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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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時候,威廉不該表示一下自己的忠誠嗎?”事情雖然還沒有明瞭,但魏央已經選擇相信了威廉,所以這時候説話的口氣也輕鬆了不少,只要不是安琪拉的父親威廉家主幹出來的背叛的事情,她便可以不追究他們。
至於她為什麼能看出來,原因很簡單。如果叛徒就是威廉家主,那麼他看到自己的時候就不會驚訝,和自己説話的時候,他也該像當初那個三叔公一樣首先謝天謝地一番,表示他的高興,再者,如果他真有心叛變,那麼安琪拉就應該被作為接近自己的工具,可安琪拉顯然是不知情的。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威廉家主在她來之前,和魏則軒曾經説過的話。
“只要大小姐知道威廉對魏家的忠誠,威廉便不需多言。”威廉雖然還沒有完全放下心,但心情也不是特別沉重了。
“呵,威廉所忠誠的,恐怕不是魏家,而是我父親吧。”魏央拉着安琪拉坐到了沙發上,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安撫了她一下,表示自己不會為難她父親,讓她靜靜地看着就好。
威廉心中微微異樣,面上卻不顯分毫,他低了低頭,然後説道:“威廉自然忠誠於當家(這裏指的是魏縝),也忠誠於魏家,不知大小姐何出此言。”
“咱明人不説暗話,十一年前,我父親本沒有死的事情,你就是唯一的知情者,對,是不對。”魏央也是突然想起來,魏則軒方才有説過,威廉家主本不服魏嵐的領導,他説想要整治他威廉家,只能由魏縝出馬,可在眾人眼裏,魏縝早就死了,威廉也不是那種信口胡説的人,那麼解釋只有一個,當年魏縝假死的事情,威廉家主知道。
威廉果然臉異樣了一下,而一邊的人聽到魏央的話,頓時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魏縝沒死?這怎麼可能?!
一個個心中都又是猜測又是不敢置信,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出聲,在魏氏公主面前,他們只能保持沉默,不管是威廉家的人,還是魏家的人。
“大小姐…”威廉一時間不知道該説什麼,魏縝沒死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因為魏縝從來不是個放心完全放權的男人,即使是假死,他也會準備好後招,以防備將來的突變,而這個後招,就是他威廉家。只要魏縝回來,那麼威廉就會只臣屬於他一人,魏嵐這個現任當家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你不必多説。我都知道了。”見安琪拉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想讓自己別為難她父親,魏央便對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威廉説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聯繫我父親的。你但説無妨,這裏除了居心不軌的,便都是自己人,傳不出是非來。”安德里亞説她是魏縝的親生女兒,可她還是滿懷擔心,總覺得好像事情的真相併不是母親説得那樣簡單。
“大小姐見諒,威廉不知。威廉只知道當家當年是假死,隨時等待着他回來的一天,並沒有聯繫方式。”威廉知道自己這樣説,魏央肯定還不會相信,繼續解釋道:“我書房裏有老當家的親筆信件,所以當家(指魏嵐)即使是要辦我,魏家那些還掌着些權的直系老爺們看到親筆信件後,也不可能同意當家辦我。”這也是他能夠始終淡定的原因。
聽此,魏嵐卻是冷哼了一聲,能不能辦了他並不是一紙信件,或者那些直系的老頭子們可以決定的,他若真想辦了威廉家族,那本只是揮手之間的事情,哪用得着顧及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許是魏嵐的氣場過於冰冷,大廳裏的氣氛更加凝滯,安琪拉害怕地往魏央懷裏縮了縮,小聲地説道:“未央,當家好冷,我怕,他會不會把我和爹地媽咪哥哥姐姐們殺掉啊?”魏央嘴角微微搐,然後拍了她的頭頂幾下,柔聲道:“別怕,我在呢,他不敢把你們怎麼樣。他要辦的,只是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你父親忠於魏家,自然不會有事的。”安琪拉最是相信魏央,聽她這樣説,便放心地點了點頭,她偷偷瞄了魏嵐一眼,不撇了撇嘴,低聲道:“你哥這麼冷,這麼兇,難怪二十多歲了他還是一個人。還是我親愛的(指秦延)好,温柔體貼,陽光帥氣,彈得一手好琴,還很會哄人開心。”眼見着耳聰目明的魏嵐聽了安琪拉的話,臉越來越黑,魏央忍不住笑了出來,打斷了安琪拉的話,道:“他也沒那麼差,而且,你那位也沒那麼好吧,純粹是個小痞子嘛!”聽魏央這樣説自己親愛的,安琪拉忙為秦延打抱不平,急切地解釋道:“他那個樣子才不是痞子,那是…額,嗯…活潑…”説到一半,她就説不出來了,因為她無語地發現,魏央這“痞子”的形容詞,配上秦延,還真是貼切極了。
見魏央又笑,安琪拉推搡道:“行了行了,別笑話人了,我家親愛的當然沒有你老公優秀了,三巨頭之一的黑老大,大家都在説,你可是他的寵哦!”魏央小臉微微紅,嗔道:“哪些個嚼舌的亂傳!”
“切,你還不承認了…”知道魏央會為自己的父親出頭,安琪拉就完全放了心,説話也輕鬆自在了不少。
聽着兩小女人之間的對話,魏嵐只覺得一陣胃痛,臉更是不好看,他決定以後一定要隔絕魏央和安琪拉,堅決不再踏入威廉家一步!這兩女人聊起來本沒邊,竟然往那什麼“凌嶽其實是個優質小攻”
“你哥(指魏嵐)有做帝王受的潛質”的方向説了開去,這都什麼跟什麼!
半分鐘後,魏蒲草就走進了大廳,他連外套上的雨水都來不及拂去,將手中的淡黃文件袋給了魏嵐。魏嵐出來掃了一眼便將文件袋轉給了魏央。
安琪拉和女眷都被安排回了樓上的房間,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或許會有些血腥,而血的必定是曾經與安琪拉朝夕相處的人,所以魏央不希望她見到。安琪拉也明白魏央的好意,沒有異議地上了樓,休息去了。
“看看吧。”魏央也只是掃了一眼,知道了結果就行,那些證據和彙報,只是給需要認罪的人看的。
威廉彎接過了那文件,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在魏則軒帶着人包圍了他們家的時候,他就知道,威廉家出了內賊。
他轉身,走到了亞爾維斯·威廉面前,看着自己這個堂弟,冷聲道:“亞爾維斯·威廉,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會有這樣天真的想法!不説其他兩大家族,就單單是魏家,那也不是你們幾個雜魚可以撼動的。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裏在想什麼!”見事蹟敗,亞爾維斯·威廉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快要消失,他勉強站立,但臉已經慘白,他握着雙拳,緊緊地,口那後悔和慌亂擠滿了狹小的空間,着他幾乎要窒息!
“你是我唯一的堂兄弟,但我只能説抱歉,做出了傷害魏家的事情,你的下場只有一條,我也救不了你。”威廉説完後,轉身走向了魏央,他低了低頭,站在了她的身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頓時,大廳裏一片悽哀雜亂之聲,有驚叫,有怒罵,也有絕望的哭喊。
魏央只是冷眼看着,處理叛徒,她從不會手軟,如果這一次輕饒了亞爾維斯·威廉幾人,那麼魏嵐便無法服眾,這是她所不允許的,她不可能容忍魏家出現哪怕一絲的動盪。
魏嵐不願意魏央去看這些無聊的場景,隔着她的白披風,半抱着她的後就走出了威廉家主宅的大門,仿古的青石板道路上,小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他接過身旁人遞過來的紅雨傘,為女孩遮擋了全數風雨。
“有多久,我們沒有這樣安安靜靜地走一走了。”魏嵐沒有上車的意思,他將魏央的披風緊了緊,一直帶着她走在通往威廉家大門口的大道上,這時候已是接近黎明,周圍很安靜,除了“沙沙”的雨聲與他們的腳步聲,就再也聽不到其他了。
“很久。”魏央淡淡地説着,的確是很久,從魏嵐坐上當家的位置,他便忙碌了起來,因為他不如自己練族中事務,加上叔公們總想着挑點事端讓他這個不正統的私生子去處理。
“對不起。”魏嵐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繼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