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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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秀眉下，水漾雙眸不時閃動着頑點光采，令人移不開目光俏的鼻不是一張桃紅粉，膚如凝脂，似吹彈可破，構成一張清麗無雙的美顏。

這張小臉他看了十一年，隨着她出落得愈加嬌美人，他的目光愈是離不開她身上。而她呢？

歐陽烈一手撐額，側躺着凝視着懷裏沉睡的人兒，長指隨着目光輕劃過她細緻的五官，黑眸底閃着熾烈的火光。

似是受到有人注視，如蝶般的長睫輕輕眨動，睜開猶帶睏意的雙眸。

“烈…你睡不着嗎？”紅葉一睜開眼，即對上他深沉的黑眸。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瞥了眼窗外，估計該是三更時分，雖不知他到底看她多久了，但被濃厚睡意包圍的她，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去深究。

“別管我，你繼續睡。”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輕哄，將她垂落頰畔的髮絲輕勾至耳後，讓他得以細看她沉睡的嬌顏。

紅葉輕哼了聲，敵不過睡意，雙眸再次閉上，下一刻即陷入沉睡中。

歐陽烈注視着她再次睡着的小臉，腦海裏不期然浮現白兩人爭執的一幕。她的心裏沒有他，這一點他十分肯定。即使如此，他也絕不容許她與其它男人太過親近，甚至別想離開他。

黑眸底跳躍着怒火，薄從她纖細的脖頸一路落下細吻，來到她細緻的鎖骨；大掌輕易褪去她身上的單衣，出粉褻衣，長指一勾，將她頸俊的細繩輕易解下，粉褻衣飄然落下，大掌也同時覆上她前的渾圓。

“烈…”紅葉不斷被他干擾，終是被吵醒，一睜開眼，即對上他飽含情慾的黑眸，這個眼神她並不陌生。

三個月前，在她滿十六歲那晚，他也是用這種眼神看着她，也是對她做着這種令她羞窘的事，且同樣地只許他自己掠奪，不許她拒絕。

“我要你。”他強悍地宣告後，熾熱的舌迅速地攫住她的粉，高大的身子同時壓上她的柔軟，一場由他主導的情隨即火熱地上演。他強勢地拉着她一同沉淪，不許她獨自清醒。

“不要。”紅葉在他高大的身子底下掙扎，卻換來他更狂的掠奪，聲伴隨着嬌聲，直到曙光乍現才逐漸停止。

＊＊＊別姨雙手‮摩撫‬着攤放在牀榻上、繡工緻、用着上好織錦製成的一套水藍衫裙，外披的薄紗上還繡着幾隻飛舞的彩蝶，袖擺和裙襬上用金線繡着幾朵花，那水滑觸令她愛不釋手，相信這套衣裙穿在紅葉身上絕對美極了。

“桂姨你在嗎？”不待房裏的人回答，紅葉徑自推門入內。她親手做了很多雪花糕，一路上已分給不少人，現特地拿了一份要給她。

“紅葉，你來得正好，喜不喜歡這套衣裳？”別姨一見着她，開心地拉着她的手來到牀前，指着牀上那套水藍衫裙笑問道。

“很漂亮。桂姨，你這趟出谷又幫我買衣裳啦？”紅葉伸手觸摸質料，柔滑的觸，應又是一件出自名店、價值不菲的衣裳。這些人出谷，總不忘為她張羅東西，從吃的、用的、到穿的，教她怎能不動？

“不是的，這套衫裙是少主特地命人做的，我這次出谷是奉命去拿回來。少主對你真是有心啊！”別姨拿起衣裳在她身上比着，愈看愈是滿意，少主的眼光果真是不錯。

聞言，紅葉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再多看那套衣裳一眼，徑自走到小桌旁，朝她招呼“桂姨，別管衣裳了，來嚐嚐我做的雪花糕吧！”

“紅葉，你怎麼了？”別姨鋭地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該不會是她和少主又發生什麼事了吧？

“沒什麼，你坐下來嚐嚐，方才趙爺爺和金、銀婆婆都吃過了，你趕緊坐下來吃吧。”紅葉迴避她的目光，將一小碟雪花糕推到她的面前。

別姨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目光在她臉上打量了會，視線一移，眼尖地注意到她高領衣衫下極掩藏的秘密－－一小塊紅的淡痕，在她白的肌膚上更為明顯。看來她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紅葉，和少主在一起，真令你到那麼痛苦嗎？”桂姨不捨地輕撫她細緻的小臉。她真是太心了，竟然到現在才發覺紅葉臉上的笑容變少了，曾幾何時眉頭竟帶有一抹輕愁，以前那個開朗、古靈怪、會逗人開心的紅葉到哪裏去了？

“我只覺得自己像籠中鳥，失去了自由，只能困守在這毒王谷裏。”她苦澀地笑，知道她幫不上她的忙，不想再增添她的煩惱了。

“紅葉，你老實告訴桂姨，你和少主是不是早已有夫之實了？”桂姨臉凝重嚴肅地問道。

紅葉羞窘地點頭，螓首低垂。即使是面對如親孃般的桂姨，她也羞於啓齒。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別姨忍不住在心底暗歎，這少主未免也太心急了吧！這下可好了，明知紅葉對他的覺，雖然這幾年來已由厭惡到現在不再討厭，但也絕稱不上喜歡，少主的迫掠奪，只會加深紅葉想逃的念頭而已。

“在我滿十六歲那一夜。”紅葉垂着螓首，回想起那一夜及昨夜，同樣地令她驚懼害怕。他的瘋狂掠奪，迫她只能接受，不准她拒絕，在歡愛的過程中，她受到他對她的強烈佔有，時而強悍、時而温柔，卻不能令她心動，遂而曲意承歡，反倒令她有股深沉的無力，在情過後襲向她。她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想逃的念頭以劇增。

“你心裏應該明白，少主喜歡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少夫人這個位置非你莫屬。”別姨憐惜地望着她嬌美小臉上那明顯的排拒。這丫頭若不能真心愛上少主，只怕以後會更痛苦。

“為什麼你們大家一致認定我就該屬於他？只因他是毒王谷的少主？