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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醫者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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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瓔珞!”白文靜口叫出秦瓔珞的名字,同時心説這未免也太巧了吧,隨便逛個街都能遇到人。

而夏小青目光一落在秦瓔珞那張比她還要稍微妖孽幾分的容顏上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吃味的問白文靜:“她是誰?”白文靜並沒有聽出來夏小青語氣中的提防和醋意,只是慣的回答説:“以前的同事。”

“又是同事?”這一下夏小青可是真的有些警惕了,心説一個同事是大美女,兩個同事又是絕的佳人,怎麼商場上隨便碰上一個還是禍國殃民的女人,白文靜身邊怎麼都是這樣外貌氣質俱佳的女子?

白文靜自然不知道夏小青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不過就他本人來説,對這個秦瓔珞卻是有一種莫名敬而遠之的想法。雖然兩個人不過共事了區區數,但是秦瓔珞的格就屬於那一眼就能看透的,所以明知道這是一顆定時炸彈,有極強安全意識的他,自然不敢輕易招惹,更不敢近距離與之接觸超過十分鐘,原因無他,就是怕麻煩。

可是秦瓔珞對白文靜卻是無比的熱情,這與她在醫院的時候沉默寡言的想象大相徑庭。至於別人怎麼想,又或者是白文靜怎麼想,她自己本就不在乎,就談不上説有什麼眼力見了。而現在秦瓔珞的目光中也顯然只有一個白文靜,似乎出現在白文靜身邊的人和物品都被自動屏蔽了一樣。

所以當秦瓔珞來到白文靜和夏小青兩人跟前,就自動的站在白文靜面前,然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張口就問白文靜在新單位的事情,並且一臉熱切地詢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有的話她義不容辭…真是要多親熱有多親熱,完全不顧忌夏小青在場。

如此一來,到真是把白文靜給害苦了,幾次想要不動聲的把秦瓔珞甩開,但是這女人不愧骨外科出身,天生的就是一個怪力女。本就不給白文靜甩開她的機會。而在其他人眼中,恐怕兩個人此刻地姿勢,分明就是小女朋友對男朋友撒嬌。

白文靜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這名前同事。但是這份熱情,對他來説卻是敬謝不了。而這時他也想到了夏小青,心裏不由的就是咯噔一下,心説夏小青可千萬不要誤會了。想着地時候,眼睛也看向身旁的夏小青。果不其然,就見夏小青此刻的目兇光的看着膩在白文靜身旁一臉“假天真”的秦瓔珞。臉上冷的簡直就快結霜了。

也不知道怎地。白文靜下意識地就覺得只要秦瓔珞再有過份一些地舉動,夏小青很可能就是拔劍殺人…雖然白文靜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可笑想法,不説夏小青會不會殺人,就是拔劍的前提條件夏小青就做不到。但是潛意識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這裏,不管是出於某種考慮。白文靜都極力的想要避免自己被人誤會,馬上轉移話題企圖分散秦瓔珞的注意力,又有對夏小青解釋的意思:“秦醫生,這位是我未婚夏小青。小青,這個是我之前在吳慈醫院一起共事地同事。別看是一位女同事,年紀輕輕卻是骨外科的專家…”被白文靜強行把注意力轉移的秦瓔珞這時才算是看到夏小青,不過也是草草的打過招呼然後依然故我。

白文靜頭上都是黑線,只能嘿嘿的跟夏小青陪着笑臉。而夏小青見此卻視而不見,只是很強勢的攔在他與秦瓔珞之間。笑的很詭異:“對不起秦小姐。我和我男朋友現在要去看牀上用品,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情。那麼我們就先走一步。”夏小青當説到“牀上用品”的時候語氣咬地格外地重。如果不是知道夏小青的身份與格,白文靜差點就以為自己身邊這個是冒牌地了!

秦瓔珞這時的反應十分的錯愕,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是第一次遇到。等明白過來白文靜和夏小青之間的關係,秦瓔珞的小臉馬上變得煞白。雖然她做事完全憑喜好,很多的時候都是一條道跑到黑的那種執拗脾氣。但是這不代表説她是傻子,就不明白夏小青的意思,還有從白文靜與夏小青此刻的態度上看,也明白了自己的熱情對白文靜來説,是無足輕重的。

想通了這一點,秦瓔珞有點失神。而夏小青見此,卻是權當她默認了,嘴角上揚出幾分自負的笑意,給白文靜一個冷冰冰的眼神,便拎着她的購物袋大步向前走去。

見此白文靜一陣苦笑,他倒是不覺得為了這樣一點小事而讓一個女孩子傷心是什麼可以炫耀的事情。相反,大家以前都是同事,接觸的收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把關係的太僵。於是便對秦瓔珞説道:“秦醫生,今天時間有些匆忙,不過,如果哪天有時間的話,大家不妨出來聚聚。”説完,見夏小青走出去很遠了,他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等追上夏小青了,白文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愣愣的站在原地的秦瓔珞,心裏面竟然升起幾分憐惜。

“哼,怎麼?捨不得了?”夏小青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回頭看的白文靜,心裏就不起了三分醋意。

白文靜見此也不在心中慨一下,心説只要是女人,一旦遇到這種事情,無論出身貴賤,還是身分高低,反應和態度幾乎是如出一轍。絕對的對男朋友或者是丈夫嚴防死守,至於防守的成績好壞,完全看女人的實力與掌控技術了。

在這一點上白文靜到是有點心虛,因此凡事也都順着夏小青來。但是秦瓔珞與他之間無非就是幾天的同事關係,就是吃醋也吃不到人家一個女孩子身上。於是白文靜就斟酌了一下語氣,輕聲笑道:“什麼捨不得,説的就好像我有什麼事情似的。人家秦醫生和我只是同事。表現地雖然有些過火,但是人不壞。我就不相信,以你這樣的商場女強人,閲人無數的閲歷,就看不明白秦醫生是哪種人?”説完,白文靜就笑嘻嘻的身手一把攬住夏小青的細。厚着臉皮説道:“再説了,你老公我是什麼樣子的人你不清楚?你自己難道對自己還沒有自信?”夏小青在白文靜地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氣道:“就會拿假話哄我!”然後就問:“那盧佳馨和那個叫王雨涵的又怎麼説?特別是王雨涵。我可是聽你姐提起過她!”白文靜心中叫了一句苦也,心説怎麼還帶翻舊賬地?不過教導祖國的未來下一代,我們要教育他們説“誠實守信。”可是等進入社會後,還是免不了説一些“真實的謊言。”於是乎,能生巧的白文靜又把同事和工作的理由拿出來説事,儘管夏小青知道白文靜説的不完全是實話。但是未婚男女之間。總會給對方留一點退路和餘地。這就是所謂地妥協,希望也只希望白文靜哪怕是真和這些女人有什麼曖昧不明地關係,也會因為和自己結婚後,能夠一刀兩斷。

在這一點上夏小青很獨立很有自己的想法,畢竟是經歷過滄海桑田時代變遷的女人,這樣的事情要是再想不開。那也只能説是食古不化了。

於是,在一個有心討好一個有心放水的兩廂作用之下,白文靜和夏小青又重歸於好,和之前相比,暗自在心中有了計較之後,卻越發的恩愛了。

變完了二三層地女士服裝和品牌店,兩個人就直接上了六樓的飲食廣場簡單的吃了晚飯,等晚飯之後,這才在人家五樓都要準備清理衞生下班的時候才姍姍來遲。

不過白文靜和夏小青都不是那種吹求疵斤斤計較的人。只要款式喜歡。顏順眼,到是也沒有影響人家正常下班。直接就買下了幾套牀上用品,並留下地址讓商家上門送貨,這才完成了今天的預定目標,得勝歸家。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白文靜很高興的發現自己在紅十字醫院工作起來似乎越來越順心了,原本對他敷衍了事的醫生和護士,現在走廊裏見了面也客氣地和他點頭打招呼。這種待遇可是在此之前白文靜所沒有體會過地,哪怕是在吳慈醫院,也沒有眼下這種全身舒泰的覺。

當白文靜把心中地疑惑無意中透給康志強的時候,康志強馬上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這是你應得的,別看咱們醫院很多方面都不敢説是與其他的大醫院比較,但是就這醫院風氣上,卻不是其他的醫院可以比的。你不行,醫院內不會因為你的身份高低或者是身後背景而高看你一眼。但是要是有真本事,好技術,那麼哪怕是院長,也得對你和顏悦。咱們醫院的用人宗旨就一句話,能者上,庸者下!”這話雖然聽起來很振奮人心,但是白文靜卻不想起來那個灰溜溜回學校教書的呂明博。但是這個形象也就是在腦海中閃現過一秒,隨即消失不見。

但是事事順心總歸是一件讓人舒坦的好事,所以白文靜到是也樂得這樣的子繼續下去。另外從周遊口中,他也知道了自己在紅十字醫院算是站穩了腳跟,最起碼有了一幫子老專家老教授站在他背後,哪怕只是大家想當然,那也足以。更何況拋去這點不提,能夠以專業能力,博得當時在場所有專家的認同,並且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那麼大家自然也沒有什麼理由不服他的。

不過白文靜算是在紅十字醫院站穩了腳跟,接下來的兩個電話卻是叫他很是為難。

第一個就是上海瑞金醫院的副院長鬱瑞陽打給他的,電話裏雖然只是説白文靜沒有去瑞金醫院工作,是他們醫院的一大損失,也説了鬱副院長對白文靜當初的如何寄望。話雖然説的婉轉,但是裏裏外外就差沒指着白文靜的鼻子説他“言而無信”或者是説“食言而肥”了。

説真的,鬱瑞陽現在可真是一肚子地鬱悶找不到人吐,本以為是姜太公閒坐釣魚台。等着白文靜這條大魚“願者上鈎”可是沒有想到一個不留神,大意失了荊州,眼睜睜的就看着這樣一個青年才俊在自己手上溜走了。

相信這種鬱悶不管換成是誰,都夠上火嘔心好幾天的。更何況鬱瑞陽在這事情上花的心思也不是一星半點,可以説得上是煞費苦心。幾乎是把臉面給白文靜做足了。可是誰成想。也不知道杭州那個老教會醫院是用了什麼辦法,輕而易舉的就把白文靜收進囊中。讓他大大的堵心了一回。

而鬱瑞陽不高興,白文靜自己其實也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畢竟自己先答應地人家鬱院長在前。可是後來之所以選擇了紅十字,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故土難離。”這個理由未免有些牽強,但是木已成舟,總不能讓他在紅十字辭職再跑去上海吧?別人或許做的出,但是白文靜已經覺得很慚愧了,卻不想繼續慚愧下去。

連連向鬱瑞陽賠禮道歉。等掛斷了電話。白文靜卻是不自覺地出了一身的大汗,為此他不由得苦笑道:“言出必行,這四個字以後要寫下來掛我辦公室牆上了…”可惜還沒等他這口氣勻了,北京那邊又來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他的老恩師黃顯明教授的。

黃教授到是和白文靜不客氣,先是劈頭蓋臉的給白文靜一通臭罵。説是他這個關門徒弟算是白收了。在外面受了委屈竟然也不和老師講,當他這個老師是空氣嗎?對於黃教授的斥責,白文靜自然只有低頭聽訓地份,卻是不敢回半句嘴。好在説到後來,黃教授也不是不講理地人,自然也明白當初白文靜之所以不把吳慈的事情告訴他,是怕給自己找麻煩。另外對於白文靜選擇進紅十字醫院的決定,老教授沉默一會就對白文靜語重心長的説:“對於一名合格的醫生來説,心裏面是不存在什麼大醫院小醫院。名醫村醫之別的。唯一地差別只在於你一心。懸壺濟世,只救一人。百死不悔!求名求利,縱治千口,莫要為醫!何謂醫者,醫者,父母心爾!”黃顯明電話裏雖然由始至終都沒有明確的表示支持白文靜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舉動,但是這一番話卻是餘音繞樑,其中韻味讓人回味無窮。又如同洪鐘大呂,直敲擊震動白文靜本心。讓他在心境上更進一步。漸漸瞭解到作為一名合格醫生應該具備的素質與懷。

也正是這一前一後兩個不同人給白文靜打的電話,卻讓白文靜的身心受到了一次無聲的淬鍊,雖然不是雷霆雨,但是也在白文靜的心靈深處埋下了一顆充滿生機,翠綠鮮活的種子…

隨後地幾天裏,白文靜本着一顆平常醫者心,沒有為眼下地小小成績所影響,全身心的投入正常地醫院工作,並且每天都會去方芳父親的病房,親手為他針灸和做足部按摩。

至於他以中醫針灸讓“植物人”復甦的新聞,最終還是因為老院長的堅持,和為了醫院聲譽到了報社,並以紅十字醫院的名義見報了。

只不過這次在新聞中,新聞的中心人物,卻由白文靜換成了“醫院集體”至於白文靜的名字,卻是十分低調的排在了眾多知名專家名字之後,很不起眼。

讀者一眼掃過四五個醫生姓名,怕是連第一個名字都記不住…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老院長很滿意,醫院的領導們很滿意,報社也很滿意。唯獨就是和白文靜一起上報的幾名老專家集體對白文靜怒目而視,特別是錢醫生,更是一臉羞臊的對白文靜説:“臭小子,下次要是再有這好事你自己玩去!老頭子我丟不起這個人!”見此白文靜卻是嬉皮笑臉的告饒賠罪,但是想要他改弦易轍,發表什麼正名聲明,那就門都沒有了。

當天白文靜就在自己的辦公室牆壁上掛上了兩張橫幅,一張寫的是:言出必行。另一張則是:醫者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