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殺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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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樣的情況只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守城門的那位仁兄在軍士的護衞下終於穿過人羣來到了嫪毐的身旁,又帶着一眾軍士左右護衞者衝進了萬人之中,一瞬間就淹沒在人民的海洋中。
就在嫪毐等人艱難的在人羣中穿梭的時候,遠處的一間酒樓上一個駝背的身影正眯着眼睛審視着這一切,正是灰袍男子手下的嚴老,嚴老一雙眼睛有如鷹梟一般的放着鋭利的光芒,猛然間一柄長弓出現在他的手中,滿弓!箭飛!
箭羽帶着一股破空的哨響攜着巨大的衝力奔着嫪毐就飈了過來,嫪毐正保持着政治家一貫的微笑在人羣中艱難的跋涉着,噗得一聲,一隻長箭灌而過將嫪毐狠狠地釘在了地上。………人羣中一片寂靜…
酒樓上的嚴老嘴角微撇嘿嘿一笑消失在咸陽城中。
趙姬怎麼也沒有想到好不容易等到了嫪毐,而隨之而來的還有嫪毐遇刺生命垂危的消息。還好小昭機靈沒有讓嫪毐被秦王嬴政派來的太醫接走而是謊稱長揚宮中有療傷靈葯定能醫治嫪毐的傷勢將嫪毐直接送回了長揚宮,要不然只要太醫一搭脈嫪毐假太監的身份立時就會穿幫,到時這箭傷要不了嫪毐的命,秦王也要要了他的命。
趙姬心急如焚的看着躺在牀上面如金紙的嫪毐,這段時間的跋涉嫪毐明顯變瘦了但也變得更加硬朗了,原本五官並不如何出彩還透着幾分憨意的嫪毐此時在趙姬眼中是這般的帥氣瀟灑,趙姬抓起嫪毐的手輕輕地在臉上蹭着,千言萬語在中到了嘴邊卻化作了嗚嗚的噎聲,一行行的淚水靜靜的揮灑着,小昭也在一旁止不住的垂淚,誰也沒有想到在趙國那麼艱險的情況下都沒有受什麼傷的嫪毐竟然會在秦國被人刺殺。
張大夫似乎已經離了神經兮兮的情況,臉上紅潤至極,神狀態好到無可附加,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擺嫪毐的忽悠的。他給嫪毐看過傷勢又把了把脈,好一會後搖搖頭道:“沒什麼辦法了,這箭力道強橫灌而過已經傷及了臟腑。”説着搖了搖頭。
趙姬心底下唰的一涼,一股悲慼之意瞬間行遍全身,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湧了出來,一旁的小昭再也堅持不住嗚嗚的哭了出來。
這時高碗皺着眉頭看了半天嫪毐的傷勢,探着腦袋道:“要不然讓我師傅試試?”小昭猛地想到高碗的醫術就十分不錯,他的師父就應該更加厲害了,連忙叫道:“快去,快去。”高碗不懂規矩也不和趙姬見禮撒腿就往門外跑去,可巧了,徐福知道嫪毐回來了還受了箭傷立馬就跑到了這殿外守候着,一見高碗出來連忙叫道:“徒弟,主人現在如何?”高碗哪裏有時間跟他細説一把拉住徐福的胳膊往殿裏就拽,師徒兩人慌慌張張的闖進了屋中,徐福給趙姬鞠了一躬後眼睛就瞄到了嫪毐身上,那隻長箭此刻依然紮在嫪毐的膛上,張大夫沒敢動,怕是一拔出來嫪毐立時就會氣絕。
徐福此刻已經完全了要飯老頭一般的神情形態,這段時間吃好喝好將身子養得是仙風道骨,被一身半點灰塵不染的白衣襯着當真如同天上的神君下凡一般,在外形上就給了趙姬很強大的説服力,就連對他隱隱有些敵視的張大夫也不由得有些折服。
徐福查看了嫪毐口的傷勢,又搭了搭脈,一雙老眼睛閉得緊緊的陷入了深思,屋中立時靜了下來,趙姬等人連氣都不敢靜靜地等着這神仙一般的徐福開口。
許久徐福眼睛一開,招呼高碗去取他的刀,高碗微一猶豫還是應命跑了出去。
這時嫪毐嗚了一聲眼睛無神的睜了開來,眼前是血濛濛的一片模糊,耳中嗡嗡直響隱約聽到是趙姬急促而惶急的聲音,嫪毐又到了自己肺葉上傳來的拉聲,帶動着的是自己沉重而吃力的呼聲,嫪毐張了張嘴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趙姬?是你麼?”趙姬這是在也顧不得儀態抓着嫪毐的手道:“是我,是我。”嫪毐到沒來由的一陣輕鬆,有如金紙般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輕聲道:“原本以為這一路上會是香豔之旅,誰知道連個都沒撈着,啥對不起你的事情也沒做出來,真是可惜啊。”趙姬鼻子一酸抬起手要狠狠地打嫪毐卻不得不停在空中輕輕地放在嫪毐的臉上摩撫着。眼淚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嫪毐的臉龐。
一滴滴温温鹹鹹的淚水順着嫪毐的臉龐一直滑入嫪毐的嘴中,嫪毐輕輕地舐着,受着趙姬對自己的炙熱情。
嫪毐到口悶得不行問道:“我的傷勢怎麼樣?”趙姬撒謊道:“不重,很快就能醫好。”嫪毐呵呵一笑道:“別騙我,我中箭的時候心裏清楚,這一箭正好刺入我的膛,應該是撞在我的肋骨上了,要不然憑這箭的力道肯定會將我個對穿。”説到這裏嫪毐呵呵一笑嘴角出血來道:“小昭呢?這回真的應了你的話了,呵呵。”趙姬狠狠地瞪了在一旁垂淚的小昭,小昭嗚的又哭了出來,似乎全是她的錯一般,嫪毐不覺皺了皺眉道:“哭什麼?莫哭…”緊接着嫪毐一陣咳嗽,牽動着部的箭傷險些又將他疼暈過去。
這時高碗跑了回來將徐福的葯匣提了過來,徐福湊到近前道:“主人,我要給你治傷了,不過我這治傷之法…我也不能保證有效。”趙姬狠狠地瞪了徐福一眼,怪他説破了嫪毐的傷勢,嫪毐呵呵一笑又吐出一口鮮血想到前世的醫院中的手術枱道:“總不成是開膛破肚吧,要是真有這種辦法還真能救我的命。”徐福微微一怔,神複雜的説道:“正是開膛破肚,取出主人腹中的箭頭再將傷患處一一縫合。”趙姬等人一驚大呼不可,趙姬怒道:“你這那裏是要救人分明是要索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