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幹掉周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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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游一番話,倒也人至深。
若是簡明扼要的來直譯,大抵就是,當時我和皇帝您老人家不啊,正因為不,所以迫於無奈,為了榮華富貴,確實説了謊。
而現在呢,我們很了,在悉的過程中,受到了您老人家的好,於是,現在願意粉身碎骨的效忠了。
請聖人,給我一個機會。
這種話,若是放在明清,你拽到沒有朋友,早就給剁為醬了。
那時候,終究是禮教最高峯的時期,所有人彷彿上天註定一樣,必須得給皇帝老子效忠,你有一絲雜念,就是不忠,不忠,就是人格卑賤,就是欺男霸女,就是耍氓。
而秦少游之所以敢説出這樣的話,因為這是唐周。
這個時代,終究還是講道理的,君臣之間,是僱傭的關係,倒還不至於,稀裏糊塗就效忠的時候。比如君臣父子,雖然也有人提倡,可大抵還不開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的道理。
也正因為如此,秦少游的話,倒也沒有道理,開始的時候,誰認得誰,誰曉得你是什麼君王,大家了,這才曉得,原來你是明君,寬厚待人,視我為手足,所以我秦少游,自是視君王為腹心。
武則天的臉,緩和一些。
她其實還是個在人前很講道理的人,因為她不講道理的人。在她面前的人已經死透了,她方才確實動了殺機,可是現在。漸漸冷靜下來。
只是她需要找一個台階,於是武則天慢悠悠的道:“妹子,這秦少游,招待的還算周到吧。”宋國夫人道:“很是周到,這可比遊山玩水,要有意思的多,今之事。很是教人記憶猶新。”説到記憶猶新,宋國夫人不由了,她突然發覺。自己的口又有些乾燥了,終究是暑氣太大,冰過後,反而更加罷不能。只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若是再吃,有些不雅,何況這時候也不好多問,於是笑的道:“這個人,有意思,臣妾索,就代他向阿姐求個情,索饒了他吧。他年紀輕輕,犯了一些過失。也是常有的事,不是有句話,叫做瑕不掩瑜麼?”這等於是給了武則天一個台階,同時呢,又顯示出自己的寬大,一舉兩得。
武則天便嘆口氣,道:“既是妹子求情,朕只好網開一面了,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秦少游,你説説看,朕該如何罰你。”秦少游驚詫的道:“難道要打股。”
“荒謬,秦少游,你竟敢在聖前口出污濁之詞。”倒真是難為了周興,眼看着秦少游被‘原諒’,他是心急如焚,忍不住見縫針。
其實在這一點上,他卻是產生了誤判,秦少游的污濁之詞,絕不是條件反,而是有意為之,情理上總有一種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説法,而秦少游的年紀,足夠做武則天的孫兒,自然是人眼裏,是極為稚的,秦少游故意説這些混話,無非是要強調自己的身份,如此一來,反而能使人消除掉戒心。
這個世上,有兩種是最可怕的,一種是裝病裝瘋的,如司馬懿、朱棣、孫臏之類,而秦少游畢竟是個少年郎,總不能趴在地上吃狗屎,逢人就叫爹,於是他選擇了第二種方式,賣萌。
賣萌很可恥,可是痛並快樂着。
宋國夫人,不由笑了。
而武則天卻是拉下臉來:“休要胡言亂語,朕罰你乖乖製冰,這夏,每供奉沙冰入宮,若是遲誤,就真正是萬死之罪了。”
“呀…”秦少游天真爛漫的道:“這樣會把臣吃窮的。”武則天板着臉,並不坑聲。
倒是宋國夫人噗嗤笑了:“你若隨我去蜀中,保證你不挨窮。”秦少游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喜歡供奉聖皇。”一場劍拔弩張的肅殺之氣,頓時被這來得快去的快的冰消弭了個乾淨。
周興眼看着這秦少游有驚無險,真是懊惱極了。
只是這時候,武則天終於來了幾分興致,難得到這郊野,她決心到孟津湖畔去走一走,宋國夫人自然隨行,緊接着一干宮娥亦步亦趨的打着華蓋,跟着去了。
上官婉兒臨走時,飽含深意的看了秦少游一眼,而後,她的目光朝周興的身上努了努。
秦少游會意,這個樑子,是徹底的結下了,婉兒的意思是,有秦少游沒周興,又周興沒秦少游。
這個傢伙若是不完蛋,遲早有一天,很多人會被害死。
唯獨那太平公主李令月,卻是留了下來。
她要留,秦少游沒有趕客的道理,相反,他很想和李令月進行深入友好的。
他正待實施,上官婉兒去而復返,卻是板着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秦少游,聖皇有話要傳達。”秦少游忙道:“臣聽口諭。”上官婉兒瞪他一眼,道:“聖皇説,下次若再敢賣乖討巧,便把你綁了,丟進孟津河水裏去。”秦少游打了個冷戰,他愣了老半天,原來武則天不喜賣萌啊,於是不由嘆息,賣萌有風險,入市需謹慎。
上官婉兒瞥了一眼李令月,快步去了。……………………………………“來,殿下。我請你吃冰。”一個綠豆的冰擺在了李令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