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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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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誰會希罕這個花心天敵的在乎啊?她將視線調向窗外,暗自深呼平穩莫名其妙加速的心跳。

“嗯。”齊仲安下意識低應,有些失神的凝視她圓潤的側臉,知覺彷彿仍陷在與她臉頰相碰的短暫時間裏。她那光滑的肌膚貼觸起來,覺是如此美好,竟讓他生出眷戀,希望能停留久一些。

混沌的曖昧氛圍在兩人之間竄,邵圓緣微不自在的出聲打破這份靜默,“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你要走路回去?”齊仲安總算回過神來,在她打開車門前問。

“我的住處離這裏不會很遠,早上我也是走路來的。”十幾分鐘的路程對她來説不算遠,她把步行當散步,還能省車錢。

“不行!早上你差點被籃球打中,萬一回去又遇到有人在玩球,被球砸到怎麼辦?”

“少烏鴉嘴,我才沒那麼倒黴。”此時邵圓緣已忘記先前所有莫名的彆扭,用力瞪他。這人奇怪的管起她回家的路線就算了,竟然還詛咒她會被球k。

“這很難説,總之我不放心你單獨經過那座公園,告訴我你家住址,我送你回去。”按下中控鎖,他逕自發動引擎,恍如悉她會有的問題,他搶先説:“別問我不放心什麼,你就當我雞婆、愛管閒事或故意找碴都行,報地址吧。”他也不明白哪來這份不放心,但他沒忘記早上見她險些被球砸到時那種猶如窒息的覺,光想她可能會再讓天外飛來的球砸中,那份無來由的窒悶便又盤旋在他口。管他什麼詭異原因,她平安到家比較重要。

邵圓緣委實錯愕於他的霸道。這男人是指她黴運當頭,一定會被球砸?

然而再想想,從遇見他起,她就開始走黴運不是?也許走路回去真的會被球打到。

不想與他再爭論,她嘆口氣,報上住址,只是末了她改變主意説:“你若真要當司機,麻煩你載我到沁香花坊,我想拿幾個你給的甜點給我阿姨吃。”

“你和你阿姨的情似乎很好?”他未介意自己被貶為司機,倒是對她第一個想分享甜點的人是她阿姨到有些好奇。

她微笑點頭,“阿姨對我很好,我們的情就像母女一樣。”

“你母親呢?”隨着他的問話落下,她邊難得一見的淡柔笑容頓時僵住,幽然的垂下眼臉。

“她已經去世好多年了。”入耳的意外答案與她眼底的傷黯然在在令齊仲安的心揪痛,她沒提到她父親,表示她現在只有一個人…難言的心疼瞬間充斥他中,懊惱自己問了惹她傷心的問題。

眉頭微蹙,他伸手捏捏她的臉。

她一怔,轉頭嬌斥,“齊仲安,你做什麼又莫名其妙捏我的臉?”他因她恢復神淺淺一笑。

“拿顆雪妃嚐嚐,你若喜歡,下次我再請朋友買。”大掌憐惜地拍拍她的後腦,他將車子開往沁香花坊。

邵圓緣先是愣住,但隨着一股如涓暖由他拍撫處奇異的傳進她心中,她頓時心領神會,他之所以莫名其妙捏她,是想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驅退她因提及已逝母親的難過。

她心湖輕漾着動的漣漪,偷偷瞟望專注開車的他,突然覺得,這個嘴巴壞、霸道又愛欺負她、老是讓人生氣的男人,其實好像也沒那麼糟。

那個其實好像沒那麼糟糕的男人,究竟為何會全面介入她的生活?這是這周以來邵圓緣始終無法理解的問題。

當初被迫答應成為齊仲安專屬的芳療師,因此她不得不給他聯絡電話,卻沒料到此後她便開始天天接到他與按摩無關的電話。

晚上要她睡覺前記得關門窗,早上則要她記得避開她險遭籃球砸到的公園,繞另一條路上班。

“你很奇怪耶,幹麼管我門窗關不關?”第一晚聽見他來電叮嚀她關好門窗,她着實愣了好幾秒才這麼問他。

“你一個人住不是嗎?當然更應該注意安全問題,客廳和房間的窗簾最好也拉上,臨睡前門窗一定要鎖緊,知道嗎?”齊仲安在電話那頭慎重的提醒。

她很訝異他知道自己一個人住,因為他送她到花店找阿姨那天,她表示阿姨會送她回家,之後他並未送她回住處。

“要不要關門窗是我的自由,不關你的事。”也許是不習慣他突如其來的關心,她覺得彆扭之餘,想也沒想就這樣回他。

“説的也是,與其在這裏費事的叮嚀你,不如直接殺過去把你住處的門窗全釘起來比較省事。”他不動氣,涼涼的威脅着。

“你!我現在就檢查門窗有沒有鎖緊可以了吧!”他的威脅讓她一驚,她急忙丟出應允,就怕他真跑到她的住處,把門窗像做防颱準備那樣封得亂七八糟。

“可以。”他的回答帶着可惡的笑意,接着又聽他説:“明天記得別走公園那條路上班,你別又跟我爭,我説過我不放心,要是被我突擊到你硬要走那條可能被球k的捷徑,我不介意以後每天接送你上下班。就這樣,晚安。”那晚,她一想到他的威脅就忍不住啐罵他幾句。就算她真倒黴會被某顆球k到也是她的事,他究竟是在不放心什麼呀?

怎奈她不想每天都得見他,被他氣得半死,更不想被會館的人誤會兩人有曖昧關係,只好再度妥協,走另一條路上下班。

原本以為他是一時無聊管她閒事,未料他幾乎天天叮嚀她注意這兩件事,還會以簡訊問她有無按時用餐。像前兩天下午陡地下起大雨,她更在下班前接到他的簡訊…

今天想請你替我按摩肩頸,我的車停在會館右側轉角,下班你搭我的車,等到你家再幫我做芳療按摩。

當她不甘不願搭他的便車回家後,他不但為她撐傘,還幫她開車門,送她到公寓前,他接着竟突然説要趕回會館處理一些事,要她趕緊進屋後即駕車離開。那時她才頓悟,他是因為下雨特地送她回家,但料到她勢必會拒絕,因而抬出要她按摩做藉口。

她無法否認,當時她心裏覺既窩心又温暖,只是不明白,她與齊仲安從一開始就水火難容,他為何要關心她?

就算他這個顧問平時很閒,但他不是有許多女伴要應付,怎會有時間管起她的生活瑣事?

更奇怪的是,這段時間她原有的平靜子受到他莫大的打擾,她該更氣他,為何最近會覺得愈來愈習慣他的關心,覺得他的聲音在夜裏聽來格外安定人心?甚至在每每接到他電話時,覺像是他就陪在她身邊那樣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