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誰的眼淚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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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凡哈哈笑道，看上去他的樣子的確是沒有壓迫的樣子。這讓一旁的司徒萱很是鬱悶，這個傢伙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怎麼還有心情笑得出來啊？

夜，很安靜，柔柔的月灑在他們身上，好似為她們添加了一層薄紗，兩人一時之間都沉默了下來。楊凡不説話正是因為他正在參考司徒萱的意見，真的要好好的想想辦法了，因為在他身後可是關係到幾十億人人生命安全啊！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沒有了天神教你會幹什麼？”良久，楊凡靜靜的問道。

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時之間問的司徒萱有些措手不及，這問題她還真是沒有想過。

她那絕美的面龐鎮定無比，看不出來有什麼驚慌之。

“幹嘛問這樣的問題？有什麼意思嘛？你覺得天神教會失敗？”楊凡哈哈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正所謂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嘛。你要是不想回答那就算了。”其實説實在話，這樣類似的問題楊凡也是有想過的。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加入古道成為一個殺手的話，還會有這樣的自己嘛？自己還有可能找到自己的家人嘛？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答案，無論自己以前經歷過了什麼，結果還是會一個樣子的！

因為，他相信自己！自己的命運絕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就算是沒有遇到老頭子，自己一樣可以活的很好！因為楊凡註定就一個不平凡的人！

司徒萱深一口氣，絕美的眸子微微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隨後，她緩緩説道:“若是天神教有一天不復存在的話，那麼我可能不會選擇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吧。”作為一個女人，司徒萱只知道在天神教的規矩，對於外面的事物是一概不知。在這個人心險惡的世界上若是想要生存下去的話，是非常的艱難困苦的！與其那樣不如人意的活着，自己還不如就這樣結束自己的一聲呢。

楊凡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他對司徒萱瞭解的並不是很多，但也是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寂寞，渴望擁有朋友的人。可是天神教的存在，註定讓她與這些無緣了。

“要是我説啊，若是沒有了天神教的存在，你也是可以照樣活得好好的。以你的聰明才智，後一定會到很多的好朋友！你仔細想想，若是你生活在一個太平的世界，沒有那些強權的爭霸，就跟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不也是可以像我一樣活的多姿多彩嘛？”楊凡微微笑道，他繼續説:“其實生活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困難，只要你適應它，它也會接受你的。”這些話對司徒萱的震懾很大，芳心跳得很快，揚帆所説的真是這樣的嘛？若是沒有天神教…

但是她很快用力的甩了甩頭，臉又恢復了冷漠，説道:“你不用在妖言惑眾了，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注意的而且沒有人可以改變！你們註定會失敗！天神教也不可能滅亡的！”靠！這剛剛還談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臉啊！楊凡真是慨這個小妞兒的變臉速度，不苦笑道:“擺，我現在本就沒有給你洗腦好吧？只是慨一下人生。”

“那又怎麼樣，你現在説的那些話我都不想聽！”司徒萱可是一點兒臉都不給楊凡。冷冷的嘲諷道:“一個自身難保的人，現在還想要跟我説一些自己都不懂的大道理，你不覺得很可憐嘛？”可憐？楊凡聽到這句話輕笑，説:“要説最可憐的那個人應該是你吧？明明知道了自己一直被人利用，連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還在這兒自欺欺人，你不覺得你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嘛？”這句話彷彿觸碰到了司徒萱心裏的一刺，她不瞳孔驟然一縮，臉動起來:“夠了！不要再説了！”

“哈哈，怎麼？被我説中心裏話惱羞成怒了？”楊凡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她，説道:“你現在看看周圍的一切，你以為天神教的那些人還會來救你嗎？別傻了！他們本就不回來！因為他們只把你當成一個棋子，該放棄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

“你以為明天他們真的會那寮王來跟你做換嘛？別傻了！他們明天什麼都不會動！還是該吃吃該喝喝，一切照舊！因為你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就那幫禽獸而言，你是死是活都已經不關他們的事了！醒醒吧！他們不過是養育了你，什麼都不會教育你，就像一個行屍走一般！”説到這兒，楊凡的脾氣都起來了，媽的，這什麼狗門歪教？竟然把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少女灌輸這樣的思維。

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竟然這樣被人活當成棋子。

“啊！你不要再説了！不會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司徒萱撕心裂肺的大喊着，整個人都已經失控了，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從眼眶奔出來，梨花帶雨，泣不成聲了。

楊凡深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緩緩説道:“其實你是很清楚的，只是你在耿耿於懷那個養育之恩，可惜，落花有意水無情，而水無意戀落花，你把他們當成家人嘛，但人家只是把你當成傻子。”

“過了今天晚上，你就會明白，今晚我所説的那些話就是完全屬實，咱們走着瞧吧！”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楊凡也沒有説什麼了，很多事情，不能夠一下子説清楚，司徒萱的洗腦計劃還是要慢慢來的。但是首先自己就先要揭天神教惡的面目！

“嗚嗚…。”月光下，司徒萱痛苦的哭泣起來，很小的時候她就特別羨慕那些有親人有朋友的孩子，但是一直以來都只是她孤零零的一個人，這種從小心靈上的欠缺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彌補的。

冷風吹過，楊凡多少還是有些心疼她的。但是他並沒有出言安，自己能夠做到的也只是能夠幫她引導，能否真正能夠走出這個心理陰影還是要靠她自己才行。

月光下，誰的心碎了一地？誰的眼淚在淌？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楊凡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旁在默默發呆的司徒萱。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整晚都沒有睡覺，一雙眼睛紅腫起來，緻的臉上還掛着淚痕。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想讓人摟進懷裏愛憐一頓。

“早啊。”楊凡笑着打了個招呼，好像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司徒萱並沒有理會他，依舊呆呆的望着遠方。

昨晚楊凡對她説的那些話，對她的震懾很大，一時半會兒她都沒有時間去消化。

楊凡嘆了一口氣，隨後説到:“我們去龍虎門吧，你就能夠知道昨天晚上我説的是不是真的了。”至於天神教的人會不會來，楊凡也不知道。但是對於司徒萱，他很清楚，這樣的身份是絕對不會允許拿來換一幫人質的！眼看靈虛子就要一同新世界和現代世界了，楊凡可以説是他們最後一個敵人攔路虎，只要解決了這一個重大的麻煩，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這個時候犧牲她一個司徒萱又有什麼關係呢？

司徒萱站起身，默不作聲地朝着龍虎門走了過去。

看着她倔強的身影，楊凡也沒有説話了，繼續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就已經來到了龍虎門，大漠孤煙，龍虎門四處皆是戈壁，黃茫茫的一片，一望無際。

兩人就坐在一塊石頭上，靜靜的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對於現在的司徒萱來説，她在奢求，奢求天神教給她的最後一點兒的神寄託。看看實情究竟是不是像楊凡所説的哪一個樣子。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從指間上逝，從早上等到中午，再到太陽爬到山間，但是茫茫的戈壁還是沒有一個人出現。

楊凡説的一切都已經應徵了，天神教果然是放棄了她。

一滴淚珠，順着她絕美的面龐落下來，滴落沙漠，又很快乾枯。

老半天都沒有説話的楊凡長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説道:“想哭就哭出來吧。”

“哇！”在這一刻，司徒萱心裏的最後一玄都被揚帆觸動了，她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撲進楊凡的身軀內，痛哭起來。

楊凡擁着她，知道她終於支撐不住了，看似堅強的外表下，隱藏着的是她那一個脆弱的心。

嗚嗚…

司徒萱還在哭泣着，淚水漸漸打濕了楊凡的衣服，就這樣，兩人抱着相擁着，不知過了多久，直至天徹底黑了，司徒萱才停止了哭泣。

“餓不餓？”楊凡問道。

一陣哭泣之後，司徒萱好多了，面也沒有了以往的冷淡，更多的，是一個受傷之後的表情。

她微微點點頭，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她一個弱女子早就忍受不了了。

楊凡微微一笑:“我去點兒食物回來，你乖乖的啊，小心被狼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