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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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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聽出她語氣裏的着急,他立刻回問。

“我的手鍊不見了!家裏到處都找不到,阿姨這兩天有事到南部,但她要是有撿到一定會告訴我,可見得應該沒掉在花店。那條手鍊對我很重要,我必須把它找回來,你在會館嗎?能不能幫我找找看?”她每件衣服的口袋都翻過了,也找過家裏每個地方,全沒看見她遺失的手鍊,焦急慌亂之中,齊仲安的俊顏浮現她腦海,她立刻想到請他幫忙。

“先別急,告訴我是什麼樣的手鍊?”聽她的聲音彷彿有些哽咽,齊仲安的心沒來由的一揪,由書桌前站起身,柔聲安撫她。

口氣,試着放慢語調描述,“一條銀鏈子,有類似蘇的垂墜設計,在環扣內側刻有我的名字圓緣兩個字,平常上班我都會將它取下,工作後再戴上,我在家裏找不到,它有可能掉在會館。會館現在仍在營業,你是特別顧問,要找東西比較方便,請你先幫我找看看,我馬上就過去。”

“你別出門,在家裏等我的消息就好。”

“可是…”

“聽我的,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很危險,我會請工作人員幫忙找你的鏈子,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你會聽話吧?”他不放心的向她索要承諾。

“好,我在家裏等。”儘管很想自己到會館找尋手鍊,可他為她着想的顧慮讓她做出順從的決定。

“我這就趕到會館去,你放心,如果那條鏈子掉在會館,一定找得到。我晚點再和你聯絡。”邵圓緣訝異的看着已結束通話的手機。她以為齊仲安人在會館,沒想到不在那裏的他願意即刻趕回去,就為了幫她的忙!中再次盈滿這些子曾受過多次的窩心及温暖,同時她悄悄的在心底祈禱,希望他能找到她的手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邵圓緣在客廳裏坐立難安的來回踱步。

離她與齊仲安講完電話已過了二十分鐘,嚴格來説這時間不算長,光是會館的芳療室就有五間,有時不同的芳療療程專案會在特定的芳療室進行,而她五間芳療室都待過,要找手鍊勢必得逐間尋找,更何況鏈子若非掉落芳療室,還得找其他地方,那樣的話不知又要花多少時間。

無奈二十分鐘已等得她倍煎熬。那條手鍊是她思念母親的憑藉,覺母親在身邊陪伴她,萬一真的丟了,她會很自責,亦會覺得很孤單。

她忍着沒打電話問齊仲安情況,是不想給他壓力。

不過她的頭痛有加劇的跡象,身子亦忽冷忽熱,只是她沒時間在意這些異狀,一心等着齊仲安帶給她好消息。

就這樣,她緊握手機等候,直到一串清脆聲音響起…

“你找到我的手鍊了嗎?”邵圓緣迅速接起手機,卻未聽見回應聲,耳裏仍傳來清脆鈴聲,她才回過神望向大門,發現響起的是門鈴而非手機。

已經十點了,是誰?

“邵圓緣,是我齊仲安,你在裏面嗎?”恍如回應她的疑問似的,門外傳來齊仲安的拍門呼喚聲。

她連忙上前,驀地一陣暈眩使她腳步踉蹌了下,險些跌倒,她站穩身子才開門。

“我還以為你沒聽我的話跑出去了。”齊仲安因她久未應門而起的擔心瞬間消散。

她搖搖頭,急切問:“你不是要打電話給我,怎麼會來這裏?找到我的手鍊了嗎?”

“找到了,它掉在你休息的座位下,剛好被我瞄到,怕你聽到手鍊找到會等不及跑到會館,所以我直接送過來給你。”他關上門,阻擋冷風進入屋裏。幸好她乖乖在家,否則這會兒只怕要換成他憂心的四處尋她。

接過他由口袋取出的銀手鍊,邵圓緣動得眼眶泛紅,“太好了!它沒有不見,我沒失去它!”

“這條鏈子是誰送的?”齊仲安有些在意的問,她如此重視這手鍊,莫非是她喜歡的人送的?

一想到她有喜歡的人,不知怎地,他中立刻梗着成團不暢快,暗自盤算她若有心儀對象,定要想個辦法讓她把對方叫出來,等他審核過關她才能喜歡。

“這是我媽送給我的十六歲生禮物,可惜她也在那年過世,這麼多年來它成為我思念我媽的憑藉,好像她仍陪在我身邊,萬一真丟它,我會…很難過。”她撫着戴回左手的手鍊低語,眼裏的淚水無聲滑落。

中的在意瞬間被滿懷心疼取代,他不捨地以拇指抹去她臉上淚水。

“傻瓜,就算鏈子真掉了,伯母依然在你心裏,你並不孤單。”邵圓緣心湖輕震的抬起頭。他的安令她到温暖與一份難言的悸動,只是一向堅強的她竟會在他面前脆弱掉淚,令她難為情得直想逃開。

“謝謝你幫我找回手鍊,你剛由外面進來應該很冷,我泡杯熱茶給你。”她尷尬轉身就要進廚房,但一陣猛然襲來的強烈暈眩,使她整個人癱軟下去。

“小心!”齊仲安驚喊着扶抱住她,緊張的輕拍她的臉,“邵圓緣!圓緣?你怎麼了?”

“我…頭痛。”她在他懷裏睜開眼,難受的低應。

“老天,你的頭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聽她説頭痛,他伸手摸向她的額頭,冷不防教燙手的高温驚得心口一窒。

發燒?原來…“我大概冒了。”

“我送你到醫院。”他説着就抱起她,她卻輕揪住他的衣服阻止。

“不用,我每次冒幾乎都會發燒,家裏有藥。”

“燒成這樣,要看醫生才行。”

“不要!我討厭醫院,醫生沒有救回我媽。”她昏昏沉沉的嚷,掙扎着要下來。當年媽在醫院住那麼久,依然離開她,她討厭醫院,能不去就不去。

齊仲安聞言心疼的抱緊她,柔聲低哄,“伯母在另一個世界若知道你生病不看醫生,會很擔心的。我答應你,只要醫生説你沒事,我馬上再送你回來,你現在乖乖的別吵。”或許是身體的疲憊讓她沒力氣再跟他爭,也或許是聽進他的話,她總算停住掙扎。齊仲安立刻載她去醫院。

當醫生確定她的高燒是冒引起,服完藥多休息即無大礙,他遵守諾言送她回家時,已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

抱着她進房間,哄她吃下藥後,他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都怪他大意,這陣子居然沒察覺到她身體微恙,倘若及早發現,她也無須承受高燒之苦。

當她的高燒在過了‮夜午‬終於退了些,齊仲安這才稍微鬆口氣,但依然在一旁照顧她,擔心她會反覆發高燒。

他用巾為她輕拭額上的汗漬,忽然昏睡的她微微動。

“是不是很不舒服?”以為她因不適轉醒,他懸着心俯身輕問。

“…齊仲安,你還是…好羅唆。”她仍閉着眼低語。

聽清楚她的囈語,齊仲安啞然失笑。這些子他對她這麼好,就連想要她為他做芳療按摩,也因怕她太累,打算等她放假再説,今晚更為她來回奔波,深夜仍在這裏照顧她,她竟連在夢中也嫌他羅唆?

“你呀,真是敗給你了。”輕柔的拂撫她的鬢髮,可他眼底邊的笑容盡是縱容與寵溺。

房裏寧靜的氛圍中有股屬於愛情的暗香在浮動,可惜齊仲安渾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