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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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寫東西嗎?”
“是呀!有這個計劃嗎?”茱沉默了下來,一旁仿古式的鐵製水壺,放在酒燈上燃着,望着從壺嘴口冒出的水蒸氣,一絲被觸動的愴然亦同時冒出。
以前信手拈來就是一篇洋洋灑灑憂國憂民憂時憂情、傷悲秋懷冬夏的文章,但那份多、細膩的心,早在大四那一年的寒假葬送了。
孩子出生後,成天在瓶、布等育兒事宜中打轉,如果現在叫她寫一本“育兒甘苦談”應可輕易達成目標,但其他的創作可能就…
算了!幾乎已經沒有幻想力的她還能寫得出什麼樣的作品呢?
她苦笑着。
“依我現在的狀況,還是多收一些外國名家的華再説吧!創作…還不敢想。”柳寄飛搖搖頭。
“我並不該麼認為,你翻譯出來的文字有時時更勝於原作者所表達的…”茱愣了一下,有些急切地傾身向前。
“你是説我翻的作品不好嗎?”翻譯上最難拿捏的是如何避免將譯者的主觀意識帶人,這樣容易失去原作原味,可偏偏又要顧及國情及閲讀者的接受度。
“不!不!你別誤會!”他趕緊澄清。
“大家對你的翻譯都讚不絕口,怎麼會嫌你不好?只是以我多年的編輯經驗來看,我覺得只讓你翻譯太可惜了一些,明明你就是能自己動手寫的人。”茱沉默了下來,沉入自己的思緒中。柳寄飛則是一邊重新添水泡茶,一邊打量眼前的女子。
苞柳茱多半都是在電話上較多,同她講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聲音悦耳不説,她思路清晰,與她談話毋需太費事就可以清楚的切入重點,加以溝通。
初見到她翻譯的文字時,頗驚豔,若不是需要她的身份證影本做稿費扣繳申報,繼而得知她的年齡,否則很難相信這樣的文字是出於如此年輕的女子之手。
當然,他也很驚訝她這麼年輕就已結婚生子了,思及此,他突然記起曾在電話中聽到的嬰孩聲音。
“對了!你這次上台北,孩子給誰照顧?”
“給…”茱頓了一下才開口。
“孩子請住在台北的爺爺幫忙。”提到兩位老人家,她的語氣不知不覺變得謹慎起來。
“這樣也好,難得可以放自己一天假,出來走走。”放假?茱苦笑,她幾乎已經忘記“放假”的覺是什麼了?她搖搖頭。
“只敢偷閒片刻,可心裏還是記掛着孩子,一刻也輕鬆不了,像剛剛我出門時…”説起孩子,茱的話不知不覺變多了。
柳寄飛對她的此番轉變不覺有些驚異,才談到孩子,她整個人就像會發亮似的,一股活力源源不絕地從她身上透出,使得那平凡的五官變得不平凡起來。
柳寄飛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説…母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當她散發出母愛時,那自然的光輝是教人驚異和尊敬的。
一待她説完,柳寄飛便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唉!我不是媽媽,所以只能想像,而不能意會。”
“我也是直到自己當了母親之後,才知道生命的奧妙。”茱輕輕地説道。
“所以你的文字才會那麼的和細膩?”
“別這麼説…”茱頓了一下,才正地道:“關於創作一事,請讓我再考慮看看,畢竟創作是需要多一點時間去醖釀和培養的。”
“當然!我這有些書,除了要麻煩你翻譯外,同時也能提供你做參考。”柳寄飛從公事包中拿出幾本書遞給她。
那是幾本原文繪本,茱馬上低頭翻讀了起來。柳寄飛也不打攪她,徑自喝着茶,邊觀察着茱,他不否認,自己對眼前這名女有相當的好,雖然她不美麗,但她那有個的五官和她所散發出的特殊氣質,頗引他,當然他並沒有忘記她已婚的身份,只是用眼睛欣賞女人並不犯法吧!
突地…某種被注視的怪異讓他頸背的寒豎了起來,他抬起頭四處觀望,當他和一雙深黝的黑眸對視時,他不愣了愣。
一個坐在他左前方兩公尺處的男子正毫不避諱地盯着他瞧,雖然之間隔了一道人造矮樹叢,但還不致阻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