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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威嚇羣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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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真是刺痛了宋寺丞的神經,他猛然暴起,兩邊腦門繃的青筋直突,眯着的小眼睛彷彿要擠出來。

爬在桌子上斯文盡無得狂聲咆哮道:“你媽的狗東西,你是什麼玩意兒,今天找幾個廢物排擠你老爺走,孫丞相能繞過你這廢物東西?”徐雲慕慢條斯理的起身,深深呼了一口氣。

看着他花白頭髮,直接雷厲風行的探手抓住他衣領頭髮,跟個抓死狗一樣硬是拖着從桌上拽了過來,桌子上的酒菜碟子砰砰亂響的摔在地上,外邊人只聽的吵鬧,東西亂摔,還有宋寺丞跟狂犬一樣的嚎叫聲,王二正要領人衝進去,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只見身形俊郎高大的徐雲慕,一身紅官袍都被酒菜得到處都是污跡,他卻全不在乎,左邊手裏硬生聲拖拽着更加狼狽不堪的宋寺丞。宋寺丞人胖體重,裏邊鍋碗瓢盆摔的到處都是,桌子也都摔散架了,瘋狗一樣狂叫的宋寺丞全身都是酒菜,頭髮都被抓爛了。

滿臉都是淤青,活生生癱倒在地上被徐雲慕拽了出來,這千古罕見的景觀就發生在北燕大理寺裏邊,眾人看的是心驚跳,血脈僨張,個個口跟擂鼓一樣。

瞧着第一把手的宋寺丞,被第二把手的新少卿給強勢宮,而且事先是一點徵兆都沒有。爬在地上跟瘋狗一樣的宋寺丞頭髮都被拽的掉了大把,徐雲慕更表現的心狠手辣,拖死狗一樣硬是砰砰亂拽的拖下硬石台階,直接把人扔到眾人面前,王押司尋思着罵也罵了。

此時不動手不是老爺們。當頭就不知死活的衝着宋寺丞的後背猛將擊打出去,就聽啪的一聲悶響,宋寺丞嗷的慘叫一聲,滿臉是淤青血痕的就差昏死過去,哆嗦着起也起不來。

徐雲慕更不多廢話,直接奔入主題道:“從今以後,咱們大理寺的規矩得改,娘們女人靠本事要,孝敬上來的銀子該怎麼分就怎麼分,以前拿一份的銀子,現在每個弟兄都能拿成三份,想跟着老子這個新少卿混的。

就上來給這王八蛋踢兩腳,不許踢重了,踢死了沒得玩!”王押司上前蹦蹦噠噠過來,當頭衝作威作福的宋寺丞股猛踢了一記,大聲叫嚷道:“還愣住幹嘛,過來揍他!”大理寺人多手雜,怨氣沖天,一上來就把宋寺丞渾身都蹂躪的到處是鞋印,剛開始還叫罵幾聲狠話,後來連罵都罵不出來了。

徐雲慕冷笑道:“把他那官服扒了。”一羣人轟然而上,轉眼就七手八腳圍過來撕扯宋寺丞被扯爛的官服,旁邊冷眼旁觀的徐雲慕心裏如同出了一股多年積壓的怨氣,從今以後,一切有關他的東西,都要重新改寫!

***大中午的燦爛陽光裏,成羣結隊圍攏的青衣衙役們吵吵鬧鬧退去後,遍身狼藉的可憐宋寺丞渾身沒一處好地方,花白頭髮亂蓬蓬,臉上全是淤青血痕,一隻左眼都是紅腫的,穿的威風官服被扒了後。

就像去了牙的老虎,爬在地上動着盡是悽慘。光明正大的白陽光,從高處灑下來照着人間的權力爭鬥,身為勝利者的新少卿,徐雲慕立在台階上看他這個失敗者,他眼裏是男人的血外,更多是幾分看透人間冷暖。

剛開始參與毆打宋寺丞的衙役們,現在是叫叫罵罵的圍在一起,神情比誰都狠,可一個個心裏發虛也能被人看出來。

宋寺丞蜷縮着身子,一隻眼睛腫的睜不起來,另一隻眼睛是濃稠的血沾染了眼眶,跟蟲子爬一樣的起也起不來,看什麼東西都是紅彤彤的,他還不忘咳嗽着直笑,更加暢快笑道:“哈,痛快,打的痛快!”徐雲慕立在明亮陽光裏邊,從台階上走了下來,打量他滿臉血污,搖頭笑道:“老寺丞心裏一定是恨透了我,為何前幾天還是把酒言歡,今竟這般相見,可對?”宋寺丞眼裏的任何景物,和人都是紅的,只因眼睛是帶血腫的,也是個狠人道:“恨?老子為什麼恨你?”徐雲慕伸手一揮,旁邊王押司急忙搬過來一張大凳子。

他好整以暇的坐下來,任憑輕風吹着自己俊容,低目看他樣子,又搖頭笑着道:“咱們到了這裏,那就真不是什麼風花雪月,卻是你死我活的水火之爭。

就算今天我不收拾你,老哥哥心裏也在盤算着如何收拾我,唉,您説説,這就是成王敗寇,沒辦法的事了。”宋寺丞咳嗽着吐血,仰起淤青的臉,眼睛裏瞧他血淋淋的坐在近前,只把血恨都在臉上,到了這時候,還是慘然笑道:“我笑,我笑別人當你是豬狗,真他媽的連累了老子啊,哈哈。”徐雲慕看了眼王押司,叫他把人都揮散到一邊待着,院子裏只這三人互在眼前,伸手彈去官服酒菜,才意猶未盡道:“今天,我看老哥是威風掃地,再也無顏君臨大理寺了。

我也不想給你這機會,咱們廢話不多説,我給你兩個選擇。”宋寺丞下一口血水,被嗆的直咳嗽,費勁罵道:“嘿,爺的好孫子,你有話直説。”王猛正要上前表忠心動,徐雲慕伸手攔住王猛,搖頭笑着也不生氣,幸災樂禍的向他説着戲言道:“我是算定了一件事,保管只説出來。就能把老哥哥笑掉了大牙。”宋寺丞摸不準他陰陽怪氣的笑,爬在地上急聲罵道:“少他媽賣關子,孫子你有話快説!”徐雲慕把王猛往後邊推了推,低身彎湊的和他近了些,低聲笑道:“你只這樣想想,就在這今天時候。

那皇城裏出了名的混賬紈絝徐雲慕,剛於大理寺初上位,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與臭名昭著的大惡宋寺丞兩相火併,並列出種種三大項罪狀,扣押在大理寺裏只等遊街示眾,你是笑或不笑?”宋寺丞一聽要把他遊街示眾,氣的都快噴出火來了,狗急跳牆的破口大罵道:“狗東西,老爺是怕你等不到活着那天了。”徐雲慕冷聲道:“那倒未必,外邊的人只盼着咱們兩個人,一個是敗類紈絝,一個是禽獸惡,一對絕配死一個少一個,咱們北燕開國至今,這麼稀罕的事兒可只有今天了。”王押司心急如焚,着實害怕的湊過來小聲道:“少卿老爺,這宋老頭兒一天不死,咱們怕是一天也過不踏實,最遲今晚,這裏邊發生的事就該傳出去,朝廷是什麼態度,可也拿不準啊!”徐雲慕早有預料,兩眼盯着跟蟲子樣的宋寺丞道:“他可是盼望孫丞相來救他的,朝廷上,第一個要彈劾我的就是孫丞相了。”王押司大急道:“這,這卻如何是好?”徐雲慕笑道:“無妨,我早有打算,出了任何事情,都有我來擔着。”王押司看了看偷聽二人對話的宋寺丞,忍不住就狠狠踢了過去,渾人一樣道:“闖下這樣的事情來,俺王二也不是怕死的人。”徐雲慕道:“你叫人去把這老王八關進大牢裏去,這次要點大的看。”王押司連忙大聲叫人,拖死狗一樣把宋寺丞給拖走關進地牢了,徐雲慕才起身看着身邊王二道:“大理寺裏邊兩個當家的火併,不是一件小事,這消息一出去,全城都會跟煮沸了熱鍋一樣。

畢竟你家少卿老爺多出名,這人紅是非多啊!”王猛同樣知道事情輕重道:“俺王二再笨,可也知道這就唱戲裏邊説的先斬後奏,不説民間聽了如何。

就是朝廷裏邊可是要鬧翻天的,一個寺丞在自家大理寺被底下人給廢了,不給老爺您扣個造反的罪名都是輕的了。”徐雲慕搖頭笑道:“你説的很對,這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在別人眼裏,我是遊手好閒的廢物,可這次風捲殘雲的就把臭名昭著的宋寺丞給搬倒了,不翻天就怪了。”王猛心有餘悸道:“我看陳主事之前匆忙跑出去,也是為的這件事吧?”徐雲慕點頭道:“俗話説先發制人,他可正是去搬救兵去了。”王猛這才舒了口氣道:“是去老爺家裏?”徐雲慕轉頭看他一眼,笑了道:“你倒是猜的聰明,他還就是去我家裏搬的救兵,雖説今天是毫無徵兆,但這時間,可是掌握在咱們手裏。”王猛口水道:“陳主事去搬的一定是太傅了,朝廷那裏,由太傅親自出面,正好可以攔的住孫丞相。”徐雲慕點點頭道:“只要兩邊有爭論,咱們就有機會,何況我今天此舉是火中取栗的冒險之舉,成則一石三鳥,敗則不過丟官罷了。

你當區區丞相家的一條狗,還能跟我開國功臣的兒子比?”王猛大是舒坦,心裏大石頭也快落地道:“老爺這樣一説,俺王二就覺得自己沒跟錯人了。”徐雲慕往前走着道:“你是別看今天事起倉促,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和陳主事現在是跟老爺我一天賊船,誰也跑不了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也不會瞞着你。”王猛疑惑道:“難不成,還有別的隱情?”徐雲慕道:“陳主事去我家裏,第一件事就是先發制人,由我老爹去朝廷頂着。

第二件事,就是早有高人會替我修橋補路,只因為,我為了自己之外,還是在做一件投名狀。”王猛伸手撓頭道:“投名狀俺知道,殺人放火用的着,可老爺在為誰納投名狀?”徐雲慕輕輕拽住他衣袖,偏臉笑道:“太子。”王猛聽的心裏一驚,這一件大事,竟然驚的動太子。

徐雲慕回過頭,自言自語的慨道:“這大理寺做的就是兩手血腥,威嚇羣臣的事情,誰掌握了大理寺,誰就是有了一隻好鷹犬,什麼髒活累活都可以用這隻鷹犬來幹,唯獨他自己是絲毫灰塵不沾身。

如此好處,難道他一個外人眼裏的局外人,能放過這好機會嗎?”王押司這才佩服他手段道:“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