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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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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衞見容雲鶴在聽完自己的話後,竟是半晌也不曾開口,僅是緊皺眉頭立於院落中,心底不知在想些什麼。【葉*】【*】只是,端看容雲鶴神肅穆帶着嚴謹之,便知他此時定是在考量極為重要的事情。

暗衞也不催促容雲鶴立即下定決心,只是安靜地守在他的身旁,以防有人行刺。畢竟,蘇啓與廣威將軍在通州破城時便失去了蹤影,如今他們在明,蘇啓等人在暗,自然是要萬分小心。

“你身上,可有攜帶西楚地圖。”容雲鶴沉思半晌,終於緩緩開口,心思沉重讓他出口的話音也帶着一抹凝重,如這清晨的霧珠般透着沁心的涼意。

“有。公是想悉西楚地形再定奪行程?”那暗衞極其靈,容雲鶴的話剛説出口,他便已瞭解了容雲鶴的心思。

聞言,容雲鶴抬眼看了他一眼,心中卻不得不佩服楚飛揚手下之人皆是可堪大用之人。

慎重地點了點頭,容雲鶴與那暗衞一同踏進屋。只見那暗衞極其快速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羊皮地圖攤在八仙桌上,兩人同時低頭看向地圖上的山脈城池。

與此同時,那暗衞亦耐心地對容雲鶴講述已經被海王攻下的城池,將官道山路水路等一應詳盡地分析了一遍。

“容公請看,海王如今攻佔了通州、鄭州、義城等東南西北四座城池,連帶着這四座城池周邊的城池也被攻下無數,這已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説着,暗衞有力的手指以那四座城池為頂點,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四方形,繼而繼續説道:“海王控制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通要道,不管是圈內還是圈外,皆可掌握主動權,也因此可在官道上阻攔王爺援軍的到來以及糧草的供給。”

“若是走小道呢?”聽着暗衞詳細的解釋分析,容雲鶴眉頭微皺,目光已是轉向用藍線標明的羊腸小道或者山間小路上。只是不等那暗衞開口,容雲鶴的眼底便已浮現出一抹不滿與否定。

暗衞瞧出容雲鶴神間的轉變,面也緊跟着嚴肅了起來,繼而開口,“小道自是可以走,可一來這些小道均是沒有修葺的,路面窄地面凹凸不平不説,相較於官道卻已是繞出了極大的圈,這對於行軍打仗時間便是一切而言,這一般是不會被將領們所採用的。二來,想來海王定也是已經想到了這一層,只怕這些小道上,定也是埋伏重重,糧草援軍能不能到達目的地,恐怕要二説了。”一通分析下來,容雲鶴抬眸看向那暗衞,心底微微詫異,臉上卻平靜淡然道:“你倒是成你家王爺的説客了。”暗衞自是明白容雲鶴話裏話外的意思,但他心中卻也知容雲鶴並無惡意,臉上的神依舊肅穆凜然,視線始終放在地圖上,淡淡地開口,“容公心中也知,辰王心中最計較的一為皇位、二為咱們王妃。如今辰王宮,京城內盡數是辰王的城防軍,最不安全的地方,便是楚相府。王爺離京前,曾將所有暗衞集中起來保護王妃,可王妃心中卻放不下輔國公府、雲相府與容府,生生將暗衞分了幾撥去保護這三個府邸…”

“你説什麼?”聞言,容雲鶴心神巨驚,從未想過雲千夢在此時還能想着容府,心底不劃過一絲暖,卻又有些氣她不懂保護自己。畢竟,與容府相比,雲千夢的處境更加艱難,辰王斷是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的。

只見容雲鶴的臉漸漸被白,素來充滿寡淡目光的眼底也急速地聚集焦急之,驟然低下頭來,雙目帶着急迫地細細查看着桌上的地圖,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自己此時所處的方位輕敲着,遂又滑向周邊的城池,沉穩的氣勢之下隱藏的是不易察覺的睿智與明的心思。[~]只瞅着容雲鶴的手指在幾個並不顯眼相對安全的城池上多點了幾下,隨即抬起頭來看向暗衞,這才重新開口,“王爺身邊有你這樣的人,當真讓容某欽羨不已。方才你話中的意思,我已明白,雖説辰王走了皇上,可在天下百姓與百官心中,此時這西楚的皇帝依舊是玉乾帝。百官依舊是聽命於玉乾帝。蘇啓又因聖旨而遠離京城逃過一劫,又與忠於皇上的廣威將軍在一塊,想必定會趁機為難王爺。若是他這個漕運使趁機拖延糧草運輸的時間,即便王爺有通天的本領,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屆時定是連累了整個楚王軍吃敗仗。我容家別的沒有,銀糧食倒是足矣充足。且西楚各地均有我容家的錢莊與米鋪,想要週轉大軍的軍糧,倒是可以先用容家的,不但放心且能夠節省時間。”暗衞不想容雲鶴竟是這般快,立即朝着容雲鶴抱拳,朗聲道:“多謝容公鼎力相助。今一事,是卑職多嘴了,還望容公莫要見怪。”容雲鶴卻是舉起一手製止暗衞自責的話語,帶着一絲悵然道:“並非是因為你方才的話才讓我下定此決心的。容家自很久以前,便已與王妃、與楚王聯繫在一起。這樣的時刻,若咱們不團結一致拼得一個前程,只怕將來大家都不會有好下場。你且告訴王爺,我暫時哪也不去,江南調糧一時便給我吧。順便替我通知肆兒,讓他儘快趕去北方,督促梅、左二人。”話並未説明,只點到為止,但容雲鶴卻相信暗衞能夠聽明白。

暗衞心頭一緊,遂對容雲鶴點了下頭,便轉身步出正屋…

皇宮中。

兩軍戰,兵戎相見,硝煙四起,殿堂樓閣內外盡是屍體,金碧輝煌的皇宮已是血成河,四處是宮女太監逃竄的身影,尖叫大喊求饒聲不絕於耳,人間慘象盡數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戰過後,辰王軍殲滅衞軍兩萬六千多人,己方損傷不到八千人,實力懸殊讓人咋舌。只怕無人能知,平裏只會嚴守城門的城防軍,竟隱藏着這樣的實力。

“王爺,除去衞軍副統領夏吉被我們生擒,其餘人等盡數被殲滅。”寧鋒手持長劍走到辰王的身邊,稟報着戰況。

而一旁早有侍衞押着夏吉走上前,兩名侍衞死壓住夏吉的肩頭,想讓夏吉對辰王行跪拜大禮。

不想夏吉骨頭極硬,不但直向辰王的眼中帶着冷漠與譏諷,‮腿雙‬更是站立地筆直,任由兩名侍衞怎樣按壓他,卻始終不肯屈膝跪下。

“好一個硬骨頭,到了這個時候,竟還不肯屈服本王。”辰王一身盔甲上早已沾染了無數的鮮血,殺紅了眼的他即便此時已經盡數掌握了皇宮,眼底的殺氣與身上的戾氣依舊濃烈縈繞在眼底周身,望之讓人心生膽顫,不敢再直視這樣一名猶如從地獄中走出的勾魂者。

可偏偏夏吉卻也是殺紅了眼,加之江沐辰殺了他全家,使得夏吉心中對江沐辰恨之入骨,自然是不懼辰王的威壓,雙目瞪大地向江沐辰,恨不得將辰王扒皮筋。

見辰王到了此刻竟還奢望自己跪拜於他,夏吉頓時仰天大笑三聲,隨即冷寒下一張沾滿血跡的臉,朝着辰王怒道:“亂臣賊,竟還望向本將跪拜於你,你自己想當叛賊,卻少把本將拖下水!你於皇上不忠、於百姓尚無半點憐憫之心,將本將一家趕盡殺絕,還妄想本將下跪求饒,辰王,你死了這份心吧!本將誓死也不會跪你這等卑鄙無恥的小人!本將不屑於你説話,呸!”一通淋漓盡致的謾罵,頓時讓夏吉舒緩了心中的積怨,臉上浮現大快人心的表情。[~]但寧峯等人聽完夏吉的話後,手心均是不由得冒出冷汗,一道道冷光向面前勢單力薄的夏吉,想以此壓制住夏吉的張狂。

卻不想,夏吉如今孤家寡人一個,自是什麼都不怕,照單全收四周過來的兇狠目光,徑自笑得囂張灑

寧峯立即閃身來到夏吉的身後,右腳猛地朝着夏吉筆的腿彎處踢去…

‘咚…’眾人只聽見一聲極其清脆的觸地之聲,夏吉竟已是單膝跪在了辰王的面前。

見辰王等人欺人太甚,夏吉忍着膝蓋上的劇痛扭頭瞪了寧峯一眼,隨即轉頭怒視辰王,即便是跪着,可他的身上卻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氣勢,只見夏吉仰高頭顱張口便罵道:“爾等想本將就範,即便本將跪了你又如何?本將心中不服,本將絕不會認你這叛王為君主!辰王,你死了這份心吧!你我之間不共戴天!”江沐辰卻是不言不語任由夏吉罵個夠,只見他立於金鑾殿外,目光遠視前方,看着自己的將士們還在浴血奮戰之中,江沐辰猛地收回視線轉向一臉不屈不服的夏吉,帶着一身冰寒氣息地上前一步,寒聲道:“你倒是忠心於玉乾帝,放心,本王會讓你死得其所的!”

“哼,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本將!”夏吉早已看透生死,豈會怕了辰王話語中的生生死死、砍砍殺殺?

“現在就殺了你?哼,本王會讓你死得有價值!待本王整頓好這皇宮,本王會親自刀將你的人頭砍落祭旗!”一聲冷哼,辰王便揮手讓侍衞將夏吉拖了下去。

而辰王卻是轉身,抬眸看着面前莊嚴肅穆的金殿,一步一步踏上台階,踩着染血的紅毯走向金殿。

紅毯的兩旁早已站立着與辰王出生入死的將領們,眾人恭辰王一步步走進金殿,一步步向那至高無上的九龍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