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百二十六章白老夫人的壽宴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二更)灰袍男子轉過頭來道:“我是不是真的時運不濟?”稚女道:“這掃把星只是恰巧出現在此時罷了,主人不必太過上心。即便秦國不再向魏國擴張咱們也已經湊齊了近百萬大軍,即便直指咸陽也有勝算。”灰袍男子搖搖頭道:“這百萬大軍戰力如同土狗一般,加上東拼西湊各個方面都不能有效的協調起來,要想直搗咸陽恐怕是痴人説夢。”稚女想了想道:“可是那六國代表已經商量好了攻打秦國的計劃,看樣子即便秦人不派大軍落入圈套,他們也要動手直接去攻打秦國。”灰袍男子微咳兩聲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已經無法在控制六國的局面了,六國已被百萬大軍的假象衝昏了頭腦,可嘆,要是人多就能打勝仗的話要計策謀略幹什麼?只是可憐了天下百姓。”灰袍男子走到大幾前坐了下來開始細細的觀看大几上平鋪着的絹冊,上面的清秀小字出自稚女之手,這是她將在船上嫪毐所寫所説的那些奇怪言論總結在一起歸攏出來的。

灰袍男子細細的觀看着,時不時的皺皺眉,這一定是看到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東西“這東西雖然滿卷荒唐但是有些想法見解卻十分獨到,乍看之下全是離奇不實之言,但是細細品味揣摩後其中多有奧妙,尤其是對農具製造的一些見解更是前無古人。”説着灰袍男子想了想皺眉道:“這嫪毐竟然也懂農耕之事?這些會不會是他道聽途説或者從他處學來的?”稚女回憶一下在船上的經過道:“從在船上的情形過來看似乎就是嫪毐的想法,因為我和少主人在船上每每看到一些不懂得東西都要向嫪毐問詢他都對答如有如親見,就好比這水車,他就好像親眼見到一般並將其中的一些關竅説得一清二楚。”灰袍男子長嘆道:“要真是這般,這嫪毐還真是一個千古不出的文武全才,武可萬軍之中奪將帥首級,文能…”説着灰袍男子搖搖頭道:“他還不能治國安邦,他的這套東西太過虛華不適合此時天下的情形,可惜了。”兩人沉默一會後稚女問道:“主人,六國這邊…”灰袍男子搖搖手道:“我再去見一下六國使者,看看能不能阻止這場本不可能勝利的戰爭。”稚女無言,看着灰袍男子越來越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暗暗揪心,一個一生都在策劃六國伐秦的人此時卻要去阻止自己畢生的事業,這其中的苦悶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嫪毐此時的心情也不足為外人道也,全為了他手上拿着的一封請柬,落款是白夫人。

此白夫人並非是那個天下四大美女之一的白夫人,而是天下最可怕的那位白老夫人,一想到白老夫人的那張臉嫪毐就後背直冒涼氣,一想到一會就要去參加白老夫人的壽辰給她過生他腦袋仁就疼,因為他已經打聽了,白老夫人就請了他一個。嫪毐自從回到咸陽一直躲着這位白老夫人,甚至躲着所有白家的人,而白家剛剛到咸陽落户是以一切都十分的低調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白家也不願意再次舉族搬遷。所以嫪毐和白家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什麼集。

看着請柬上寫得想要當面謝嫪毐護送白家全族離開魏國之恩云云的內容嫪毐就覺得腳板地下冒涼氣,使勁的回憶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在什麼時候不經意的得罪了白家尤其是白老夫人,在無數次的確認自己沒有對白老夫人的兒媳婦做過什麼後嫪毐心中微松,這要不是這件事情那別的事情總有迴旋的餘地。

從牀底下出自己的大禹劍,想了想又將大禹劍在了牀下,人家畢竟是過生,自己提這麼把劍去怎麼説都不合適,開門對着屋外的於纓問道:“於纓你有沒有防身用得匕首,短一點的,能在靴子裏最好。”於纓王九此時正跟仇在院中逗,這段時間的於纓已經不再是嫪毐在趙國是見到的那個清冷高傲的於纓了,大概是嫪毐和於纓的接觸多了,於纓的形象也逐漸有血有起來,原來與應有的時候也是一個小姑娘一樣,就好比現在這般,樂的跟個二百五似的。

於纓見嫪毐問她,從鞋底摸出一把一捺長的短匕,這短匕做的十分緻,柄上鑲着四五顆白的石頭,劍尖明晃晃泛着一層幽藍寒氣,一看就知道是一柄鋒利的寶劍,於纓晃了晃道:“你要匕首幹什麼?”嫪毐沒想到於纓這麼好説話,連忙伸手去接道:“參加生宴會。”於纓見嫪毐髒兮兮的大手就來抓自己的短劍,手腕一轉一削就將嫪毐的手嚇了回去“幹什麼?説過要借你麼?”嫪毐心中暗罵這丫鬟沒教養,臉上陪笑道:“借我用一天就好,晚上回來就還你。”於纓眼睛轉了轉道:“借你可以,你拿什麼來抵押?要是被你摸走了不還怎麼辦?”嫪毐臉上一苦“這於纓分明是跟我搗蛋,我家就在這我還能跑了?”於纓不待嫪毐回答接着説道:“把你的大禹劍押在我這裏,我便借你。”嫪毐撇了撇嘴道:“一把破匕首想換我的絕世神兵虧你想得出,我去找別人借去,我就不信太后的長揚宮中還搞不到一把像樣的匕首。”嫪毐正説着王九不知什麼時候從屋外進到屋內此時費力的拖着大禹劍從屋中走了出來。

嫪毐大怒張嘴就要開罵,但是一看王九那陰冷的眼神立時就萎靡了下去,王九要是不跑十個也不是嫪毐的對手,王九要是開跑十個嫪毐也拿她沒有辦法,這種只能捱揍的買賣嫪毐是不會去做的,知道就算自己不跟於纓換自己放在屋中的大禹劍也得落在她們手中,嚥下嘴中的髒話嫪毐一把奪過於纓手中的短匕,罵了句:“老子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就匆匆出了長揚宮。

馬車直奔座落在咸陽成北的白家,一路上嫪毐無數次的將藏在靴子中的短匕出來又進去,也沒心思欣賞短匕上的美紋路,滿腦子就是一會要是和白老夫人火併的話怎麼殺出白府,其實嫪毐是完全有些多慮了,以他現在在秦國的身份白老夫人一家又是初到秦國,就是給白老夫人一千個膽子她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對嫪毐下手,要下手也是在背後玩陰的,些個刺客謠言什麼的。他的這種多慮完全是在以往和白老夫人接觸時被她給嚇的,能親手杖死自己的親孫子的人這世界上並不多見。能眼睜睜看着整船的族人落水而不救的就更不多了。嫪毐在內心深處對這個白老夫人有着深深地恐懼。

白府轉瞬就出現在眼前,嫪毐見馬車停下了還以為驅手搞錯了究竟是那個白府,道:“去新來的白家。”那驅手躬身道:“侯爺這就是從魏國來的新到的白家。”嫪毐一怔道:“這白家離咱們長揚宮這麼近?”那驅手道:“只隔了一條街,不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