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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兩大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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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辛不明所以,正納悶的時候,突然一個頗為動聽的女人聲音。從身旁響起:“可是梁磨刀,梁爺?”梁辛本沒發現身邊有人,閃身跨步,先衝出幾步之後,才回頭查看。一看之下,又嚇了一跳。身後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這麼多人接近,自己竟然懵然無知。

為首的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長袖羅裙,亭亭玉立,正微笑着望向自己。

女子應該已過中年,眼角處爬滿了細密的皺紋,可皮膚保養的卻極好。眸子也一清二白仿若少女般透亮、靈動。

女人身後,還站着十二個漢子,有的彪悍魁梧,有的獐頭鼠目。長相各不相同,但眉宇間都透着些威嚴,看樣子應該都是江湖中有名望的好手。

梁辛還沒來得及説話,黃瓜就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對着那個女人喊道:“何大姑,快救老大!”梁辛鬆了一口氣,這才明白原來是何家的大人追來了。

何大姑依舊神輕鬆,彷彿本不關心何沒有的死活,對着黃瓜點頭微笑:“不妨事的。”跟着又望向梁辛,重複道:“可是梁爺?”梁卓點頭,一隻手亮出命牌。另一隻手卸下何沒有:“何兄弟被一條黑蟒到了腹中,受傷頗重。要趕快醫治才好。”這時候腳步聲響,一個鹹菜缸似的矮胖子步履沉重,帶着**個人從村子裏出來,磨牙正跟在這羣人裏,他還不知道自家老大生死未卜,臉上滿是訕訕的笑容,指着矮胖子對梁辛介紹道:“這位是黎老爺。黎家的大家長。”娃娃幫膽大包天,偷看來乾山盜寶,不久之後兩家的大人就發現他們失蹤了,繼而分析出他們的目的地,這一下如何能夠不驚,兩家的當家親自帶人追了下來,他們也是網到村子不久,聽説了事情的始末之後,擅潛行的何家高手,準備上山去接應粱辛。而黎家的一羣好手。估計着梁辛就算逃回來,身後也免不了追着一大羣會飛劍的道士,正就地取材。製作機關陷阱。

至於樹上那兩個,娃娃,自然是本家大人吊上去以示懲戒,磨牙是程七鏈子“寄存。下來的,誰也不好意思法他,這才逃過了一劫。

何大姑還是不急着去接何沒有,略略掃了一眼命牌之後,對着粱辛躬身施禮,行的卻不是青衣間的官家禮數,而是江湖上的平輩禮,正道:“何紅酥謝過樑爺援手之義、救人之恩!這份江湖義氣,何家不敢相忘。”梁辛以前就曾經聽説過,打從先祖成立九龍司開始,就有何家、黎家的人在司裏當差,代代如此,一直延續至今。何紅酥自己雖然不是青衣,但門下又大批弟子在九龍司效力,黎家與何家的情況差不多。可以説,這兩個世家奇門,一腳踏着江湖,另一隻腳則邁進公門,在加以經營,想不發達壯大都難。

那位黎老爺也快步趕上來。同樣是依着江湖禮節,平輩論,甕聲甕氣的笑道:“黎黃藤,也要謝謝梁爺甘冒奇險,仗義援手!”説完。又搖頭嘆道:“自己家的小子不懂事,死了算他活該。可要是拖累了何大姑的寶貝孫子,負了程老的重託,黎胖子也只有自利謝罪了!”娃娃幫的老大是何沒有,狗頭軍師是黃瓜,小胖子黎咬純粹就是個湊熱鬧的,可五個孩子都是從黎家跑出去的,所以這次黎家是真的炸了。

何紅酥、黎黃藤兩人都是門宗魁首,為人明幹練,在得知此事有粱辛出手之後,先是略略放下了心,跟着又想到了梁辛的身份。

梁辛現在的身份很,大洪台三堂會審,他是皇帝欽點的差官,天下修士都當他是朝廷的人。

黎何二人不知道梁辛和東海乾的糾葛,他們想的是,救人的事如果辦好了自然無妨;可萬一引起了衝突,又會引來修真道向朝廷興師問罪。所以見面、開口之間,只敍江湖義氣。不提同袍情分。擺明了,此事只與江湖有關,如果有朝一東海乾追查下來,兩家也會以江湖門派的身份去應戰,儘量避免把朝廷拉下水。

梁辛當然明白兩位家長的意思,點頭一笑,雙手把何沒有橫抱。不等他在説什麼,黎黃藤就一個勁的催促道:“何大姑,快把娃娃接過來。看看傷的重不重。”何紅酥這才對着手下一揮手。嘴裏卻冷笑道: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險些連累了兄弟。更害的粱爺勞心勞力。死了更好!”何家的幾個,漢子早就等得不耐煩,見大家長點頭,趕忙快步搶上。接過了何沒有,同時還不忘對粱辛認真説了一個。

“謝。字。隨即揭開衣衫,開始忙碌了起來,過了半晌之後。其中一人才對着何紅酥沉聲説道:“死不了,不過總要受些罪,還有,臉上,恐怕會留疤。”心疼與放心,兩種神糾纏在一起,從何紅酥的臉上一閃即沒,口中卻冷笑:“不死便算他命大。毀了容更好,省的他以後好了瘡疤忘了疼!”黃瓜聽説自家老大死不了。立刻破涕為笑,他對毀容到不怎麼擔心。拉着梁辛幫他介紹,除了兩位大家長之外,還有什麼何家的“四梁八柱”黎家的“三頭六臂。這次兩大奇門還以為要和東海乾開戰,把家裏的鋭弟子都給帶來了。

説笑之間,氣氛依然輕鬆了許多,梁辛幫忙求情,兩個吊起來的娃娃也被放下來,下來之後。被家長叱喝着,趕忙來拜謝“梁三爺。

小胖子黎咬笑嘻嘻磕頭,沒啥事,不過何瓶子年歲大了,已經懂事了。認真道:“救我哥哥的大恩,咱不能説謝,以後咱走着瞧!”梁辛失聲而笑:“怎麼聽着跟要找我報仇似的?”何瓶子説完了,卻還不肯起來,而是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看自家的家長。又看看梁辛,哭喪着臉説道:“三哥,你給咱説清燦,何紅酥嚇了一跳,瞪着他叱喝道:“你!”

“是、是,我,三哥您給説清楚,我真沒教你家門裏的身法啊!”梁辛立刻滿臉通紅,就算是為了救人,他畢竟是哄着傻孩子學會了何家的潛行術,無論是江湖門道還是修真門宗,門户之別都極為森嚴,這可不是小事,正想解釋幾句。不料何紅酥卻搖了搖頭,梁辛點頭答應,又説了聲:“叫我梁磨刀就成,梁爺梁爺的,總恨不得回頭看看,以為你們在喊別人。”説笑裏,隨着何紅酥來到了村後的僻靜處。

兩人走後,黃瓜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問何瓶子:“老二,這麼大的事你都敢説?不要命了!”何瓶子氣得直跺腳:“哪是我説的,是老麼,一見大人就把啥都説了!”老麼黎咬脯,得意。

這村子裏的。都是些老實樸實的農民,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江湖人物。誰也不敢探頭探腦,何、黎兩家謹遵道義,也不去隨意打擾人家。

何紅酥見四下無人,這才站住了腳步,對梁辛道:“請你施展下,用兩個時辰學會的潛行術。”梁辛不明所以,反正他也不怕何紅酥會廢了他的身法,也不多問什麼,趴在地上四下游走,一轉眼就圍着村後的樹林轉了大半圈。

何紅酥這才大吃了一驚!

聽過黎咬的告密、何瓶子的坦白之後,何紅酥到也有了幾分好奇,這才叫粱辛來施展出本家的潛行術來看看,她本以為,梁辛只是學到了些外形、皮,是小孩子們見識差,才以為他學會了潛行術。

可現在親眼所見,梁辛的潛行術,論嫺、論技法,還與何家的高手有些差距。可論起肌震動、身體協調以及細微處轉換之從容,就算連她自己也遠遠比不上!

梁辛跳起來之後。對着何紅酥笑道:“這個事情確實不能怪何瓶子的。”説着,把自己的身法原理大概解釋了幾句,何紅酶心智縱橫,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兩個時辰,梁辛就能把何家的潛行術學到如此地步!

梁辛也要滑頭,何家的潛行術自有獨到之處,尤其用來躲避修士的靈覺再妙不過,所以光説自己學會潛行術的緣由,卻不肯提什麼責罰、或者發誓以後不會再用潛行術等等。

何紅酥皺眉沉思,過了片刻之後,對着粱辛展顏一笑,不僅沒有追究。反而不顧家長之尊,更不怕地面骯髒。俯身趴了下來,就在梁辛面前,緩緩施展起潛行之術,不僅如此,還在施展中,一句句的解釋要領。

梁辛顧不得驚訝。這門本事對於他這個沒神通、不會隱身不會藏匿的半吊子修士來説實在太有用處,趕忙也趴在地上,隨着何紅酥一起遊走,細心的記下她的指點。

何紅酥,何家的第一人,無論是本事還是見識,比起何瓶子足足高了一千倍,梁辛在她的指點下,對何家潛行的本事,理解又上層樓。

其他的人也不來打攪他們。各自忙碌着,該救人的救人,該打孩子打孩子,,何紅酥、梁辛,兩人一個教的仔細,一個學的認真,一直到正午時分。何紅酥才長出了一口氣,輕笑道:“磨刀兄弟,該教的都教完了,你學的,恐怕也忒快了些!”梁辛學的的確是太快了,往往是何紅酥網説出口訣,指出不足。他就已經調整了動作。一個多時辰裏。粱辛的潛行術,即便在何紅酥的眼中,也火候十足了,後再加以練習,成就難以想象。

粱辛天好武,又意猶未盡的自己爬了幾圈,這才跳起來,對着何紅酥認真施禮想要道謝,不料後者伸手擋住了他,不讓他行禮。何紅酥微笑道:“不必謝的,就算我不教,你也學到了七八成的樣子假以時必有成就。要是別人我多半要殺掉,可你的話,青衣有義不能同門相殘,這個。規矩我不敢壞;而且我自問,憑着你在大洪台上的身手。我真要動手也只有一個下場”説着,何紅酥居然吐了吐舌頭,好像個。小姑娘似的笑道:“沒打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這種事情不能幹。我指點你身法,也不過是個順水人情。”四十多歲還裝着少女模樣,可看上去雖然略顯古怪,倒並不讓人討厭,這婦人應該就是這副情。既然是本而為,就舒服的多了。

梁辛笑而點頭,何紅酥絲毫不隱瞞自己的心機,果然透着幾分大家的豪氣。

何紅酥繼續道:“你的事情。早在青衣間傳遍了,兔幾丘、解鈴鎮。為了不認識的同袍拼命,雖然這是青衣的本分,但還是讓咱們心折的很,説到底,何家要下你這個朋友。”何紅酥説了一大段,卻本沒提傳藝是為了報恩。

梁辛明白她的意思,大家朋友,不提恩謝,只講情義。

傳藝之後,兩個人説笑着走回村前,粱辛走在前面,正在竊竊私語的娃娃幫見他滿身泥土,同時吃了一驚,黃瓜恨得咬牙切齒:“三哥學了潛行術,何大姑動他了”話還沒説完,何紅酥也滿身泥土的走上來,何瓶子的神情驚駭絕:“三哥還還手了!”黎黃騰一看兩個人的樣子。就明白了大概,笑着上來,大聲恭喜粱辛,之後又笑道:“何大姑這下可把老黎家給架起來了,磨刀兄弟要是有空。現在就到我家去玩幾天。家裏有些小玩意,年輕人應該喜歡。

不等梁辛開口,何紅酥就先笑道:“黎爺可別笑話我,別人不知道,您老還能不清楚。何家潛行術名氣是夠大,可實際卻是門雞肋的本事。我這是討巧。”兩位家長之間關係極好,説起話來也沒什麼顧及,黎黃藤笑着回答何大姑:“這話説的,聽着客氣,其實卻透着股狂傲勁兒嘞!”翼州何家,屹立江湖幾百年。越來越強盛,依靠的可不是潛行術,何家的人不僅有着各種手段,而且身手也硬得很,對付敵人的時候。其實本用不到這門潛行的奇術。而何家又不會去招惹修士,所以潛行術是“雞肋。之説,雖然誇大。但也有些道理。

不過是些客氣話,可在聯想到何家的出身之後,梁辛卻聽出了味道,單以功效而論,何家的潛行奇術,只用在江湖上,也着實有些大材小用了!

同樣,黎家的家傳武學也了不起的很,可如果只是江湖爭鬥,最多也只用到些小巧的機關,而黎家的機關術,殺起普通修士來,也綽綽有餘了。

兩位家長都眉眼通透,一看梁辛皺眉,就知道他有事情,黎黃騰當下笑道:“有什麼話想説就説。不妨事。”梁辛猶豫了一下,坦言問道:“我想知道,您這兩大奇門裏機關術和潛行術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