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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風雷劍嘯震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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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人魔離去,荒山醫隱,不覺對這位又似無“情”確有“情”的人物,嘆良久!就是崑崙三子,又何嘗不是如此。

來患難並與,甘苦共嘗,尤其幽壑犯難,冒險搶登,只後格石,霧海先驅,可是!他?他竟是那樣的絕決,無情,反常,乃近於殘酷!

眾人都為此一代魔傑,錯愕良久,稍停,荒山醫隱言道:“北海人魔,言語雖多犯謬,可是仍屬情中人,假使有緣,我倒想化敵為友,此人!”碧雲子接着道:“醫隱所見甚確,俗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看此人,雖然兇戾之氣甚重,但本不失,或可普提渡引,導致善果,亦未可知?”提起了人魔,大家似對他都有好,於是圍繞着這個問題,談了許久,不覺已是午時分!

大家一看時光.也不願再耽擱,隨順着原路,爬山越壑,走了一兩,才到了“星星峽”在“星星峽”又耽擱兩天,大家相互研究,乃決定夏末秋之時,再在此地聚首,共探千古神兵,於是互道珍重,也就惜別遠道。

眾人這一分道揚鑣,荒山醫隱乃勾起鄉愁,念及一雙兒女,於是“歸心似箭”星夜奔馳,問道關山而去!

荒山醫隱七月動身,輾轉迄今,等到了密谷之地,已是來歲三月中旬,時光荏苒,吹鬢若絲,確使老人不勝悽往。

可是一到家中,那一對兒女,竟然全都不見,更使老懷增加了無限愁悵!

老人家四處察看,居然一點線索毫無,更是又驚,又慌,隨即一聲長嘯,那自小馴養的龐大白熊,飛也似的縱跳而至!

那白熊極其聰穎,手舞足蹈“吱、喳”學語,過了好半天,荒山醫隱似已體會出來,乃輕撫着問道:“你是説,秀鸞和天龍,沒有遇到危險,都離開山谷了!”那白熊點了點頭“吱吱,喳喳”又叫了半天,荒山醫隱用手一揮,説道:“好好看護門户,我要找他們去了!”荒山醫隱離開了秘谷,一路奔馳,到了臨溪鎮,這時他早已有個預料:“於天龍可能失陷頂蒼觀,而自己女兒,也一定追隨前往,雙雙落險!”到底是江湖歷練有年,荒山醫隱,儘管這樣想,可是還不願冒然行動,於是就在臨溪鎮附近,以及頂蒼觀方圓各處,四面打探!

江湖道上,傳極快,不幾天,竟讓荒山醫隱打聽到,李秀鸞被劫持頂蒼觀之事,以暨蜈蚣嶺於天龍肇禍各節。

老人家略一思慮,乃決心隻身赴頂蒼觀,面會赤縷仙子,想以昔恩怨,索討自己女兒!

到了頂蒼觀,經門人通報,頃刻之間,雲板響動,鐘鼓齊鳴,那赤縷仙子,竟率同十二掌壇,以暨男女護法等數十餘人,齊門外!

還沒等荒山醫隱説話,赤縷仙子先輕盈的一笑道:“真沒料到,我這地方,竟蒙頂頂大名的荒山醫隱俠駕光臨,真是蓬篳生輝!”荒山醫隱冷冷的點了下頭道:“仙子不必過獎,敝人冒昧登山,是想踐十七年前舊約而來,請先引導,以便恭聆塵教!”赤縷仙子微微含笑,有點哀怨的道:“十七年?好快的十七年!好吧!我們早些作個了斷也好,那麼就請後院待茶。”荒山醫隱在前,眾人相陪,經過兩個禪院,到了一間很大的廂房,於是分賓主坐下,接着,獻茶,奉宴已畢,其他人等均已告退。

赤縷仙子乃搶先説道:“十七年前,我因一時情,蹈下大錯,乃致尊夫人坐褥期間,產生意外,雖然吾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此咎當難推卸,後來你仗劍尋仇!我倆…”説着面轉淒涼,喟然的一嘆,又接道:“由是,你視我為惡魁罪首,不可寬恕之仇敵,在那場決鬥中,我失着遇險,劍頸項,而你竟網開一面饒我一死,當時憤之餘,乃折劍為誓,願以一事相報,以了那場恩怨,而今?”説着一聲淒厲的清嘯:“而今,願心即了,恩怨已明,李士貞你也趁着今,把話説明,從此視為路人,若再相逢,那將是仙子以雪折劍之辱時機!”荒山醫隱面透異變,哀怨雜,腦中瞬刻湧起了那不堪回首之一頁。

原來,李士貞幼年隨武當耆宿滄客,學藝荒山,功成技就之時,乃與恩師愛女結偶成婚,嗣愛懷孕,隨結識赤縷仙子。

誰知赤縷仙子一見鍾情,竟暗暗地愛上了年比她大十數歲的李士貞,從此,探寒問暖,藉故勾搭,情愛纏綿!

沒料到,李士貞愛情獨專,竟心若鐵石,後來李士貞於恩師坐化之時,又得悉赤縷仙子,乃是走火入魔,困居泰冊“冰峪”一向兇孤介,桀傲成的“羅剎鬼婆”之女時,更增加鄙夷之心!

儘管李士貞如何對赤縷仙子冷淡,可是她相反的,更是熱情若焚,如火如荼!

正當李士貞愛,產下一個女嬰不久,赤縷仙子竟在深夜中,故作驚動吵醒伊人,然後全身剝落,縱體入懷,跑到了士貞屋內!

女人奇妒,所以引起士貞愛誤會,因氣罹疾,益沉重,臨死之際,仍吶吶説着:“你要不親手殺掉那賤婢,就是黃泉之下,我也…”往事如煙,荒山醫隱亦不一聲長嘆,説道:“過去之事,真像一場惡夢,本不想再觸前塵,可是…你既然已把事情挑明,我不妨告訴你兩點:第一、那時不殺你,絕非對你有甚麼愛戀,實在覺得,我那子,也太偏於妒嫉,而你?雖然不知守,可是對我總是一番好意!第二、我早然不願親手殺你,可是我將把一身所學,付予未來一女一婿,讓他們替母雪恨,了斷這場恩怨是非。”赤縷仙子冷冷的一笑,快聲説道:“十七年前的痴心妄想,竟換來如此的冷酷結果,我?紅衣教主,近年作為,看來也是值得的應該的,我要把天地旋覆,網常毀滅,到底看看,這個‘理’‘是非’在哪裏?”荒山醫隱又是冷冷一笑道;“事已如此,多言無益,念在過去一段往,我總希望,你不要毀德敗行,少事殺孽,言盡於此,最後我要你兑現過去,一事諾言,把我的女兒李秀鸞放出!”先是一陣悽勁的冷冷長嘯,赤縷仙子,面突然一整接道:“李士貞,我赤縷仙子,對任何人,從無諾言二字。可是對你這初戀情人,仇海冤家,另當別論!”説罷又是一陣“哀猿泣壑”般狂笑,接着,一聲斷喝:“來人!”語音甫落,由後廳中,衣帶飄飄,紅羅透香,竄出一年輕道姑,只見她恭身施禮,口稱:“弟子靜庵,聽候法旨!”赤縷仙子冷聲接道:“快把那李秀鸞姑娘,帶來此處!”靜庵微微頷首,一聲:“遵法旨”人兒也就恭身退出!

頃刻光景,李秀鸞已來到前廳,她一見半年多,朝思暮想的爹爹,哪還忍得住“哇!”的一聲,真像“孺燕歸巢”般,早已飛身到荒山醫隱懷中哭了起來!

李秀鸞歷經滄桑,滿腑心酸,這一由中排出,立刻覺察到,這是個太詭密,無法使人相信的情景!

她有點發呆,睜着那對翦水雙眸,閃動着疑慮焦急悵惘的光彩。

這時,赤縷仙子,突然站起,陰陰的説道:“李姑娘,你也不要發愣,簡單告訴你,我欠過你爹一筆債,現在已算還清,從今!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事,將來再見面?

”説着微哼一聲,面透殺機,又接道:“那將是你報母仇,或是我雪情恨之時!還有…”話音一停,又轉對荒山醫隱道:“你的事,我已經完全照辦,可是…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俠駕,是否能夠金諾!”荒山醫隱微微一笑,接道:“已蒙慨釋小女,只要力能所及,定當不負尊命,不知有何吩咐,請示當面!”赤縷仙子突然面詭異,斬鐵斷釘的説:“所請無他,我要那於天龍,三月內到達本觀,成全他那一片誓報母仇的孝心!”一語甫畢,荒山醫隱正為此無理所請到措手之際。

忽然,一聲斷喝,跟着震天也似的,一陣狂笑,那隱於窗外,偷聽已久之於天龍,亦已破窗而入,昂然兀立當場!

這一種內功凝聚的吼聲,這一種奇譎詭速的身法,不但赤縷仙子一震,就是親手所傳之李士貞,也是目瞪口呆,惟有秀鸞,驚喜參半,早已小鳥依人般偎身到天龍的身伴,使這情景,形成了,又緊張,又綺麗的局面!

大家正在錯愕之際,於天龍又是一聲斷喝,説道:“赤縷妖婢,三月之約,為期太遠,何如今,就使少爺了盡心願,以報亡母在天之靈呢?”説着語音嘶啞,面轉淒涼,又轉向荒山醫隱,躬身為禮,説道:“恩師,請恕弟子狂妄,我先報了母仇,然後再行請罪!”語音甫罷,英目含威,轉面戟指,罵道:“無心妖婢,還不前來受死,等待何時!”赤縷仙子先是一串銀鈴般的嬌笑,接道:“小弟弟!看來數月不見,又不知在哪兒學了本事,比起以前,更是火辣的,報母仇,雪母恨,理所應該,姐姐今天絕對成全你?”説着又是一串蝕骨銷魂的笑聲,又接道:“成全?是成全!可是我還想,在臨死之前,領教領教,你們武當嫡傳之‘無相禪功’和兩儀劍法!”説着,雲肩一拌,紅羅輕飄,又現出那一身半透脂,凝香現玉的嬌娜身材。

接着一聲嬌呼:“隨我來!”赤縷仙子已飄身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