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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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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笑地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關懷地問道:“身子好些了嗎?”

“嗯!”我點點頭“其實,我本就沒有病。”

“沒有病?聽來喜説你昨兒一天都沒吃東西。”順治一臉的擔心。

看着順治的樣子,我心中暗喜,搖頭晃腦地説:“前臣妾身體抱恙,有幸蒙皇上垂詢賜醫,終託皇上洪福,得以痊癒。”這是鄂碩那上摺子時説的話,我原樣照搬。

順治聽完一愣,繼而一臉無奈地笑道:“你呀你,真是個小醋罈子,不會寫字,還學人家上什麼謝恩摺子。”我不服氣地一鼓嘴:“誰不會寫字,”又想到順治的話,紅着臉道:“誰…誰又是醋罈子?”

“哦?”順治一臉驚奇道:“皇后會寫字嗎?那朕可要見識一下。”頓了一下又説:“朕説的可是漢字。”哎?我一愣,什麼意思?隨即想到,榮惠本是蒙古人,太后也曾説過,榮惠連漢語説得都不太好,又怎麼可能會字漢字!看來這順治還真的好好“瞭解”了我一下呢。

我眨眨眼,手掌撫上額頭,搖搖晃晃地叫道:“唉喲,皇上,我的頭好暈。”順治連忙擁住我坐下,急道:“怎麼了?快…”説着就要喊人,我趕緊抬起頭看着他,故做無辜地道:“皇上,我是説,我頭暈,今天就不能給皇上寫字了。”順治瞪大了眼睛,看了我半天,終於被打敗似的長出一口氣,我撇撇嘴,故意大聲嘆道:“唉!是!我是不會寫,哪比得上人家,寫的字個個都一般大,好看得緊!”順治哭笑不得地看着我:“還説不是醋罈子。”

“呃…”我一時語,又不服氣地辯道:“我才沒吃醋,皇上撞了人家的轎子,害人家淋了雨,生了病,皇上派太醫去給人家診治也是理所應當的,人家病好了,上個摺子謝恩也是理所應當的,這麼理所應當的事,我幹嘛要吃醋!”説沒吃醋,話卻酸溜溜的,我真想給自己一拳,怎麼又提這茬。

順治聽後一臉訝異地看着我説:“你倒知道得清楚的。”

“嘿嘿,”我得意地看着他,笑道:“我在你身邊有眼線!”我説的是常喜。

順治愣了半晌,伸出手捏住我一邊臉頰,笑道:“在這宮中也只有你敢説在朕身邊有眼線。”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暱動作得羞紅了臉,掙開他的手,羞赧地説:“你…不生我氣啦?”順治輕笑着説:“你上了一份那麼特別的摺子,朕哪還氣得起來。不過,”順治話峯一轉,臉變得微微有些嚴肅“以後你的脾氣可得改改,那天是沒有外人,你氣也就氣了,如果在外人前這樣,”順治説着用手點着我的鼻尖“就算你是皇后,也得治你個不敬的罪名…”我受教的一直點頭,眼睛卻一直看着他的手,一個男人的手指居然長得這麼漂亮,一定很適合彈鋼琴,那麼白淨,那麼修長,好想…咬一口!我這麼想着,居然也這麼做了,我輕輕張嘴,半咬半含地住他的手指,我只是依直覺而行,渾然未覺這充滿暗示的**動作有多麼的曖昧。順治的聲音嘎然而止,微眯着眼睛看着我輕輕咬住他的手指,不知在想什麼。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待著,直到我聽到順治的呼漸漸變得重,才猛地回過神來,我彈跳而起,臉上燒得幾乎着起火來,我看着順治,他也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還是像一泓深潭一樣,一眼望不到底,我的手摸上我的臉,熱熱的,一定紅得能滴下血來了,真是太丟臉了,真不害臊!

我避開順治灼熱的目光,快步走到門口,扯開嗓門大喊道:“襲人!我餓了!”接着頭也不回地逃出寢殿去,臨出門的一剎那我似乎聽到了一連串好聽的、低沉的笑聲。

我坐在桌子前“專心”地盯着眼前的膳食,眼神不敢有一點偏離。

“皇后不是餓了麼?怎麼又不吃?”順治坐在我身旁一臉笑意地看着我。

我聞言趕緊抓起筷子,一口接一口地將食物夾到口中,怪的是我明明看着那些食物,但卻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順治輕輕抓住我的手,好笑地説:“慢點吃,別噎着。”真是烏鴉嘴,他話音還沒落,也不知是什麼卡在我的喉嚨裏“咳!咳!”我用力地咳了幾聲,常喜連忙捧過一碗湯,我費力地喝完這才順了下去。

看着常喜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我再次紅着臉低下了頭,我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

“咳!”順治清了清嗓子説:“常喜,這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出去。”

“嗯?”常喜正沉浸在竊笑之中,沒太反應過來。

我抬起頭,瞪着來喜:“説你哪,出去吧!眼線!”常喜愣了半天,才莫明其妙的出去了,順治輕笑着將我拉入他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我的心“撲通撲通”的幾乎跳出來,我紅着臉,低着頭不敢看着他。

順治柔聲説:“你呀,就是這麼燥燥的,吃個東西也能噎着。”説着他伸手拈了一小塊點心送到我的嘴邊“來,張嘴。”聲音温柔得幾乎滴下水來。

我的頭已經暈暈的不能思考,像聽到魔咒一般我的嘴輕輕張開,任他將手中的點心送入我的口中,在他撤指的一剎那,他的指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在我的舌尖上輕勾了一下,惹得我渾身輕顫,我大概連腳趾頭都紅透了吧。

順治還是那麼温柔地笑着,將攬在我上的手緊了緊,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給我,我紅着臉享受着這份突來的温柔,心裏樂開了花,一頓飯下來,我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什麼,吃了多少,只是希望,我能一直吃下去。

“嗝!”一個響亮的飽嗝響起,看着順治那對含笑的雙眸,我窘極了,不好意思地説:“我好像…吃得太多了。”看着順治強忍着笑意放下筷子,我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我扭過頭將臉埋在順治的頸間,覺到間的手越收越緊,順治的另一隻手圈上我的背,用力地擁住我。

“惠兒,你知道麼?”順治的聲音永遠那樣好聽“朕好後悔。”後悔?我好奇地抬起頭,不解地望着他,順治低下頭,一臉温柔的笑意:“朕後悔,為什麼冷落你那麼久,到現在才發現你的好處。”哎?我的臉漸漸有些發燙,這是一種變相的表白嗎?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我壯着膽子説:“我還有很多好處你沒發現呢!”順治突然笑了,趴到我耳邊輕聲説:“是嗎?那我真要好好‘發現’一下。”好癢!呵呵,我夾了夾脖子,心中雀躍不已,他説的是“我”而不是“朕”這代表着…我在他心中真的有些不同吧?

“呃?”我的眼角瞥到順治的肩膀處有一小片油漬,那個位置,恰好是我剛剛趴下的地方,難道是我?我撫上了嘴,果然,嘴上還有一點油油的,我難為情地看了順治一眼,指着他的肩説:“對不起,把你衣服髒了。”順治聞言低頭看了看,輕笑出聲,將手撫在我的臉上,拇指輕輕摩挲着我的上傳來的覺讓我身上提不起一絲力氣,就在我以為他會吻我的時候,順治移開了手,笑道:“我倒希望你留下的是個胭脂印子,而不是這個油印子。”我赧然地掙開順治的手,從他懷中站起來,找了塊帕子將嘴巴擦乾淨,接下來是不是該進入正題啦?偷瞄一眼順治,嗯?他怎麼一副發呆的樣子?

我剛想開口,就聽順治説道:“惠兒。”

“嗯?”我走到他身邊“什麼事?”

“你…”順治看着我,目光有些遊離“你累麼?”

“不累!”我急忙説,他這麼問,是不是想…

“我們…”老半天才擠出兩個字,急死我了,順治看着我,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突然低頭長出了口氣,輕笑一聲道:“不如你把給皇額娘講的那個故事再給我講講。”

“嗯?啥?”我愣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他不是應該説‘給朕侍駕’之類的話嗎?我呆呆地説:“那個故事…好長。”順治笑着説:“不用從頭講,我聽到蕭峯被那遼帝關到了地牢之中那一節,後來怎麼樣了?”

“你是聽誰講的?”我有點好奇,這個進度與我跟太后講的進度一樣。

“是來喜説給常喜,常喜又説給我聽的。”順治一付等不及的樣子“快説,下邊怎麼樣了。”

“嗯…我…”誰想給你講故事?我是想與你…“先不着急講故事,不如我們…先回寢殿去!”我紅着臉説完這句話,這個暗示應該算明顯了吧?

順治笑了笑,説道:“回寢殿?好啊。”説着起身,輕輕拉着我的手朝寢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