,空傳音,上圖五人也清晰可聞。

二幼童功敗垂成,更不敢絲毫陰謀,笑對石生道:“島主想借重諸位的,便是這層關口,此地名為戰門,歸我二人主持,乃北極萬載玄冰寒雪氣所萃,窮陰極寒,經島主用極大法力並借地利設成。

島主法旨,只要諸位道友能在此停留一個時辰,不為寒氣所傷,便可開放門户,聽憑下去。不料發放雷火,發萬載玄,比前冷更百倍,諸位道友仍是無恙,即此已為島主心期。

如非我二人還想見識諸位道友神通,便是道友不出聲相喚,我二人也自出見了。那玄陰極寒之氣,無形無聲,甚是陰毒,暗中襲來,難於覺察。

只要有一絲侵入身上要,當時骨髓皆冰,通身凍硬。只有兩件法寶能使回生,聽説均在貴派手內。此關已算過去,因發雷火大多,玄氣幾全發於此,須俟它退盡,便可下往丹室盜藥了。”金蟬便問:“道友所説二寶,可是萬年温玉與九天元陽尺?”二幼童答説:“正是此寶。”金蟬説:“九天元陽尺雖可隨時借用,乃凌真人所有。那塊萬年温玉,開府之後便落在英瓊師妹手裏,何不也取出一看?”英瓊笑説:“掌教師尊賜我此玉之後、當時便被玉清大師揹人向我借去。

並説妖屍谷辰至今仍未忘情此寶,留在我手,此時在外行道,寶光外映,易啓覬覦,諸多可慮,不如借她應用,暫代保存。我如要用,到時自會送來。要不,則等幻波池建立,再行還,所以不曾帶來。”地上如雲如絮的玄氣已然退盡。冰層所結地面,通體堅厚渾成,並無一絲縫隙。

大團雲絮一般的玄氣,分向四邊退下,到了挨近井壁之外,堆積不動,漸漸減消,自然無跡。忽然地面上冰層自然渙散,化作雲煙波動,宛如湧。

眼看腳底由實而虛,全地面變作一片雲海。寒光、玄玉向眾人舉手作別,道:“諸位道友,好自為之。少時戰門升上,可由右門穿進,繞出左門。由此下降,直達下層陣地。此層與上層陣地不同,五方陣位全是虛的,中宮一元陣位正對丹室入口。

我二人要往霜華宮中覆命,恕不奉陪了。”面前忽又深黑如漆,也只瞬息之間,重又上下通明,腳底雲煙盡去,不留一絲痕跡。再看二幼童,已然不見。

因是驟暗驟明,變滅至疾,事出不意,連癩姑那麼高法力,都未看出那麼廣大深厚的一片雪層,連同二幼童是怎麼隱去。

只金蟬一人神目異常,略看出暗影中似見二童也化作兩股白氣,與雲相合,同時微微覺到寒風颯然,由身側往下飄墮。

下面陣圖已然現出,相距當地約有百丈高下,一片五六丈方圓的雲絮,簇擁着一座外觀圓形,內列六合抱大柱,似亭非亭之物,由腳底緩緩升起。那亭外面佈滿煙光,形似實體。

銀光萬道,耀眼生花。內有青白二氣環繞六柱之間,一主柱居中,五柱環繞於外。亭外一青一白,以主柱為界,各不相混,每邊各有一個圓。主柱之上現出“戰門”兩個朱書古篆。乃陰陽二元真氣戰相生之地,所在北極地軸中樞中的丹井,儲育秉萬年冰雪之的寒光、玄玉。眾人已悟出“陰疑於陽必戰”的寓意,便照二幼童所説戒備,由右方圓門中緩緩飛進。那煙光並不深厚,至多不過丈許,覺着內裏寒光閃閃,冷如寒冰。等一進門,猛覺身上一暖,人便飛出。

再一看那反面門户,和上圖正面差不許多,只是青白二煙光左右互換。身上忽又一冷,眼前一花,煙光盡音,那戰門忽然隱去不見,只人在空中懸着。

下面陣圖已全發動,休説最下層的丹室要地觀察不出,連金蟬專能透視雲霧的神目,也看不到一寸地面。全陣四十九個陰陽圈點齊光,五宮正位上各湧起一個不同的光柱,全陣都是五煙光,明滅變幻,勢如湧。

癩姑居中,率領金、石、英瓊、鯀珠嚴人英,把五人遁光駕平,使高下如一,覷定下面五行五宮陣位,緩緩下降。降到離那五宮正位的五光柱約有十丈,覺出光焰阻力之勢。

仗着上層主體五宮主位被易靜等五人制住,所有陣中一切變化生克微妙之處俱已悉無遺,各自運用玄功,施展法力,放出防身寶光,不先不後,一同往光柱上猛壓下去,力求法力均分,無所偏重。

奈何五人有法力強弱之分,圖內玄也分智愚強弱,自有平衡。受壓失衡,青、紅、黃、白、黑五光柱,立即轟的一聲,同時光焰暴漲,往上騰起,勢疾非常。

癩姑見中柱中宮一元主位光焰熊熊升,其關係更為重要,急催遁光加下降。把護身佛光移向腳底,化作一輪祥輝,電也似疾往下壓去。中央黃光柱發出殷殷怒雷之聲,緩緩下降。中宮屬土,土主財富,受壓則還富於民,受土克之水旺。北宮水居,獨得地利,後天五行變化,亦由此而生,其力最大。水主仁愛,平衡中,窮是受慈悲,是靜態等施捨。

濫於均分,偽君子眼中只見眼前一片樹葉,漠視整個深林,為光環沽名釣譽,倡導窮就可以搶,養成刁民搶得就搶,辛勤的玄所得竟遠遠不如。

借仁愛之名而斂財的騙子集體爭相猖獗,北方水宮水勢洶湧。英瓊是往北方水宮降落。偏巧那定珠正是癸水的剋星,英瓊本身元靈智慧,心神寧靜空靈,威力越大。

默運玄功,盤坐其上,人與珠合為一,由一團祥光托住,緩緩下降,隨心念動,與癩姑等一般高低。水受壓則玄厭騙,真窮卻無所養。受水克的火旺。

南宮火居,火主變革,平衡中,物競天擇,推陳出新,淘汰迂腐,帶動羣體上進。濫於破壞,弔民伐罪,以毒攻毒,勢所難免。進而聯羣結黨,聚成兩極,不是正義奴隸,就是愚昧霸的狂徒。

南方火焰熾烈。鯀珠嚴人英坐鎮南方火宮,以水怪修成的鯀珠正是丙火剋星,數千年丹氣純,與火同,也一般高低。

火受壓則玄抗拒破壞,依賴法治。受火克的金旺。西宮金居,金主權勢,平衡中,扶弱護道,維繫分工合作,仲裁爭執。濫於徇私枉法,貪污腐敗。

法律淪為司法、執法的工具。為權勢,甘割吊莖。西方金柱擎天。石生用那三角金牌衝壓西方金宮,以因石而生,金石同堅,明通靈,推得一般高低。金受壓則玄厭官,體制擾攘。受金克的木旺。

東宮木居,木主人道。平衡中,玄崇尚道德自律,着重個人權利、自由,互相尊重。濫於貪婪自私,眾人之物就是無主之物,誰到手就是誰的,天價索償。

東方木枝蔓長。金蟬制壓東方木宮,俯視木宮方位上,見那光柱光焰瑩瑩,翠潤,與前在碧雲塘所見的方瑛、元皓運用枯竹老人所設仙陣中的乙木神光一般鮮明,猛觸靈機,以金劍克木。

將天嘯劍取出,試一運用,果無絲毫警兆,心中越定,便劍寶齊施,隨同飛降。稍一疏神,降得便比四人落後了些。光柱高下略有參差,五行失位,立即生出強烈變化。

金蟬猛覺腳底乙木神光突轉強盛,力大非常,竟有往上衝起之勢,簡直壓制不下。就這轉念瞬息之間,還不知是因自己降得稍緩,乙木失位所生反應,只疑自己法力不濟,法寶不如眾人之故。

忙運玄功,指定寶光,強壓下降。哪知乙木神光越發強烈,金、水、火、土四宮陣位上雷鳴風吼之聲又一助威,聲勢更是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