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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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夕壓兒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綁架。
她父親有錢嗎?沒有。母親有嗎?沒有。姊姊有嗎?大概有。姊夫有嗎?有,很多,但是會贖她嗎?好象不會。
雅和雅月那對丫頭的話,豬公殺一殺,還不到五仟塊,至於慕容崴,他沒和別的女人在牀上翻雲覆雨,她就該偷笑了,哪還奢望他來救,既然好象沒有人會來贖,這兩個綁匪綁她做什麼?
“喂,綁匪人哥,請問你們綁架我做什麼?我家很窮,沒人會來贖我耶。”雅夕即使雙手、雙腳被綁,也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
兩個綁匪中,一個在前座開車,另一個在後座看着她。車子在街上鑽來鑽去,雅夕剛好利用這機會一飽眼福,來趟免費的市區觀光,此時暮正慢慢降臨,遠近的燈光亮起來,變成一道道璀璨燈河,遠處的太平山變成一座藍影,漸漸在暮中消失。
“閉嘴。”混混吼她一聲,本不想跟票套情。若不是慕容家找她的人大多,他們早就直驅歐陽家的堂口,本不會和這聒噪的丫頭在街上窮晃。
“喂,你們這樣很不夠意思耶,把人家綁來作客,卻不容許人家説話嗎?”雅夕最討厭這種不給人説話機會的人了“難道你們香港人不知道人民有言論的自由?”真歹勢,她健康教育雖然逃課去玩,三民主義卻念得還不錯。
“喂,你要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是票,票只有乖乖聽話的份。”混混煩不勝煩。如果不是歐陽慶代不能讓她有半點損傷,他們早就給她-頓好打。
“難道票就不是人?就沒有人權嗎?”雅夕火冒三丈“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以為當綁匪很了不起嗎?有什麼了不個起?還不是一樣要吃喝拉撒睡,身分證還不是一樣大張?還是你們沒有身分證?那就比我更不如,更沒有權利跟我大小聲了!”他們以為她是被吼大的嗎?哼!她最討厭人家吼她。
兩個綁匪開始太陽生疼,他們綁到的是怎樣一個棘手票?
“告訴你們,既然手腳已經被你們綁住了,算我沒有事先聲明,可以不跟你們計較,但是我現在説的話,你們要聽清楚,你們沒有權利封我的嘴,你們誰敢封我的嘴,我就去告訴你們老大,説你們待票、褫奪票的人權!”開玩笑,這是個講究人權的時代,就算是票,也要力爭。
綁匪果然乖乖閉嘴,就連剛剛那個想拿布條她嘴的混混,也黠然地把布條收回去,雅夕發現這件事果然有幕後主使,而且他們顯然很怕她向他們老大告狀,既然如此,這招不如多用。
“喂,票有問話的權利,綁匪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雅夕大剌剌的“聲明”
“快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綁我做什麼?”綁匪覺到頭上有一堆烏鴉飛過,她到底是票還是檢察官?他們倒比較希望她是檢察官,告訴他們:你有權保持沉默。
“你們沒有權保持沉默!”這兩個混混竟然不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把她當隱形人,她簡直氣歪了。
難不成她有讀心術?混混們開始冷汗涔涔。
“你們以為不開口就沒事嗎?難道我不會瞎掰些罪名,向你們老大告狀嗎?告訴你,本小姐沒有別的本事,就是最會告狀!”雅夕開始一一指着他們恫嚇“我就説你開車蛇行,害我暈車,還撞得到處烏青:説你蓄意毆打我,還亂吐痰,害我差點滑倒…”雅夕開始覺得當票其實不錯,有免費的車可以到市區觀光,又有兩個人作陪供人罵,一點也不無聊。
那兩個倒黴的綁匪決定先把這聒噪的小妮子餓昏,以求耳清靜。
000慕容崴在香港奔走,他動用所有香港的朋友、親戚,甚至搬來父親的勢力,幾百、幾千個人找了大半夜,佳人依然行蹤杳杳。
“到底到哪裏去了?綁走她的,到底是誰?”慕容崴隻身在暗巷裏搜尋,希望能有任何蛛絲馬跡。
也許是他的動作打草驚蛇,引起歐陽家起疑,守在歐陽家每個堂口的手下,所回報的消息都令人失望,也令人擔心,他只好更努力搜尋。
夜愈來愈深,時間愈來愈少,他又急又慌又氣,簡直想放火燒掉每一棟樓,把綁匪出來。
雅夕不知道怎樣了,半個月不見,不知道她有沒有想他,把她捲入這場鬥爭,實在是他的失敗,他早該把她帶在身邊,隨時保護着,她現在被綁在哪裏?餓不餓、怕不怕、冷不冷?那些人會不會對她不利?一想到這裏,他的心都涼了。
她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絕絕對對不能有事!
但是她現在在綁匪手裏,誰能肯定她沒事?一刻不找到她,他的心就無法平靜。
香港的夜生活喧譁沸騰、紙醉金,但是愈喧譁的地方,其背後必有愈隱晦的角落,就像太陽愈強烈,陰影就愈明顯一樣。
慕容崴強烈的覺到,這個小島上詭譎的兩極化,然而,他更怕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怕在這毫無音訊的背後,雅夕正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受着他不知道的苦,掉着他不知道的淚,想到這裏,一顆心不又刺又疼。
那個害她陷入險境的人,最好別落在他手裏,否則他一定-手把他掐死!
一聲悶雷之後,開始下起傾盆大雨,在路上逛街、看夜景的人東閃西躲竄入屋內,大小車子也在路上疾速滑行,車燈在雨中反出刺眼的光芒,空氣中的寒意剌人骨髓。
不知雅夕身上穿的夠不夠、暖不暖?他更慌、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