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臘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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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然出現的。羊不是道神雷。而是片雷雲!梁辛開始時想逃,可很快發現自己縱躍的速度遠遠比不上雷雲的追襲,乾脆站住了腳步…
雷雲壓在梁辛的頭頂,似乎是在戲獵物的惡獸,並未急着劈落神雷,而是開始緩緩的旋轉起來,一層層紫弧在雷雲中閃過,兇戾得讓人窒息!
琅琊剛剛被梁辛甩到一旁,此刻才剛剛跳起來,俏臉上滿是焦急與恐懼,有心幫忙,可這道雷雲,絕不是她能抵禦的,饒是妖女機變百出,此刻也只有乾着急的份。
終於,雷雲一震,刺目的強光震裂長空,十餘道神雷轟然綻放,宛若天神的銀鞭,狠狠擊落。遠遠望去,連串的閃電織成網,必殺梁辛。
雷法一動,梁辛也動了!
梁辛的動作詭異而醜陋,時而肩膀緊縮、時而手腳亂甩,甚至有時候還在學“瘸子跳遠”可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剛好避開自天空劈落的雷法,看上去險到了極點。偏偏卻連一汗都不曾受傷。
天上的雷雲方圓十餘丈,卻彷彿藴含了萬道天雷,毫不停歇,層層劈落;而梁辛也突然被“萬獸附體”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層出不窮,每每於千鈞一髮之際,總能夠躲開被天雷滅頂的厄運!
遠處的琅琊呆立當堂,眸子裏盡是駭然,即便猜到梁辛必有奇遇,可她也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眼前正發生的一切。
那些醜陋的動作,在銜接之中順暢而連貫,看得久了,竟然透出了些從容的味道,好像他不是在雷法中躲避、逃命,而是在晃晃天雷之中圖騰狂舞!
雷聲蕩滋,滿山皆驚,散修們驚疑不定,有些謹慎之人已經取出法寶,凝神遠望着浩蕩台的方向。
九龍司大營中,青衣們臉沉穩,不發一言各自守住崗位;負責守衞指揮使帳篷的胖漢子傾滿臉猙獰,拎着自己的兩把巨斧,躁動的走來走來;小汐眉頭微皺,眉角輕輕的跳着,清麗的小臉上鋪滿了戾。
後山的將岸卻本不去看遠處盪漾的雷光,老頭子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身前的篝火,嘴裏卻不自覺的喃喃唸叨:躲得過,別死啊。
而此刻的梁辛,早已將外物摒棄,心思裏一片空明,全副神溶入了身體,要做的,也僅僅是躲過這一道天雷,然後靜靜等待着下一次危機的降臨,再躲…
心思轉圈,將身體的本能化作身法,不管天塌地陷,我只當在猴兒谷裏繞樹!
即便是快若閃電的天雷道法,在擊中自己之前也有徵兆當雷成形時,身上的汗都被其引。微微晃動,這微小到幾乎難以察覺的變化,就是梁辛躲避天雷的風向標。
身體做出的反應,比着他的靈元真氣要快上一線,這一線,就是他活命的關鍵!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也只有梁辛自己心裏明白,他每一次躲避,實際都是在神雷擊落之前。若等天雷落下時再躲,他的身法再快三倍也只有死路一條。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在遠處失神觀戰的琅琊卻覺彷彿過了寒暑四季般漫長。身處雷雲之下的粱辛,本就忘了時間的存在!
羊角脆早就嚇傻了,雙眼緊閉,一隻手拼命抱着梁辛的脖子,另一隻緊緊摟住自己的香瓜,估計心裏正在後悔,早知如此,應該先把它吃掉才對”終於,轟鳴隱沒,在最後一串尤其大的神雷斬落凡塵之後,雷雲消散於無形。
梁辛也站住了腳步,抬頭看看天空,又轉頭看看琅琊,目光突然一轉,滿臉猙獰的瞪向浩蕩台,縱聲長嘯:“王八蛋,再來啊!”琅琊狠狠的一跺腳,罵道:“傻子,還不快跑!”梁辛這才一驚而行,驚駭的怪叫中,兩人一個上山,一個下山,撒腿就跑”浩蕩台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暢快的大笑,正是曲青石!柳亦也在笑,不過他的本事沒辦法把自己的笑聲送出來,可哪又有什麼關係,柳黑子照樣手捂肚皮,笑的眼淚橫,對着他們兄弟身前不遠處的兩個和尚笑着罵道:“禿驢,我那兄弟豈是你們能殺的!”曲青石、攙亦兩人被國師親自抓走,並沒有受到待,甚至連武功都沒被廢去,只不過被玄鐵鏈鎖住了雙腳。
他們兩人被關在浩蕩台西側,象徵着**之西的白虎閣中,也正如所有人猜測的那樣,由兩位國師親自看押。
柳亦繼續笑着:“兩位國師,你們也聽我兄弟説的話了,勸我們認罪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大洪朝兩位國師是一對師兄弟,師兄法號麒麟,看上去已入蒼譽之年,牙齒都掉的光,乾癟的嘴四陷,滿臉都是深深的皺紋,連光禿禿的頭皮也不例外;師弟法號千煌,四十幾歲的模樣,身體微胖,長的珠圓玉潤,白面無鬚,剛剛出手施展雷法,想要置梁辛於死地的就是他。千煌煩透了柳老大的聒噪,抬手一揮,曲青石和柳亦兩人同時悶哼,昏了過去。
十二月二十馬上就要到了。兩位國師肩負重任,從不曾離開犯人半步,這麼多天裏一直平安無事,可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明目張膽的跑到浩蕩台門口對着囚犯喊話。
千煌身負六步逍遙境的修為,擅雷法,梁辛那點修為在他眼中本不值一提,不過為了殺一做百,他還是喚出了一道雷雲。
雖然不是全力出手,可這道雷雲就連五步初階的高手也抗不過,卻不料被對方的古怪身法盡數躲過。隨即逃之夭天,,麒麟和尚老的好像隨時都會死掉,輕輕的嘆了口氣:“看守犯人要緊,不用去理會那些小妖怪了,掀不起什麼風的。”千煌和尚雙掌合十,恭聲道:“謹遵師兄教誨。”隨即,兩個,和尚各自打坐,再沒有一言半語的談,兩位青衣陷入沉睡,整座浩蕩台陷入漆黑與寂靜之中,,梁辛生怕還有雷雲追殺自己。不敢停留半步,轉身逃離浩蕩台,可沒想到剛跑了兩步,腳下發軟一個狗啃泥就摔在了地上。直到摔倒在地,他才發現自己全身痠軟。身體好像要散架似的,全沒了一絲力氣。
剛剛那一場對抗,身體發揮到淋漓盡致,前後不過盞茶的功夫,卻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梁辛深了口氣,勉強爬起來,看看浩蕩台中已經安靜了下來,心裏稍稍鬆了口氣,踉踉蹌蹌的跑向後第二天,又有大批的修士趕到,可修真正道中的主要力量依舊沒有現身,這倒沒什麼奇怪,大門字自然有大門宗的氣派,和凡間朝廷會審兇犯,又何必早早的趕來等着。
琅琊也好,青衣也罷,都不曾再來找梁辛,梁辛也樂得清靜,昨夜那鬥,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場恰到好處的刮練。於雷光錯之間,梁辛對身體的控制更上層樓,只不過這種練,一個應對不慎,就會死於葬身之地的刮練,最好別太頻繁。
羊角脆天通靈,在昨晚的雷暴之中,就已經悟出了“天下人間,來不及,的大道,回來之後立刻吃掉了自己的香瓜。
白天安寧,晚上也格外清靜,所有人都早早休息,養足神等着明天的大戲開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