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海王兵變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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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經堵到面前的碎片,錢世妃已是嚇傻了眼,腦中知曉應當避開寒玉衝過來的身影,可她的身在此時竟極其不聽話,腿雙發軟無力,連逃跑的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寒玉猛然朝她衝過來…
“保護世妃…”一聲驚呼從錢世妃身旁的嬤嬤口中呼出…
説時遲、那時快,一道修長的身影竟在此時從廂房外衝了進來,一手扯過徑自發呆的錢世妃,將她拉至安全的地方站好。[~]只見那人一揮手,原本因為驚嚇而四處逃竄的婆婢女盡數朝寒玉湧了過來,一眾奴僕奪過寒玉手中的碎片,死死地押着寒玉,不讓她再作出傷害人的事情。
“寒小姐…”曲妃卿雙目冷視突然衝進來的海越,心頭惱怒,可心中卻更加擔心寒玉的處境。
夏侯安兒的身影更是已經奔至寒玉的身邊,用力地拂開那些壓制着寒玉的婆婢女,仔細地檢查着寒玉的周身,見寒玉雙手手腕被那羣魯的婆勒紅,夏侯安兒細緻的秀眉早已緊皺了起來。
只見夏侯安兒猛地轉過頭去,雙目含怒地瞪向立於門口的海越與錢世妃,冷笑道:“世與世妃好大的架,一進來就欺負我們幾名女,當真以為你們把持住我們眾人,便可隨意欺辱我們?”
“沒事吧?”曲妃卿緊跟着來到寒玉的身邊,拉過寒玉的身細細地查看着。小姐的身是金貴的,那些婆婢女最是面善心狠,也不知方才對寒玉用了多少力氣。
“曲姐姐、公主,我還好。”寒玉淡淡一笑,向二人投去一道異樣的眼神,繼而目光轉向海越與錢世妃,方才的和善眼神瞬間轉為凌厲之,冷嘲熱諷道:“世與世妃剛剛喪,不去守着小世,竟跑來這客院胡鬧,是不是有些主次不分?”錢世妃見這三人竟能夠在慌亂中即可冷靜下來,三人一副伶牙俐齒的模樣讓錢世妃心頭暗恨,眼角餘光狠狠地瞪了夏侯安兒一眼,隨即將軟弱無骨的身順勢靠進海越的懷中,滿臉楚楚可憐道:“世,她們三個欺負妾身。若不是世及時趕到,只怕妾身早已…”説着,錢世妃將頭埋在海越的懷中低低地啜泣了起來…
海越的目光卻是戀地停留在夏侯安兒動怒的嬌顏上,此時耳旁響起錢世妃的哭聲,心中只覺一陣煩躁,正要開口斥責錢世妃,卻被夏侯安兒截去了話。
“世妃可真是會黑白顛倒、是非不分,世妃甫一進門便叫嚷着將我帶走,此時竟説我們三人欺負於你,當真是好笑。世往便是這般管理自己的院落嗎?如今二位愛不幸逝世,你們身為父母竟還有如此心情在此胡鬧,不怕海王降罪嗎?”夏侯安兒早已對海越與錢世妃厭惡無比,此時又
受到海越的視線赤果果的投注在自己身上,更是讓夏侯安兒心中惡心不已,恨不能將二人打出廂房。
但夏侯安兒心中卻十分地清楚,她已是踏入了這虎,想要在海王府這麼多
兵強將的眼皮底下逃離的可能
微乎其微。雖説此事是錢世妃理虧,可在海王府的地盤上,她們這些賓客才是待宰的羔羊,對方又豈會當真去在意誰有理誰無理呢?
在這樣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夏侯安兒與曲妃卿寒玉首先想到的便是保全自己,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是不知是夏侯安兒的容貌起了作用,還是她所説的話在海越的心頭產生了影響,只見海越立即伸手將賴在懷中的錢世妃退離身旁,目光萬分捨不得的從夏侯安兒的身上轉移開,眼底一片冷然厭棄地瞪向面前的錢世妃,冷聲質問,“不好生呆在自己的院中,你跑來這裏做什麼?睿兒屍骨未寒,你的衣裳倒是豔麗的很哪!身為世妃,身為太太傅的嫡長女,你的詩書禮儀都學到哪裏去了?難道還要本世教你怎麼做嗎?”一陣嚴厲的斥責,頓時讓錢世妃臉上顯出詫異之,她萬萬沒有想到,僅憑夏侯安兒的幾句話,便讓海越當着所有人的面訓斥她,半點面也不給她。
心底頓時湧上無限的委屈與憤怒,錢世妃半低着的頭微微側向夏侯安兒的方向,那蓄滿淚水的眼眸中驟然出濃烈的恨意,只是眨眼間,便她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看向海越,雙手緊緊地拽着海越的衣袖,委屈地為自己辯解,“世怎能這般冤枉妾身,妾身所做一切均是為世着想。為了太,妾身今
已是折損了一名丫頭。方才在隨意園內,郡王竟是不問青紅皂白便杖殺了妾身的一名奴婢,世,海郡王的這番作為可是不敬啊!”三言兩語,錢世妃聰明的將話題轉移開,不但轉移了海越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怒意,更是將海越專注在夏侯安兒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到海沉溪的身上,一箭雙鵰,端的是好本事。
果真,海越聽完錢世妃的話後,臉驟然難看了起來。今
海沉溪的所作所為,他豈會不知?奈何今
事關重大,即便他心頭惱火,但為了父王的千秋大業,他亦只有將自己的怒氣藏於心中,暫時放過海沉溪。
更何況,夏侯安兒有一句話是説對了,自己若在此胡鬧,只怕會惹得父王心生不快,屆時父王心中更會偏向於海沉溪,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眼底目光微閃,海越的視線放在錢世妃的身上,見她身上衣衫的顏着實是太過亮眼,不由得皺眉沉聲道:“這裏不是你能夠來的地方,你且管好自己吧。若是再讓我發現你做出這等有**份之事,就別怪本世翻臉不認人!”語畢,海越鼻中噴出一聲冷氣,隨即用力甩手,甩開了錢世妃拽緊自己衣袖的雙手。
錢世妃顏面盡失,心口淬着一口惡氣,卻是不敢當着海越的面發出來,只能死死地憋着心中的怨氣,儘量維持着臉上的端莊得體,帶着身後的婢女對海越福了福身,淺聲道:“妾身明白了。胡嬤嬤你留下,好生看着這客房。世,妾身告退!”説完,便見錢世妃立即領着所有的婆婢女轉身出了廂房…
“公主沒事吧。(·~)”海越見錢世妃離開,這才放緩臉上的寒意,帶着一絲關切地看向夏侯安兒。
“多謝世為安兒解圍,我們乏了,還請世離開吧。”夏侯安兒半垂着傾城的容顏,白皙細的面頰上卻是隱隱泛着一抹紅霞,望之讓人心生盪漾,一瞬間便
引了海越全部的注意力。
便見海越再也不想估計男女大防,腳下的步猛地朝着夏侯安兒的方向走去…
卻不想,夏侯安兒當真是説到做到,轉身便與寒玉曲妃卿一同步入裏間,再也不看海越一眼…
“你…”看着到嘴的佳餚即將飛走,海越心頭大急,正要趁勝追擊,門外卻傳來一陣沉重急速的腳步聲…
“世,您怎麼還在這裏?”袁耀一身盔甲走進廂房,絲毫不顧及這是女眷歇息的地方。
“袁將軍,你怎麼來了?”見袁耀到來,海越心頭惱火,卻是不動聲地收起臉上垂涎的表情,滿面穩重持重地問着袁耀。
“世,王爺有要事急召您前去書房。”袁耀隱含煞氣的眸一掃已經放下門簾的裏間,卻也是不表聲
地開口。
“知道了。”稍作停頓,海越的目光再次往裏間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帶着袁耀轉身出了廂房。
“終於走了。”聽到鎖門聲,寒玉極小聲地開口,靈巧的身同時走到門簾後,掀起門簾往外間看了一眼,這才真正放心回到桌邊坐下。
“真是可惜,若方才能夠引得海越進來,或許咱們三人能夠制服他,咱們逃出海王府興許便有可能了,真是可惜!”夏侯安兒粉白的拳頭輕砸在桌面上,面被氣得通紅,心頭更是一陣惱火,好歹自己方才也犧牲了
相,卻不想最後跑出一個程咬金壞了事。
曲妃卿亦是皺眉點了點頭,語氣中帶着一絲遺憾道:“確實。若方才能夠將海越一人引進內室,或許咱們還有一線希望。”寒玉見她們二人已是明白了自己眼神中的意思,不由得舒心一笑,“兩位姐姐好聰慧,竟一瞬間便明白了玉兒的心思。”曲妃卿不淺淺一笑,繼而開口,“是寒小姐聰慧提醒了我們二人。只是可惜錯失了這次好機會。”不過想起方才寒玉的隨機應變,曲妃卿不
多看了寒玉一眼,這個臨危不亂的小女孩,真真是出乎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