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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來生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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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着臉推開他,剛剛一時動竟忘了自己還在沐浴,不僅身無寸縷,更了他一身的水,順治的視線在我前巡視,想要躲回水中卻被他攬住,我只好將手環上前,做着無謂的“抵抗”順治將我的手拿下,輕撫上我滿是吻痕的身子,眼中充滿了憐惜,他略帶自責地道:“都是我不好,疼嗎?”我害羞得緊閉着雙目,輕輕搖了搖頭,順治將我的手捉到他的扣子上,我睜開眼,他眼中的暗示令我羞澀不已。

水温已不似剛才那樣温熱,可我卻絲毫不覺,只為我身邊的他,比火更加炙熱…

當我們回到牀上之時,水早已變得冰涼,地上的大片水漬是我們在水中不斷“運動”的證據,我渾身痠軟地倒在牀上,歡樂的餘韻還未過去,臉上紅一片,他的指尖纏着我的發稍,不時地在我頸間輕掃。

“討厭,好癢。”我躲避着他的手指,鑽入他的懷中,順治滿意地擁住我,找到我的,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吻。

“今天早朝晚了?”我問道。

順治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雙手不停地在我後背遊走。

他的觸碰讓我渾身麻酥酥的,我抗議地掐了一下他的膛“他們…知不知道你是為什麼晚的?”我指的是那些大臣們。

順治看了看我,輕笑着説:“宮裏的消息一向傳得很快。”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原本我還心存僥倖,現在看來,滿朝文武恐怕都知道皇上今早是因為與皇后“嘿咻”所以才遲到了。

我瞪着他:“以後…不準遲到!”順治懶懶地伸了下,一臉壞笑地道:“**苦短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做那個多情的唐玄宗,我可不想當那個短命的楊玉環。”順治用力地摟着我,貪婪地取着我身上的味道,喃喃地道:“如果你不這麼誘人,誰又會想做那麼無道的唐玄宗。”他…也沒説什麼嘛,怎麼我的臉又這麼不爭氣的紅了?

“惠兒,”他用下巴摩挲着我的鎖骨“你有什麼心願嗎?”

“心願?”我有些遲疑地反問,我的心願是讓你愛上我,從此只屬於我,你做得到嗎?

順治輕點着頭説:“嗯,給你的父兄加官進爵?還是給科爾沁多劃些屬地?只要你説,我全都答應你。”聽着他的話我怔怔地看進他的眼睛,他以為我會要這些嗎?乘着機會為自己的“孃家”多爭取些好處?如果那樣,我們之間,豈不是變成了**易?我心中怒氣微升,他到底將我當成了什麼?就在我一氣之下想推開他的時候,為何他的眼中滑過一絲落寞和一絲期盼?他分明是在笑着啊。

也許,他遇到太多這樣的事情了吧?如果…我不是與科爾沁沒有半點關係,我會也向他要求那些事嗎?我萬分心疼地將他的頭摟在懷中,輕聲道:“我的心願有好多呢,你要記清楚了,然後全答應我哦?”

“嗯。”儘管順治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但他還是抬起頭輕輕朝我笑了笑。

我的心像被掐住一樣難受,輕吻了一下他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慢慢地道:“從現在開始,你要永遠對我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你也要見到我…”看着順治越來越亮的眼睛,我輕笑“暫時先這麼多,以後想到再加上。你做得到麼?”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最想説的,我最想説的是,你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你做得到麼?

順治緊緊地抱着我,輕輕啃咬着我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我早該知道…”突然順治好像想起了什麼,他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抬起身,掀起紗帳喊道:“常喜。”

“做什麼?”我不解地看着他。

順治笑了笑,這時常喜從外室進來,順治從他手中接過一隻玉製的小盒子。順治小心地觸着我身上的淤痕道:“今早走的時候還沒這麼明顯。”他把盒子打開,裏面填滿了碧的凝,一股清涼的香氣在帳內漫延開來“這個藥叫‘碧蘿’,”他一邊説着,一邊將藥塗到我的身上,剛一沾身,便覺得清涼至極,讓人非常受用。

“它能活血去淤,對這種淤痕很有效果。”聽着順治的“解説”我又要生氣了,看來他是經常處理“這種”淤痕了?

我拔開他的手,將身子轉向一邊,悶悶地道:“穿上衣服就都蓋住了,別人也看不到,又有什麼關係。”順治將我拉回來,認真地道:“我看到會心疼,總想着別傷着你,但一碰到你的身子,我便有些控制不住。”雖然他這麼説,但我還是生氣,我賭氣地道:“心疼死你!這個東西不知多少人用過,我才不要用!”順治愣了一下,半天才回過神來,笑道:“原來你…在吃醋?”

“哼!”我偏過頭不理他,他扳過我的臉,淡淡地道:“她們哪有這個福氣。”説着又看着我笑道:“只有你。”雖然他這麼説,但我的心裏還是堵得難受,我投入他懷中,悶悶地道:“答應我一件事,好嗎?”他點點頭,我深了一口氣,憋回即將湧出的淚水,輕聲道:“答應我,如果有下輩子,你還娶我,好嗎?”他輕聲笑了,似乎在笑我怎麼會説出這樣的傻話。

我勉強隨着他笑了笑“如果…你下輩子不是皇帝,你就只娶我一人,只愛我一人,好嗎?”我雖然極力地抑制,但眼淚還是不聽話地溢出,我妥協了嗎?在暫時擁有他以後向這個時代妥協了?向他的三千後宮妥協了?在得到與失去之間,我更怕的,是失去!這讓我不敢對他提出今生的要求,只期盼他對我許下來世的承諾。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傻的女人嗎?我真是的來自二十世紀的女人嗎?我懷疑。

順治的笑容漸漸斂住,他深深地看着我,表情莫測,我有一絲恐慌,下輩子…也不行嗎?我只是要一句話而已,還是要求得太多了嗎?我硬擠出一分笑容,慌亂地道:“我是開玩笑的,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現在陪在我身邊就好了。”低下頭,掩飾着自己的眼淚,我幾乎耗盡全身力氣才張口説道:“真的,我什麼都不要了,真的…”我的淚水決堤而出,得到了他,又想要得更多,我還是太貪心了。

順治忽然用力地抱住我,用力,再用力。差一點,我以為他會將我的腔擠碎。

“惠兒,我的傻惠兒…”他的聲音有一絲沙啞,讓我聽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也許我的確很傻,在他面前,我甘願做一個看不見聽不着的傻子,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幻想着…他只屬於我一人!

“福臨。”我輕喚着他,我不想了,我只想好好的抓住現在。

“嗯?”他的臉埋在我的頸側,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

“我以後…一直叫你福臨好不好?”説完我自嘲地笑了,我的要求怎麼這麼多。

順治抬起頭,低聲説:“好,以後,你只叫我的名字。”

“只有我嗎?”人的貪慾真是永無止境。

順治深深地看進我的眼睛“只有你,我的子,才叫我的名字。”誰快來制止我,我又要哭了,先這樣吧,這樣…已經很好了呢。

“惠兒,”順治心疼吻了吻我的臉蛋“我們接着上藥好不好?”他的手撫上我的身體“這些痕跡,我看了好心疼。”我漲紅着臉點點頭,他挑起一抹藥,細細地塗在我的身上,忽然他地一笑,趴在我耳邊輕聲道:“太醫説,‘碧蘿’對治療裂傷有奇效。”裂傷?我哪有什麼…啊!我的臉一下子紅得彷彿能滴下水來,他説的難道是…

順治的眉宇間閃過一絲自責“剛剛在水中,我太心急了,沒顧及你初夜的創傷,”他的手向我身下探去“痛麼?”我全身通紅,像一隻透的蝦子蜷縮進他懷中,看着他肆的笑容和手中的“碧蘿”羞得再不敢睜開眼睛,窗外的明月不知何時躲在了浮雲身後,仿似羞於見到室內的如火情,夜,還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