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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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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出一口白煙,金寶生隔着煙霧與他的雙眼對望,輕聲道:“守恆,你覺得,我是個和善的人嗎?”趙不逾想了一下,搖頭。

“不算。”這個成嘻皮笑臉不正經的女人,其實很冷漠,從她不與其他人親近就能看出來了。她對每個人都笑臉相,但誰也進不了她眼中——或許除了他?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做任何事從來不是為了天下蒼生打算,就算在遭災的年月大把灑錢去救濟災民,也不過是——反正手邊有錢,剛好看到別人有難,就給了吧。錢賺來了,不就是要花的嗎?花錢,不就圖個開心嗎?我只做讓我覺得開心的事,不在乎那事算不算得上良善…”

“那跟馬桶有關嗎?”這女人是在解釋什麼?撇清什麼?就算只是花錢買善名,就那麼令她到羞愧嗎?

“嗯…”金寶生咧嘴假笑了下。不正經地揚高眉道:“哎,怎麼説呢?正如你所説的,如今我有錢成這樣,要蓋間華麗的廁所太容易不過,甚至可以安排一羣人一天十二個時辰在那裏輪班伺候,讓廁所隨時香噴噴得像千金小姐的閨房。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執着於水馬桶呢?是吧。但是…我還是希望馬桶這種東西可以創造出來。我希望一般平民也能用上水馬桶,讓衞生清潔成為全民共識,而不是看着他們依然使用臭烘烘的茅坑…”

“讓天下人民都能用上乾淨的馬桶,會讓你覺得開心是嗎?你…真是善良啊。”趙不逾不客氣地諷刺着。

“如此善良的你,後再做什麼善事,就別找藉口遮掩了吧。為善不人知到這地步,不知道的還當你在做賊呢!”

“老實説,讓全民使用馬桶也不是出自什麼善良的動念。”金寶生看着趙不逾不以為然的臉,壞笑道:“若是把話攤直白了説,就怕你從此以後吃不下飯、睡不安枕,那就是我的罪過了。咱們兩人兄弟知一場,我實不忍心害你啊。”

“兄弟知?你忘了自己是個女人嗎?!”趙不逾翻白眼地提醒着。

“還有,不要為了達成目的,而胡亂編造這些危言聳聽的話。”

“用詞不當這種小事兒,就暫且別計較了。我要説的是,你最好還是把馬桶做出來的好,我無意造成你的恐慌,而是,你想想,雖然身為王子的人每天給人伺候得清清的,甚至連恭房都香氣四溢。但你的僕人都在使用茅房,他們沒有衞生概念,然而你的食衣住行哪一樣不是由僕人打理伺候?你就沒想過,你在吃廚子做成的食物時,搞不好這個廚師上完茅房沒有洗手就給你煮菜了?你在穿着香噴噴的衣服時,有沒有想過那名僕人可能帶着滿身的茅坑臭味在幫你的衣服薰香?還有你——”

“夠了!”趙不逾被噁心得很徹底,完全不想再聽下去,急急暍止。

“我還有很多例子可以説呢,這樣就夠了嗎?好吧,那就不説了。”金寶生惡劣地聳聳肩,不過達到目的就好,也不必窮追猛打了。

“你這個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説…”氣得好無力。

“謝謝誇獎,誠實確實是我的美德之一。”很不要臉地接受他的崇拜。然後在趙不逾的白眼下,正説道:“總之,把馬桶做出來吧,就算不看在錢的分上,也為了讓自己的子舒心好過啊。如果你不想推廣馬桶我沒意見,但你家和我家最好把這東西裝上,然後教育僕人做好個人清潔,務必養成良好衞生習慣。那麼後才能安心吃得下、睡得着。”説完,轉頭四下看了看,問:“這裏沒有煙灰缸嗎?”

“當然沒有!我已經叫人去做了,你別想再拿硯台——”

“啊,在這裏。”金寶生已經看到書桌上那隻“煙灰缸”了,正是趙不逾所擁有的唯二寶岑硯!而且是有在使用的。

就在金寶生打算將得差不多的煙給捻進硯台裏時,趙不逾飛快衝了過去想要搶救價值千金的寶岑硯,兩人不小心撞在一塊。金寶生手上的煙蒂手呈拋物線飛走,而趙不逾原本叼在嘴上的煙一時沒銜好,直直落了下來,掉在金寶生手臂上,燙得金寶生下意識驚叫一聲,雙手亂揮,結果那煙被甩飛向趙不逾的臉面而去,金寶生反應靈地連忙撲救,雙手合掌一拍,險險在那煙頭吻上趙不逾的俊臉之前,將之拍進自己手掌裏…

然後,兩人在地上跌成一團!

而金寶生雖然有趙不逾當墊,但還是痛得哇哇大叫,主要是讓手上的煙給燙的。被她壓在身下的趙不逾倒還好,畢竟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他也沒有碰撞到一旁的桌角椅腳之類的硬物,只是跌了下,沒有太大問題…除了他身上壓着一個女人…

在趙不逾還下知道該怎麼對眼下這情況做出合適的反應時,一道突如其來的嗓音從門口傳來——“這是…什麼東西?”這個聲音…糟!趙不逾連忙看過去,就算心底有最糟的預,還是在看到來人真正的光臨這裏,並且手上拿着一隻煙蒂而渾身一震,一時心緒亂得無法做出反應,只能呆呆地輕呼出來人的身分——臨川王…

臨川王,當今聖上與皇后最寵愛的幼子,是皇帝的第十七子。是太子殿下最倚重的兄弟,一手掌控着皇傢俬庫財富的經營;同時,也是趙不逾在永盛王朝的靠山…

而這個靠山,此刻正充滿興致地打量着那隻煙蒂,眼中閃動着無比好奇的光芒。

【小劇場之佳節】某年某元宵,全國暫不宵,天都的夜被燈海妝點得如白晝,車如水馬如龍,舉國不夜歡慶申。

趙不逾從宴會里身,身上雖然帶着濃濃的酒氣,但真正喝進嘴裏的其實並不多,在談生意的場合,可以裝醉,但絕不能真醉。把三分微醺成九分爛醉,這是大家都會的把戲。

應酬完那些來自國外的商人,散席時,競也將近子時了。

走出酒樓,趙不逾就從人羣裏隱約聽到有人在應景詩,側耳傾聽了幾句,哼笑了出來:“每逢佳節倍思親…嗎?哼。”

“守恆,要不要我載你一程?”李倫一一送走了大客户後,走過來他這邊問着。

“不了。已經很晚了,就不耽擱你,快點回家吧。別讓家裏小擔心。”趙不逾揮揮手,將好友兼合夥人打發掉。

李倫走了,趙平駕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