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人皇請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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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沐雨終於鎮定了下來，只覺得眼前的事情説不出來的詭異，不由得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説道:“你應該已經消逝了，我知道的，你…”説着，林沐雨終於再也説不下去了。

“我就是柳輕舞，柳輕舞就是我，你看的是過去的柳輕舞，也是現在的柳輕舞，我一直以為我腦海之中的那個柳輕舞，只不過是一段不肯消失的記憶，所以我用盡了一切的力量將她鎮壓，只是到了現在我才明白，那其實就是我而已，只不過我自己不願意承認，只不過我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看過我自己的內心。”柳輕舞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開口向着林沐雨輕聲的説了一句。

“那麼現在你看到了麼？你明白了麼？”林沐雨微微一愣，卻是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狂喜，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問了一句，聲音竟然是都有些顫抖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着柳輕舞，在等待着柳輕舞的回答…

“我明白，我看到又能夠怎麼樣？一切都已經開始，我又要怎麼去結束？我只是想不到，你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佔據了我的心靈，穿透了我的靈魂。”柳輕舞微微搖頭，目光望着林沐雨，心中卻是也不由的慨萬千。

她是武仙至尊，死神一脈死神之下第一人，武尊碧城的妹妹，來自碧落天宮的公主，曾經所有的一切，都距離她的生命太過遙遠，穿越了無數的歲月，如今在她的記憶之中，所能夠剩下的便是和林沐雨在一起的時光，佔據了她所有的回憶。

她曾經努力的用自己的力量和過去抹殺這些記憶，她曾經想要將林沐雨完全的毀滅，甚至不惜親自出手，不顧一切的扶住駱集強對抗大楚，但是這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被那寫記憶給衝擊的粉碎，到了最後，終於是踏出了最後一步，她卻是什麼都想不出來，任何的恩怨情仇，都成了飛灰，唯有林沐雨的雙眸，依舊停留在她的心中，竟然是絲毫也無法忘記，本不能夠抹去…

她終於明白，那個青州柳園之中的柳輕舞，並不是她的一絲投影，也不是她的載體，那是她的生命，活生生的生命，就是她生命之中的一部分，沒有人能夠剝離，便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忘記這一切，那原本就是完整的她…

“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我還是林沐雨，你也還是柳輕舞，為什麼不可以？林沐雨一曲俘虜美人心，柳輕舞千里追情郎，我們的故事依舊在神州之上傳唱，為什麼我們不能夠給這個故事一個結局？”林沐雨微微一愣，猛然間踏前了一步，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説了一句，目光之中竟然彷彿是燃燒起來了一股熊熊的火焰一般的，令人到了一股無比的熱情。

“柳輕舞千里追情郎…”柳輕舞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重複了一下林沐雨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淡淡的説道:“那個時候的你，一定很恨我吧？”林沐雨微微一愣，知道柳輕舞説的是她剛剛成為武仙至尊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淡淡的説道:“有過茫，有過疑惑，但是我卻是從未恨過你，從來都沒有，你這樣的女子，又怎麼可能讓人痛恨？”

“你果然還是神州第一油嘴滑舌之人。”柳輕舞微微一笑，面上竟然飛起了兩朵紅霞來，向着林沐雨望了一眼，卻是正説道:“只不過我還是不能夠和你走。”

“為什麼？”林沐雨微微一愣，抬頭向着柳輕舞望了一眼，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柳輕舞既然已經明悟本心，怎麼會不願意和自己一起離去，林沐雨看着柳輕舞嘴角那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應該説些什麼才好了。

“你與永恆之主情牽三世，與瑤琴天定姻緣，我卻又算是什麼呢？你都不能夠告訴我我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什麼，我又怎麼來回答你呢？”柳輕舞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開口向着林沐雨輕聲的説了一句，眉宇之中卻是充滿了一股説不出來的悲傷。

的確是明悟了本源，的確是知道的自己的內心，可是這又有什麼用處呢？她依舊還是柳輕舞，武仙至尊，紅塵閣的主人，天命所在，她又能夠有什麼力量去拒絕，明明知道這個結局，為什麼還要跳進去呢？

“可是你是我的輕舞，這不就足夠了麼？”林沐雨微微一愣，卻是不由得踏前了一步，蠻橫的不顧一切的將柳輕舞攬在了自己的懷中，柳輕舞微微的掙扎了一下，卻是終於不動了，任憑林沐雨狠狠的抱着自己，竟然是一句話都説不出來了。

“你是我的柳輕舞，天道如何，天命何在，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我們在一起，這就足夠了。”林沐雨輕輕地嗅着柳輕舞髮梢傳來的清香，開口在柳輕舞的耳邊輕聲的呢喃了起來，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罷了，以後的事情，便以後再説吧。”柳輕舞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雙目一閉，卻是緊緊的縮在了林沐雨的懷中，再也不動了，任憑這温暖將自己包圍了起來，受着林沐雨身上的氣息，便是彼岸強者，便是女中豪傑，卻是依舊還是那個天真的少女，還是那個渴望歸宿的女子，在她的心中原本就是憧憬着這樣的一個懷抱。

過了良久，兩人這才平靜了下來，柳輕舞躺在林沐雨的懷中，面上掛着淡然的微笑，卻是並不説話，心中充斥着一股説不出來的幸福，竟然是微微的有些痴了…

“等我找到了九層星塔，從歸虛之地回來，我就來看你，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的。”林沐雨望着柳輕舞的面容，開口輕聲的説了一句，聲音很低，卻是充滿了説不出來的堅定的覺。

“便是找到了九層星塔，你突破了歸虛之地，卻是一定還要小心，歸虛盡頭的一切，比起歸虛之地中要恐怖許多。”柳輕舞聽到了林沐雨的話，不由得正向着林沐雨輕聲的説了一句，神情之中充滿了擔憂。

“歸虛的盡頭究竟有什麼？”林沐雨微微一愣，他很久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洪荒三千諸神究竟是怎麼隕落在了歸虛之地，那裏究竟又有什麼秘密？若説那些骷髏強大，卻是不過是洪荒三千諸神所化，在他們沒有隕落的時候，並沒有那些骷髏，那麼究竟又是什麼令三千諸神隕落的？

“我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其實歸虛之地出來之後，能夠成就彼岸，永生不滅，可是誰也不記得在那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許離落和大哥他們這等的強者知道，可是他們並不説，想要參悟，只能夠靠自己了。”柳輕舞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開口向着林沐雨輕聲的説了一句，她雖然也是自歸虛之地歸來，但是最後的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卻是也什麼都記不清楚了。

“沒有關係，我一定能夠回來的。”林沐雨搖搖頭，沒有想到歸虛之地竟然還有着這樣的秘密，他倒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了，向着懷中的柳輕舞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説道:“你一定要等着我。”柳輕舞雙眸之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情來，終於還是向着林沐雨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輕聲的説道:“無論天命如何，無論宿命何去，若是真的可以，輕舞都願意等你，這是輕舞答應你的，也是輕舞給你的承諾。”林沐雨長笑了一聲，在柳輕舞的臉頰之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抬腿向着門外走去，柳輕舞目光望着林沐雨，卻是嘴角出了一絲甜甜的笑容來，直到林沐雨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柳輕舞嘴角的那一絲笑容卻是忽然消失了。

“以人皇之尊，躲在暗處，似乎是有份吧。”柳輕舞望着虛空之中，忽然開口沉聲的説了一句。

虛空之中傳來了一聲冷笑，人皇的身影出現在了這小小的木屋之中，向着柳輕舞出了一絲的笑容，開口沉聲的説道:“小丫頭，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一舉突破，成就永恆。”

“見過人皇。”柳輕舞向着人皇微微行禮，卻是再也沒有上次相見之時那麼的恭敬，畢竟她現在已經成就了永恆，成就彼岸，縱然不如人皇，卻是依舊已經有了強者的尊嚴，用不着對人皇行那大禮。

人皇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柳輕舞的身份，頓了一下，這才開口向着柳輕舞沉聲的説道:“小丫頭，你堵在這裏，是害怕我去殺了林沐雨麼？”説話間，人皇背後猛然閃過了一絲的光芒來，整個小木屋立時便四分五裂的炸裂了開來。

柳輕舞整個人向後退開了一步，面一白，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來，單腿跪在了地上，不住的息了起來，人皇法力高強，比起柳輕舞來，也是強了許多，原本彼岸強者與踏破彼岸還是有着本質的區別，柳輕舞已經竭盡全力的封住了這個木屋，卻不想人皇只是微微動手，便將柳輕舞的制給打破了。

想到了這裏，柳輕舞不由得微微苦笑了一聲，她與人皇之間的差距，還真的不是一點半點，只不過她卻是沒有絲毫要退縮的意思，只是又一次的站起了身子，努力的起了膛來，向着人皇開口沉聲的説道:“輕舞自然是知道不是人皇的對手，只不過人皇若是想要強來，輕舞可不是大地之母乃是孑然一身，若是輕舞不惜以自身引動風雷，自滅神魂，到時候我父兄降臨，人皇可要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