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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伉儷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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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靜現在可是真的怕了鬱瑞陽了,雖然説大家都知道他現在不可能來瑞金醫院工作,但是挖牆腳的話總擺在桌面上卻是叫人提心吊膽的。儘管鬱瑞陽一再表示有接納白文靜的意思,但是就近期來看,頻繁換工作不管是對醫院還是對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情。而且要是鬱瑞陽的話傳進了有心人耳中,也是一大麻煩。

終於繞開這個話題,白文靜也不免長出一口氣,知道前面的一篇這就算是揭過去了。

但是此刻鬱瑞陽卻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文靜,開口説道:“是金子不管在哪裏都會發光,白醫生雖然人在杭州,但是這幾天我和蕭健耳朵裏聽到白醫生名字的次數,可都能把耳朵磨出繭子來了。”白文靜初時還不明白鬱瑞陽話中的意思,蕭健就笑着説道:“當街給外國佬做顱骨穿減壓術,這膽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我這個做師兄的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在以為報紙在開玩笑。現在眼見到本人了,説小師弟是不是可以給我們講講當時的具體情況?”白文靜一聽原來兩個人説的是這個,到是把提起的心微微放下,笑道説:“不過就是一次簡單的户外急救,報紙上寫的還能相信嗎?都是誇大其詞,其實這話我都已經説過很多遍了,當時的情況不管是哪一個醫生,都會這樣處理。我當時只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要真説起來,也是那個洋人命大。”鬱瑞陽和蕭健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笑道:“你小子還是不老實,當真以為普通的醫生都敢這樣處理嗎?除非他們是把人腦袋當西瓜鑽了,要不然誰有這麼大的膽量。”鬱瑞陽就説:“勝不驕是好的,但是過於自謙看可就是有點假了。不過我可是聽説。似乎這一次後白醫生也不小心惹到了一些麻煩?有麻煩可以講,別看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醫院副院長,但是在杭州也有幾個能夠説得上話的朋友。”白文靜不盡道:“多謝鬱院長,不過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我們還是來談談有關於手術的事情吧。”鬱瑞陽哈哈一笑,拍着白文靜的肩膀説道:“好了,既然結束了。那咱們就不説。不過話還是要放在這裏,只要你有什麼需要幫忙地儘管找我。”蕭健一旁看着鬱院長和白文靜兩個人這幅熱絡的情況。心中也不免對白文靜這個小師弟起了幾分羨慕之心。但是不得不承認,白文靜最近一段時間所表現的的確是出人意表,不説在馬路旁給人做大腦減壓的鑽孔急救難度有多大,單憑這股勇氣和當時準確的判斷力,白文靜就足以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另外對於駿騰集團和法國威重機械公司蓄意刁難他地事情,雖然蕭健所知不多。但是也清楚這兩家公司的背景和實力,那絕對是跺一腳就能夠讓杭州城顫三顫地巨無霸。

和白文靜這個毫無背景地小外科醫生相比較。説句不誇張地話。伸出一小手指。就足以讓白文靜永不翻身。

但是最令人到驚奇地是。原本鬧得沸沸揚揚險些上升到外事件地衝突。最後竟然雷聲大雨點小。虎頭蛇尾地草草收場。對於這樣地結果。可以説是出乎了所有人事先所預料地結果。可是。這地確是發生了。

而從始至終在整件事情中起到至關重要地關鍵人物。也就是白文靜。在這過程中扮演着一個什麼樣地角。恐怕幾乎所有人都無法探知。最後蕭健只能把這一切歸結為“運氣”了。只有一個人運氣好地離譜地情況下。才可以解釋上面地一切。當然。這種唯心地念頭。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就在蕭健心中嘆白文靜這個小師弟“運氣好”地同時。鬱瑞陽卻是對白文靜地事情知道地比較多一些。也正是知道地越多。才越覺得白文靜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

特別是當他得知。駿騰集團董事長地親兒子。就是那個叫高陽地小子差一點葬送命。可是出手救治地人竟然是白文靜地時候。心中地那份震撼就不用説了。剛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畢竟按照關係説。這兩個人説是仇人也不為過。

如果白文靜稍微聰明一些。都會明白和駿騰實業這樣地大企業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地。走路都要繞路而行。聰明人哪裏還會往上撞呢!可是白文靜不但是撞了。而且據説還救了高陽地一條命。

可以説,好聽一點的白文靜這就是以德報怨,説難聽的就是養虎為患,有點“婦人之仁”了。可是對於活了大半輩子歷經了世態炎涼地鬱瑞陽來看,白文靜這樣地選擇無疑是最正確,也是最明智的。

誰都知道雞蛋碰石頭地結果,也都喜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魄,可是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卻也要記住有一句話説的是“能屈能伸”玉碎固然是痛快了,但是真的碎了之後,卻是覆水難收了。

當然,鬱瑞陽不是白文靜,他可是不知道白文靜當時心裏是怎麼想的。以當時那個情況,高家以夏小青諸女相威脅,白文靜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只不過受威脅所迫,不得已才答應救治的。而且一開始白文靜就知道高陽即便是救活過來,下半輩子估計也離不開輪椅和病牀了,要不然當真以為他菩薩心腸?君不知,有時候活受罪比死都要難嘛。

不過其中細情,就是連白文靜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就不用説鬱瑞陽了。

但是“以小見大”鬱瑞陽現在看白文靜卻是比以往更加順眼,要不是白文靜把話給説死了,估計他現在就該搶活人了。

三個人寒暄過後,就開始説關於手術的事情,其實之前手術的準備工作差不多都被白文靜準備的差不多了。病人現階段的身體狀況恢復和保持的也不錯,完全可以堅持手術做完。另外從美國引進的新型血清以及骨膜和各種葯品。也都已經到位。

據説如果不是擔心這些使用的劑量不足,瑞金醫院地那些專家們很有可能會從中間取一定的分量做詳細的實驗和分析。

畢竟在這些領域中,國外的技術水平高於國內不是一星半點,想要追趕卻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簡單的代完畢病人的情況和手術安排,鬱瑞陽就讓蕭健帶着白文靜去看看病人,然後準備進手術室參加手術。

白文靜就不好奇地問道:“這一次手術的主刀醫生不知道是哪一位?”鬱瑞陽和蕭健聞言相視一笑,反問白文靜説:“你覺得會是哪位醫生?”白文靜訕笑道:“這不就是難為我了嘛。在瑞金醫院裏,我除了悉兩位。其他人可是一個都不瞭解。”蕭健笑着提醒道:“悉兩個也就夠了,至於主刀醫生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白文靜這才驚訝地看着鬱瑞陽,吃驚道:“沒想到是鬱院長親自上陣。”鬱瑞陽眼神中略帶得意的笑道:“怎麼?是不是以為當院長的就不會拿手術刀了?”蕭健介紹説:“我們鬱院長不但在醫院的管理上有大將風範,就是外科手術方面,那也絕對是出類拔萃。就全國來説,那也是有數的名醫。”白文靜到是真的沒有看出來鬱瑞陽還是一名出地外科醫生,而鬱瑞陽則故作不悦的批評道:“有這麼當着客人誇獎自己上司的嗎,這不成了王婆賣瓜了嘛…”出了院長辦公室的門,白文靜慨道:“説起來你們鬱院長人可是真不錯。能夠有這樣一位上司,工作起來也是輕鬆省心了。”蕭健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不會是後悔了吧,你現在要是回頭和我們院長説你來這邊工作的話,我估計我們院長馬上就給你安排好住房、汽車,以及分發養家費。”白文靜連忙擺手笑道:“師兄你可是高看我了。”説話間兩個人就已經到了病房區,也看到了昔在吳慈醫院認識地那對同甘共苦的年輕夫倆。

這是一間普通三人間的病房,除了白文靜認識的這對夫外,還有兩張牀一張牀空着。上面坐着一位正在整理衣服的老大娘。而另外一張牀上躺着一個‮腿雙‬打着石膏的老大爺,手裏拿着一隻小收音機,眯縫着眼睛帶着耳機到是顯得幾分悠哉。白文靜耳朵比較好使,離着很遠就聽到耳機裏傳出來的聲音是單田芳的評,但是具體是哪一段卻是不太清楚。

除此之外,就是幾名小護士,也正看着病牀上的夫發呆。

和當初見面地時候相比,夫倆的神面貌都顯得好了不少。特別是臉上掛着的笑容,多了幾分輕鬆。少了幾分壓力。看在眼中也讓別人心中跟着鬆了一口氣。

當白文靜走進病房,正好看到那個年輕的丈夫一臉温柔的拿着小湯匙給子喂水。看到這一幕,白文靜心頭就是一暖,而蕭健站在旁邊也是一臉的羨慕。兩個大老爺們況且如此,就不用説病房中站在牆角的幾名小護士了,眼睛裏閃現離的光彩恨不能自己和病牀上躺着的那個身染重疾地‮婦少‬換一下位置。而那個年輕丈夫,也無疑成為了她們心目中地新好男人的標準了。

俗話有云:久病牀頭無孝子。父母子女間尚且如此,年輕夫能夠相濡以沫,同甘苦共患難地,在現在這個社會也是越來越稀少了。因此也難怪大家都是羨慕異常,畢竟只有難以得到的,才是最好最美的。

不過在這樣温馨的環境下,白文靜還是看到了幾分不和諧的地方。

此刻‮婦少‬的雙手已經部分僵化呈彎曲狀,初一看不覺得如何,等仔細分辨,就發現那臉上散發着幸福笑容的女人早已經骨瘦如柴,臉上的膚也是那種病黃不健康的顏,但是好在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幸福光環遮掩住了她地病容,這副略顯得突兀的病容也不是那麼刺眼。

正當白文靜打量她的時候,‮婦少‬似乎也覺到白文靜的存在。不由自主的轉過頭看向門口,首先一眼就看到了蕭健,就馬上笑道説:“原來是蕭醫生來了…”話還沒有説完,就見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蕭健並肩站立的白文靜,驚呼道:“白醫生!”她地丈夫也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珠子瞪得溜圓看着白文靜。但是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抖,卻是把水灑出來不老少。嚇得他又連忙低頭去擦,看樣子是生怕水濺在他子地身上。

就是這麼一頓手忙腳亂的功夫,病房裏的病人和護士們也都看到了門口的兩個人。而最令人吃驚的是,那邊年輕丈夫剛把手上的水杯放好,就馬上大步走到白文靜跟前,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不由分説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

看到這樣一個情景,房間內地眾人都有點傻眼了,心説這是怎麼了?

而白文靜卻是急忙彎伸手攙扶説道:“趕緊起來,這是幹什麼啊!我可是承受不起…”

“白醫生。您承受的起,您可是我們全家人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您忙前忙後,幫我和我媳婦又是聯繫葯,又是聯繫醫院的,現在還免了我們的醫葯費,説不定我們就早放棄治療任天由命了。”説話間,聽着這個七尺高地漢子神情鄭重的述説,眾人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看白文靜的目光也不由得充滿了好奇。

白文靜最受不了這個。當即臉一板,故作不悦的説道:“有什麼話咱們站起來説,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走了。”牀上的‮婦少‬連忙説道:“白醫生你就讓他磕吧,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們也是想見白醫生想了好久,但是白醫生貴人事忙,一直都找不到機會。現在好不容見到了,要是連這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們。我們真的是不安心啊!”蕭健此刻到是真的大吃一驚。他之前只是知道這對夫是白文靜介紹過來的,卻是沒有想到這中間竟然有這麼多的事情。看那意思。自己這位小師弟,也不都全是“婦人之仁”當初他老師黃顯明説地那句:“醫者父母心”估計也不過就是如此。

雙方見過面,頭也磕了,的話自然不必細説。但是無形之中白文靜卻成了大家心中的一個問號人物。

白文靜知道人家夫對自己恩戴德,但是他覺得自己這樣做無非是盡到了一名醫生該有的職業本份,實在是不值得一提,被人家如此大禮叩謝,到是有幾分誠惶誠恐了。也好在對方沒有什麼更進一步的誇張舉動,到是叫白文靜安心不少。然後隨意的問了幾句病人的身體情況,白文靜這才説道:“類風濕關節炎不同於其他的疾病,主要就是靠一個修養,然後儘可能的維持現狀。不過要是手術之後,康復地幾率很大,但是你們夫也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人工地產品用在身上,終究是和正常的有所差異,另外還要防止一個併發症地出現。”夫倆一起點頭,特別是‮婦少‬最看得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的丈夫説道:“再不好當情況也不會比現在差了,再説了,只要我身邊有他,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怕。”説完這句話,夫兩人的手握的就更緊了。

白文靜見此十分欣的點點頭,然後轉頭對蕭健説道:“那麼接下來的手術就拜託給鬱院長和蕭師兄了。”蕭健微微一笑,然後正説道:“客氣了,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不過因為用的血清和骨膜都是試驗用品,手術中還是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所以有什麼情況也需要你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