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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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那麼多浴巾準備上吊用嗎？”齊宇揚從沒這麼兇過，對女孩子發火今還是頭一遭。

“我在變衣服。”銀月老實的回答，無的雙眼裏有着困惑。

“可是我變不出來。”齊宇揚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你知道什麼叫作『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嗎？”銀月搖搖頭。

“要收穫之前，必須先付出代價？”銀月還是搖搖頭。

齊宇揚火氣又頓時上升。

“衣服是要花錢買的，如果能『變』，那你變出錢來給我瞧瞧。”銀月頓時知道他説的意思，這才點點頭，同他伸手要銀兩。

“給我銀子，我去買衣服。”他沒注意到銀月用的詞語與現實有點節，他只突然意識到銀月剛才説的“變”

“你會法術？”他狐疑地瞧着她。如果會，那他就得小心了。

銀月本能地想點頭，但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如果漏太多天機，會被砍頭的，這是天庭的律條，誰也不能破例。

她不習慣説謊，可是又不能説實話，讓銀月不知該如何回答齊宇揚的問題。

齊宇揚已知道答案，只待證實。

“你剛剛説什麼來着？你説你在變衣服？”齊宇揚拿着球，緩緩地走到她面前，雙眼緊盯着她。

銀月無法答腔，只能仰首回望他的黑眸。

“你是人？”齊宇揚伸手輕觸她白皙的臉頰，發覺她的肌膚光滑柔細，觸摸起來讓人愛不釋手，像撫着一塊温潤無瑕的白玉。

銀月只好點頭。沒錯，她現在是人，雖然她什麼都不能説，可是她可以用行動來證明她的善意。

“你的手臂還好吧？”他的手臂裹着石膏，看起來好像很痛的樣子，她伸出手想摸摸看。

“啪”一聲，在她的手指還未觸及石膏前，齊宇揚左手一揚，打開她的小手。

“我被你害得還不夠嗎？你還想來一次？你到底是誰？我又沒欠你什麼，為什麼要讓你在這裏住三個月？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齊宇揚凌厲的雙眼以及厭惡到了極點的神情深深地刺傷銀月的心。

她覺得好委屈，眼淚忍不住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齊宇揚一看到她淚，滿肚子的火氣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發現她並不壞，既不像外星人般難纏，也不惡，她純真得像個嬰兒，想必是個對人類尚不具傷殺力的小妖女。

齊宇揚拉了把椅子坐下來，發覺她哭得楚楚可憐，看了教人有點不忍。

他忽然發現一件事。打從發現她異於常人開始，他除了訝異，本沒有怕過她。他應該怕她的，帶着全家人逃走，或報警圍捕她，可是他沒有。她純真的模樣，無的神情，未開口説話前就已先將想出口的話表現在臉上，這樣一個天真無的小女孩，可以教人完全不設防，也無法討厭她。

她該不會是天使吧？

一個不小心落入人間的天使？

思及此，齊宇揚的心中舒服了不少，對銀月的排斥也降低許多。

或許她真的是個天使，否則怎麼解釋她既會法術，舉止又很怪異，卻毫無敵意？

想到這裏，齊宇揚突然笑了起來？鹹歟∷緩美澄氲牡纈俺寤枇送罰估硭比壞亟郵苷庋慕饈停？br>可是…他將銀月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一番，愈看她愈像個天使。

“別哭了。”見銀月仍在嗚咽，他走到她身旁，輕輕擁住她，低聲哄，像個大哥哥一樣輕聲細語哄着愛哭的小妹妹。

外頭躲在車內的三人一直引頸觀看房內的動靜，突然見到房內相擁的身影，差點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