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打鐵要靠本身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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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確實很聰明！這點闆闆一直都承認，第二天晚上，不知道他從哪兒來了幾張人體解剖圖，然後照着圖在木頭上標出各個位置:“兄弟們，咱們不能當殺人犯！照着這上邊指示的地方練習斧招，將來砍人的時候才不會傷人命，咱們出來混是求財，要是犯了命案，這輩子就完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對指着有動脈的地方下手，大家可得練好。到時候失手別怪哥哥沒有提醒！”闆闆之所以喜歡劉有兩點:一是小傢伙聰明，不僅嘴皮子了得，而且做事很麻利，很周到。二就是知輕重！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也很清楚自己要幹什麼。絕不會為了意氣之爭，或者一時的挫折亂來。這或許就是穩重的表現。

在闆闆的面前，劉不敢再有其他想法，自從闆闆傷愈回來後，劉就下定決心跟他。

等其他兄弟睡了，闆闆被劉叫起來，不知道他從哪兒來幾張碟子，古今中外騙術大全，人的慾望，實用談判案例分析，心理與行為等等，兩人耐心地觀看，邊看邊討論，劉還會誘導似的讓闆闆結合碰到的人進行分析。

“阿b，按照騙術大全上説的，一個出的騙子同時也是位擁有豐富學問的學者。上邊説得很有道理啊，如果要學那麼多東西，咱倆到死都學不完，你看見沒有？片中單講文物詐騙，那裏邊就分了幾百類！那些文物騙子同時也是文物行家，鑑定師！字畫、玉石、珠寶、藝術品…他媽媽的，記這些分類都費勁，還妄想學會啊。”闆闆看完騙術大全後，忍不住開始發牢騷。

劉嘿嘿笑道:“板哥，三百六十行，咱們只要瞅準機會，做幾筆就收手！難道還想騙一輩子？高科技詐騙、金融詐騙等等，這類明確寫進法律的，咱們不碰，堅決不碰！就算想碰，憑咱倆的‘才華’也碰不了，嘿嘿，這些詐騙犯起碼也是專業人才。我還是原先那個意思，咱們走平民路錢，擺攤算八字，我明天去找幾本算命書來，什麼易經八卦，你隨便背些專業詞語，咱們就可以開業。”闆闆搖頭道:“不行！”指指木頭上的人體畫像道:“跟你想的一樣，你生怕兄弟們犯人命案，我也不想騙老實人的錢。最好是卻富濟貧，那個什麼惡善？”

“懲惡揚善！可是板哥啊，現在的商不好騙！不被他們騙就…我忘了沒人能騙得了你，關鍵是我們拿什麼去騙人家？”闆闆也整不出個所以然來，兩人相對無言，劉乾脆去放下一張碟片。

兩人畢竟沒有讀過多少書，就算人再聰明，一時間也不可能擁有什麼本領，特別是行騙，既然闆闆已經打定主意，堅決不騙老實人，那就只有把目標放向那些有錢有勢，為富不仁者的頭上。可這些人就像劉説的那樣，一個個詐似鬼，不被他們騙就算菩薩保佑！

連續一個月，兩人都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什麼樣的職業能讓人迅速積累豐富的社經驗？什麼樣的人能迅速成長為社會英？什麼樣的心態可以讓你戰無不勝？什麼樣的格可以讓人由弱變強？

這些是書上的知識，兩人沒辦法，只得繼續加強學習，不僅他們自己學，還把其他六也拉起來學。一幫人沒事的時候就拿出教學片或者書本里的案例進行分析討論。

當然討論的結果是必須分工，雖然擦皮鞋屬於接觸人較多的行業，但不能培養人的社能力。什麼社能力？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贏得別人的信任和好，以此達成自己的本目標。

所以幾人開始明確分工，前期大虎、二虎、猴子跟豆腐繼續擦鞋，維持基本的生活開銷。而闆闆帶着二去批發小商品擺攤，當個體户。去旅遊區、或者商業區擺地攤。劉則帶着大葱收破爛，書上説，這叫原始資本積累期。

倉庫和廢品都是劉這兩年在漢江打拼下來的家當，倉庫作為臨時駐地，肯定不能處理，但那些廢品可以轉銷給收購站，劉雖然捨不得，可為了發展大計，不得不做出犧牲，他不像其他小偷那樣到處藏錢，他把錢變成廢品，這樣誰也拿他沒辦法。

把倉庫騰空出來，劉準備繼續招收人手，擴大擦鞋軍團。這一個月，除掉生活開支，八個人擦鞋淨收入是一千六百塊，平均每人兩百。如果招收十個人來，每月就有兩千塊的收入。現在把倉庫裏的東西轉手，可以湊到兩千塊，這樣加起來，他們的總資本是三千六，他和闆闆一人一千八，兩人約定，看看一個月下來誰掙得多。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後，其他人也開始習慣闆闆的地位，這點很重要，人在無形中處於重要位置，並且得到別人的認可很不容易，特別是面對這麼一批特殊的兄弟。幸好闆闆是個公道而且厚道的人。

除了大虎和二虎外，跟闆闆最處得來的就是二。猴子跟劉對味，豆腐和大葱依然孤僻，依然不主動説話。

這兩天，闆闆在倉庫裏改裝三輪車，這是劉花了五十塊錢買的賊贓，經過改裝後，由劉和大葱騎着去收廢品。他和二兩人要用的手推車，本沒花錢，劉出去“撿”了一張破自行車，闆闆仿照輪椅的模樣，改成了手推車。

倉庫騰空，劉跟闆闆一商量，咬着牙去買了台舊洗衣機，再從舊傢俱市場買了十張學校淘汰出來的上下牀。

經過十天的準備，總算大功告成。看着打掃乾淨的倉庫，幾個少年臉上同時出欣喜的表情，牀雖然舊點，但畢竟有了牀，還是自己的牀！而且牀上全是新的牀單和被子，散發出針織品的清新味。

倉庫的頂上呆了兩光燈管，每張牀頭還有一個小方桌，桌上有小枱燈。這些雖然都是舊貨，可無論如何，比起之前的狗窩來説，已經好過許多。然後是四周的牆壁，粘滿了幾大幅海報、明星畫，還有闆闆喜歡的朱德、主席像。

八個人兵分三路，各自出發。闆闆打頭，二推着老大製作的手推車，眼睛斜瞟向路邊，不知情的人絕對會擔心，這人推車不看路！

手推車上有塊一米五長的攤板，有一半全是小格子，右邊還豎起一個架子，上邊兩排整齊的釘子。人往架後一站，這就是個移動攤位。

自從分工決定後，闆闆就開始留意，銷售什麼東西？在哪裏賣？最後他打定主意，買小飾品，比如手機鏈、手機掛墜、手鍊、髮針、針、項鍊、耳花等等，這類小商品價格不貴，批發和零售間差價也很可觀。針對的銷費羣體也較普遍。

接下來就是地點，選擇地點很重要，商業步行街不行！因為那兒基本屬於專賣店的高消費，這些東西通常都有相應的品牌貨，沒有優勢。然後是飲食區，不對口，旅遊區，要跟當地的商販衝突。

所以闆闆選擇的地點是市區廣場，漢江有四五個比較繁華熱鬧的廣場，而且離小商品批發市場不遠，人量大，學生、外地人、遊人、年青情侶、打工仔都喜歡去這種城市特的廣場。

二看着闆闆，腳步不停，邊走邊問:“板哥，呆會兒我守攤，你去玩吧。”闆闆笑笑，二很敬重他這位老大。闆闆對他説:“不行，你忘了我們是出來學習的。二…你這樣看着我走路，會不會摔倒？”二道:“沒有啊，我沒看着你啊！我一直在看着路走。”即便闆闆知道二是斜視，但是被二的眼珠子這樣一直盯着，他也忍不住提心吊膽。

“板哥，今天晚上放a片看好不好？你和b哥老是研究那些東西，很悶哦。”闆闆笑罵道:“你才多大點！那些看多了無聊，不就是入進又入出，機械運動，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你還想當飯吃啊！”二顯得有些失落:“板哥，什麼時候可以找個女人來就好了。入進去是什麼覺？看那些人又哼又叫的，肯定好！”闆闆忍不住朝他頭頂甩了一巴掌，罵道:“沒出息！等有錢了，還怕找不到女人！還有啊…如果你跟女人在一起，不拿正眼看人家，會不會太過分？哈哈哈，可能人家會想，哪有你這樣瞧不起人的。”兩人一路上説説笑笑，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小商品批發市場，這裏闆闆早就來偵察過，憑着他獨特的異能，這些批發老闆誰也別想蒙他！一問價，闆闆馬上就看出了最低價是多少，踩點沒花半個小時就摸清行情。當時有好幾個批發老闆還以為是同行詢價，嘴裏不乾不淨地罵他。

闆闆讓二直接把車推進去，往早就相準的那家走去。

“老闆，看到沒有？都跟你説了我不是間諜還不信！喏，車子都推來了，你看着辦！”那老闆眼見有生意上門，馬上換上一付笑臉，反正他的老底已經被闆闆挖空，沒必要裝孫子，一手錢，一手貨，大家圖個痛快省事！

兩人出來，尋個僻靜的地方開始裝扮攤子，木架可以放倒，也可以豎起來，碰到城管，把木架一放，推着車就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