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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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隕落，你紅塵的子太久了一些。”碧城微微嘆息了一聲，望着柳輕舞開口沉聲的説道:“你解不開林沐雨心中的紅塵心鎖，是因為紅塵心鎖也在你的心中，紅塵心鎖的來歷，你最是心知肚明，難不成你以為你以為你能夠躲過麼？”

“死神隕落，我活着又有什麼意思，縱然紅塵心鎖再痛，卻是也難以掩蓋我心中的痛楚。”柳輕舞微微搖頭，開口向着碧城沉聲的説了一句，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説不出來的難過的神情來，似乎是想起了死神離落來。

“你與離落之間的關係，別人不知道，我的心中卻是清清楚楚，你的心中在想什麼，我也是知道的，輕舞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放過你自己？”碧城微微嘆息了一聲，開口向着柳輕舞説了一句，頓了一下，又開口説道:“紅塵心鎖是母親的希望，你將它留在了林沐雨的心中，難道你還能騙得了你自己的心麼？”

“你不用再説了。”柳輕舞冷哼了一聲，背後猛然的爆發出了一股説不出來的氣勢來，彷彿要將整個虛空都撕裂開來一般的，一雙眸子之中，似乎有無盡的雷霆在閃動一般的，説不出的恐怖…

“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再説什麼，只是你在紅塵之中，卻是要多多小心，若是被別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怕你也是在劫難逃。”碧城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開口向着柳輕舞沉聲的説了一句，便不再説話，那道光芒一閃，碧城已經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柳輕舞冷哼了一聲，剛想要繼續前行，猛然覺得自己心中一動，散開神識向着遠處探索了過去，不由得開口怒聲的罵道:“這個笨蛋，怎麼會惹上這麼麻煩的事情。”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然化作了一道紅光，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當柳輕舞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在一大片的灰濛濛的虛空之中，不遠處，林沐雨整個人被無數的灰的樹枝圍在當中，只不過那些樹枝卻是彷彿不敢靠近他，只是將林沐雨包在最中央，緊接着就見在林沐雨的四周燃燒着一些幽幽的綠火焰，説不出的詭異，但是柳輕舞卻是認得，這火焰正是九幽之火，想不到林沐雨如今已經可以縱這九幽之火的威力了，想到這裏，柳輕舞的身形一閃，卻是已經出現在了林沐雨的身邊。

“這是鴻蒙古樹，你用九幽之火雖然可以護住自己，但是一旦法力耗盡，只怕就要被他們拖入的虛空之中，永不超生。”柳輕舞向着林沐雨望了一眼，開口淡淡的説了一句，卻是從自己的衣袖之中取下來了一個小小的瓶子來，剛一打開，就聞到了一股説不出來的清香從這瓶子之中給冒了出來。

“這是什麼？”林沐雨看到柳輕舞的出現，卻是絲毫也不驚訝柳輕舞的出現，似乎是算準了柳輕舞一定會回來似的，倒是得柳輕舞滿臉的不高興，將那瓶子之中的香氣向着那些樹枝的方向吹了過去，這才回過了頭來，瞪了林沐雨一眼，開口沉聲的説道:“你莫非以為我還會在救你第二次麼？”

“我並沒有要你回來救我，是你自己回來的。”林沐雨向着柳輕舞微微一笑，開口輕聲的説了一句，收回了自己的九幽之火，開口輕聲的説道:“我只想問你兩個問題，你只要回答了我，我轉身就走，絕對不會在糾纏於你。”

“説。”柳輕舞向着林沐雨上下打量了一眼，終於還是嘆息了一聲，開口向着林沐雨沉聲的説了一句，轉過了身去，似乎是不願意面對林沐雨的眼神。

林沐雨卻是毫不在意的，只是開口輕聲的問道:“你告訴我，你的記憶之中，難道真的沒有有關柳輕舞的一切麼？”柳輕舞微微一愣，她知道林沐雨問的是那個青州琴園之中的柳輕舞，那個一曲定情，千里追尋的柳輕舞，真的沒有麼？那個時候的柳輕舞不是武仙至尊，可是她也是柳輕舞啊，她們原本就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那些記憶…

柳輕舞整個人愣在了那裏，彷彿是痴了一般的，過了良久，終於開口輕聲的説道:“從來就沒有過兩個柳輕舞，所以她知道的一切，我全都知道。”説完這句話，柳輕舞卻是微微的舒了一口氣，卻是彷彿將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一般的。

“那麼林沐雨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什麼？”林沐雨聽到了柳輕舞的回答，微微一震，卻是並不多説，只是又一次的開口向着柳輕舞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來，面上的表情也是説不出來的奇怪，似乎是在期待着柳輕舞的回答，卻又帶着一絲的恐懼一般的。

“柳輕舞心中的林沐雨，便是林沐雨了，你自己心中知道，卻又為什麼非要來問我？”柳輕舞微微一愣，沉默了良久，終於還是沒有拒絕林沐雨的問題，只是開口向着林沐雨回答了一句，抬起頭來，雙目之中出了兩道動人心魄的目光來。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要如此待我？我知道你是柳輕舞，你一直都是，她沒有死，你也從來沒有忘記，自紅塵閣之後，你便一直這樣對我，卻又是何必？”林沐雨微微搖頭，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説不出來的痛楚的神來，他從決定踏入歸虛之地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已經明瞭，柳輕舞其實一直都是柳輕舞，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還是堅持要來着歸虛之地，只不過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罷了，如今聽到了柳輕舞的親口承認，林沐雨的心中卻是不能夠像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淡定，開口向着柳輕舞説着，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彷彿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噬一般的，説不出的痛苦。

“我是死神一脈，凡事自當以我死神一脈的興衰為念，你身為死神傳人，也自當有此覺悟，又何必要來問我？”柳輕舞卻是在不願意對林沐雨多説一句話，只是隨意的敷衍了幾句，便開口説道:“你要問的我也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裏。”林沐雨抬頭向着柳輕舞凝視了一會，這才開口輕聲的説道:“我知道你必然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也不能夠幫你去做，只是…我會在神州之上等你，等你再回來的時候，我必然會讓你看到你心中的神州。”林沐雨説完，便不再説話，身形一動，已然破開了虛空，向着歸虛之地的外面直衝了出去…

“等等…”柳輕舞望着林沐雨的背影，猛然間開口叫了一聲，向着林沐雨直衝了過去，林沐雨微微一愣，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回過身來望着柳輕舞，目光之中的神情説不出來的古怪，過了良久，這才開口説道:“還有什麼事情麼？”

“若是我真的能夠回去神州，一定告訴你所有的事情，絕對不會在騙你一句。”柳輕舞盯着林沐雨的面容，開口輕聲的説了一句，一時之間，彷彿不再是那個縱橫無敵的武仙至尊，而是當年在青州柳家那個弱不經風的小姑娘。

林沐雨看着柳輕舞的模樣，忍不住的微微一怔，竟然不知不覺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來，伸手在柳輕舞的臉頰之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開口説道:“我只是希望你回來而已，至於你要告訴我什麼，我都無所謂。”

“我回去了，你的好妹妹和你的瑤琴怎麼辦？”柳輕舞忽然笑了起來，伸出了自己的手來，只見在柳輕舞的手掌之上，一團永恆光芒包裹着一團翠綠的顏不住的跳動着，似乎就要從柳輕舞的手掌之中給跳出來一般的。

“只要你回來。”林沐雨搖搖頭，絲毫不在意柳輕舞給自己所出的這個難題，只是微微一笑，開口輕聲的説了一句，手指在柳輕舞的臉頰上輕輕的捏了一下，不再言語，轉身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永恆之主與你纏綿三世，不得解，瑤琴與你是天道所定，不可更改，我柳輕舞又是什麼，註定了要隕落，我又能夠要你為我等待什麼呢？”柳輕舞望着林沐雨消失的背影，開口輕聲的説了一句，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落寞的神情來，卻是微微的苦笑了一聲，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口，那紅塵心鎖鎖住心房的地方。

“你心中有痛，可是我心中的痛，便是紅塵心鎖也不可能將他鎖住了，你又怎麼能夠知道呢？”柳輕舞喃喃自語了一句，聲音幾不可聞，身形一動，便又隱到了無盡的虛空之中去了…

林沐雨離開了那歸虛之地，不過是轉瞬的時間就又回到了神州之上，剛剛走了出來，便見到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個青袍人，面帶微笑的望着自己，面容幾乎是與碧城一模一樣，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開口説道:“你不是碧城，你是什麼人？”

“我叫做碧鹹，你剛才在歸虛之地見過我二姐了麼？”碧鹹微微一笑，抬頭向着林沐雨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説了一句，目光之中透出了一種怪異的神情，似乎是在上下打量着林沐雨一般的。

“你二姐？”林沐雨微微一愣，歸虛之地他只見過了柳輕舞一人，猛然間想起來柳輕舞曾經聽到碧城的名字的時候叫過一聲大哥，心中頓時明悟了起來，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巨來，呆呆的向着碧鹹望了一眼，卻是説不出話來。

“死神傳人，不外如是，我還當這一代的死神傳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現在看來，只怕這一次你們死神一脈依舊難以復興了。”碧鹹似乎有些不屑的向着林沐雨説了一句，猛然出手，手中多出了一柄小小的錘子來，向着林沐雨的身上重重的砸了過去，頓時間天地之間響起了一陣雷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