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不求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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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向着林沐雨死死的望了一眼，嘴角卻是出了一絲説不出來的冷笑來，開口向着林沐雨沉聲的説道:“縱然你們死神一脈在強大，你畢竟不是死神離落，便是死神離落，至多也不過是堪堪與我比肩，甚至還要差了一籌，你真的以為你擁有死神一脈的這些法寶，就能夠與我相抗衡麼？”

“能與不能，總是要試過了才知道。”林沐雨微微一愣，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原本已經有些處在下風的碧落卻是哪裏來的如此的自信，開口説了一句，卻是向後退了一步，握緊了手中天子劍，腳下的望鄉台也發出了一陣淡淡的光芒來，將林沐雨整個人都完全的包裹在了那光芒之中…

“天道默默，紅塵有情，黃泉碧落，總是相逢不相識…”碧落嘿嘿的冷哼了一聲，口中猛然間開口喃喃的唸了起來，緊接着便見到了虛空之中猛然的爆出了一團光芒來，一個漩渦出現在了虛空之中，不斷的盤旋着。

初時那漩渦不過只有巴掌大下，漸漸的竟然化作了方圓數十里的大小，不斷的旋轉着，四周的元氣都被它給狠狠的收了進去，緊接着便見就連林沐雨腳下的時光長河之中，都在一瞬間掀起了滔天巨來…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好似能夠抗衡光一般的，可是這個天下又怎麼可能有這麼的法寶？”林沐雨掃了一眼，便能夠覺到這個法寶的強大，竟然是彷彿能夠將整個光長河都給收進去一般的，兩相抗衡，卻是這漩渦要稍微強了一線，將原本翻滾奔騰的光長河都給鎮壓住了。

林沐雨心中正在疑惑間，卻見碧落宮主身形一動，便已經出現在了那漩渦的中心，伸手一揮，那漩渦便不在向前，只是在原地不住的盤旋了起來，強大的力量在林沐雨四周的空間不斷的肆，便是林沐雨都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彷彿被那旋渦所引，就要被收進去了一般的。

“林沐雨，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碧落宮主到了那漩渦的中心，卻是又恢復那一副高人的模樣，長鬚飄舞，向着林沐雨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雙目之中竟然是閃過了一絲説不出來的得意的笑容來…

林沐雨冷哼了一聲，卻是要拼命的抵抗這強大的力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力有不逮，那裏還能夠開口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碧落城主，心中暗自盤算這有沒有什麼能夠身的辦法…

“這是紅塵，是大道…”碧落城主開口猛然間向着林沐雨怒喝了一句，聲音便如天雷一般，滾滾而來…

“紅塵大道…”林沐雨的心中猛然的一驚，竟然是有些被碧落城主的話給失了自己的心智，呆呆的望着碧落城主背後那不斷盤旋的漩渦，漸漸的終於看出了一絲的端倪來，卻是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竟然説説不出話來了…

那盤旋的漩渦之中，隱隱便是暗含着一股説不出來的力量，彷彿能夠噬一切一般的，紅塵大道，最是無情，這漩渦便藴含了一股能夠噬一切的力量，在林沐雨的心中看來，卻是説不出來的恐怖，天道在上，俯視蒼生，大道在下，君臨人間，若説這是人人都不能夠抗衡的紅塵大道，卻是絲毫也不過分。

林沐雨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向着碧落望了一眼，終於不敢在正面對敵，這恐怖的紅塵漩渦，除非他能夠召喚整個九幽之地降臨這裏，才能夠堪堪抗衡，若是就他一個人，卻是絕對沒有一絲的勝算。

想到了這裏，林沐雨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手中天子劍猛然間化作了一團光芒向着虛空之中的那漩渦直接刺了過去，天子劍在虛空之中盤旋了一圈，竟然爆出了一團的光芒來，那光芒在虛空之中竟然是直接幻化出了一道金光燦燦的人影來，那人影在虛空之中漸漸的清晰了起來，身穿帝服，手持長劍，頭頂一頂珠冠，垂下十二道珠簾來，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卻給人覺這是一位了不起的絕世強者。

“紅塵有道，人間有道，大道三千，俱是我道，讓你見識一下我神州強者凝聚的天子之道。”林沐雨口中一聲怒喝，那金的身影也彷彿是被林沐雨的怒吼所染一般的，身上的光芒猛然間更加明亮了起來，一瞬間便彷彿是一位縱橫天下的雄主降臨人間，整個光長河被這強大的力量所盪，竟然有些不安分的掀起了巨大的濤來。

天子劍乃是挽傾城的佩劍，被稱為神州第一神劍，原本乃是人皇留在林家的神劍，沾染的人皇帝氣息，又跟在挽傾城的身邊九百年，以挽傾城那強大的皇者氣息為伴，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淬鍊，林沐雨這一劍果然是已然有了一絲天子之道的模樣，只不過林沐雨自己並沒有皇者之氣，縱然是有皇者命格，卻是沒有皇者氣息，不能夠將這天子劍道發揮到極致，若是換了人皇前來，只怕碧落的紅塵大道就算最後能夠噬天子劍道，卻是自己也要受傷的。

不過林沐雨的這一擊卻是也不可小視，碧落雙目猛然睜大了開來，望着那強大皇者向着自己的方向電而來，不由得出了一絲冷的笑容來，猛然間伸手向着虛空之中一指，開口怒喝道:“天子劍道，也在紅塵之中，也在大道之下。”説話間，碧落背後那漩渦猛然間爆起了一大團的光芒來，向着那皇者的模樣的虛影直接衝了上去，林沐雨的天子劍道攜着無盡的皇者霸氣，一往無前的撞在了那幾乎可以噬一切的紅塵大道之上，兩股力量在虛空之中重重的撞擊了一下，那皇者的虛影猛然間炸裂了開來，散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光芒來，便被那紅塵大道所組成的光芒給直接收了進去，便如投入大海之中一粒小小的石子，竟然連一絲的漣漪都沒有，就已經被完全的噬了下去。

“哼。”碧落眼見噬了林沐雨的天子劍道，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抬頭目光向着林沐雨望了過去，卻見林沐雨的身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穿過了自己的身邊，向着光長河的前方電而去…

“想要逃走麼？你沒有這個機會的。”碧落冷哼了一聲，身形向着前方追了出去，林沐雨已然越來越接近那個紅塵鏡在虛空之中所破開的裂縫，碧落悶哼了一聲，加快了速度，想要在林沐雨衝進去之前攔住林沐雨，卻不想就在這一瞬間的時候，一道人影卻是出現在了碧落的背後，那人一出現，也不多説，猛然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向着碧落直接一拳重重的轟擊了過去，整個虛空都被他這強大的一拳所震懾，竟然是發出了一陣“噼裏啪啦”的電光來…

碧落人在虛空，卻是猛然間受到了背後傳來的那強大的力量，不由得嚇了一跳，身形一動，躲開了這樣的一拳，回過頭向着自己的背後望了一眼，目光之中卻是充滿了説不出來的憤恨的神情來。

卻見碧城站在虛空之中，負手而立，面上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不過膛卻是急速的起伏着，剛才那一拳卻是他耗盡了全力才發出來的一拳，雖然是阻擋了碧落追擊林沐雨，卻是也令得他自己的法力損耗了不少，一時間竟然是有些難以恢復過來。

“碧城，到了今，你為什麼還要阻止我？”碧落眼見林沐雨已經消失在了那裂縫之中，紅塵鏡的光芒也已經消失，不由得心中大怒，原本他可以將林沐雨封在自己的紅塵大道規則之中，縱然是不能夠滅殺，也能夠讓林沐雨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時代去，可惜就差了一步，被碧城所阻止，導致他功虧一簣，一想到了這裏，碧落的心中就是説不出來的憤怒，盯着碧城開口怒聲的喝問了一句。

“就因為已經到了今，我才要阻止你，我已然明白了一切，終究還是決定選擇我自己的本心。”碧城這個時候已然調息完畢，抬起頭來向着碧落望了一眼，開口淡淡的説了一句，手中雙刀猛然間亮了出來，面對碧落卻是絲毫也沒有恐懼的意思。

“你們的選擇是不會成功的，你這又是何必呢？”碧落看着碧城堅毅的面容，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應該説些什麼才好，頓了一下，這才向着碧城説了一句，神情一黯，接着説道:“你是我最看重的兒子，卻為什麼一定要與我為敵？”

“並不是因為我是你的兒子，你才會對我有絲毫的情，或許你只是覺得我對於你來説，或許還有利用的價值吧？大道無情，你又怎麼會對我們有絲毫的情呢？這一套對我卻是不管用的。”碧城向着碧落望了一眼，開口向着碧落輕聲的説了一句，目光之中卻是也覺得有些唏噓不已。

“便是如此，你也可以站在我這邊，唯有我才能夠讓你永恆。”碧落被碧城這般説，卻是心中也不生氣，只是向着碧城開口輕聲的説了一句，目光之中的神情多了一絲説不出來的期待。

“我自求本心，卻是從未求過永恆。”碧城微微一笑，向着碧落開口淡淡的説了一句。

“哼。”碧落終於冷哼了一聲，他之道碧城一旦決定的事情，便是他也沒有辦法來改變，唯有向着碧城冷哼了一聲，手中長劍一抖，劃出了漫天劍光來，自己整個人卻是已經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碧城看着林沐雨已經消失的方向，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