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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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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該愛一個處心積慮只想少奮鬥三十年的男人?我想你打錯算盤了。航空公司的確付了一大筆賠償金,可是絕對及不上楚珊妮家產的百分之一。”這番話又讓程宇明啞口。她真的變了,以前的為若絕對不會説這種傷人的話。但,他的確無法否認,當初娶楚珊妮有一半的因素是為了她的家世背景。對他這種小醫生而言,有一個身為大醫院院長的岳父,對他的前途大有助益…所以他背叛了自己的愛情,然後開始品嚐苦果…

“為若,我只是一個平凡人,你難道不能原諒一個平凡人所犯的錯嗎?因為我錯了一回,就完全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嗎?就因為我有過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知道它是怎樣的苦法,所以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別對我太殘忍,看在過去的份上…”他低聲下氣的説着。

他敢説自己不會犯同樣的錯,她卻知道自己又已經犯了同樣的錯。

“你不需要我的原諒。我想珊妮很愛你,否則她不會為了你而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你不如再給自己的婚姻一次機會吧,回去找她好好談談,説不定還能夠挽回。”她平心靜氣的説道。在這一刻,似乎所有的怨恨都消失無蹤了。女人總是對自己所愛的人特別苛求。

程宇明沮喪的苦笑起來。

“看來我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和珊妮複合是不可能的,她已經了別的男朋友了,不然你以為她會放過我嗎?”為若把她當作最好的朋友,可她卻搶了好友的男朋友,甚至從沒有掙扎過,也從來不錯過任何一次機會。而他終於不起她的引誘。可是,告訴為若這些又有什麼用?分手不出惡言,何況承認自己意志力薄弱也只是給自己難堪罷了。

“可是我不會放棄你的。只要你還沒結婚,我就有一線希望。我會證明給你看,我還是值得你愛的最初的那個人。你還沒嫁他吧?”他很有把握的環視客廳一眼——一點也不像是新婚夫的房子,仍是多年前那些古老的傢俱,甚且連窗簾都還是以前的花。為若再怎麼念舊,也該為了結婚而增添一兩樣的。沒錯,她一向念舊,所以他絕對不能放棄。

黎曙天不是女人可以嫁的那種男人。他的甜言語很,他在牀上的輕憐愛也教人難忘,可是絕對不能指望他能當個負責任的丈夫、負責任的好爸爸,儘管他表現得好像他是。她相信那是因為他演技湛。她到底讓自己落入了怎樣的境地?指望一個騙子別欺騙她?一個男人的本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徹底改變的,所以她又有什麼好抱怨的?明明已經看到了那個坑了,她卻還是眼睜睜的跳進去…

“唉。”

“怎麼嘆氣了?他對你不好?他不肯娶你?還是他跟你借錢投資?為若,你絕對不可以上當。現在這種騙子很多,個個人模人樣。你又一向天真,不問世事,他一定會想很多花言巧語來蠱惑你,你一定要小心。”程宇明要是知道他説的話裏有一半是事實,大概要得意死了。她有點小人之心的想着。但為了自己的自尊心,她卻什麼都不能承認,更別提她一點也沒有和他重燃舊情的意思。

“我們沒有結婚,不過他住這裏。”本來還能説是房客,可是現在已經正式成為同居人。

程宇明聽了,又驚又妒。以前的為若絕對不會同意和男人同居的,看來他們的關係真的非比尋常。

“那你們為什麼不結婚算了?”

“結婚麻煩的,”主要是黎曙天從沒提過。他當然不會提,他絕對不會為了一棵小樹而放棄整座大森林。而就算他提,她也不會——答應的?真的不會嗎?她發現自己不那麼篤定了…“現在這樣很好。”程宇明在心裏假設她對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的情還有疑慮。

“是真的麻煩的,尤其是要離婚時更是麻煩。真的要好好考慮清楚。”他居然還以過來人的身分提供意見?方為若覺得有點可笑。而她怎麼會和前任男友討論起和現任男友該不該結婚的問題?這太荒謬了。

“你不覺得我們的對話有點可笑?”好像是的。程宇明有點尷尬的笑道:“我們…總是朋友吧?朋友間彼此換意見很自然的。”而且他一定要想出至少一百個理由勸她絕對不可以嫁給那個男人。

方為若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是那種可以和前任男友維持友誼的女人。

“你該回去了。”今天他們也算是一種——盡釋前嫌吧?他好像是她胃中一團難消化的食物,讓她很不好受,但隨着時間過去,胃酸起了作用,終於將它排除。她有點想把這個有趣卻一點也不漫的比喻告訴他,不過以他醫生的身分多半會出言反駁,所以想想也就算了。而且,他應該也不願自己被形容成一團難消化的食物吧。

“快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兩人能這樣平和的談話,他已經很滿意了,如果能再和她吃頓飯的話當然就更好了。

“這…”她還來不及拒絕,敞開的客廳外頭即傳來了腳步聲,輕快的節奏像是在跳躍似的,一聽就知是那隻野猴子。

“孫悟空回來了。”偏偏她不是如來佛。

程宇明跟不上她的心思。

“誰…”一轉頭,便看到為若為他付帳單的那個男人;他帶着幾分輕視地打量着他。昨天在品店裏並沒有把他看得很清楚…嗯,長得是很好看——他勉強承認;體格也很不錯——總之完全就是一副吃“那行飯”的模樣。

黎曙天一進客廳,發現她有客人在,十分驚訝,再一看,居然是品店裏遇到的那個白目男,不由得又驚又怒。好傢伙!不只在店裏對為若腳,居然還找上門來了。

“為若,他是誰?”他不客氣地問道。好歹先知道對手是何方人物才行——嗯,把他丟進臭水溝還是在他額上刻字?雙管齊下好像更好…

“我學長。程宇明。”她簡略的介紹。

黎曙天當然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因為那男人讓為若淚。哼,可惡的傢伙!可是為若從來沒有為自己哭過…真是!他怎麼可以拿這種事來作比較?他才捨不得讓她哭…“哦,你們要開校友會?這位先生…”那兩字是咬牙説出口的。

“是來募款的?”

“阿黎,你別開玩笑了。我學長就要走了,我送他出門。”還得送他?

“我們家的大門隱形了嗎?他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