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喧賓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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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文靜發現那塊巨大潰瘍的同時,就在他的隔壁手術室裏,也進行着另外一場驚心動魄的手術。
孫澤濤畢竟是港口醫院的“首席醫生”一出馬就引起了醫院裏大部分領導與外科醫生們的注意,再聽説眼下的這場手術是“難得一見”不管是出於捧場,還是好奇,反正是一窩蜂的都趕來了。
表面上孫澤濤鎮定自若,看似對大家的到來表示和謝,可實際上這位首席醫生現在真可謂是一腦門的官司,而人來的越多,他就越到吃力,要知道今天的手術他可以説沒有半點把握。這一點除了他自己,恐怕其他人也不會相信。但是大家只是慣的認為病人身體無非是被水泥包裹住了。因此打開之後,再做一下休息和保養,就能夠恢復如此。
除了少數幾個醫生會擔心一下病人的身體會不會受到不良影響,倒是真的沒有想過人還能被水泥給包裹而死的。
可是他們不以為意,親身觸的孫澤濤卻是白抓鬧心,十分的後悔為什麼要和白文靜爭搶這個手術。因為別人不知道,當他看過了病人的x光片,還有看過了具體的檢查報告,他就知道,在身體多達十五處骨折,多處內臟器官破裂的情況下,即便是把病人口最後一處的水泥層剝落掉,也無法十拿九穩的把他的命就回來。相反,這個男孩子就因為品學兼優。只注重學習而平時不注意鍛鍊,使得他地體質原本就比正常人要羸弱,再經過這麼一折騰,想要就回來的希望可以説是微乎其微!
“孫醫生,病人已經上手術枱了,你看手術是不是要開始了?”孫澤濤的助手醫生低聲問道。
“哦。”孫澤濤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句,然後命令道:“手術開始吧。按照事先研究好的方案,先把病人的部外面最後一層水泥層打開,然後馬上加大輸氧量,一定要注意用量把病人體內外的壓力維持到一個平衡狀態。”
“這一點你放心。麻醉科和內科的醫生都到了。一定會萬無一失。”助手信誓旦旦的説道。
“希望如此。”上了手術枱,負責打開最後一層水泥的骨科醫生已經準備好了。病人地身體目前只適合輕度麻醉,因此在作地過程中。病人還是能夠觸到輕微的疼痛。這一點是孫澤濤無法控制的,因為一會一旦病人地身體完全的暴在空氣之中,接他的才是最疼痛的一刻,如果這個時候要是堅持不下去,接下來的手術就等於是沒有意義了。
可是這一點想要告知病人自己控制。卻是有點強人所難。因為體弱地原因。病人早已經神志不清。現在再經過輕度麻醉。你和他説什麼都聽不到。
孫澤濤強打神。最後一次把手術中地注意事項講述了一遍。
守在觀察室內地眾多醫生和領導頭接耳。看到孫澤濤在裏面地謹小慎微。當即就有一名老醫生撇嘴道:“太過小家子氣了!”劉劉院長一旁聽地真切。心中雖然不滿。但是看在對方是“幾朝元老”地份上。便笑呵呵地説道:“年輕人嘛。穩重一些可是難得。作為一名合格地外科醫生。就應該有這種謹小慎微地神。不但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病人負責。”院長大人一定下基調。下面地人自然是不好説什麼了。其實大家也不是不滿意院長。也不是不滿意孫澤濤。而是覺得這麼一大羣人來給這年輕地主任捧場。再想想自己何曾有這種風光地時候。就不心生嫉妒。
不過有院長大人在這裏給他撐場面。再加上今天地手術地確是難得一見。所以其他人就閉上了嘴巴。不再説什麼這時劉院長反倒是轉頭問身邊的人道:“隔壁應該是白文靜醫生在手術吧。今天他是説明手術,手術還成功下面人卻不知道今天有白文靜的手術。只是院長問了,在打過招呼之後,就連忙過去查看。而其他人有不知道白文靜的就問白文靜是誰,沒一會,大家就一起面不屑,心想着又是一個“空降兵。”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黃醫生會急匆匆的趕過來,大着膽子管孫澤濤要人了!
時間不長,出去查看的人就返回了,對劉院長報告道:“隔壁現在做的是腸胃穿孔修補縫合手術。現在情況好像不太妙,剛才聽裏面的小李説白醫生髮現病人的胃部側後有一個直徑五六釐米的潰瘍創口,現在正研究補救措施呢。
“哦。”劉院長微微點下頭,可馬上就猛然回頭驚問道:“你説什麼?胃部潰瘍面積直徑多少?五六釐米!”一聽這話,房間內的眾人不由得倒一口冷氣!
別的不清楚,在場的可都是在手術枱上混了大半生的老專家了。雖然醫術未必高明,也談不上見多識廣,可是五六里面的潰瘍面積代表了什麼大家卻是心知肚明。
當即就有一名醫生驚問道:“五六里面,那病人是怎麼活下來的?沒疼死啊!”這話是眾人的心裏話,心想着就算是口腔裏出現一個潰瘍創口,估計也夠人難受一陣子了。可現在是在病人的內臟器官,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估計都會疼痛難耐。
但是很可惜,現在劉院長站在這裏一動不動,出於對領導的敬畏,大家儘管想要去隔壁見識一下這個五六釐米大小的潰瘍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但還是悻悻地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幹看着。
回答的醫生也不清楚那病人是如何存活的。説的含糊其辭,又要去打探。劉院長當即擺手道:“就不必過去了,想來白醫生是有他自己的辦法的,我們還是不要過去打攪了。現在孫醫生的手術也開始了,大家還是在這裏給孫醫生站腳助威吧。”這下大領導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好説什麼。於是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看孫醫生如何大展神威。
要不然怎麼説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呢。原本還在這裏不屑白文靜“空降兵”地身份,可是有了孫澤濤地例子擺在這裏一對比,白文靜馬上就成了弱者,博得了在場所有人的一絲同情好。
這種好來的莫名其妙,但卻是一種人地奇怪表現。
很快的手術開始了。透過玻璃窗看手術室內部。一些都有條不紊,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劉院長他們也只聽到一陣低沉刺耳的電鋸聲音,或許是看到一塊快的水泥從病人的身上剝離。
罷開始還不覺得如何。可當見到那代表着病人生命地幾組電子儀器上的數據不斷的跳動,持續地減弱,大家這才警醒過來,想到了其中的危險之處。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事者。殊不知此時當事者地心思卻是比外面的旁觀者來地更加緊張和清楚。
“孫醫生。病人的血壓出現爆發地下降,注的安莫西丁已經不起作用了!”一名醫生緊張的叫道。
安莫西丁是一種控制人體血壓的葯劑,是中文音譯。平時很少用到。只有到了這種血壓出現驟變的情況下,才通過葯劑的刺作用。使得體腔內以及血管壁,出現調適的舒張和收縮。以此來控制病人的血壓情況。可以説,這種葯劑在手術的過程中一般是用不到的。使用也是“葯到病除。”這中間有葯價不菲的原因在內,同時也是因為其含有一定的毒素成份,而被視為葯,非及特殊情況不得使用。
今天也是孫澤濤豁出去了!他知道病人的身體情況如何,要是不使用這種葯物,他無法做到維持住病人血壓的情況。可是現在使用了,依然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孫澤濤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
最後他當機立斷道:“增加輸氧量,開始注鎮定劑,先把病人的身體情況穩定住…”助手醫生手忙腳亂的照辦,可是不到五分鐘,病人的體內的部分血管就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破裂,其中心臟更是出現短暫的停跳,這短短的幾分鐘,讓眾人心驚跳。孫澤濤腦門上的汗水下,助手都來不及去擦!
“其他的都好説,這病人的心臟終於收不到驟變帶來的負荷,現在主動脈血管也似乎出現了問題,或許可以宣佈放棄治療了吧。”汗水滴在孫澤濤的眼中,雖然阻擋了他的視線,可是卻讓他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