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又開始也有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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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照你這樣説，你們這麼多年的等待，又還有什麼意義呢？”夏晶沉默了一下，聽了黑衣老者的話，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愣，卻還是抬起頭來向着黑衣老者問了一句，目光之中透出了説不出來清澈的目光來，令人的心中都不由得微微一顫。

“至少我們抗爭過，這就足夠了，其實我從不在乎我們的結局是什麼，我只是在意我自己曾經抗爭過，長夜未央，滄海茫茫，我的一生，不一定非要去追尋什麼勝利，只要不折本心，便是身死道消，卻是也就值得了。”黑衣老者聽了夏晶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向着夏晶輕聲的説了一句，卻是微微的伸出了手來，那一截樹枝又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邊已經沉寂了下來，想必是人屠給了林沐雨時間來療傷，並且參悟與槍聖的一戰，只怕是沒有一年半載，林沐雨是不會醒過來的，不如就讓我用這些時間，來點醒你們的記憶，讓你們的本源在強大一些，好應付後的大劫吧。”黑衣老者微微一笑，手中的那截樹枝之上的光芒也越發的明亮了起來。

“你要如何？”夏晶對於點醒記憶這件事情，卻是極為，一聽到黑衣老者如此説，不由得就有些警覺了起來，猛然間向後退了一步，開口向着黑衣老者沉聲的喝問了一句，手中那柄星光暗影刀也了出來，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警惕的盯着那黑衣老者。

柳輕舞也是擔心黑衣老人會乘機對付夏晶，若是點醒了永恆之主的記憶，只怕是夏晶就此不復存在，後縱然是林沐雨平安歸來，看到夏晶成了別的樣子，心中只怕是也不會高興，況且她的心中一直是對於夏晶比較愧疚，這一下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立刻便站了出來。

“你也不必緊張，我説過了，你是永恆之主，但是你也是你自己，有些事情，你自己不去領悟，誰也不能夠強迫你，況且我雖然多活了一些歲月，但是還沒有自負到能夠點醒永恆之主的地步，那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本源，屹立巔峯的存在。”黑衣老者微微一笑，開口向着夏晶與柳輕舞兩人輕聲的説了一句，手中那截樹枝向着虛空之中微微的一揮，一道綠的光芒便將夏晶與柳輕舞兩人全都籠罩了起來。

“你身為永恆之主，永恆光芒乃是這個天地間一切的開始，星光，陽光不相見，永恆光芒卻是她們的載體，永恆光芒不光是這個世界初時的光芒，更是這個世界光的開始，萬物初始，天道輪轉，這一切全都是由永恆光芒刺破了混沌的那一刻開始，也由永恆光芒最終消散在混沌之中結束，你是唯一能夠與天道比肩，永恆不滅的存在。”黑衣老者見夏晶與柳輕舞兩人不在反抗，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氣，望着夏晶開口輕聲的説道。

“那是永恆之主，卻不是我，她永生不滅，永恆屹立，我卻是不能夠。”夏晶的面變了變，開口向着黑衣老者沉聲的説了一句，目光卻是低沉了下去，望着自己的腳尖，也不知道心中究竟在想着什麼事情，只是雙眼之中的目光，卻是説不出來的悲涼。

“永恆光芒屬於你，你就是永恆之主，那些永恆，便也是屬於你的。”黑衣老者微微的搖搖頭，開口向着夏晶輕聲的説了一句，頓了一下，開口向着夏晶輕聲的説道:“我從來也沒有説過要你變成原來的永恆之主，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還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永恆光芒，當你發現它的奧秘的時候，你就會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到時候你也就有了足夠的力量來保護你所在乎的人了。”

“保護我所在乎的人。”夏晶聽了黑衣老者的話，不由得心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覺來，猛然間一揮手，一團永恆光芒便在夏晶的手中亮了起來，猶如一小團的火焰一般的在夏晶的手掌中央不住的跳動了起來，閃耀着動人的光芒。

夏晶凝視着那一團光芒，卻是始終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向着黑衣老者沉聲的説道:“這永恆光芒究竟有什麼奧妙呢？在我的手中，似乎它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縱然是防禦強大，卻是抵擋不住比我強大之人，縱然是厲害，卻是也不能夠傷害到那些絕世強者，我縱然是擁有永恆光芒，卻是與赤手空拳無異。”黑衣老者聽了夏景的話，卻是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向着夏晶輕聲的説道:“永恆之主所有的法寶，卻是全都來自這永恆光芒，你説這是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夏晶微微一愣，想起了自己手中的星光暗影刀，想起了九星辰旗，想起了自己的永恆聖殿，果然是屬於永恆之主的每一件神器，似乎是都與永恆光芒有着關係，全都是永恆光芒所凝聚出來的神器，但是心中想來想去，卻是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由得開口向着黑衣老者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永恆光芒來自光長河，混沌之中，一道光芒破開一切，天地由此而生，永恆光芒便是這一切的初始，萬物的開端，你説有什麼是它不能夠破開的呢？順着光的軌跡，便是永恆的生命，只怕是也有盡頭的啊。”黑衣老者微微一笑，開口向着夏晶輕聲的説了一句。

“順着光的軌跡，永恆的生命也有盡頭，追朔時間，永恆的生命卻是也有他的開始，一切萬物，終究有個初始，也終究有個結束的時候。”夏晶彷彿是在一瞬間明白了老者的話似的，開口輕聲的喃喃了起來，手中的那團永恆的光芒猛然間亮了一下，卻又極快的消失在了夏晶的手掌之中，便彷彿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的。

“多謝前輩教導。”夏晶又略微的沉了一下，忽然是出了一絲的笑容來，盤腿緩緩的坐在了地上，雙目微閉，似乎是在參悟自己剛才所領悟的一切，身上漸漸的透出了一絲的光芒來，將夏晶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夏晶整個人便彷彿是沉沉的睡去了一般的，再也沒有了一絲的生息傳出來…

柳輕舞看這夏晶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微微長嘆了一聲，這才抬起頭來向着黑衣老者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説道:“前輩縱然是説不想要要她變成原來的永恆之主，但是若是他真的掌握了永恆光芒的一切，只怕是想要不變回來都不行了吧？”

“事情遠遠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永恆之主與死神不同，死神縱然是絕世強者，但是也有隕落的可能，可是永恆之主卻是這個世界的源頭，身與道合，卻是永遠也不會隕落的存在，所以又何談永恆之主歸來呢？原本永恆之主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也從來都沒有消逝過，你所看到的，卻並不是真實的。”黑衣老者卻是絲毫也不生氣柳輕舞的質疑，只是微微的一笑，開口向着柳輕舞淡淡的説了一句。

“永恆之主，真的是永生不滅的麼？”柳輕舞聽了黑衣老者的話，不由得微微一愣，卻是也不知道應該在説些什麼，雖然心中還有着不少的疑惑，但是卻也不在懷疑這個老者的動機，畢竟以他的實力，動動手就可以對付自己，卻是用不着使用什麼心機來騙自己，自己便是懷疑只怕是也沒有什麼用處。

黑衣老者微微一笑，抬頭向着柳輕舞望了一眼，開口淡淡的説道:“我與永恆之主頗有淵源，自然是不會害他，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自己，早就已經大禍臨頭，卻又為什麼不為自己考慮一下呢？”

“輕舞的心早就已經波瀾不興，卻又那裏來得前輩口中的大禍臨頭呢？”柳輕舞聽了黑衣老者的話，神不由得微微一變，透出了一絲説不出來的吃驚，但是卻是強行將這一絲的震驚壓了下去，神之中又透出了那種淡然的神來，開口向着黑衣老者沉聲的説了一句。

“呵呵，我早就説過，我與你的父親乃是舊相識，你們碧落一脈的神通，我卻是極為清楚的，紅塵心鎖是碎了，可是你真的不知道什麼是紅塵心鎖麼？難不成碧落並沒有告訴過你？只怕不可能吧？”黑衣老者看着柳輕舞一副淡然的模樣，忍不住的微微長嘆了一聲，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説了一句，神之中之中卻是透出了一絲説不出來的憐惜的神情來。

“紅塵心鎖…”柳輕舞聽到了黑衣老者所説的話，這一次卻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面大變，浮現出了一絲説不出來的痛楚的神情來，沉默了良久，這才開口向着黑衣老者輕聲的説道:“前輩與我碧落宮關係匪淺，自然是知道我們這一脈的法門，只不過若是真的要我做到那一步，卻是還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我一個人在無盡的歲月之中等待了無盡的歲月，若然是我心中有過悔意，只怕是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紅塵心鎖原本就是你自己的法力所凝聚，凝聚了你自己所有的情毒，種在了你自己的心中，你拋卻了心鎖，卻是沒有能夠化去情毒，千萬年的沉澱下來，你的法力越高，你身體之中所中的情毒也就越重，如今你已經跨入了彼岸，身上的情毒卻是早就已經從心中蔓延，侵佔了全身，縱然是彼岸永恆，你卻是已經不能夠永恆了。”黑衣老者沉默了一下，目光望着柳輕舞，開口輕聲的説道。

“不錯，我卻是不能夠永恆了，但是輕舞的心中卻是從來沒有悔過，我對沐雨説過，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中了他的毒，深入骨髓，痛徹心扉，這毒在我的心中，千萬年的歲月，沒有一絲的減退，但是卻從來也沒有令我有過一絲的後悔，無論如何，若是前輩想要輕舞學父親那般的斬情斷愛，太上忘情，那我是萬萬也做不到的。”柳輕舞長嘆了一聲，開口向着黑衣老者輕聲的説了一句，雙目之中卻是已經淚光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