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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五章五行煞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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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烏雲,不見雨水,無論是梁辛還是周遭的泥土、怪石都乾燥得很,下雨只是覺…護身靈覺傳遞迴主人的覺。

看不見的雨!而下一刻,‘雨水’陡然化作驚濤駭,從冥冥之中咆哮而起,水行惡力席捲整座島嶼!

不見水,只有力量,無形卻有質的巨大力量,在島上橫衝直闖!梁辛大吼一聲,身法隨之催動,在亂般的惡力中穿縱躍,像極了‘來不及’中的反噬,但規模之宏大,氣勢之磅礴,遠勝魔功反噬。

‘來不及’中的亂,如針、如刀、如箭,鋒鋭而無端;而島上的水行煞卻如怒龍、如山嶽,厚重而迅疾。梁辛就像一隻蝴蝶,動作看似笨拙,卻渾不受力,上下翻飛,在數不清的惡力中穿遊弋,好像隨時都會被‘洪’湮滅,卻永遠都只差那麼一點點…

島上的橫行肆的力量同宗同源,並不會互相抵消,恰恰相反,這些‘亂’每一相遇,立刻就會融合到一起,匯聚成更大的力量。

水行元力源源不斷升騰,先化作罡風亂,繼而諸般亂匯聚合攏,真就彷彿一道洪水…湮滅整座巨島的洪水。可供梁辛身法穿梭的空隙越來越小,一炷香之後他就已經無處可躲!身法沒了用武之地,梁辛再度開聲大吼,一道道黑se光芒轉,五盞黑se鱗片從須彌樟中躍出,旋即煞氣轟散,蟠螭殘魂凝化法身,圍住梁辛層層打轉,將主人牢牢護在中央。

黑鱗與水則驚,此刻島上水行惡力肆,雖不見真的水,也足以喚醒那五條蟠螭殘魂!

水行仙獸,生俱天地造化,不懼惡水洶湧,但現在護在梁辛身邊的,只不過是五道殘魂,並非真的大蟠螭,堅持到盞茶功夫就疲力竭,鑽回黑鱗之內。

就在‘蟠螭’退卻的同時,梁辛第三次大吼,殺心惡念迸發,魔功來不及成形,十丈之內時間凝固,抵擋惡煞。

煞時,只有一個時辰,只要撐過這個時辰,‘天干地支’對水行的影響就會大大削減,巨島又會恢復平時的模樣…

無形有質的洪,席捲荒島,土石崩碎;同時在巨島震顫、大地擠壓中又不停有新的山峯被擠壓成型,就只有梁辛巋然不動,彷彿一倔強的野草,在洪浩巨力的衝擊下搖擺不停,卻還拼命活着!

與每次苦撐一樣,時間又變得異常緩慢,梁辛這次要擋的,再不是敵人的襲擊,而是一方小小天地的狂怒。梁辛清晰覺到,隨着水行惡力愈強,魔功內的亂反噬也就越可怕,不知不覺裏,身上已經變得鮮血淋漓,亂入刀,雖然傷及要害,但也在他身上不知豁開了多少個口子。

不止,力氣也在飛快地消耗,梁辛算不出時間,不知道還要多久這場劫數才會消散,不過對他而言,時間已經不重要了…再也撐不住了。

人力有窮盡,就算是嫦娥力也不例外。

手段用盡,疲力竭。

第四聲大吼,再沒了旺盛鬥志,只有痛苦不甘,在魔功被惡力衝散的同時,他翻手把小天猿從脖子上搶到了懷中,身體蜷縮成一團,他想護住羊角脆。

護得住麼?梁辛不知道,魔功消散,水行惡力直接擊中身體,堅若金的筋骨同時發出低哀號,劇痛腦海,梁辛悶哼了一聲,就此昏厥了過去。

在他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個剎那,耳中沒了隆隆水聲,只有小猴子的嘶啞哭號。

梁辛沒死,醒了,疼醒的,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痛,身上軟綿綿地全然提不起力量,耳中喳喳亂叫,不用睜眼他就知道,是羊角脆在跳腳大呼,想要喚醒自己。

拼出全副力氣,梁辛才把眼皮勉強開一線,果然,羊角脆正衝着自己咧嘴大樂,煞時已過,磅礴的惡力散亂開去,島上又陷入五行互伐的局面,不過他們容身之處卻不受那些勁風侵襲。

梁辛的目光中盡是濃濃地青綠,在他和羊角脆四周,正圍攏着十餘頭大天猿,以織錦層層相互,替他們擋住五行勁風…

其實,梁辛昏後不到盞茶功夫,煞時就過去了,水行獨大的局面也隨之結束。而他在昏中,之所以能扛過最後的惡水轟殺,全靠他在仙界洗煉而成的土行真身。

五行相剋,厚土製水,他的土行骨,本身就是水行力的剋星,能削減惡水的傷害。如果他遇到的是其他四個行屬,或者水行煞能在延長一小會,就只剩死路一條。

待煞時結束時,梁辛也到了強弩之末,憑他現在的傷勢,雖然再起的五行勁風只有宗師力道,他也撐不了太久,幸好羊角脆的呼號引來了這些大天猿,‘銀環’在此,天猿當然出手相護,梁辛這才保住了命。

息了一陣,梁辛試着坐起來,可無論他怎樣聚力,凝聚而起的也只有疼痛!

與上次在猴兒谷保護假大眼的惡戰不同,這一次梁辛不止力而且重傷,想要恢復,遠不是睡一覺、休息幾天就能恢復的。

這個時候,忽然一陣刺耳的笑聲響起,梁辛只覺得視線一亂,一個女子突兀出現在眼前。

女子肥胖,渾身汗臭,一張臉更長得慘不忍睹,八字眉小眼睛,血盆闊口,滿嘴爛牙,而且鼻子還是橫長着。梁辛聽木老虎提過此人,知道她是島上五大首領之一,喚作呂淹。

梁辛滿心苦笑,出行前真應該讓天嬉笑幫忙給看個面相、卜個兇吉…煞時剛過,強敵便至!

呂淹隨腳把羊角脆踢翻在地,蹲到梁辛身旁,臉上笑嘻嘻的神情,但目光裏卻掩飾不住的驚訝:“我在島上呆了無數個年頭,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靠天劫來到這裏,中土天福地,能人輩出,不由得咱們不服氣呢。”雖然是笑語,但提到‘中土’兩字時,語氣卻殊為怨毒!

説話的功夫裏,又有十餘個神仙相趕到,各自施法抵擋外面的五行勁風,替下了那幾個織錦的天猿。

梁辛的聲音發顫,不是恐懼,而是氣力不濟,聲音斷續:“自己人。”呂淹卻嘻嘻一笑,不再理會梁辛,站起身轉目望向先前的那幾頭大天猿:“這個人來歷古怪,你們救他是沒錯的…”幾頭天猿似乎怕極了呂淹,見她望過來,個個神情驚恐,在聽了她的説話後,才盡數放鬆了下來,卻不料呂淹把又把話鋒突兀一轉:“救他沒錯,不過你們救他之前,沒問過我,就是死罪了。”話音落處,胖女人橫手一揮,幾頭天猿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強壯地身體猛地碎裂開來,慘死當堂!

羊角脆然大怒,全然忘了恐懼,跳起來揮舞爪子要和呂淹拼命。梁辛也驚怒加,可身體卻沉重無比,難以稍動。

幸好,呂淹無意對付小猴子,至少在清他們的來歷、目的之前,還不會殺掉他們,只是伸出胖手,一把攥住了羊角脆的脖子。

羊角脆拼命掙扎,可又哪能掙得

呂淹把羊角脆遞給了手下,更懶得去看那幾具天猿屍體,望着梁辛繼續道:“你説你是自己人?長得可不太像…”説着,伸手抓起梁辛,帶着一眾手下向他們的駐紮之地疾飛而去,一邊趕路,一邊對梁辛道:“等回去了,可得仔細説清楚,你是怎麼個‘自己人’,要是萬一説za了,可會麻煩得很。”説完,呂淹吃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