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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朝廷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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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般瑣事一一處理完畢,將紅船暫時託付給軲轆島代為保管,由胖海豹駕了艘小舟,送梁辛登岸,臨行前司無給了他一隻卷軸,梁辛展開一看,原來司無這幾天裏。照着船頭的樣子幫他還原出紅船完整似的模樣,一眼往上去,便是一彎血月。同時,在周圍還標註了各般數據,司無笑道:“時間倉促,不太準,不過相差也不會太多,等你回到中土,想要尋找紅船來歷。有了這張圖也會方便些。”説完,司無給他一張紙條:“想來軲轆島,便按照紙條上的指點去找人,他自會帶你過來梁辛點頭收好,微笑問:“不怕以後我帶了兵來抓你們?”司無搖搖頭:“該我做的我做。剩下的,大不了就是拼命,看你了。”告別之下,梁辛隨胖海豹出海回航,行程中胖海豹問他:“你在落海前,真打死了一頭麒麟,然後又被三頭鳳凰打傷?”梁辛哈哈大笑:“從頭到尾我也沒騙過你,不過,這番回去,我就去砍了那三頭鳳凰的鳥頭”七天之後,梁辛自東南沿海的福陵州登陸上岸,梁辛還沒來得及揮手告別,胖海豹就喊了聲:“一路順風啊!”然後忙不迭的催促手下掉轉船頭,抹頭就跑。

梁辛不莞爾。對着漸行漸遠的那條漁船放聲喊道:“蛇蜕算我借給你的,下次見面時還給我”自從上次兩人被打撈起之後,蛇鋭被胖海豹藏着,一直假裝沒事人,這麼寶貝的東西梁辛當然不會忘記,不過他近期都會在6上奔波,**着胖海豹的義氣,蛇蜕就借給他稀罕上一!

福陵州是大洪朝治下十三州之一。地處中土東南邊緣,擁有近千里的海岸線。粱辛登陸的地方,是個小小的港口。此時已至秋末,正是一年中魚蝦海鮮最後一次行情,所以碼頭雖然可來來往往的商人、汪民着實不少。

寶貝紅鱗邊緣鋒鋭,只能橫放。梁辛也只好把這隻房基大的木箱頂在頭頂,好在他修行的就是平衡身法。頭上頂着個巨大扁箱子,走得也還快,不過可着實的引人注目。

周圍眾人指指點點,粱辛強作鎮定,腳下卻又走越快,心裏早後悔了二十遍,選幾片臉盆大小的紅磷其實也夠用了”現在的梁辛,對周圍的覺異常鋭,很快就現人羣裏,有幾個人見到自己後反應異常,絕不僅僅是看到了有人頭頂大箱的驚訝、好笑,而是有些敵意、緊張和小心。

果然,這幾個人中,有的迅離開,有的則繼續留下來跟蹤自己。

都是些凡人,梁辛也不去管他們,徑自趕路,在離開碼頭小鎮後,道路兩旁悉悉索索的異響不停,顯然正有不少人集結而至,隨即身後也傳來輕飄飄的腳步聲。

甫一上岸就被麻煩找上門。可對頭卻都是凡人,梁辛也不知道是該苦笑還是冷笑,放下箱子轉身上追兵,跟着又是一愣,黑黝黝的臉膛上出了個,笑容。

從身後追來的是一架滑竿,兩個嬉皮笑臉的童子扛着個白淨胖子。腳步輕快仿若御風而來。

高健是梁辛見過的第一個正牌遊騎,兩人在兔幾嶽並肩拼命,狙殺了海棠和尚,其後高健包上裹”沾入十中療辛可沒想到他只經傷愈復出,更想孫稍地眉然也在這座小碼頭上。

梁辛笑的親切痛快,可高健卻滿臉肅穆,與他相距尚遠時,就陡然斷喝了聲:“青衣偵辦,輯拿重犯梁辛,閒雜人等退開了!”話音落處自滑竿上高高躍起,向前撲去!高健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梁辛微微皺眉,不過卻站着沒動,任由對方近身。

高健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落到梁辛跟前,一邊來回溜達,一邊上下打量他,胖臉上的凝重漸漸變成了輕鬆,呵呵的笑道:“這小子長的和梁犯果然有幾分想象,不過樑磨刀沒這麼黑,腦袋也沒這麼圓,長相還要更醜陋些!”兩個童子扛着空滑竿也湊上來,黃瓜笑呵呵的應和着高健道:“這小子皮膚黝黑、手腳大,身上一股腥味,臉上一層海鏽,一看就是個,渣民,搞錯了,大夥都散了吧!”説着,把滑竿放低:“爺,咱回了。”高健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又盯了梁辛一眼。梁辛也低下頭一看。短短兩句話的功夫,高健已經用腳尖在地上劃出了五個字:西十里小亭。而且這五個字對高健來説都是反字。正對梁辛。

見他會意,高健來回踱步,將字跡抹掉後肥胖的身子一飄坐上滑竿。同時揮手道:“都隨我回去!”話音落處,道路兩旁身形晃動,幾十名青衣閃身撤退,隨着高健一起走了。

梁辛也不多想,頂着大木箱向西急行,到了十里之外略作打聽,很快便找到了一座荒僻的小小石亭。大約三四個時辰後,衣袂聲響,高健如約而至,尤其妙的是,他還帶了個食盒,酒菜齊備,此刻天擦黑,他找梁辛吃晚飯來了。

梁辛大喜,也不用筷子,當下撕下半隻肥雞,啃了兩口之後才抬頭笑問:“我怎麼又變成犯人了?”高健復出之後,對粱辛的事蹟也多有了解,可最本的印象,還是兩個人並肩禦敵時建立的,在高健看來。梁辛的身手雖然不錯,可也還是凡間高手的範疇,此玄見他滿臉的無所謂,忍不住皺眉反問:“一年不見,功法進了?”梁辛吃的滿嘴油膩,點了點頭笑道:“大國師不好説,二國師千煌的話,應該打不過我。”高健一口酒險些嗆出來。好像看怪物似的瞪着他,過了一會才長出了一口氣,嘆道:“難過,成了朝廷重犯,你也不當回事。”高健只是隨口慨,不料梁辛聞言後,一時間卻愣住了。

如果自己是個普通人,或者是個平凡青衣,九死一生之下從夫海迴歸中土,登陸後卻現自己變成了朝廷通輯的重犯,恐怕立刻便會呆立當堂,驚怒加。

現在自己卻本不當回事,除了隱隱有些憤慨之外,更多的是覺的此事有趣。而那份憤慨的原因也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獲罪,而是因為現在的罪犯身份,讓自己想起了罪户出身。

小罪户長大了,就應該變成個,罪犯!與其説是憤恨,到不如説是叛逆。

結底,自己不把朝廷的通輯放在心上,就一個原因:不怕!

朝廷的力量奈何不了自己,就算調來一支軍隊,自己要考慮的也僅僅是:撤而不戰,還是揮動紅鱗把他們都殺了。

以為強了。所以就不在乎了。

恃強亂法,以武犯忌”這樣算來。自己也變成了先祖梁一二要搬的那座山了。

修士無視凡人的死活,所以該殺;凡人不把罪户當人,是不是也該殺。

身份不同,地位不同,眼界自然也就不同。搬山的人,何嘗不是其他人眼中的山。

梁辛的腦子裏亂哄哄的,三個字:想不通。

高健見他皺眉不語,臉上的神一時一變,越來越難看,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把手裏的酒瓶向他面前一遞。

梁辛一驚,卻未醒,伸手接過酒瓶,目光惘地望向了高健。

雖然戰力遠遜,可在見識上,高健比着梁辛要廣博太多了,上他的眼神之後,高健笑着搖頭:“讓你不明白的事情,我更不會明白,不過,”説着,高健頓了頓,聲音沉穩而響亮:“一年前,初見時你我戰力相若,短短一年後,六步年煌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實力進是好事,可我聽説,如果進步的太快,心便會亂!此剪想不通的就想不用想了,等遇到高人,請他點化。”文人考學升官、武者循序苦練、修士層層修煉,每個人的境界,都是在積月累中緩緩提升的,一般而言,有什麼樣的成就,就會有什麼樣的心境和眼界。

可梁辛在短短的一年之間,從勉強三步的修為,直接躍升到現在對上逍遙境宗師也毫不畏懼,提上來的何止一個層次!

就彷彿一個乞丐一夜醒來,突然變成了皇帝,接下來必然會朝綱大亂、民不聊生,乞丐自己遲早也會變成個穿着龍袍的瘋子。

高健的提點,算不上醒瑚灌頂,可也讓梁辛深了一口氣,把所有的躁動都壓了下去”片刻之後,梁辛對着高健微笑點頭:“謝謝!”高健冷曬:“酒還我!”

“先説説,我怎麼就成了通緝重犯了?”梁辛牢牢抓着酒瓶,一點沒有歸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